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那個經(jīng)常在他夢里出現(xiàn)的,讓他驚覺原來他是一個禽獸的小姑娘。 他一直提醒著自己,不能如夢中那般對她那么禽獸,絕對不能,可是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竟然就變成了夢中的那個禽獸,可是他無法控制。 程雪被他看得直羞恥,咬牙恨道:“你……你別這樣看……” 他喉結(jié)動了動,克制著因緊張而微微顫抖的手伸到她后背,將她的內(nèi)衣扣子解開,他是第一次解女生的內(nèi)衣,還費了一些功夫,好在最后還是解開了,動作哆哆嗦嗦的,在安淮第一次躲避言景軒暗殺的時候也沒這么緊張。 衣服都被他脫掉了,此時她就這般躺在他的身下,他只覺得全身血液好像都匯聚到了某處,腦海中一片空白,只眼中深深的鉗著她的身體。 真他媽的要命! 程雪全程都沒動,由著他,待他將她內(nèi)衣脫下之后,她便緊緊閉著眼,羞恥得根本不敢去看他,只覺得他那火熱又銳利的目光始終盯在她的身上。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受啊,每一秒都像是在凌遲她一樣,她正要直接豁出去讓他要親就快親,不想她的手機就在這個時候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程雪睜開眼來,毫無意外就與他的目光對上,但見他目光微微發(fā)紅,有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就像是一頭在饑餓狀態(tài)下正好看到食物的野獸,程雪當(dāng)即便被刺了一下,忙移開目光,提醒他,“我……我的手機?!?/br> “不用管?!蓖耆冋{(diào)的嗓音中卻透著不容拒絕。 說完他便直接俯下身來,在她的側(cè)臉上落下一吻,然后火熱的吻一路往下。 他已經(jīng)盡了他最大的可能,然而他控制不住了,這個時候怎么剎得住腳! 程雪一句話都不敢說,每被他的唇給碰一下,她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只是她的手機鈴聲好似專門與她作對一般,響過一次之后便又孜孜不倦的響了第二次。 這鈴聲實在是煩人得很,言景洲在心底低咒一聲,黑沉著臉從她身上下來,又拉過被子幫她蓋上。 他走到客廳中,從她包包中摸出手機,此刻的他真的是殺人的心都有了。 手機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只是他這人心思敏銳,這號碼如此不知疲倦,好像不讓人接不罷休的,他略想了想也差不多猜到是誰了,想來告訴秦蕓珊他在這里的也是他,如今打電話過來,是要收網(wǎng)了么? 只是他這破網(wǎng)還沒資格捕到他這條大魚呢。 言景洲直接按了接聽鍵,果然對面很快就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程雪,是我!”說完又忙加了一句:“你先別掛電話,聽我說完……” 言景洲一邊聽著里面的聲音一邊走進來,程雪見狀便問了一句:“誰打的電話?” 對方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語氣也沉了沉,“你是誰?!” 言景洲冷冷一笑,沒理他,而是直接開了免提,再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只聽得里面的人又逼問一句:“你是言景洲是嗎?讓程雪來聽電話!” 程雪一聽這聲音便皺了皺眉頭,“袁傾陽?” “程雪,程雪你在聽嗎?” 言景洲這時已經(jīng)撩開被子爬了進來,保持著半壓在她身上的姿勢,即便被打斷了,可是那種瘋狂的想要壓倒她的*依然不減。 他一只大掌撫上她的腰輕輕揉捏,又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程雪被他吻著,這會兒卻來不及感受那種酥如骨髓的感覺了,言景洲開了免提,對面的袁傾陽可是聽著呢。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先把電話掛了吧,他都聽到了?!?/br> 他含住她的耳垂咬了咬,聲音含混不清的道:“就是要讓他聽到?!弊屗牭剿切┳玖拥募總z根本沒有用,任何人都破壞不了他對她的執(zhí)著!任何人都不能從他身邊搶走她。 程雪沒辦法,而言景洲也沒再多話,吻滑過她的下巴一路往下,程雪倒抽一口涼氣,忍不住輕吟一聲道:“天……天啊……別……別親這里……好癢,啊……” ☆、第33章 此時袁傾陽正半躺在病床上,手中依然還握著手機,只是他整個人都像是被轟炸了一般,許久許久都一動不動。 電話中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她聽到她用著他從未聽過的媚如骨髓的聲音嚶嚀,他還聽到曖昧的滋滋的聲音。 他是有過這方面經(jīng)驗的,他當(dāng)然知道這聲音意味著什么,他的聲音就這般卡在了喉嚨口,他想要大叫,想要罵言景洲混蛋,想警告他遠離她,可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好似他怎么努力都發(fā)不出一個字來,喉嚨就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遏制住,他連呼吸一下都困難。 就像是逃離著什么可怕的東西,他急忙將手機掛斷再扔得遠遠的,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整個人卻是懵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自己要做什么,甚至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究竟在哪兒,腦海中始終回蕩著那讓他窒息的聲音。 嗯嗯啊啊的,每一聲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刺著他。 他伸手揪住頭發(fā),狠狠拉扯著,然而他低下頭的時候卻勾唇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松開手慢慢抬頭,他的眼角上已含著幾許晶瑩,那帶著笑容的臉上卻滿含痛意。 他靠著床,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被言景洲幾乎打成了殘廢,他并沒有覺得有多痛,可是現(xiàn)在他突然感覺心像是狠狠的碎裂了一樣,全身也像是被車子碾壓過,痛得他覺得仿若他下一刻就能死去。 十年,她跟了他十年,這十年他一次都沒有碰過她,言景洲他憑什么,他憑什么? 言景洲根本沒在意袁傾陽是什么時候掛的電話,越進行下去他越是無法自控了,全部的注意力都撲在了她身上。 程雪上半身幾乎都被他給吻遍了,他粗喘著,大手伸到她的褲腰處,略顯慌亂的手指解著她的褲帶。 女生對于這種事情都是極羞恥的,更何況程雪這還是初次,她非常清楚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對于這種陌生的事情她有一種恐慌感,所以當(dāng)言景洲開始解她褲袋的時候程雪便像是突然回過神來般,下意識的說了一句:“我……我們這個樣子是不是進行得太快了?” 言景洲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向她看,卻見她一張臉通紅通紅的,眼神中明顯帶著驚慌,他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過無恥混蛋了。 剛剛明明說好只親親她的。 還真是,果然男人天生的劣根,即便他忍耐力這么強還是差點沒控制住。 言景洲閉上眼睛,他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就伏在她的身上,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程雪明顯感覺腿上有個什么東西鉻著,這種感覺讓她害怕,所以她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呼吸也是小心翼翼的。 也不知道多久,他翻身下床,一邊脫下短袖一邊用著沙啞又壓抑的聲音沖她道:“我去沖個澡,你起來準備一下,我們出去吃飯?!?/br> 程雪抓過被子將身體蓋住,轉(zhuǎn)頭向他看了一眼,此時他已經(jīng)將短袖脫下來了,本以為他身材有型,這后背的肌rou也應(yīng)該生得格外好看,不成想,那后背上卻密密麻麻的布滿著泛紅的傷痕,有幾處甚至還長出受過傷之后留下的一長條rou瘤,凸凹不平的,看上去觸目驚心。 程雪被他這傷痕嚇到了,當(dāng)即便瞪大了眼睛指著他的后背道:“你后背上的傷怎么回事?” 言景洲本準備出來的,聞言身體一頓,轉(zhuǎn)頭向她看了一眼,一臉不以為然,“男人身上總是會受點傷的?!闭f完便直接出去了。 程雪望著關(guān)上的門卻是許久回不過神來,即便是男孩子比女孩子頑皮一點,身上多多少少會留下些疤,但是他身上這疤也太可怕的,看上去分明就是被毒打過的。 程雪穿上衣服從房間出來,又踱步到窗邊望著外面出神,腦海中始終揮之不去他后背上那觸目驚心的疤痕,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怎么能留下那么可怕的疤痕來? 或許是腦海被這些混亂的思緒左右,她也沒聽到他從浴室出來的聲音,直到他從后背抱住她,她整個被他攬進懷中。 他溫?zé)岬男靥虐?,他的臉頰貼在她的頭頂,低沉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剛剛是不是被我嚇到了?” 程雪搖搖頭,抬頭向他望去,他的黑眸也自頭頂看下來,帶著柔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后背上的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明顯看到他的眸色黯淡下來,面上也罩了一層陰霾,不過這異樣轉(zhuǎn)瞬即逝,他很快恢復(fù)如常,一臉淡漠道:“過去的事情了。” 他明顯并不想談這個話題,程雪也怕再說下去會揭他的傷疤是以也不再詢問,只道:“我們出去吃飯吧?!?/br> 他這才放開她,程雪從房間將手機拿出來正要塞到包包中不想手機就響了,拿起一看是程海鷹打來了,程雪眉頭皺了皺,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雪兒嗎,我是爸爸?!?/br> “嗯,我知道,有什么事?” “我聽說你回來了,晚上過來這邊吃飯吧,你也很久沒有來看過我了。對了,我還聽說你交了男朋友,把他一起帶上吧?!?/br> 程雪聽到這話卻是愣了愣,“你聽誰說的?” “你也別管我聽誰說的了,到時候記得將他帶上就行了?!?/br> 程雪幾乎是想都不想,“不了,你們自己吃吧。” 正要掛斷電話,電話那頭的程海鷹卻是急道:“你這就不像話了程雪,即便我跟你mama離了婚,好歹我也撫養(yǎng)過你幾年的,女兒來看望父親是義務(wù),你可別忘了。更何況你交了男朋友,不該帶過來給我看看嗎?” 程雪深吸一口氣,“行了,我等下會去的?!?/br> “那行,你盡快過來?!?/br> 程雪掛斷電話之后見言景洲目光帶著探究向她看過來,她便苦笑道:“我爸爸讓我過去吃晚飯?!?/br> 言景洲點點頭,“我陪你去吧,我們要在一起的事也該知會他一聲的?!?/br> 程雪覺得有道理,遂道:“好?!?/br> 兩人在外面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之后,待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向程海鷹家出發(fā),在到達目的地之前言景洲下車買了些東西,程雪本來要勸他別買的,他卻說:“他好歹是你的爸爸,未來的女婿第一次登門是該買些禮物,這是禮節(jié)問題?!?/br> 程雪聽他說到“未來女婿”幾個字當(dāng)即便紅了臉,想著他說的這話也對,是以也不再攔著他了。 其實程雪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想來程海鷹家里的,她每次來這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也不知道是不是言景洲看出了她的擔(dān)憂,在電梯快到之前,他突然伸過手來將她的手握住。 他的手大,她的小手幾乎全部被她包裹在掌心中,他的掌心干燥溫暖,被他握著,暖暖的很舒服。 程雪轉(zhuǎn)頭詫異的向他看去,卻見他沖她笑了笑,語氣壓低了,聽上去很柔和,又像是一種安慰,“有我在呢?!?/br> 在這一瞬間,程雪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孩子,她六歲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她知道母親的艱難,所以早早的就學(xué)會了堅強,小孩子的任性她從來沒有過,母親小小的身體撐起這個家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她不能再讓她為她難過。 可是此時此刻,卻有一個男人像疼愛小孩子一樣的疼愛她,他長得那么高大,那么有力量感,她可以任性的故意在他跟前跌倒騙他抱她,也可以放下自己的堅強躲在他的懷中傷心難過,她知道她不會跟她計較,也知道他會包容她。 聽到他的話,剛剛那種忐忑不安的壓抑感隨之散去,她還有他在身邊,有他護著她什么都不用怕,別人也欺負不到她,是以,她也回以他一笑,與他十指交叉,緊緊握住。 到達門口,程雪在門上敲了敲,沒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開門,開門的是程海鷹,他先在她身上看了一眼,招呼道:“來了啊?”又轉(zhuǎn)頭看著言景洲,目光中明顯多了一種恭敬,那笑容也更熱切一些,“想來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 程雪點點頭,言景洲也向他頷頷首,“你好?!?/br> 程海鷹急忙讓開門,熱絡(luò)道:“好好好,快進來吧!” 言景洲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程海鷹接過卻是嗔道:“還買什么東西啊?真是!”不過臉上卻是高興的。 兩人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隨著程海鷹進來,卻見白謙和程佳正坐在沙發(fā)上玩魔方。 程雪倒是沒想到白謙也在這邊。 兩人聽到動靜抬頭看過來,白謙看到跟在程雪身后的言景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不過好歹還是扯了唇角打招呼,“來了啊?!?/br> 他微瞇著目光,似笑非笑的,打完招呼便直接低下頭,好似并沒有將兩人當(dāng)成一回事。 程佳如今已經(jīng)十五歲了,剛剛初中畢業(yè),雖然臉上還帶著嬰兒肥,卻也是算得上是亭亭玉立,白謙和程佳的模樣都隨了簡慧,所以這兩人看上去倒更像是親生的。 程佳看到程雪下意識的撇撇嘴,目光掃到程雪身邊的人,她當(dāng)即便呆了呆,就像是被震懾到了一般,她整個人都愣愣的一動不動,手上的魔方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程海鷹一看她這樣子就皺了皺眉頭,出聲提醒道:“你發(fā)什么愣?怎么不打招呼?” 程佳這才回過神來,不情不愿的叫了一聲:“姐?!蹦抗馔萄┥磉叺哪腥?,她卻笑了笑,聲音似有若無的帶著撒嬌,“這位是誰???我不知道要叫什么?!?/br> 程海鷹瞪她,“這位是你jiejie的男朋友,你當(dāng)然得叫姐夫了!” 程佳卻挑了挑下巴,眼波流轉(zhuǎn),更顯得她調(diào)皮可愛,“兩人都還沒有結(jié)婚呢叫什么姐夫,我叫你哥吧好不好?” 言景洲語氣淡淡的,“隨意?!闭f完便和程雪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程佳被他給無視了當(dāng)即有點不開心,嘟著嘴巴,目光不快的在兩人身上瞪了一眼,撿起魔方來繼續(xù)玩。 程海鷹給言景洲泡了一杯茶這才沖他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言景洲。”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說完便再也沒有別的話了。 氣氛有點冷淡,程海鷹面色也有些尷尬,不過程海鷹也是在生意場上見慣了各色人物的,知道眼前這小伙子不簡單,他身上那種氣度還有他談話時那種語氣,絕對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看樣子他調(diào)查的信息沒出錯,這人指不定是安淮的富二代,是以被他這般冷淡程海鷹倒是也沒表現(xiàn)出生氣的模樣,又笑問道:“我聽說你是安淮的是嗎?”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