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算有吧,跟你哥不清不楚的?!?/br> “繼良?” “當(dāng)然啦,繼良又帥又有型,我瞎了才找繼澤那個傻帽?!?/br> 但她仰頭向后靠,又有苦惱,“可惜他是有婦之夫,你和你大嫂關(guān)系又那么好?!?/br> “這樣不好?!?/br> “我也知道不好,但是……**關(guān)系總是那么簡單直接,快感讓你想不了其他,你懂嗎?” 阮唯搖頭,“我不懂?!?/br> 廖佳琪不信,“你一年前說不懂我還信你,現(xiàn)在?又不是小處女了,干嘛不坦白一點(diǎn)?當(dāng)時你都已經(jīng)告訴我過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回顧細(xì)節(jié)?” “廖佳琪!” “你兇人的時候真的蠻像陸慎,和他獨(dú)處這么久,你該不會被他同化了吧?” 阮唯站起身往浴室走,“我要洗洗睡了。” 廖佳琪湊過來站在浴室門邊,倚著門向她拋媚眼,“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洗呀,阮小姐?!?/br> 阮唯把頭發(fā)綁起來,站在浴室鏡前卸妝洗臉。 廖佳琪倚在門上,抱胸看她,調(diào)侃說:“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陸慎蠻可憐的。” “廖小姐,你的同情心真的好泛濫?!?/br> 廖佳琪繼續(xù),“你想他從前多克制?每次見你都忍了又忍,那眼神我看著都心疼,圣誕夜被你一撩就上鉤,結(jié)果你老人家呢?穿上衣服就翻臉,我要是他,氣都要死了,還管你車禍不車禍的?撞不死你我都要加足馬力再碾上去?!?/br> “你不要欺負(fù)我失憶就胡說八道,我從來不做這種事?!比钗妹聿聊?,再去臥室找一套睡衣扔給她,“你今晚不要回了,就睡在這里?!?/br> “和你睡?那陸慎不得殺了我?” “你再提他試試看?!?/br> “噢……陸慎,陸慎,陸慎……啊哈哈哈好了好了我錯了,你別撓我癢癢,我跟你說我很敏感的,萬一被你撓到□□就尷尬了?!?/br> “廖佳琪,你說話可不可以注意一點(diǎn)?” “嗯……你讓我捏捏胸我可以考慮看看?!?/br> 時鐘走到午夜十二點(diǎn),兩個人洗漱完畢,躺在同一張床上聊心事。 廖佳琪提出,“照邏輯說,我和你今天才第一次見,幾乎是陌生人,轉(zhuǎn)眼就同睡一張床,阮小姐我懷疑你這個人生活作風(fēng)有問題?!?/br> “你能不能別用八十年代流行詞?” “噢,又歧視吃社會主義飯長大的我?!?/br> “還來?” “好吧好吧,我們談一點(diǎn)正經(jīng)的?!绷渭宴魍磉吪擦伺?,順帶關(guān)掉床頭燈,整個房間只剩一盞幽暗的地?zé)羰刈」饬?,“喂,我說,你和陸慎兩個人在島上,有沒有……” “有沒有什么?” “哎呀,別裝傻啦?!绷渭宴饕患?,隨手拍她一巴掌,疼得阮唯半天沒緩過來。 她揉著受傷的肩膀問:“你該不會又要問那種話題吧?” “對啊,難道你們孤男寡女**沒有在島上夜夜笙歌,做到天亮嗎?” “……沒有……” “哎,你猶豫了,你一定有?!绷渭宴鞣路鸢l(fā)現(xiàn)新大陸,一拍手幾乎要從床上躥起來,“怎么樣,陸老七夠不夠硬?持不持久?什么尺寸?” “我們真的沒有?!?/br> “屁,你說給鬼聽,鬼都不信。” “真的沒有。”阮唯幾乎要對天發(fā)誓。 “真的沒有?” “真的?!?/br> 廖佳琪轉(zhuǎn)過背徑自發(fā)愁,“居然真的沒有?陸慎多年沒有女伴,外界多少懷疑他性取向,但他和你明明都有過,難道他是雙插頭,百分之八十for man,另外百分之二十留給你,所以一時好一時壞。不過也說不通啊……連康榕那個三寸釘都從來沒透露過陸慎有男伴這回事,所以他真的不行?喂,你有沒有伸手摸過他?” “又是什么???”阮唯拉高被子護(hù)住胸口,滿眼警惕地看著廖佳琪。 “下面啊?你難道不好奇嗎?” “我為什么要好奇?” “唉,你好沒意思。”得不到答案就只能自我摸索,她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說個不停,“不過我看他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樣子,好像是真的不太行,至少尺寸虧一點(diǎn),不過也許技巧好呢?畢竟長得好變態(tài)好禁欲,讓人想分分鐘趴在他腳下喊主人?!?/br> “喂,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怎么就睡了?豬頭,活該你沒性福?!?/br>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畢后阮唯與廖佳琪一道出門,只不過她去醫(yī)院,廖佳琪回長海上班。 太陽高升,早高峰似潮水涌來。 廖佳琪開車,一路都在抱怨。 “真羨慕你,不想上班就可以一輩子不上班,不知道多幸福?!?/br> 看一眼紅燈計時器,接著訴苦,“我就慘了,九點(diǎn)到公司,晚上十點(diǎn)能走就算好運(yùn),有時候還要跟大江在辦公室加班,一面處理公事,一面還要……你懂得啦,一開心一興起就玩office play,我都已經(jīng)膩了?!?/br> 阮唯卻在發(fā)愁其他事,“我想我需要一只手機(jī)?!?/br> 這話,廖佳琪聽完也要吃驚,“連手機(jī)都沒有?你怎么慘成這樣?也對,家里連個照顧你的人都沒有,個個都恨不能守在醫(yī)院向死老頭表忠心。” “佳琪……” “okok,我收回我剛才的話。”又是紅燈,她不耐煩地敲著方向盤,側(cè)過頭看一眼說,“中午一起吃飯,我給你帶一只最新的?!?/br> “好,晚一點(diǎn)轉(zhuǎn)賬給你?!?/br> “拜托,你這樣的大老板,該給我double的價格好嘛?” “好,那你請我吃飯?!?/br> “沒問題的啦,只要你哥不在公司,我可以提早出來。不過我猜他肯定在醫(yī)院端茶送水,以彌補(bǔ)江老昏迷這段時間他的為所欲為。” 廖佳琪將車停在醫(yī)院門口,和阮唯說:“不要搭理繼澤那個傻帽,他說什么你都當(dāng)他放屁,不要和他爭,他瘋起來萬一還像之前那樣動手傷人,江繼良倒是樂見其成,我就怕你吃虧?!?/br> “嗯,我知道,我不會和他吵的?!比钗ń忾_安全帶,推開車門,“我等你一起吃午餐。” “好,十一點(diǎn)半我到江老病房外等你?!?/br> “路上小心?!?/br> 廖佳琪歪頭一笑,向她擺一擺手,發(fā)動引擎。 阮唯獨(dú)自走到江如海病房外,推門進(jìn)去,果然繼澤和繼良都在,一個匯報公司日常事務(wù),另一個陰沉沉一語不發(fā)。 “早上好?!彼χ兔恳粋€人打招呼。 ☆、第32章 毅 第三十一章家毅 江老戴一副老花鏡半躺在病床上審閱紙質(zhì)文件,見她來,一指繼良的座位說:“你坐?!?/br> 繼良連忙讓開,沒忘帶著笑。“女士優(yōu)先。” “謝謝。” “和我還用說謝?” 阮唯不應(yīng)聲,只看江如海,“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diǎn)?” “嗯,馬馬虎虎。”江如海翻一頁紙,繼良坐在阮唯身后緊張地雙手交握,繼澤低著頭始終不知在想什么。 恰巧有人來,是一位優(yōu)雅成熟女性,三十出頭模樣,與繼澤繼良打過招呼便對著阮唯微笑,無奈她一臉茫然毫無頭緒。 還是繼良作介紹,“阿阮,這是媛媛,你大嫂?!?/br> “你好……抱歉我好多事都記不得……”她與對方握手,又聽見她說:“鄭媛,你叫我大嫂或者鄭媛、媛媛都隨意。” “媛媛啊——”是江老發(fā)話。 **隨即走到床頭,認(rèn)真聽訓(xùn)。 “阿阮身體出狀況,我又在醫(yī)院,只能托你照顧她,不要學(xué)某些人,讓阿阮在家還要受委屈。” 鄭媛即刻說:“爺爺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辦的,一定把她照顧好?!?/br> “嗯,你做人做事我一貫放心。”說完看繼良一眼,冷得很。 接下來三個人繼續(xù)聊公事,沒說幾句繼澤就挨罵,他糟糕的心情令他失去理智,居然和江如海頂嘴,最后責(zé)令他,“老實(shí)在家待著,沒事不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br> 繼良一旁冷笑,大約認(rèn)為自己正一路高歌猛進(jìn),穩(wěn)贏。 最后等來醫(yī)生,與江如海商量好三天之后出院。 到休息時間,四個人一同離開病房,關(guān)門時繼良說:“我們談?wù)?。”又轉(zhuǎn)向鄭媛,“你去樓下喝杯咖啡,給我們十五分鐘?!?/br> 鄭媛卻略過他看著阮唯,從包里遞過來一只手機(jī),“里面有你大部分朋友電話,談完之后你打給我,我?guī)闳コ晕绮?。?/br> “好?!比钗ń舆^來,認(rèn)真說,“謝謝大嫂?!?/br> “應(yīng)該的。”鄭媛再回頭看江繼良,“十五分鐘,你記得長話短說。” 繼良不答,等鄭媛上電梯繼澤才調(diào)笑說:“大嫂還是那么有個性,要我說,全家活得最瀟灑的是她?!?/br> 繼良對此不置一語,扶住阮唯肩膀帶她去走廊盡頭的休息室。 三兄妹各坐一方,還是老大先開口,但只對阮唯說,“這次的事,你要怪我我也認(rèn)?!?/br> 繼澤嗤笑一聲,“怪你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誰知道這是不是另一個局?大哥你花招那么多,不要做生意了,去演魔術(shù)啦?!?/br> 繼澤的冷嘲熱諷通通被無視,江繼良伸手去碰阮唯手背,不料她抽回手,讓他撲了個空。 “恨我?” 她仍然緊咬下唇,不說話。 繼澤在一旁繼續(xù)煽風(fēng)點(diǎn)火,“大哥好霸道,做出這種事,還不許阿阮恨你?不恨你難道給你送錦旗感謝你把她當(dāng)白癡那么騙?” “究竟是誰想出這種下作招數(shù)?”江繼良終于忍到極限,回過頭對繼澤發(fā)火,“是我逼你和阮耀明合謀把阿阮送到島上?是我逼你作假騙她?是我逼你找她開保險箱寫委托書?始作俑者還在推三推四逃避責(zé)任,你幾時能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