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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之家有萌喵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如此一來,謝小蠻便不能再往王府里去,她所知的關(guān)于京城的消息全都來自于蕭昀,眼下因為戰(zhàn)事突起,通往北邊的交通幾乎斷絕,便徹底失去了顧昭的音信。她一時害怕顧昭被困在了京城,一時更擔心大軍進犯時他已經(jīng)啟程,再加上還在京里的程宗輔一家、蔡月瑩、蕭曈……她整夜整夜睡不好,以前哭著喊著要減肥都不曾成功,如今短短幾天,竟生生瘦了一大圈。

    見她如此,杜桐娘雖然焦急不已,也只能勉力撐著。沒成想幾天后家里收到了顧昭的家書,原來那信早在十幾天前就寄出了,顧昭在信中說自己過兩天就會啟程回鄉(xiāng)。杜桐娘算算日子,他出城的時候正是燕王大軍前鋒攻入京畿之時。

    那支前鋒乃奇襲之兵,攻入京畿時,燕王大軍的后續(xù)部隊方才從河北兩路拔營。因此京畿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后來雖然勉強抵住,但當時恰巧南下北上的百姓有不少都遭了兵禍。

    見了這封信,杜桐娘當場就厥了過去。

    好不容易將人救過來,謝小蠻在家中想了一整夜,央晉王府的護院給軍中的蕭昀送了口信。

    “你要去京城?!”蕭昀瞪大眼睛,而后立刻皺起眉,“不行,我知道你擔心阿昭,但這不是兒戲?!?/br>
    蕭昀如今年滿十七,正在抽條長個子的時候,他剛回123言情城時,因為在裝病,清瘦的一個大高個,看起來風吹就倒。眼下一身銀盔,手里拿著紅纓子的盔帽,一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貴手,指腹和手背上都有傷口。謝小蠻看著他被烈日曬得略有些黧黑的臉,這個昔日沒心沒肺,堪稱紈绔的王府子弟,不過短短幾日,身上竟有了鋒銳之氣。

    原來蕭昀也長大了啊……謝小蠻沒來由地想。她幾年沒見著蕭昀了,同樣,也不知顧昭如今是哪般模樣。所以她一定要去京城,確認顧昭的安危。

    但蕭昀說什么都不肯帶上謝小蠻,任憑謝小蠻如何歪纏,甚至擠出了眼淚,他都把臉別過去不肯看那只可憐兮兮的胖貓兒。

    謝小蠻沒辦法,心道山不就我我就山,本喵自己去。

    打定了主意,她去旻山找了白虎。謝小蠻又不是蠻橫自大的蠢貨,就她這點小身板,千里迢迢跑到京畿,說不定就葬身在什么野獸口中了。但是有白虎和她一起,事情就不一樣了。

    她不敢把自己要去京畿的事告訴杜桐娘,只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準備行李。一個小小的包裹,有衣服銀錢和干糧,她還帶上了一長一短兩把刀。

    就在她準備啟程的間隙,北邊又傳來消息,趁著燕王謀反,一向與大胤朝不合的北夷揮師南下,大舉犯邊。

    皇帝無法,只好讓整裝待發(fā),準備南下勤王的秦鳳路禁軍留在邊關(guān)御寇,如此一來,距離京畿最近的援兵無法輕動,三日之后,燕王大軍便將京城團團圍住,開始了日后被稱之為“天元之圍”的攻城戰(zhàn)。

    事態(tài)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待在123言情城休養(yǎng)的大長公主坐不住了。她是皇室近支輩分最高的人,皇帝得叫她一聲姑姑,那位新晉燕王還得叫她姑婆婆。大長公主要找上了蕭昀,表示自己要隨軍北上。

    “七姑婆婆,”蕭昀頭都是大的,“您不是要成親了嗎,您還是好好待在家里繡嫁妝吧。”

    “侄子都要被人砍了,還繡什么嫁妝?!笔挾鹆嫉关Q,“官家和十一郎鬧成那個樣子,都是姓蕭的,我如何能不管。”

    蕭昀嘆氣:“您就是管了,又能怎樣,難道……還指望官家和十一郎握手言和不成。”

    如今的燕王不是留在京里的那位老燕王,而是燕王庶子,在府里排行十一,前頭有幾個兄弟全都沒站住,是老燕王唯一的兒子。他起兵之后沒多久,皇帝就將京里的燕王一家全部處死,一邊是殺父弒母之仇,一邊是謀逆叛亡之罪,雙方早已是不死不休。

    況且,蕭昀還有句話沒說,若不是官家要削藩,燕王怎會謀反。就算不是燕王,遲早也會有別的什么什么王。那些說來都是他的堂叔伯堂兄弟,都是姓蕭的,誰坐上那個位子,說白了都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蕭娥垂下眼簾,“身在皇家,這些事實屬尋常,”她想到*的先太子,唇角現(xiàn)出一抹苦笑來,這種事,十幾年前不就已經(jīng)有過一次了,那時候先帝都還在呢,同樣也是無力回天。“只是我不能不管,”她笑了笑,“就算明知道無用,也必須要試一試?!?/br>
    蕭昀能拒絕謝小蠻,拒絕不了大長公主。那一晚大長公主回到府中命人打點行裝,次日就要啟程。展還星站在院子里等她,一身天青色的箭袖短袍,腰束長劍,一雙星眸凝睇著她,竟比漫天銀輝還要教人不敢直視。

    “你不用多說,”展還星淡淡的,一如過去那般不容置疑又溫和篤定地道,“我陪你便是?!?/br>
    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正如你千里迢迢來此處尋我,我也當伴你重回故地。

    #

    此時,謝小蠻已經(jīng)在進京的路上了。

    她給杜桐娘留了封信,說自己跟著大長公主北上了,想必杜桐娘不會太過擔心。這一路上她騎著白虎,走的全部都是山林小路。偶爾經(jīng)過官道,路上全都是攜家?guī)Э谔与y的百姓,望之教人心生惶然。

    受程宗輔影響,謝小蠻對御座上的那位皇帝一直不感冒,現(xiàn)在卻也盼著他能順利平定叛亂,不再讓天下受刀兵之苦。

    偏偏事與愿違,她雖然日夜宿在山林間,恢復(fù)人身時還是會趁機去有人的地方打探消息。得到的內(nèi)容無一不是京畿形勢越來越不好,京城被圍困十日之久,雖然墻高垣厚,一直未曾被攻破,但城內(nèi)每天都有尸體丟出來,也不知死了多少人。

    謝小蠻心下沉重,愈發(fā)催著白虎加快速度趕路。她一門心思朝前趕,也不再注意隱蔽行蹤,絲毫沒有注意到漸漸有流言傳出來,說有人在北上進京的路上看見了一只騎著祥瑞白虎的灰貓,疾如流星颯踏,動似矯矢奔雷,風馳電掣,不似凡物。

    雖說戰(zhàn)時音訊難通,但這流言在人心惶惶的時局里太具有特殊意義了,因而還是通過各種渠道傳進了京城。

    顧昭從小廝口中得知此事,當時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啟程回鄉(xiāng)之時,恰巧遇著燕王謀反,不得不折回京中。只是那時候家書已經(jīng)送出,莫非饅頭擔心自己,竟以身犯險進京了?其實這天下的灰貓何止成千上萬,但顧昭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就覺得那只貓是謝小蠻。

    不止他這么想,第二天皇帝將他召進宮中,開門見山道:“顧卿,那是不是你家的貓?”

    顧昭斟酌片刻:“依臣之見,應(yīng)該就是她。”

    皇帝聞言,面上不顯,心中卻松了口氣。如今京城被圍,雖說城中存糧眾多,并無糧絕之危,但他堂堂一國天子竟落到如此地步,焉能讓皇帝不怒不恨。

    憤怒之中,隱隱還夾雜著誰都沒有看出來的焦慮。燕王已經(jīng)反了,焉知其他幾個藩王會不會反,雖說傳來的消息都是各路禁軍正拔營進京,但皇帝并不相信自己的那些兄弟。

    他本就是不顧手足之情的人,如何能信任別人?

    所以他如今已不再讓蕭曈隨侍自己身邊,又在京里的各處王府周圍暗中布下天羅地網(wǎng)。此外還有那些不安分的蠻夷,趁火打劫,殊為可恨。

    焦頭爛額之下,聽說當年那只奇異的灰貓竟然離開123言情城北上,據(jù)說還騎著白虎,即便是皇帝這個不信鬼神之說的人,也忍不住暗自想,果然是因為朕這個真龍?zhí)熳影?,當初那只貓將祥瑞之氣置于自己手中,如今匆匆上京,莫非是來護佑朕的?

    如果謝小蠻在這里,百分之百會腹誹一句,陛下,你想多了。

    不管怎樣,這么好的兆頭,皇帝是不會放過的。他已命人將這個消息在城中大肆散播,用以鼓舞士氣,想到因為燕王謀反還沒來得及給新科進士授官,大筆一揮:“顧卿年少有為,如今阿曈不在,你便補了他的缺吧。”

    顧昭恭恭敬敬地應(yīng)了,就這樣搖身一變,做了皇帝的機要秘書。

    他心道皇帝在他和晉王一系之間埋釘子,看來對晉王的不信任也日益加重了。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著,一面思索自己下一步該怎么走,一面憂心謝小蠻怎么莽莽撞撞地來了。他有心想出去接應(yīng),可是現(xiàn)在又出不得城,從沒像如今這么盼望勤王之師快點趕來解圍。

    各路禁軍雖然還沒趕到,燕王的后續(xù)部隊卻被纏住了。薛常和蕭昀領(lǐng)著南直隸的禁軍攻入東路,荊湖路的楚王部也開始從西路進攻。

    加之燕王久攻京城不下,生怕自家的大本營被抄,幾員心腹大將吵吵嚷嚷,有的說堅持了這么久不能放棄,有的說還是盡早退回去保全老本。眼看攻城的勢頭越來越弱,燕王后部已經(jīng)開始拔營?;实鄞髳傊?,決定親臨城頭,讓燕王這個亂臣賊子心甘情愿敗退。

    顧昭作為陪侍皇帝身側(cè)的中書舍人,自然也要跟著。他心里對皇帝此舉疑惑不解,雖然這位官家好名,也不至于如此罷。

    皇帝又命翰林院寫了一篇洋洋灑灑的討賊書,讓顧昭在城頭朗讀出來。顧昭還是個少年,聲音清越明亮,仿佛金鐘玉磬,在場諸人聽得一清二楚。

    燕王在帳中恨得牙癢癢,偏形勢比人強,有心想一箭射死皇帝,隔著密不透風的禁衛(wèi)軍,如何能得手?既然殺不了主子,那就殺小嘍啰出氣。

    眼中寒芒一閃,燕王喚來心腹愛將,出了大帳后只道:“我們殿下說了,那討賊書既然是給他,正該交到他手上,便請官家派人將此書送來,無需點旁人,剛才那個大小聲的小子就很好?!?/br>
    顧昭一愣,見眾人齊刷刷地看向自己,皇帝笑了笑:“既然如此,顧卿你就去吧。”

    他恭聲領(lǐng)命,勉力平復(fù)下心中驚駭,忍不住冷笑,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

    都說兩國交戰(zhàn)不斬來使,雖然不知道燕王為什么玩這一出,但他要是殺了自己,聲名有損,皇帝正可以在此處做文章??磥砘实垭m然想用自己做臉,到底還是因為先太子心里有疙瘩,有了除掉他的機會,是一點也不肯放過。

    顧昭想起老師對自己的勸告,頭一次對自己的決定產(chǎn)生了悔意。他確實太自大了,以為自己能摸清皇帝此人,還是被擺了一道。

    只是現(xiàn)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顧昭被兩列禁軍護衛(wèi)著,在兩方對峙著的兵馬注視下,雙手托著那卷討賊書,一步一步朝燕王大營走去。

    他身上穿著中書舍人的七品朝服,正是最低微的青綠色,偏他身姿挺拔,面色淡然,唇角連一絲繃緊的線條都沒有,腳下的步伐沉穩(wěn)平和,絲毫不因凝定的氣氛緊張。

    皇帝站在墻垣上,見此情景眼中精光微閃。他早知顧昭是一把危險的刀,若今日僥幸不死,倒可一用。

    “呵,是個人物?!毖嗤鯎]了揮手,示意身邊的親兵架起□□。他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起兵謀反,就不會在意什么聲名正義,如此青年俊才,當格殺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要的不是名聲,而是威懾!

    雪亮的箭頭對準顧昭,弓弦緩緩拉滿,就在繃緊到極致的那一刻,一聲虎哮響徹天際。

    拉弓的親兵雙手一抖,利箭猝不及防之下射出,已經(jīng)失了準頭,被顧昭身邊的禁軍一刀斬落。恰在此時,顧昭如同心電感應(yīng)般抬眸,厲喝道:“燕賊謀逆,天理不容!”

    仿佛為了應(yīng)和他的話,連綿不絕的虎哮聲里,身形矯健的百獸之王疾奔而來,那老虎一身白色背毛,儼然便是傳說中的祥瑞白虎。

    “燕賊謀逆,果然是逆天之舉!”皇帝喝道,“賊子既然主動挑釁,焉有不應(yīng)之理,開城門!”

    話音剛落,城門轟然大開,衣甲鮮明的兵士潮涌而出。燕王大驚失色,城中為何還有如此多的禁軍?!

    自開戰(zhàn)以來,為安全計,他一直都深居中軍大帳,若不是今日皇帝要親臨城頭,他根本不會留在前鋒營。此時他才明白過來這是皇帝的計謀,當下也顧不得教訓(xùn)顧昭,連忙命人備馬。

    兩軍交鋒,很快就廝殺成了一片。顧昭在禁軍的護衛(wèi)下左絀右支,險象環(huán)生地朝城下退去。眼看前進后退都不得,沒想到那只白虎徑直朝戰(zhàn)場奔來,周圍人喊馬嘶,閃電般奔至顧昭近前,叼起顧昭的衣領(lǐng)將他甩在背上,匆匆而去。

    ☆、第65章 陸拾伍

    顧昭被那白虎叼住衣領(lǐng)一把甩在背上,差點連五臟六腑都被砸出來了。他也知道這只老虎是來救自己的,連忙伸手抱住老虎的脖子,免得在疾奔中被甩出去。

    此時城下一片混亂,燕王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節(jié)節(jié)敗退。白虎在人群中一騎絕塵,因著它那一身極顯眼的背毛,等閑無人敢靠近。所以它馱著顧昭,竟順利從混亂的戰(zhàn)場中沖出來,跑進了山林里。

    眼下既無性命之憂,顧昭高高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此時才感覺到右腿一陣鉆心的疼,想來是中箭了。那軍中制式的箭都是三簇頭,中間一條血槽,鮮血便順著血槽不斷涌出。顧昭身心俱疲,心知謝小蠻必在附近,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一旦松懈下來,神志也清明一陣恍惚一陣,竟慢慢昏睡了過去。

    他這一陣昏睡并不踏實,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正在幫他處理傷口。有人……顧昭心想,饅頭還帶了幫手?他下意識地伸手摸索,指尖觸到一片溫軟滑膩的肌膚。再是不通曉人事,顧昭也知道這是女子的手。

    他猛地睜開眼睛,入目是一間低矮的陋室,想必是山林里獵戶進山打獵搭的屋子。少女跪坐在他身側(cè),雖然穿著一身灰撲撲不打眼的布衣,但那芙蓉面、柳葉眉,一雙大大的剪水瞳子仿佛貓兒眼,想到自己不久前做夢還夢到過她,一向八風不動的顧昭情不自禁地呆愣著,薄唇開開闔闔,想說什么,一時又不知該說什么。

    片刻后才道:“過了兩年,你怎么還是這般模樣?!?/br>
    謝小蠻大吃一驚,沒想到顧昭就見過自己一面,竟然還記得一清二楚。趕緊站起來,顧昭下意識以為她要逃,劈手就去抓她的胳膊。不妨她俯身在顧昭脖子上敲了一記,頓時又昏了過去。

    “這下可麻煩了?!敝x小蠻頭疼地喃喃自語,顧黑的記性也忒好了。

    雖說十六歲的姑娘和十八歲的姑娘看起來差不了多少,總還是有細微區(qū)別的。偏她兩年前的相貌和現(xiàn)在絲毫未變,虧她還給自己編了個獵戶之女的身份,若不小心被顧昭瞧見了,也可以如此搪塞。

    又細細看了一遍顧昭腿上包扎好的傷口,謝小蠻咬一咬牙,沒辦法,本還想讓顧昭多養(yǎng)幾天傷,只能趁早把他送回城。

    顧昭昏睡了一天一夜,此時京城外的混戰(zhàn)早已結(jié)束。燕王被皇帝打了個措手不及,前鋒損失大半,自己也身中數(shù)刀,狼狽不堪地率部逃跑。京城之圍既解,皇帝少不得龍顏大悅,又下旨勉勵了還在和燕王大部纏斗的楚王和蕭昀、薛常一番,賞了晉王府不少東西。

    來傳旨的太監(jiān)被晉王父子送走,一回到書房,晉王就拉下了臉:“咱們這位官家可真是個慈善人?!?/br>
    “父親?!笔挄映瘯x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這府里不知有多少皇帝的暗探。

    晉王嘆了口氣,不再多說,心知兒子明白自己的意思。

    先前防著他們府里的時候,連大郎那個中書舍人的職銜都借故給捋了,如今看著二郎在外頭為他拼殺,又是夸又是賞的,做出一副信重有加的模樣,弄得滿京城都說這么多藩王里皇帝最信任的就是晉王一系。晉王雖不通軍務(wù),也知道皇帝這是要把自己綁上他的船。

    起先他心里并沒有什么想頭,晉王在諸兄弟中行五,生母不是很得寵,自己也一向不出眾。所以十幾年前當今和先太子斗法的時候,他就龜縮著當隱形人。后來皇帝要削藩,他也只是想辦法把嫡子送回了封地,到底沒想過要魚死網(wǎng)破。

    可是,十一郎已經(jīng)反了。

    得知燕王謀反的消息時,當時晉王心里就是一動,還是被他給按了下去。眼下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越發(fā)動搖著他的意志。他本不想做什么,但他那個好三哥能容的下他?

    晉王和皇帝做了這么多年的兄弟,深知皇帝是個心機深沉、疑心頗重的人。他本就提防著藩王,燕王再一謀反,就算以后晉王日日伏低做小,怕是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

    最讓晉王心驚的,是皇帝對顧昭做的那些事。兩個兒子都和顧小子交好,晉王對顧昭也頗多欣賞。所以他很早之前就打聽過顧昭的身世,后來見皇帝透出要重用顧昭的意思,還以為自己的那位好哥哥改了性子。

    果然,晉王冷笑,還是這般刻薄寡恩。

    如今的朝廷里,知道當年先太子之死和皇帝有關(guān)的朝臣早就老的老,死的死,所以滿朝上下,除了幾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竟都不知皇帝在城門前那番作為的目的。

    難怪把程敦本拘在京里不讓人回鄉(xiāng)養(yǎng)老,既然做了那些事,還怕人說?真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暗暗地罵了一句粗話,晉王抬起眼來:“不說這些了,城門外頭既然已經(jīng)收拾好了,也該派人去找顧小子。他雖然是被那只白虎救走的,身上有傷,流落在山林里,說不得有什么閃失?!?/br>
    “阿爹放心,”見晉王轉(zhuǎn)了顏色,蕭曈方才換上家常稱呼,“兒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br>
    不止晉王府,皇帝也大張旗鼓地派了禁軍出城尋找顧昭。朝中紛紛又是一片贊揚之聲,都道皇帝實在看重顧昭,否則他區(qū)區(qū)一黃口小兒,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倒是程宗輔聽說了,在家里惡心得飯都吃不下,又急又氣地歪在床上,猜到是謝小蠻救下了顧昭,只是那傻貓雖然聰慧,到底是只貓,如何護得過來顧昭一個大活人。

    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城門都還沒開,白虎駝著顧昭走到了城下。守門的士兵一看,驚得連滾帶爬,又不敢把門打開,白虎雖是祥瑞,到底也是老虎啊。

    又瞇縫著眼仔細瞧了瞧,那老虎腳邊還站著一只灰色的貍花貓兒,聯(lián)想到最近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神貓之說,那士兵更是連腿都軟了。小心翼翼地走到謝小蠻面前,半躬著身子連連打拱,就差給謝小蠻上柱香了。

    “神,神貓,沒想到小人今日有幸得見神貓仙顏,看來我老王家祖墳上冒青煙,冒青煙……”

    謝小蠻聽得嘴邊的胡須直抽抽,要不是顧忌著高冷的形象,真想跳上去把這家伙撓個大花臉,沒見顧昭還昏睡著嗎。

    此時也到了開城門的時候,宮里早得了信兒在門內(nèi)等著,謝小蠻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不能回家的。讓程家來的人把顧昭送回去,領(lǐng)著白虎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