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你的性別已經(jīng)掉馬到誰都知道了嗎！那你女扮男裝有什么用！

    “看我干什么。”清玄夫人微微一曬：“難道你認(rèn)為劉商羽是個男的？開玩笑呢，哪個男的長成她那樣？一身細(xì)皮嫩rou膚白貌美的，擺明了就是個小姑娘?！?/br>
    甘寧嘴角抽搐：“不，您說的是……”

    見甘寧的神色有點(diǎn)尷尬，清玄夫人的眉宇間閃過一絲興致，她眨眨眼道：“該不會真有人認(rèn)為劉商羽是個男人吧？”

    想到某個跟沈嫻結(jié)拜了、還整天叫她賢弟的人，甘寧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清玄夫人：“……”

    清玄夫人忽然目放精光：“介紹給我！這種人才我一定要認(rèn)識一下！我也要扮成男裝去見他，看看他能不能認(rèn)出我來！”

    看著忽然變得活潑起來的清玄夫人，甘寧總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夫人你開心就好。

    鑒于得知了劉焉已死、劉璋要控制綿竹奪位的重大消息，甘寧決定盡快帶著清玄夫人撤離此地回去報信。劉璋選在這個時候發(fā)難給沈嫻背后捅刀子，擺明是要將她跟張魯一同踢出去，這樣一來身為人質(zhì)的清玄夫人和張魯?shù)牡艿芫臀ｋU了。

    “明天就走?！备蕦幷f道：“不，夫人你現(xiàn)在回去收拾東西，趁著夜色我們一會兒就走！不能再耽擱了，誰知道劉季玉明天會不會對你們動手？”

    事已至此清玄夫人卻還是一副鎮(zhèn)定的模樣：“往哪走？”

    “去漢中啊，”甘寧奇怪地看著清玄夫人：“公祺先生是漢中之主，我家主公也在漢中，自然是去找他們匯合?！?/br>
    清玄夫人搖搖頭：“劉小姐不在廣漢郡，留守的親兵又全被抽調(diào)，廣漢現(xiàn)在的控制人是劉季玉，劍閣和葭萌關(guān)均有大軍留守，我們出不去。”

    甘寧心中咯噔一聲。所謂入蜀容易出蜀難……他回綿竹時尚有二位公子的靈柩做護(hù)身符，名正言順地通過葭萌關(guān)，一萬守軍無人敢攔?？墒浅鋈ツ?？他帶著清玄夫人和張魯?shù)牡艿?，還沒到關(guān)卡說不定就會被追兵給包圍了。因?yàn)闆]想到劉焉會死的這么快，劉璋會反的這么突然，以打探情報為目的的甘寧只帶了沈嫻那二十幾個護(hù)衛(wèi)，二十多人對抗一萬大軍，結(jié)果可想而知。

    難道真的只能困死在綿竹城、被劉璋抓了祭旗或者當(dāng)作人質(zhì)威脅沈嫻他們？甘寧心中無比煩躁。

    北邊不能去……那就去南邊！

    甘寧快速下了決定，他對清玄夫人說道：“先去江州，江州太守與我有些交情，他跟主公關(guān)系也不錯，即使不幫忙也不至于為難我們，我們從江州坐船去江陵，從荊州繞回漢中去?！?/br>
    清玄夫人的目光閃了閃，對這安排似有意見，但她并沒有立即說出來，反正能去江州就行了。

    要如何進(jìn)入已經(jīng)宵禁關(guān)門的綿竹，這是個問題。甘寧和清玄夫人站在城門下面仰頭看著城樓上高懸的燈火，二人面面相覷。

    什么叫做忙中出錯，這就是。被劉焉已死劉璋要反的消息震驚到的甘寧完全忘記了現(xiàn)在是午夜時分，城門早已關(guān)閉，只能等明天早上才會開啟，所以在城外浪蕩一夜的他們自然無法進(jìn)城。但就這樣等到明天……鬼知道明天早晨城門開啟的時候他們等到的是出城的自己人還是抓人的劉璋手下。

    “該死！”甘寧心中憋得難受，他可以現(xiàn)在就帶清玄夫人一走了之，但那些跟他一起來的兄弟們呢？還有清玄夫人的兒子呢？他怎么能把他們?nèi)酉陋?dú)自去逃命？

    “別急，等一會兒看看?！鼻逍蛉溯p聲道：“劉季玉畢竟剛來不久，即使有劉君朗的勢力幫忙，但廣漢畢竟是劉商羽的地盤，他沒那么容易完全控制，至少現(xiàn)在沒公開發(fā)難的時候，我們還是有空子可以鉆的?！?/br>
    “夫人的意思是？”甘寧心中一動，他開始覺得這位清玄夫人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人了。

    “既然知道了劉季玉的打算，我自然不能不早做準(zhǔn)備?！鼻逍蛉怂菩Ψ切Φ溃骸澳悴槐?fù)?dān)心，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兒子既然把天師令給了你，我會把你的手下們一起帶出來的?！?/br>
    甘寧謹(jǐn)慎地說道：“那就多謝夫人了?！?/br>
    過了沒一會兒，甘寧竟然真的看見綿竹城的城門被打開了，一輛馬車狂奔出城，它后面還跟著一溜隨從，正是甘寧帶來的那二十個沈嫻的護(hù)衛(wèi)。轉(zhuǎn)過彎后，馬車在路邊停下，張魯?shù)牡艿軓堘缣埋R車：“娘！快走！”

    清玄夫人二話不說，握著自己的兒子的手上了馬車，甘寧則坐在車前幫忙趕車：“駕——”

    “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甘寧問馬車?yán)锏膹堘纭?/br>
    “守城的士兵有天師道的線人，我們殺了守將直接打開城門?！睆堘绲男∧X袋瓜從車簾里探出來：“大哥哥，你就是大哥派來接我們回家的人嗎？”

    甘寧揉了一把張徵的發(fā)頂：“是的?！?/br>
    “一直往前走，在渡口轉(zhuǎn)船，我們走水路。”清玄夫人把調(diào)皮的兒子拉回車廂，掀開簾子對甘寧說道。

    甘寧甩了馬一鞭子催它跑快點(diǎn)，同時漫不經(jīng)心道：“夫人真是好手段?！?/br>
    “過獎?！鼻逍蛉说穆曇魝鱽恚骸皠⒕嗜ナ赖南⒕褪俏易尦侵械奶鞄煹赖茏觽兩⒉コ鋈サ?，目的是迫使劉季玉加快他的計劃，倉促布局必然會產(chǎn)生破綻，而這些破綻就是公祺和劉商羽可以利用的東西?！?/br>
    甘寧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說什么，心中卻對這位清玄夫人多了幾分忌憚。

    沒過多久后面就傳來了追兵的聲音。張徵他們出城時簡單粗暴地干掉了守城的人，也沒想著遮掩，所以被發(fā)現(xiàn)是遲早的問題。

    “你們先走?！被仡^看看越逼越近的追兵們，甘寧從背上取下刀握在手中：“我去攔住他們。”

    聽馬蹄的聲音估計這波追兵將近五十人，停下來打雖然差不多1v1，勝率還是很高的，但想要將敵人打趴下失去繼續(xù)追擊的能力就得耗費(fèi)寶貴的逃命時間，實(shí)在不合適，還不如留下個人拖延片刻。

    說話間追兵已然而至，甘寧正想跳下馬車，忽然從車中探出一只手扣住了他的胳膊，下一秒，斜里刺來一桿長槍，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朝著甘寧的胸前襲去。

    雪亮的劍光陡然閃過劃破夜空，甘寧驚愕地看著清玄夫人半跪在馬車上，她一手把甘寧往后拽了一把避開槍芒，另一只手握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劍，穩(wěn)穩(wěn)架住了槍桿，使槍再無法向前推進(jìn)半分！

    “夫……人？”甘寧被這忽然的變故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想到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清玄夫人壓根不是個弱女子，而是個不出世的劍術(shù)高手！

    “駕車！”清玄夫人怒喝一聲，她再次揮劍，寬大的袍袖上下翻舞，劍光快得根本無法看清，只是眨眼之間那個率先出現(xiàn)的偷襲者便被清玄夫人的劍揍下了馬。

    其余人也都跟追兵們交上了手，馬車是他們的重點(diǎn)攻擊對象，甘寧不再想其他的，他雙手握住韁繩，穩(wěn)穩(wěn)地控制著兩匹馬，讓它們往前狂奔而去。

    甘寧的余光瞥見清玄夫人一手扣住車門邊緣，如一只回翔的雨燕般身姿輕盈地掠上了車頂。耳邊傳來短兵相接的碰撞聲，夾雜著忍痛的悶哼和身體墜落在地的悶響……

    這年頭是個女人都這么厲害了嗎？甘寧木然地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打斗的聲音終于停止了，清玄夫人從車頂翻下來，她清逸脫俗的道袍邊緣濺上了幾滴殷紅的血跡，就仿佛初春時節(jié)山上早開的桃花，絢爛而奪目。

    甘寧把馬車停在小小的碼頭邊，那里靜靜停著一艘小客船。

    身后那些掉隊(duì)的護(hù)衛(wèi)士兵們逐漸趕了上來，甘寧清點(diǎn)了一下人數(shù)，發(fā)現(xiàn)無一人死亡，大家受的都是劃破擦傷等輕傷，完全不影響趕路。

    “上船吧。”清玄夫人歸劍入鞘，抱著張徵一同下車：“從這里坐船大約三日便可到江州?！?/br>
    自從清玄夫人展露了一手絕世劍技后，甘寧對她的尊重程度就刷拉拉往上漲去，簡直到了五體投地的程度。清玄夫人發(fā)話后，他二話不說就安排手下人登船了。

    接下來的行程十分和平，不知道是劉璋倉促間發(fā)難好多事情都沒準(zhǔn)備好，還是天師道的勢力太過強(qiáng)大，甘寧他們一路順?biāo)聸]有受到絲毫阻礙。過了成都后，清玄夫人命人將天師道的旗子升起來，往來船只見了紛紛避退讓路，無人敢直攖其鋒。

    甘寧靠在甲板上咋舌，他知道天師道在益、荊乃至揚(yáng)州司隸等地都有著龐大的勢力，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壯大到這種程度，難怪劉焉自從把張魯派去漢中后便頗為忌憚他，而劉璋一上位就急著對清玄夫人下手。幸虧沈嫻現(xiàn)在跟張魯是一撥的，否則事情還不定怎樣。

    似乎是看出了甘寧的心思，清玄夫人對他說道：“我們張家在巴蜀之地經(jīng)營三代，天師道早已深入人心。劉君朗若是以禮相待便也罷了，但他把公祺送去漢中后還想著對我們趕盡殺絕……”

    清玄夫人冷笑一聲：“真當(dāng)我們張家是吃素的嗎？”

    甘寧沉默地看著她。清玄夫人這話既是對劉焉的嘲笑，同時也是對沈嫻的震懾，雖然張魯跟沈嫻目前是一撥的，但未來的事情誰說的清楚？現(xiàn)在有了劉焉和劉璋的前車之鑒，相信將來沈嫻若是想對張家下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這一路甘寧受到的驚嚇已經(jīng)夠多的了，所以當(dāng)他得知那個呆的跟木頭一樣的江州太守其實(shí)也是天師道門下的弟子時……他已經(jīng)沒什么脾氣了。

    江州太守對清玄夫人的到來表示了隆重的歡迎，同時他派了專門的信使寫了封報平安的信往漢中送去。

    “之前我們在綿竹，劉季玉控制驛站，所有送往漢中的消息都會被扣下的?！鼻逍蛉藢Ω蕦幗忉尩溃骸艾F(xiàn)在到了江州，便可將信件經(jīng)由米倉道送往南鄭，很快他們就能得知我們無事的消息。”

    甘寧點(diǎn)點(diǎn)頭：“但愿如此吧?！?/br>
    第41章 【040】目標(biāo)是星辰大海

    甘寧跟著清玄夫人苦逼逃亡的時候，沈嫻正帶著周瑜和孫策緊趕慢趕往漢中跑。

    這一次他們并沒有坐船回去，一是因?yàn)槟嫠系乃俣纫显S多，二是張繡和郭嘉二人強(qiáng)烈抗議，郭嘉說自己寧愿走回去也不愿意坐船，考慮到來時他倆的慘狀，沈嫻最后決定，那就騎馬走吧。

    于是一行人沒日沒夜地趕了好多天，終于回到了漢中的治所南鄭。

    進(jìn)入南鄭后沈嫻覺得自己被騙了，因?yàn)樗龎焊鶝]有感覺到絲毫大戰(zhàn)即將到來的壓迫感，她離開時南鄭是什么樣子回來南鄭還是什么樣，什么空氣都要凝固了、什么人人臉上都掛著緊張的神色，這些統(tǒng)統(tǒng)沒有，守門的裨將看見趕了一路灰頭土臉的沈嫻甚至還心情頗好地打了個招呼：“呦，大人，您回來啦！夠快噠！”

    呦你個頭?。∩驄购喼毕朊銮贀ピ谶@個裨將的頭上，這時候她差不多也反應(yīng)過來了，劉璋聯(lián)合了一部分人要搞死她跟張魯是真的，可事情也沒那么嚴(yán)重就是了，至于為什么郭嘉會擺出那樣一副嚴(yán)肅的神情……

    沈嫻默默地回頭瞥了一眼不知道跟張繡說了什么的郭嘉，無聲警告道：有空了再收拾你。

    郭嘉眨眨眼睛，笑而不語。

    沈嫻吩咐張繡去安排孫策和周瑜手下的兵馬歇息，張繡瞅瞅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的沈嫻，送給郭嘉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立馬帶著人跑了。

    周瑜覺察到了什么，他趕在沈嫻開口前握住了孫策的胳膊：“一路舟車勞頓，大家都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br>
    沈嫻覺得周瑜真是個玲瓏剔透的妙人，她對周瑜投去感激的一瞥，周瑜輕輕搖頭。

    但孫策卻仿佛完全覺察不到周圍的暗潮洶涌：“正事要緊，休息等下再說?！?/br>
    周瑜心說三弟……妹擺明了是被人給嚇回來的，人家正急著算賬呢，別的管不上，你這個二愣子能不能有一天學(xué)會看看別人臉色。

    沈嫻有點(diǎn)兒為難，她還想說些什么，周瑜干脆一把架起孫策把他半拖半拽朝著張繡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我一會兒去找你們！”沈嫻對周瑜和孫策的背影喊道。

    周瑜擺擺手：“三弟，自家人別客氣，有事你先忙！”

    于是轉(zhuǎn)眼間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沈嫻跟郭嘉兩個人站在大門口。

    后知后覺的裨將終于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之處，他估計了一下形勢，決定把自己偽裝成背景板。但在徹底背景化之前，他得向沈嫻轉(zhuǎn)達(dá)張魯?shù)囊痪湓挘骸皠⒋笕?，張大人說您要是回來了，有什么疑問就去書房找他?！?/br>
    沈嫻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了。”

    說完后沈嫻跨入太守府中，郭嘉落后她半步，不緊不慢地跟著。兩人一路無話，直到穿過花園小徑時，沈嫻忽然停住了腳步。

    “你——”沈嫻突兀地開口，她臉上的表情很是復(fù)雜，摻雜了煩躁、愧疚和別扭等等，混合在一起顯得略微扭曲?？此菑堊斓募軇菟坪跤虚L長的一串話要講，但最后說出口的也不過只有短短三個字：“故意的？”

    “嗯?！惫未蠓降爻姓J(rèn)了，他看著滿園盛開的花，漫不經(jīng)心道：“為主公分憂是下屬的指責(zé)……你想要他們兩個，但又不好意思趁人之危，可放人走你又舍不得，倒不如我出面留下他們幫個忙，以后怎么安排等收拾了益州再說不遲?！?/br>
    郭嘉的目光從花園中挪到了沈嫻的臉上，他的眼神微微閃爍：“手握一郡之地，談條件的時候自然會多上許多籌碼，主公，你說呢？”

    良久沈嫻笑了：“話都讓你說完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主公，你拜了兩個好兄弟?！惫未鸱撬鶈枴?/br>
    “那是。”

    書房里人是全的——蔡琰和荀彧在批公文，張魯和荀攸在地圖前討論行軍路線，賈詡抱著杯熱茶靠在窗邊閉目養(yǎng)神。沈嫻帶著郭嘉從窗外路過，往里瞄了一眼，頓時起了壞心眼，她抽出扇子在賈詡頭上敲了一把，然后把扇子塞進(jìn)郭嘉手里，趁著賈詡還未睜眼，繞到前面推開了書房的大門。

    賈詡睜開眼睛，剛好看見郭嘉舉著扇子盯著自己看。

    賈詡：“……”

    郭嘉：“……文和你聽我解釋。”

    賈詡：“不聽?！?/br>
    沈嫻才不管這倆人怎么折騰，制止了蔡琰和荀彧想要站起來行禮的動作，她開門見山道：“情況如何？”

    “你回來的很是時候?！辈嚏Φ溃骸芭d霸的信剛剛送來，要不你自己看？”

    “好?！鄙驄裹c(diǎn)點(diǎn)頭，她從荀彧的手中接過信箋，一目十行地瀏覽，看完后沈嫻終于松了口氣。

    甘寧在信中說了三件事，一是劉璋將劉焉的死訊壓下、廣漢郡與蜀郡已落入其掌控中；二是甘寧與清玄夫人及張魯?shù)牡艿艿竭_(dá)了江州，江州太守是自己人，他們很安全；三是出于戰(zhàn)略考慮，甘寧暫時不回漢中了，啥時候出兵給句準(zhǔn)話，大家前后夾擊恁死劉璋。

    除此之外，甘寧并沒有就他是如何逃到江州的做過多敘述，但多年的默契讓沈嫻從這看似簡短的話語中總結(jié)出不少不便明說的有效信息。

    比如甘寧說江州太守是自己人。沈嫻可不認(rèn)為自己跟江州太守有什么特殊的交情，所以就算是自己人……那也是張魯?shù)淖约喝恕?/br>
    比如廣漢與蜀二郡已向劉璋投誠。廣漢郡是沈嫻的地盤，如此迅速就被劉璋策反，雖然可能有太守不在城中鎮(zhèn)城的緣故，但初聞這消息時沈嫻依然無法接受，因?yàn)榫退闼救瞬辉冢侵幸鄷粲惺剀?，而且身為兵曹的賈德已經(jīng)先一步回去了，有他在即使劉璋派人進(jìn)攻也能頂個五六天，但照之前的消息來看廣漢郡是連反抗都沒有就和平演變了，這根本不科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