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飄在一個陌生的山洞里面,面前是已經(jīng)昏迷的葉初塵,和一臉殺氣的杜星曜。杜星曜給她兩條路,要么他將她的元嬰,送入到葉初塵的體內(nèi),要么現(xiàn)在就死在杜醫(yī)仙的手下。 這根本就不是商量,就是杜醫(yī)仙已經(jīng)有了主意,只是只會方寸一聲,告訴她她根本沒得選,要么以另外一種姿態(tài)——成為葉初塵的元嬰活著,要么就是死路一條。 但方寸也很懷疑,杜星曜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自從葉初塵奪了她的rou身之后,她不是沒試過,再把rou身奪回來,但是每次都無功而返,所以她很懷疑杜星曜的話,是否真的能讓她重新回到這具rou身去。 但杜星曜是修為幾百年的醫(yī)仙,渡劫期的修士,離真仙只有一步距離,功法修為豈是方寸這種,元嬰期修士能比的。何況他耗費幾百年的修為,只是為了救葉初塵一命,必定竭盡所能,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當(dāng)方寸的元嬰,剛進(jìn)入葉初塵體內(nèi)的時候,她還挺興奮的,終于回到自己的挑選的rou身里面了,過了這么久,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情,也算是心想事成求仁得仁。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問題了,葉初塵的身體里,除了她的元嬰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黑衣小姑娘,以她的修為,只看了一眼便知那是魔嬰,不僅如此,那魔嬰的戾氣十足。 而且因為自己休眠多時,法力大不如前,目前這種情況下,根本不是那魔嬰的對手。 這個時候,她終于明白,為什么杜星曜要將自己的元嬰送入葉初塵的體內(nèi)。若是葉初塵只有體內(nèi)的魔嬰,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魔嬰的戾氣所吞噬,成為嗜血狂魔,陷入萬劫不復(fù)——但也不要拿自己的元嬰開玩笑??! 既然已經(jīng)來了,方寸也沒有辦法,只能盡量的壓制魔嬰的戾氣,雖然屢屢被魔嬰欺負(fù),但有自己在,至少可以暫時保住葉初塵的部分神志,讓她不要被魔嬰完全控制。 葉初塵聽了方寸的訴說,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自己這是在做夢吧,但這夢也太詭異了吧,還是快點醒過來吧! 葉初塵拼命的想要醒過來,但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卻在耳邊喃喃道:“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方寸的聲音也在耳邊回響著:“別聽她的,你是葉初塵,不要成為魔鬼的傀儡和奴隸……” 兩個聲音越來越響,在耳邊揮之不去,葉初塵只覺得越來越煩躁,她大喊了一聲,猛然坐起,渾身都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天靈之地的山洞之中。身邊躺著一個姑娘,哦不,是個老太太。 為什么自己會遇見這么多老太太,葉初塵望著身邊的人,覺得特別熟悉,咦,不對,她還穿著景羽的衣服,憑著感覺,這人就是景羽沒錯。 景羽雖然還是一席白衣,但是容貌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葉初塵的尖叫聲,驚醒了她,她的臉上努力的露出一絲微笑來,看上去卻讓人心疼:“小姐你終于醒了,小姐,你沒事就好了……景羽怕是以后不能再陪你了……” 就算再不敢相信,葉初塵也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的人確實是景羽。她顧不得許多,一把抱住景羽:“景羽你怎么了?杜大叔和錦瓔他們呢?是誰把你變成這個樣子,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 景羽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小姐,景羽還有事情沒交代完,強(qiáng)撐著這口氣,就是為了等小姐醒來,錦瓔和杜醫(yī)仙都沒事,是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你愿意陪我說說話嗎?” 這個時候,葉初塵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景羽安靜的看著葉初塵,將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他們?nèi)绾紊塘恐委煹姆椒?,杜星曜為何給她服下合歡水,如何講她二人趕出去,如何耗盡自己的幾百年修為,幫葉初塵修成魔元雙嬰,之后自己如何把元氣輸送給了杜星曜…… 葉初塵沒想到,自己昏迷了短短幾日,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他們竟然為了救自己,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景羽的語氣里卻異常的平靜,對葉初塵說道:“小姐,你千萬別有負(fù)擔(dān),是我們自己做的選擇,包括杜醫(yī)仙,我相信他也不后悔,我也沒有后悔過,自從我見到杜醫(yī)仙的時候,我就覺得此生已經(jīng)滿足,能夠為他而死,是我的榮幸。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求小姐……” 景羽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的儲物袋摘下來,塞到葉初塵的手中:“這個我怕是以后用不到了,其他的東西都是平常之物,里面有個銀色的瓷瓶,里面有一顆丹藥,是原本我潛心研究了多年,為自己準(zhǔn)備的嗎,同宗主雙修之用的,為的就是替姑母報仇,現(xiàn)在怕是沒機(jī)會了,小姐……” 葉初塵怎會不知景羽的意思,就算是她不求自己,自己和邪靈宗的仇怨,也是無法化解的。 就算自己留在邪靈宗當(dāng)魔尊,怕是有一天,也會像琉菀那樣,失去作用之后,也只有死路一條,既然如此,為何要等著別人來殺死自己,為何不主動尋找活下去的機(jī)會,反正橫豎是死,遲早是死,何不拼一把? 葉初塵握著景羽的手,堅定的說道:“你放心,我必不負(fù)你所托?!?/br> 景羽的眼中滿滿的感激:“小姐說做的到,那就一定做的到?!?/br> 葉初塵抱著景羽,聽她講著自己小時候,是如何從姑母的口中,聽到杜醫(yī)仙的名字,自己如何的崇拜他,見到他的時候如何的緊張激動,她自知自己卑微,不足以與他匹配,但是只要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他有事的時候,自己能夠幫的上忙,哪怕是赴湯蹈火,付出生命,也無怨無悔…… 講著講著,葉初塵也不記得她講到哪里,就慢慢的睡了過去,她也不記得自己抱著景羽,抱了多久,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景羽的身體已經(jīng)冰冷,面容平靜帶著微笑,雖然已經(jīng)不再是那張青春貌美的臉龐,但那仍不失那股淡然脫俗的氣質(zhì)。 葉初塵從來沒覺得人生像此刻這般,想哭卻沒有眼淚,想要發(fā)泄,卻找不到出口,想要傾訴,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狹路相逢 葉初塵從來沒覺得人生像此刻這般,想哭卻沒有眼淚,想要發(fā)泄,卻找不到出口,想要傾訴,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景羽被埋葬的時候,只有葉初塵和錦瓔二人,杜星曜沒有留下只字片言,便不告而別。 葉初塵和錦瓔一起,親自動手,將景羽葬在了天靈之地山巔的一棵樹下,葉初塵沒有立碑,而是在山里這了一朵白色的姜花,插于其上,并信誓旦旦道:“景羽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帶著遺憾離開,你的仇便是我的仇,你想做的事情,便是我要做的事情。” 這一次,無論如何葉初塵都不會再逃避了。 當(dāng)初姜璃為了杜星曜,不惜在他體內(nèi)下蠱,哪怕他恨自己,也要他遠(yuǎn)離邪靈宗,保他今生平安。而今時今日,景羽為了杜星曜,不惜用自己的生命,保他的性命。 杜星曜豈會不知,自己欠了她們姑侄二人。原本他以為,多年前自己遇見魔女,和她相遇相愛,是緣分也孽債。 而今他再次遇見葉初塵,便是為了還魔女的債。 若是沒有葉初塵,他拔不了蠱,若是沒有葉初塵當(dāng)日給他輸元氣,他可能也就在赤蓼州上默默的死去。 這一次,景羽極力勸說,葉初塵即將油枯燈滅,又何必浪費自己馬上可以得道升仙的修為,僅僅成就她修煉成魔嬰而已。 杜星曜不這么認(rèn)為,他成就的可不是葉初塵的魔嬰,而是她的性命。她要是無法修煉成魔嬰,怕是很快就會死去。 而他自己,自從到渡劫期之后,修為就再沒提升過,而渡劫期需要經(jīng)歷的天劫,也遲遲未到。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也許葉初塵就是他的天劫。 他還記得,自己單獨和景羽相處的時候,和她說過,她還有美好的青春時光,不要浪費在他這樣的人身上,卻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執(zhí)拗,在自己昏迷之際,把全部的元氣都輸給了自己,這讓他情何以堪,原本是他要做的事情,最后卻連累了景羽,賠上一條命。 他不管景羽是不是開心的,但是此生,他已經(jīng)于心難安。因為他欠姜璃和景羽的,再也還不了了。 杜星曜沒等葉初塵醒來,就已經(jīng)離開了。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和法力,連元嬰期都不到,能夠自保已經(jīng)是不錯,面對奄奄一息的景羽,都無能為力。 與其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不如悄無聲息的離開,恐怕只有老天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有多難受。 杜星曜戴了斗笠,背也有些傴僂,雖然他臉上的皮膚恢復(fù)了七八成,雖然仍是那身青布衣衫,但是只看身形,便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盡顯老態(tài),而不再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眼中永遠(yuǎn)閃爍著自信和睿智的醫(yī)仙。 他不欲張揚(yáng),默默的往赤蓼州而行。 他出赤蓼州的時候,是想殺宗主,找到傳送陣,回到原本的世界去。但現(xiàn)在,估計他還沒靠近邪靈宗,一個中級弟子就能把他弄死,他也幫不上葉初塵什么忙,最好的歸宿,便是從哪里來到哪里去,給自己留一些最后的尊嚴(yán)。 他知道,若是他留下,以葉初塵的性格,一定會竭盡所能的照顧他,他可不想成為別人的麻煩。 杜星曜一路走來都在失神,腦子里滿滿的回憶,從來到皓月大陸開始,遇見姜璃、葉初塵、景羽,一路上目光呆滯,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葉初塵和景羽在收拾好景羽的身后事之后,在天靈之地又待了幾天,葉初塵充分的鞏固了一下魔嬰期的功法,這才離開。 她對于魔嬰的控制倒還算嫻熟,但是她每每進(jìn)入練功狀態(tài)的時候,便覺得腦子一片漆黑,那個邪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殺人嗜血,殺人嗜血……”這讓她非常的痛苦。 而這時候她還會聽到方寸虛弱的聲音:“你是葉初塵,做你自己,不要被魔嬰所控制?!?/br> 葉初塵每次都需要用自己的理智,把那種想要殺人的欲望努力的壓下去,幾次之后,她如同虛脫了一般,渾身汗?jié)駸o力。 她本想再多待幾日,再多吸收些靈氣,但是到了后來,她已經(jīng)不想再練功了。這才吩咐錦瓔準(zhǔn)備上路。 她知道,杜星曜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現(xiàn)實世界去,無論如何她都要做到,所以哪怕只剩下她和錦瓔二人,寂靈秘境之行也非去不可。而他們欠景羽的,有朝一日她也會要宗主討要回來。 有了目標(biāo),葉初塵和錦瓔便開始動身,朝著寂靈秘境的方向而去。 另外一邊,朱煜成用封音盒收到了葉初塵的消息后,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邊是本門弟子,自己是少宗主,有責(zé)任保護(hù)他們,另一邊是自己最愛的人,他也知道,葉初塵并非天性邪惡,而是被逼進(jìn)了邪靈宗,不得不如此,步步都身不由己。 而且葉初塵的外貌,本身就是個禍害,第一次黃華宗的人一見她,就拔劍要殺她,而那個時候葉初塵,不過是為了自保,才出手殺死了黃華宗的人,雖然仙魔勢不兩立,這個時候孰是孰非又如何說的清楚? 但是他知道,不代表其他人知道。既然若無長老已經(jīng)逃走了,必然會把本門之人被葉初塵所殺的消息,帶回到黃華宗去。仙道和魔道之間的仇怨,原本就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他不想葉初塵因此牽扯在內(nèi)。在他看來,葉初塵應(yīng)該是被保護(hù)的好好的,做一個無憂無慮、只關(guān)心吃喝玩樂的小女生就可以了。 剛聽葉初塵說這件事的時候,他原本是想埋怨她的,思來想去,終究還是用封音盒傳遞了安慰的訊息,讓葉初塵暫時安心。 但是他的訊息傳過去之后,葉初塵卻再未回復(fù),葉初塵在外,他又暫時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這讓他更加的擔(dān)心起來,覺得這個時候,有必要回黃華宗一趟,早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父親講清楚,或許日后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何況這個時候,正是仙道七大派,去寂靈秘境試煉歸來的時間。葉初塵和杜星曜根本就是朝著寂靈秘境而去,萬一半路遇上了,會發(fā)生什么那可不好說。 于是他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安排好手上的事情,便尋了個借口,出了邪靈宗,朝著寂靈秘境的方向而去。 得知葉初塵在天靈之地修煉之后,最初朱煜成尋思著,直接去天地之地找她,又害怕自己趕到的時候,葉初塵已經(jīng)離開,于是打定主意,直接去往天靈之地到寂靈秘境的必經(jīng)之路上。 因為是趕路,所以朱煜成很快就到了那條路上,但是害怕葉初塵在趕來的路上,自己走太快遇不到,又擔(dān)心葉初塵出發(fā)的比他早,已經(jīng)在他前面,一路上朱煜成走走停停,時快時慢。 就這樣行了大半個月,離寂靈秘境大概只剩五里路的樣子,朱煜成始終沒有碰到葉初塵。 這日他正在路邊休息,遠(yuǎn)遠(yuǎn)的就聽到一行人,從寂靈秘境的方向走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紛爭,朱煜成準(zhǔn)備避一避的,他剛起身就用神識感覺到對方的人從四周包抄過來,把他圍在了中間,從他們所行的功法來看,應(yīng)該是仙道中人。 朱煜成自小在黃華宗長大,對仙道眾人自是沒什么敵意,相反,他在邪靈宗里潛伏的太久,乍一看到仙道眾人,反而覺得有些親切感,就沒十分刻意的躲避。 當(dāng)他被這行人包圍在正中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做敵人一般。 當(dāng)初為了入邪靈宗,他刻意提前服下了丹藥,隱藏了自己的功法,并進(jìn)入邪靈宗,從一個最低階弟子做起。 因為入邪靈宗之前,他便已經(jīng)是結(jié)丹期的修士,所以一般低階的邪靈宗功法,影響不了他本身。不僅如此,他還可以用邪靈宗的招式,和仙道的煉氣功法結(jié)合,讓人覺得他修為進(jìn)步特別之快。 加之邪靈宗算是半隱退狀態(tài),平日里除了修煉之外,也沒有什么機(jī)會出手,之前池翼為了當(dāng)門主,要對付其他幾個堂主,根本沒心思注意他,他辦事又兢兢業(yè)業(yè),比起一進(jìn)邪靈宗就鋒芒畢露的葉初塵來說,朱煜成在邪靈宗里的身份,可以說是毫無破綻。 除了大家知道,他和黃華宗的少宗主重名之外,但這個世界上,名字相同的人也太多了,根本沒有人想到,黃華宗的少宗主,和邪靈宗的書空堂堂主,是同一個人。 當(dāng)那些人帶著敵意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朱煜成很快就從他們的服飾上,判斷出圍著他的人,除了黃華宗本門弟子之外,還有白陳宗、赤影宗等其他七大宗門的人。而為首的則是黃華宗的羅更長老。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今天遲了。明天加更一章,作為補(bǔ)償。 ☆、噬血初塵 當(dāng)那些人帶著敵意的眼光看著他的時候,朱煜成很快就從他們的服飾上,判斷出圍著他的人,除了黃華宗本門弟子之外,還有白陳宗、赤影宗等其他七大宗門的人。 而為首的則是黃華宗的羅更長老。 黃華宗的長老分為三等,羅字輩、波字輩和若字輩。羅字輩的長老是其中修為最高,資歷最老、也是對本宗門有過貢獻(xiàn)的長老,譬如眼前的羅更長老。羅字輩次之,若字輩的長老,美其名曰是長老,實際上是一批資質(zhì)平庸,年歲也不小的人,比如若無長老。 而這位若無長老,就跟在羅更長老的身后,看上去比羅更長老還要年長幾歲,但無論氣勢還是風(fēng)度上面,都和羅更長老相差甚遠(yuǎn)。 羅更長老仔細(xì)的大量著朱煜成,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又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朱煜成因為是少宗主,其父對他的要求自然十分嚴(yán)格。從小到大,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閉關(guān)修煉,偶爾在宗派的大日子里,被帶出去露個臉。 所以,除了他身邊極少數(shù)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對他沒什么特別深刻的印象,也是情有可原。 羅更長老雖然面無表情,但語氣還是相當(dāng)謙遜客氣:“不知這位年輕人是哪門哪派?到此來有何貴干?” 若此時只有羅更長老一人在場,朱煜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身份。但是現(xiàn)場還有七大宗門的人在場,自己本門的人,他都不能肯定是完全可信的,更何況還有其他人。 朱煜成稍微思考了一下,答道:“我叫朱煜成……” 聽到這個名字,羅更長老先是一怔,他還沒來的及仔細(xì)思考,他身后的若無長老已經(jīng)站出來,指著朱煜成說道:“他不是從黃華宗的方向而來,應(yīng)該是邪靈宗的朱煜成。邪靈宗與我們勢不兩立,殺了他,為死去的弟子報仇……” 黃華宗的若無長老已經(jīng)發(fā)話,而且還帶頭沖了上去,其他人見此,生怕落后了一般,趕緊運(yùn)功朝著朱煜成而去。 朱煜成面對如此情景,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如何解釋。但他也不欲傷害仙道中人,所以只能使出渾身解數(shù)躲避。若無見此,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一邊出招,一邊嘴還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唯恐天下不亂一般。 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他的地位,在長老中比較低下,資質(zhì)有限,好不容易熬到了修煉元嬰期,這次帶著弟子出來,本想要修成之后,回去長臉。卻沒想到功法沒提升,弟子已經(jīng)全死在葉初塵等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