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節(jié)
倉庫四周墻壁上亮了幾十盞日光燈,因為空曠的緣故,光線有些暗,視野中滿是黑壓壓覆蓋著帆布的物資,感覺十分壓抑。 岑牧走到人群前,說道:“激活鮮血戰(zhàn)士是我個人的能力,可以說,是一個非常稀有的能力,從未在能力譜系中出現(xiàn)。” 短短幾句話,立刻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這個能力連溫侖都不知情,所以,聽到老板說出這話,眾人都有一種體己的感動,說明老板把他們納入了自己人的圈子。 “這個激活儀式,我將它命名為血之擁,在進行初擁儀式之前,我先讓先驅(qū)者演示鮮血戰(zhàn)士的能力,讓你們心里有個數(shù)?!?/br> 說完,岑牧向殤軼文點點頭,后者鼓掌兩聲,發(fā)出暗號。 幾名荒野流民走到人群前面,依次開始介紹自己的個人信息,以及改造前的能力水平,然后他們開始展示各自的能力…… 一名火焰術(shù)法類能力者,四名四階能力者,算上他們豐富的戰(zhàn)場經(jīng)驗,已經(jīng)夠資格被納入城市正規(guī)軍隊列中,前后對比十分明顯。 看完鮮血戰(zhàn)士的表演,群情激奮,尤其是那些預(yù)備戰(zhàn)士,他們心中藏著一個強者夢,而今,似乎有條捷徑能夠抵達,如何不激動? 岑牧說道:“血之擁能夠提升你至少一個等階的能力,當(dāng)然,代價也是不菲的,你的性命從此將控制在我的手里,這一點我不會隱瞞,選擇權(quán)在你們手里?!?/br> 盡管,殤軼文在談話時已經(jīng)提及了這個限制,但老板親口說出來,還是讓人一時難以接受。 有名預(yù)備戰(zhàn)士問道:“為什么要加上這個限制呢?難道忠誠要靠這個來維系?大的兵團團長以人格魅力服人,而不是用這種控制人生命的方式!” 這個問題見仁見智,有些人會在心里反問,“不控制你,難道讓你得了好處走人,就好了?!” 問題有些尖銳,提問者也沒有多少質(zhì)疑的立場,但如果沒有回答好,會影響到整個團隊的士氣和心態(tài),岑牧不得不凝神以對。 岑牧解釋道:“首先,這是基因?qū)用娴目刂?,并不在我主觀意識的掌控之內(nèi)。而且這個控制只能瓦解你們的戰(zhàn)斗力,并不能控制你們做任何事情,這一點盡可放心。 第二,我認(rèn)可你的觀點,但是我沒有那么長的時間,來獲得你們的認(rèn)可和尊重,戰(zhàn)爭隨時將爆發(fā),我空有一堆的物資無法用出去,這是巨大的浪費! 不怕告訴你們,我確實有私心,因為我肩上扛著很多東西,有很多人要守護,我需要你們和我一起戰(zhàn)斗! 我想你們也一樣,大家目的是一致的,就是在這多事之秋,保護自己,守護家人,你們覺得呢?” 有預(yù)備隊員問道:“團長,如果戰(zhàn)爭爆發(fā),我能把我家人帶到這里來嗎?” 岑牧毫不猶豫道:“我個人很歡迎你這個決定,但是這不一定是好的選擇,基于聯(lián)邦國際戰(zhàn)事公約,戰(zhàn)爭如果在框架內(nèi)發(fā)生,那么最危險地方恰恰是沃金盆地!你別看這里的堡壘工事很堅固,在聯(lián)邦高科技面前,就是一堆渣渣!” 見到預(yù)備隊員沉默了,岑牧沉吟道:“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承諾,一旦戰(zhàn)爭爆發(fā),我允許你們離隊把親人接來,我會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統(tǒng)一安置?!?/br> 這樣的老板真心不錯了。 有人忍不住脫口說道:“團長,我決定了,不后悔!請讓我加入儀式吧!” “我也是?!?/br> 岑牧看其他人躍躍欲試,遂說道:“好,其他人到會議室等我,老殤和預(yù)備隊員留下,儀式可以開始了。” …… 兩個多小時后,岑牧一臉疲憊,回到會議室。 “怎么樣?都成功了嗎?”一個教官問道。 岑牧點點頭,看出他心中的疑慮,解釋道:“這種儀式哪怕失敗了,也只是讓能力沒有增長而已,不會有什么副作用。老殤挑的人都有些潛力,從這里就降低了失敗率?!?/br> 另一個人教官問道:“那他們什么時候上來?” 殤軼文說道:“他們現(xiàn)在基本都處于異能進階的階段,人比較虛弱,正在吃東西。” 兩名教官交換一個驚異的眼神,不再提問。 岑牧做到椅子上,說道:“老殤,你先下去,我跟兩位教官好好聊聊。” “老溫,你不用走,留下來聽,沒關(guān)系。” 溫侖笑了笑,關(guān)上門,分別給三人端來一杯水。 岑牧遞給他一個贊賞的眼神,轉(zhuǎn)頭說道:“兩位叔叔還不知道怎么稱呼,要不各自介紹一下自己?” 兩名教官相視一眼,其中一個年長的教官說道:“我叫商定邦,曾擔(dān)任黑背狼兵團的教官,大約八年,前年退下來,在來這之前,擔(dān)任兵團的后勤主管?!?/br> 原來來自十大兵團,難怪氣度不凡,另一名教官忍不住吐了口濁氣。 岑牧笑了,說道:“原來是自己人,商叔應(yīng)該知道我的來歷吧?” 商定邦頷首道:“嗯!來的時候,老板沒有提,但是名字一樣,總歸猜得到嘛!” 唐師父能把他派過來,證明他已獲得唐老的信任,岑牧還有什么不信任他的理由呢? 另一名教官靦腆一笑,說道:“我的履歷沒有商哥那么耀眼,我叫李成,是霍大師的記名弟子之一,在來這邊之前,負(fù)責(zé)霍家在無序之地的開拓兵團的新兵訓(xùn)練工作,至今,大概做了二十六年了?!?/br> 從人員選擇上,岑牧看到了霍大爺?shù)娜瓙坌?,這名教官無疑是老黃牛一樣的角色,每個團隊需要這樣的角色,也不知道岑牧這兩位老岳有沒有商量過,兩名教官,不同的風(fēng)格,正好可以相互彌補。 岑牧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說道:“李叔,歡迎你加入刑天兵團,我也是霍師父的記名弟子之一,說起來,咱們還是師兄弟?!?/br> 商定邦露出詫異的表情,不過想想,也是行得通的,老霍和老唐本來就是好朋友,而且大家族的子弟都是這樣,掛名師弟子的頭銜越多,越有面子嘛! 一兩句話說下來,眾人感覺關(guān)系親密了一層。 岑牧接著說道:“很早就想和兩位叔叔聊聊了,主要想聊下我構(gòu)建刑天兵團的目的和思路,構(gòu)建這個兵團并不是我腦子一時發(fā)熱,也不是想玩一玩,逞逞威風(fēng)。商叔應(yīng)該知道我有一個能力,它叫做空間雛形?!?/br> 這個名詞跳出來,李成和溫侖不約而同,臉皮一搐,驚訝連連,溫侖的心底更是翻江倒海,他見識過他這位室友的神奇本事,怎么覺得稀有能力在他身上,就像是荒野上的一撮撮野草,一叢又一叢,根本拔不完。 “用師父的話來說,我不組建一個兵團,那真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憤!” 余下三人相視一笑。 岑牧誠懇道:“我正在做這件事情,而且想告訴你們二位,我沒有用玩票的心理來鑄建這個團隊,而是準(zhǔn)備打造一個媲美十大兵團的團隊! 現(xiàn)在我缺人手,而師父們把你們派給我,證明你們獲得他們?nèi)康男湃危敲次覍⒗^承這個信任,相信你們!所以,我也希望兩位叔叔不要把這里當(dāng)作一個跳板!” 岑牧說到這里,特意停頓了一下,兩名教官不約而同地有些反應(yīng)。 岑牧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作為唐家和霍家的紐帶,我是幸運的,因為我能獲得更多的物質(zhì)援助?!?/br> 岑牧掏出一枚金屬徽章放在桌上,道:“這是開拓戰(zhàn)將的徽章,雖然不知道它還能派上多少用場?!一周之后,霍師父會送來八百名年青的霍氏門徒;與此同時,各類軍備物資保障供應(yīng);二十臺機甲在你們完成這次任務(wù)之后,會發(fā)下去,優(yōu)先鮮血戰(zhàn)士。 投入這么大的力度,我希望在半個月之內(nèi)看到一支成型的初級兵團編制,有成型的小隊,服從紀(jì)律,制度完善,并且每個人都以刑天兵團士兵為榮!扣掉一個星期的任務(wù)時間,你們有一周的調(diào)教時間,做得到嗎?” 商定邦發(fā)出粗大的呼吸聲,他看了李成一眼,說道:“如果這批新丁配合的話,我想時間是夠的,老李,你覺得呢?” 李成沉吟道:“試試吧!” 岑牧點點頭,笑道:“再給你們一點動力,如果你們做到了這點,我會給你們每人配一臺天鼬機甲。” 商定邦終于忍不住了,一拳捶在桌上,怒吼一聲:“媽的!拼了!” 李成也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這家伙真是一個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 溫侖坐在一旁,感觸良多,一個高明的領(lǐng)導(dǎo)者,要有很強的感染力,擅長畫餅,毫無疑問,岑牧做得很好,不管是他拉攏自己,拉攏新丁,還是拉攏這幫教官,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效果都很不錯。 而且,在同學(xué)面前,他是優(yōu)等生;在老師面前,他是天才怪胎;在士兵面前,他是優(yōu)秀的指揮官;在教官和公司首席執(zhí)行官面前,他是睿智的老板。自己還有很多地方要向他學(xué)習(xí)??! 岑牧寫下一個地址,說道:“明天你們帶好裝備,不用太多,拿上稱手的就行,把隊伍拉到這個地方去,運輸問題找殤軼文。 到了那個地方,聯(lián)系這個號碼,會有專人接待你們,并提供相應(yīng)的裝備,然后,你們聽從他的指揮,除非他的指揮威脅到你們的安全。一周之內(nèi),不管任務(wù)有沒有完成,都要回來,如果提前完成,就提前回來?!?/br> 頓了頓,岑牧接著說道:“現(xiàn)在我宣布你們的任命,老李,你的職位是刑天兵團副團長,新兵教官,戰(zhàn)場參謀,訓(xùn)練場上的所有問題全部歸你管; 老商,你的職責(zé)是刑天兵團副團長,戰(zhàn)場指揮官,出任務(wù)你是第一長官。 兵團符、印章、委任書,我會事后補給你們,祝你們出戰(zhàn)順利!” “得令!” 兩名教官分別向岑牧行一個軍禮,接受任命。 商定邦笑道:“我正想問第一指揮權(quán)的問題,就怕遇到軍官的意見相左,還是團長想得周到?!?/br> 岑牧點點頭,說道:“那就這樣,老溫,跟我走一趟天樞院?!?/br> 然后,岑牧和溫侖馬不停蹄地趕往天樞院。 路上,岑牧突然停下來,鄭重說道:“老溫,如果將來我出了什么事,顧不上天樞院,你第一時間把沐姐帶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br> 溫侖皺眉道:“岑少,說什么這種話!你能出什么事?。?!” 岑牧笑道:“我習(xí)慣把所有事情安排妥當(dāng),有備無患嘛!總之,這件事拜托你了。” 溫侖默默應(yīng)了下來。 第0008章 去他娘的! 又是一個周五的晚上,岑牧回到綠蔭別墅。 不知道什么原因,總感覺別墅冷清了許多,岑牧在家里轉(zhuǎn)了大半圈,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熟人,連唐師父也找不到人,他突然有某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于是,岑牧徑直跑到唐馨的小院。 人還在院門外,就聽到里面兩個女孩打鬧的聲音,頓時,懸掛起的心落下來,胸中充滿暖意。 房內(nèi)是唐馨和凌叮。 岑牧推門進去,兩女先是一愣,然后,歡呼雀躍,凌叮從房間那頭,一步跨上床,張開手臂,飛身一躍,整個人騰空而起,一副奮不顧身的架勢。 “唔~”岑牧胸口被撞得生疼,連連后退,總算將她接住,說道:“小妮子真沉??!” 然后,唐馨也擺出一個飛奔的架勢。 岑牧點著她的鼻子,大聲道:“誒~你不能這么干!給我乖乖躺著!” 唐馨笑嘻嘻道:“跟你開玩笑的?!?/br> 岑牧順勢坐在椅子上,長舒口氣,問道:“今天怎么回事?家里只剩下你們兩個人了?” 唐馨躺在床上,說道:“前天來了好多人,文哲哥、南天叔、凌老爺子和霍大爺都來了,他們商量好,決定暫時把家眷全部轉(zhuǎn)移到云萊城,姨娘們都走了,連家丁和廚師都帶走了一大半,只剩下我媽了?!?/br> 岑牧摸著凌叮的臉蛋,覺得滑滑很有手感,忍不住多掐了幾下,問道:“那你們怎么還不走?!” 凌叮睜開眼,哼唧哼唧道:“還不是等你?!我們想再跟你過一個周末嘛!” “那這個周末太難得了,我們要好好規(guī)劃一下?!?/br> 凌叮癟癟嘴道:“沒什么好規(guī)劃了,老爺子們走的時候給我們下了禁足令,禁止我們出別墅,周日他們會回來,然后,再把我們帶過去?!?/br> 岑牧想了想,問道:“那云萊城又有什么安排呢?畢竟這么多人過去!” 凌叮歪著腦袋,說道:“當(dāng)然是在云山中做了一些布置咯,三家聯(lián)手在云山內(nèi)部修建了一個地下堡壘,整個聯(lián)邦大概沒有哪里比那個地方更安全了吧!再說,機械島也是一大勢力,有人想攻打云萊城,恐怕得付出慘重的代價?!?/br> “有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