第30節(jié)
猛然間又想到上次袁傾陽在她mama墓碑前同她說過的話,他說言景洲上一世里是有女人的,那女人就是秦蕓珊。 程雪從車上下來,又沿著斑馬線過街,慢慢的向那兩人走去,又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停下,靜靜的看著他們。 言景洲無意間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她,他原本一直面無表情的聽著秦蕓珊說話的,這會兒一看到程雪,他目光中便帶上了幾分溫和的笑意。 上一次在自習室外面,她看到他正耐心的跟秦蕓珊講課,那時候兩人發(fā)現(xiàn)了她,她就像是被抓包的小偷,當即便落荒而逃,可是現(xiàn)在,她同樣被發(fā)現(xiàn)了,她卻沒動,她現(xiàn)在是言景洲的女朋友,她名正言順,該走的不是她。 ☆、第32章 言景洲邁開長腿向她走過來,柔聲問她:“你怎么在這兒?” 程雪收回思緒,淡淡的笑了笑,“我剛剛在車上看到有個人影像你,就想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你?!?/br> 秦蕓珊這會兒也轉(zhuǎn)頭向程雪看過來,在看到程雪的那一刻,她面色一時有些復雜,不過隨即便也笑了笑走上前來沖程雪道:“你就是程雪吧?我是洛洛的同學,我叫秦蕓珊?!?/br> 洛洛?程雪一聽這稱呼就下意識的擰了擰眉頭,叫得這么親熱做什么,不過她面上倒還是客氣的笑了笑道:“你好?!?/br> 這會兒許邵已經(jīng)將車子開過來靠邊停下,言景洲便向秦蕓珊道:“我和程雪先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秦蕓珊面上有些尷尬,倒是也沒再說什么,只點點頭,“好。” 言景洲也沒理會那么多,走過去幫程雪拉開車門,照顧她上車之后他才上車坐下,車子便調(diào)了個頭離開了。 程雪和他分坐兩邊,上了車之后大家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言景洲才問道:“你剛剛?cè)ツ膬毫???/br> 程雪目光依然看著窗外,語氣也淡淡的,“去了趟醫(yī)院看看袁傾陽死沒死?!?/br> 言景洲眉頭一擰,“他死沒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去看他做什么?” 程雪想說她怕袁傾陽死了他也會牽連進去,不過這會兒她卻什么都不想說。 言景洲看得出她在生氣,略想了想就明白了過來,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忙伸過手去抓她的手,只感覺觸手一片冰涼,他當即便皺了皺眉頭道:“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熱的天手還這么涼?” 程雪將手冷冷的抽出來,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一句,“可能是剛剛在橋上吹了冷風?!?/br> 言景洲撞了她一個冷臉也沒生氣,沖前面駕駛車子的許邵使使眼色,許邵會意,忙將車里空調(diào)的溫度提高一些。 接下來兩人也沒再說話,沉默著回到家里,程雪回去之后直奔洗手間,她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冷水澆在臉上,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能處理好事情。 程雪拿過毛巾擦了臉,這才從鏡中看到言景洲站在門口,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程雪將毛巾擰干放好,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轉(zhuǎn)頭向他看去,盡量讓語氣正常一些問道:“你今天早上告訴我,你要出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那個人是就是秦學姐嗎?” 他向她走過來,雙手插在褲袋中,居高臨下望著她,沉著面色吐出兩個字,“不是?!?/br> “那是誰?” “我暫時沒有辦法告訴你?!?/br> “……”程雪深吸一口氣又問:“如果說我沒有跟你在一起,你最終也會選擇秦學姐的對嗎?” 雖然他跟秦蕓珊在一起也是前一世的事情了,可是程雪想著他對她的不同還是控制不住去在意,她就是這么自私,就是這么霸道,她只希望他的不同只是對她一個人的。 言景洲不說話,那深邃難懂的目光靜靜注視著她,程雪等了許久他也不答,她一顆心都涼了,在這種事情上他保持緘默,其實也就等同于默認了。 程雪很難過,她以為她在他看來是很特別的那個,他扮成小丑先生溫暖她,他一直默默的在她身后幫助她,他用她的名字來命名他的公司,她是不一樣的,她是唯一的,可是如今她突然發(fā)現(xiàn),或許她并不是唯一的那一個,或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對秦蕓珊也有不一樣的好。 心頭一時間涌過無數(shù)種復雜的情緒,程雪覺得再呆在這里恐怕要跟他吵起來,她不想他看到她發(fā)火的樣子,她想先冷靜一下,等冷靜過后再跟他談。 她正要繞過他離開,不想他卻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再帶著她一轉(zhuǎn),下一刻她便被他抵在浴室的墻壁上,他一手摟在她的腰上鉗制著她,另一手手肘靠在她耳邊,把她禁錮在他和墻壁之間。 離得這么近,他溫熱的呼吸全部噴在她的臉上,而她一抬頭便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頜,再一低頭就能看到他幾乎貼在她身上鼓著肌rou的胸口。 程雪倒抽一口涼氣,伸手推他,“你干嘛?你放開我!” 不管她怎么使力,面前的人依然一動不動,沉冷的,帶著壓迫性的聲音沖她道:“剛剛那話可怎么說?為什么會那樣認為?” 程雪抬頭看他,這會兒她也是在氣頭上,恁是誰看到自己男朋友和一個女生在江邊放風心里也不會爽。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跟秦蕓珊在江邊?你們說什么?” 他一臉坦蕩,“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回來了,找我敘舊,僅此而已?!?/br> 程雪卻冷笑一聲道:“她找你敘舊你就去了?你這么聽話?你分明就知道她對你有意思不是嗎?還跑到江邊那種地方?!闭f到此處,她的語氣中頓時便染上了幾分怒火,“我可是記得的,在學校那會兒,你對我也沒有對她那么熱情,跟我說不上什么話,對她卻能耐心給她講作業(yè),如今呢還這么聽話,她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了!” 他目光微瞇,緊緊逼視著她,這個表情讓他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那如刀子般的眼神也看得人心里直打顫,然而她此刻卻在氣頭上,哪里在乎那么多,毫不畏懼與他對視。 他突然將頭埋下一點,口中的熱氣全部噴在她的臉上,“我對你還不夠熱情嗎?” 程雪側(cè)過頭去避開,不想他卻突然蹲下身將她往肩頭上一扛,程雪大驚失色,待反應過來之后便在他身上又踢又打,怒道:“你干什么啊言景洲,你放我下來!” 他根本不在意她這些小打小鬧,直接扛著她來到房間,再將她放在床上,程雪正要爬起來,不想他高大的身軀卻直接傾軋而下,程雪擰著眉頭尖叫一聲,急忙去推他的肩膀,他卻握著她的手舉到頭頂,整個人牢牢將她禁錮住。 程雪這下可是被他給徹底給嚇到了,她一臉驚恐的向他看去,語氣中已帶著顫音,“你……你做什么?” 他俯下身,將嘴唇貼在她的耳邊,壓低的聲音中帶著一種醇厚的性感,“嫌我不夠熱情,只是我熱情起來你受得了嗎?” 他的語氣很輕,就像是羽毛一般輕輕拂在她的耳邊,程雪受癢,忙偏開頭去躲,可是剛剛偏開頭他的嘴唇就找了上來,她還沒來得急開口,他溫熱濕潤的嘴唇便將她要說的話全部堵了回去。 程雪只覺得腦袋中轟得一聲,整個人完全懵逼了,柔軟的唇覆蓋在她的唇上,滑溜的舌探進口中,準確無誤的擒住她的舌頭,糾纏著,廝磨著,水rujiao融間,帶起一陣陣讓人酥麻的顫栗。 程雪只覺得好似被電到了般,全身麻得連手指頭都不能動一下,他的吻又急又狠,像一個蠻橫無理的掠奪者,要將她的每處芬芳都掠奪干凈。 程雪從最開始的震驚到顫栗,再到后來的慢慢淪陷,而他的吻也從剛開始的強橫到舒緩再到后面的細致纏綿。 她掙扎不得,躲避不掉,到了最后竟不受控制的閉上眼睛,任由那觸電般的感覺在身體里回蕩,享受著他給她的美好,時而也回應著他的美好。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放開她,程雪已開始呼吸不暢,而他也沒好多少,沉重的呼吸不斷噴在她的臉上。 那黑漆漆的目光中帶著熱量,又含著些許水汽,像是藏著什么東西,那東西就躲在一片水霧中,讓人看不透徹,卻也讓她下意識感到害怕。 她早已被他吻得六神無主的,這會兒便只能紅著眼睛愣愣的望著她,而他望著她的樣子,閉了閉眼,柔聲道:“很抱歉,嚇到你了?!彼菍嵲诳刂撇蛔×?。 她沒有回答,只目光呆滯的望著他,他嘆了口氣,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湊在她的耳邊輕聲對她說:“秦蕓珊以前因為我被狗咬了,小腿上留下了疤,因為這個她夏天也只能穿長褲,我一直對此心存愧疚,所以對她會跟別人有所不同,然而除此之外別無所有?!?/br> 他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接著又道:“我的心就這么大,一生只夠愛一個人,若我不能跟你在一起,那我此生也不會跟任何人在一起,你能明白么?” 語氣溫和又透著一種沙啞,可是每一個字都說得極為有力,是發(fā)自肺腑的,心底最真實的話。 這些類似于表白的情話撞在程雪的心中,她有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待得想到什么,她又凝眉向他道:“那你剛剛剛怎么不對我說?” 他目光閃躲了一下,將臉埋在她的脖頸邊,輕聲道:“你生氣的樣子很好看,想多看一會兒?!?/br> “你……”程雪拿眼瞪他。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滿面怒色的樣子,目光不由帶上了笑容,“就是這個樣子,很好看?!?/br> “……” 程雪不想他如意,便沖他露齒一笑,“我沒生氣啊?!?/br> 不料他眼中笑意更甚,“笑起來的樣子也好看?!?/br> “……”程雪覺得這家伙還真是變壞了,說起情話來一點都不含糊。 只是兩人保持這種姿勢也實在是羞恥,程雪便推了推他道:“那個……你先起來吧?!?/br> 言景洲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上,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其實剛開始對她,他是真的連靠近她都不敢的,那個時候的自己丑陋又弱小,總覺得自己好像不管做得多好都配不上她,在他看來,只要看到她過得好他就很滿足了。不料后來她卻主動靠近,他根本拒絕不掉,逃脫不得,就這樣跟她在一起,可是在一起之后他依然是一點別的奢求都沒有的,反正都是護著她,跟不跟她在一起都是護著她,他就只需要護著她,看著她好就好了。 然而時隔這么多年再相見,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心底對她生出了什么別的想法,這想法讓他感覺害怕。 昨天晚上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他整夜未眠,開著臺燈靜靜望著睡熟的她,當他撩開被子,望著她半露出的肩膀時,他終于明白他對她的感覺是什么了,尤其當他意識到他一直護著的小姑娘已經(jīng)完全變成一個女人時,那種感覺尤其強烈。 那是一種占有欲,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 他覺得他真是無恥,竟然對她生出這種yin亂的想法,若是讓她知道的話,她肯定會恨透他了。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不管他怎么克制,這種想法還是會抓住任何機會迸裂而出,就比如現(xiàn)在。 他伏在她的身上,胸膛抵著她柔軟的胸口,無恥的感受著她的身體與他的不同。 他不舍得起來,不舍得離開這種柔軟的誘惑。 他將下巴在她的肩頭蹭了蹭,情不自禁從口中溢出一句,“你還真是一點都碰不得!” 程雪聽著他這話卻有點懵,“什么?” 他緊緊抓住她身側(cè)的床單稍微克制了一下,沉默片刻才沙啞著嗓音對她說:“程雪,我是男人?!?/br> “……”程雪咽了口唾沫,“我知道啊。” 他沒再說話,也沒動,保持著俯在她身上的姿勢,程雪又羞又窘,又提醒一句,“你要不先起來吧?” 他怎么舍得? 拽著床單的力道不斷加緊,他不斷調(diào)整著呼吸讓自己冷靜,然而這般自我折磨了許久之后他卻是不受控制的對她說了一句,“我不太想起來。” 一出口他就忍不住鄙視自己,原來他竟然也有這么無賴的時候。 程雪倒是很詫異,想了想問他:“那你想做什么?” 她卻感覺他的呼吸好似變得粗重起來,一只大掌慢慢移到她的腰間,從她的衣服里伸進去,程雪嚇了一跳,忙去拉他的手,她羞得一張臉通紅,“你……你做什么?。俊?/br> 她抬頭向他看去,但見他眉頭緊鎖,面色看上去微微扭曲,看上去壓抑得很痛苦,那被她握著的手也不敢動一下,他緊緊盯著她,似乎要對她說什么,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而后便直接低下頭吻她,輕柔細致的吻,舌尖輕柔的在她嘴里的每一處掃過。 程雪慢慢被他吻得頭暈目眩,那抓著他的手也漸漸放松下來,而他便一路向上,很快到達目的地,不輕不重的揉了幾下。 他慢慢放開她的唇,又在她的下巴上咬了幾口,透著沙啞的低沉嗓音低低的道:“我想親親你別的地方?!?/br>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無恥,而且還無恥得這么明目張膽,然而他并沒收回這話的意思,他靜靜的等著,若是她不愿意,他就不碰,若是她愿意的話…… 他不敢往下想…… 雖然程雪沒有那方面的經(jīng)驗,但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聽到這話之后她一張臉刷一下就紅了。 言景洲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她的回應,他忍不住心急了,便又問了一句:“可以嗎?”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程雪紅著臉咬著唇,傻乎乎的問一句:“你……想親哪兒?” 他幾乎是控制不住脫口而出,“哪兒都想親?!?/br> “……” 程雪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了。 言景洲感覺他快要瘋掉了,真的,這種感覺真是要命! 她雖沒有回答,卻也沒有反抗,而他已經(jīng)沒有那種耐心等待。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套頭短袖,他從下往上卷起她的衣服,她也沒有反抗,乖乖任由他脫掉。 言景洲見狀松了一口氣,若是她不愿意的話,他立刻會停手,他真的會立刻停手的,可是她沒有掙扎,想來應該也是愿意的。 脫了衣服之后她上半身就只剩一件內(nèi)衣了,他一時間沒動,暗潮涌動的目光緊緊盯在她身上看,白色的內(nèi)衣包裹著粉嫩嫩的皮膚,這是他第一次這么看女人,是他的女人,那個他一直護著長大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