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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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br> 摸著那忽然鼓起來的小包,賽罕一時惆悵,竟是不知該要個兒子還是閨女…… …… 日頭西斜,一個人坐在營地外的小邱背后,齊天睿垂頭喪氣,心都快燒干了,有心想一個帳篷一個帳篷地尋了去,又怕那狼將軍成心跟他作對,來回轉(zhuǎn)移丫頭,嚇著了她。 想長長地嘆口氣,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他的丫頭,他的曉初兒,不知身子瘦得怎樣,不知想他想得怎樣了…… “齊二叔!” 清凌凌似那百靈小鳥兒,聽著這聲音,齊天睿一肚子的火也壓了下去,抬起頭,背著日頭,一個卷卷毛兒的小丫頭,勝雪的肌膚,幽藍(lán)的眼睛,玉鼻小口,粉粉嫩嫩,漂亮得不可方物。 這是賽罕膝下唯一的小女兒孟和。 初見時,齊天睿打死也不能相信眼前這一對大小美人是那賽罕的妻女,這狼獸從來都是一副吃人不吐骨頭的死狠樣子,可在這一對女人面前,語聲低,眉眼順,遮也遮不住的笑意,簡直就是換了個人。若說在媳婦兒面前,還能顧及他的當(dāng)家人面子,可一見這小女兒,整個人連骨頭都軟了,只要得空兒抱起來再不撒手,哪怕就是在陣前訓(xùn)話懷里也有一團(tuán)粉嫩。據(jù)說夜戰(zhàn)韃靼的突襲計劃,就是抱著孟和最后定奪。 齊天睿一來就知道這是賽罕的心尖,遂把隨身帶來的西洋小玩意兒都用來賄賂這小姑娘,贏來一聲一聲的“齊二叔”,跟他特別親。 齊天睿伸手將小人兒攬了過來,“你起來了???” “嗯,”小孟和坐在他身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齊二叔,你又想曉初jiejie了?” “嗯?!?/br> “齊二叔,你……是不是天天都想曉初jiejie?” “沒有一刻不想??删褪且姴恢饼R天睿嘆了口氣,扭頭看著小孟和,“齊二叔可憐不可憐?” 小孟和抿了抿小嘴兒,點點頭,“上回我額吉往金帳去了兩個月,我和我阿爸也是特別想我額吉,都睡不著……”說著,許是想起了當(dāng)時的苦,幽藍(lán)的眼睛里竟是噙了淚。 “兩個月你和你阿爸就受不得了?齊二叔都半年多沒見到曉初jiejie了?!饼R天睿說著揉揉她的小腦袋,“你也不肯告訴我她在哪兒?!?/br> “我阿爸……我阿爸不讓……” “你阿爸就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齊天睿恨恨地說了一句,可看著小人兒顯然不明白,又軟了下來,“那你就看著齊二叔傷心吧,哪天就傷心死了?!?/br> 小孟和聞言擰了小眉,昨兒和曉初jiejie一起泡在靈泉治病,說在她兩個的家里也有靈泉,第一次是他背著她一起,說著就掉眼淚,小孟和才知道她也是想齊二叔了呢。齊二叔這么好,曉初jiejie也這么好,要是真的傷心死一個了……那可怎么好…… “齊二叔……” “嗯,” “我能帶你去見jiejie……” 齊天睿聞言一愣,隨即猛一把將小孟和舉了起來,“多謝!” 小人兒驚得挑了小眉,趕緊叮囑,“可你要悄悄兒的!不要惹jiejie傷心,不要累著jiejie,要不阿爸饒不了你!” “你放心,齊二叔一定悄悄兒的!” …… 輕輕挑起帳簾,一眼看見矮幾旁那燭燈映照的人兒,齊天睿不敢動,屏了氣息…… 一身銀白絲袍裹著嬌嬌的人兒,周身沒有旁的顏色,只有腳上鑲著銀扣的朱紅小馬靴,還有頭上一抹鵝黃的小頭巾。一縷發(fā)絲掉下來,竟是不覺,只專心地?fù)苤傧遥乙羧缭V,纏綿的心思盡在指尖,飛過千里草原,飛到細(xì)雨江南,尋不見,心碎神傷…… 齊天睿的心緊緊攥著,疼得他輕輕提了口氣,都似刀割,“丫頭……” 輕柔的一聲,幾乎不聞,那人兒竟是猛地一怔,仿佛聽到了前生的喚,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那陌生的蒙袍,淚水忽地涌上來蒙了眼睛,她死死抿了唇,任淚水模糊他的模樣,滾落,再模糊,她動也不敢動…… 齊天睿走進(jìn)來,俯身,單膝跪在她身旁,“丫頭……” 她終是把那一口氣吐了出來,不待他再喚,她狠狠地?fù)淞诉^來環(huán)了他的脖頸。那力道再不是記憶中的軟柔,仿佛那一夜死牢探監(jiān),撞得他心疼!齊天睿一把將她提了起來,緊緊抱在懷中。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她哭出了聲,不肯叫他相公,抬起小拳狠狠地打他,“……你不是說你跟著我?你不是說你跟著我?你跟到哪去了?你根本就沒跟!……你就是巴不得我走!根本就不想我,不心疼我……” 齊天睿死咬了牙也屏不住紅了眼圈,完全感受不到她已然養(yǎng)得圓潤的身子,只那力道勒進(jìn)她的骨頭,拼了命一般,“丫頭!丫頭,快讓我看看你,丫頭……” “你看我做什么?半年才來!半年才想起我!……我告訴你,我不回去了!齊天睿!我不回去了!……你走吧,你走!去賺你的錢,去做你的錢莊,去……”她哭得不依不饒,口中狠得恩斷義絕,手臂卻緊緊環(huán)著他的腰,勒得他生疼,“你就是……不要我,不管我,這么久,你定是又有了……有了……” 心疼得死活也說不出來,齊天睿低頭,狠狠咬在她的唇上,封了她的口…… 他從未這么狠,從前情濃之下只覺糾纏,從不曾如此用力,此刻仿佛恨得要將她碾碎,身子都有些抖;被他咬得疼,瞬間口中就泛了腥咸,她的淚更洶涌,被他抱得窒息,依然拼了力氣回應(yīng)他…… 一個親吻,將這半年來熬枯心神、咫尺天涯的恨都融了進(jìn)去,痛得她承受不得,軟在他懷中,任他肆虐…… 不知時候過了多久,只見那小燭拔出長長的燈捻,低了頭。他這才慢慢住了,抬起頭,銀白絲袍被他胡亂撕開了領(lǐng)口,雪白的脖頸上一個個血紅的印子帶著他的齒印,小唇紅腫,一絲血痕滲著血珠兒,這形狀活像那日刻意做出來的凌虐,他這才心驚,知道自己沒了把握,正是怕,卻見那仰起的小臉淚倒淺了,小小的渦兒又甜甜地顯了出來。 “丫頭,弄疼你了……” “你總歸……就是欺負(fù)我!”她嗔了一句,不待他去心疼那齒印,就貼就他懷里。 他抱緊,親親地貼在那鵝黃的小頭巾上,“丫頭,我一直在,一直都在?!?/br> “真的?”雖是問,她卻絲毫沒有想弄清楚的意思,只要他說,她就信,信他從未離開半步,一直在她身邊…… “是那混賬狼將軍不讓我見你!丫頭,那混賬東西,簡直就是狼心……” “別這么說師傅?!币粣灺暎故遣灰懒?。 “師傅??誰是你師傅?賽罕??” 她仰起淚痕的小臉,看著他驚乍,一抿小嘴兒,笑了,“他教我草原的綽爾,不是師傅是什么?” 齊天睿聞言“惡狠狠”地抵了她的額頭,“好啊你,你相公被他支使得各營地去推新制,你不心疼倒罷了,居然還跟著他學(xué)琴,就這么倒戈了!” “真的?。俊毙÷晝后@喜,“那我相公可曾抖盡威風(fēng)?” “那是自然?!?/br> 她咯咯笑,環(huán)上他的脖頸,貼著他,“我相公最威風(fēng)了!” “比那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的大將軍還威風(fēng)么?” “那是自然!” “哈哈哈……” …… 夜深,小燭早已殘盡,帳中漆黑,天地靜;只有草原上的風(fēng),輕輕,送來草場的清新。 一張窄榻上兩人相擁而臥,她有了力氣,窩在他懷中再不肯睡,嘴巴說個不停。問他是怎樣一路跟著她,問他那一日下雨,有沒有聽到她就著雨聲哭;問他是怎么進(jìn)的草原,又是怎么見不著她的;問他可曾跟師傅鬧,使出他的本事;又問他在各個大營是怎樣做事的,又是怎么百忙之中還想她的……有多想?到底有多想…… 她的話不停,可那人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著,心思根本不在,手下不老實,一寸一寸揉捏,腦子里都是那骨瘦如柴的病體,回想起來,心都顫;此刻所過之處,指尖、掌心,都是圓潤光滑,反反復(fù)復(fù),生怕有失;身子里的欲//火不敢燃起,都是小心翼翼,不去問她,只在自己心里一遍一遍敬謝蒼天…… 被他揉搓得身子發(fā)軟,她心跳,臉都發(fā)燙,口中的話終究連不成句,躺下時身上已然脫得只剩了小衣兒,此刻窩在他懷里,水蛇一般纏了他,“相公……” “嗯,” 她仰起頭,輕輕咬在他耳邊,“要我……” “嗯?”齊天睿一愣,才明白,“丫頭,我不是想要,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身子可好些……” “要我。” 看那小臉好是堅決,齊天睿笑了,抱緊她,心似灌了蜜,“身子剛好些,咱們不急,為夫等得……” “可我等不得?!焙诎抵?,暖暖的懷抱,也不知羞臊了,她只管道,“我已經(jīng)好多了,我?guī)煾嫡f我……” 齊天睿騰地驚乍,“他還跟你說這個??!” 莞初嚇了一跳,趕忙說,“沒沒……就是說我好多了?!?/br> “往后別老師傅師傅的,我煩死他了?!焙蘖速惡币粋€來回,齊天睿這才緩了語氣,“等我問了他再說。?。俊?/br> “嗯!” 不能行事,卻不妨礙兩個人悄悄咬著耳朵說情話,一時沒了遮攔,回憶從前,她的不能都成了他沒羞沒臊的借口,點點滴滴回憶那一次又一次,說出來竟是比在他身//下還要羞人,臊得她鉆在他懷里,再不肯抬頭,他么,自然是笑得十分放//蕩…… …… 天亮了,草原明媚,早早地曬進(jìn)了日頭。 兩人起身梳洗、穿戴,也不怕人再發(fā)現(xiàn),打定了主意今兒要一同見賽罕,管他同意不同意,小夫妻再不打算分開。 “丫頭,” “嗯,” 站在身后看她帶那小頭巾,齊天睿好是得趣兒,“你喜歡這兒么?” “喜歡。草原多好,我早想來了?!?/br> “不想回去了吧?” “嗯!” 莞初站起身,環(huán)了他的腰,看著他陰沉的臉調(diào)皮地笑了,“跟你說笑呢,你在哪我就在哪?!?/br> 齊天睿這才露了笑,“什么破地方!吃也吃不好。還……” 正是想好好地埋怨幾句,卻見那小嘴已經(jīng)撅了起來,他趕緊低頭,“你在哪,我就在哪?!?/br> 噗嗤,她樂了,踮起腳尖,啄了他一口。 …… 兩人牽著手出到帳外,正要抬步,猛地愣住。 藍(lán)天白云下,三十六騎威風(fēng)凜凜的衛(wèi)隊打著金帳的旗子,正中簇?fù)碇笋{金攆,仿佛在迎候君王。這嚇人的陣仗最前面站著的人正是賽罕,身旁還有又一位與他身型樣貌都相仿、也是一身將軍服的男人。 見齊天睿蹙了眉,賽罕道,“這是金帳護(hù)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我四哥蘇赫?!?/br> 蘇赫上前拱手,“齊公子,奉瓦剌大汗之命,請公子汗庭議事?!?/br> 看著眼前人,聽著這幾乎是震死凡人的話,齊天睿握著莞初的手,無動于衷。 “去吧,”賽罕道,“大汗要封你做新制孛堇,統(tǒng)管草原新制推行?!?/br> 孛堇?齊天睿書讀得雜,記得一本書中看到過,若是記得不錯孛堇是各部長官,這新制孛堇,就是戶部分管新制的侍郎? 侍郎怎樣??誰稀罕! 齊天睿看也不看蘇赫,冷冷的目光只管盯著賽罕。蘇赫一旁看著,狠狠瞪了賽罕一眼。賽罕沒了法子,只好低頭上前,拱手,“爺,請吧?” 齊天睿的嘴角邊這才有了笑意,正是要回他兩句,忽見賽罕身后探出個漂亮的小腦袋,鉆出來領(lǐng)了他的手,“齊二叔,走啊,走嘛!” 齊天睿這才笑了,一手領(lǐng)著小孟和,一手牽著莞初往那八駕金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