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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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明看著那些刺眼的評論:“不是莫旭,自從尋星和miss聯(lián)系在了一起,才有人黑我的。” 陸月明這樣說是什么意思,齊律再明白不過,一下子就閉了嘴,猛地拍的一下桌子:“欺人太甚啊,簡直?!?/br> 陸月明似乎并不介意在背后黑他的那個人,只是看著那幾張只有幾張背影的照片,慢慢鎖緊了眉心,像是有什么東西堵在心口,照片里的秦深和莫旭坐在江邊,兩個比劃著竹簽子,看起來關系很好。 所以昨天她既沒有說去哪里,也沒有說幾點的飛機,是因為她和莫旭是真的在一起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陸月明握著杯子,半天沒有說任何話??吹竭@些曖昧十足的照片之后,他心里又的可不僅僅是后悔,還有憤怒,無奈。 —— 其實秦深是想打個電話給陸月明的,可是轉念一想,這樣主動打過去解釋,不是會讓陸月明對自己產(chǎn)生什么奇怪的誤會么?再者,她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不管是不是真的,和陸月明都沒有關系吧? 秦深沒在管這件事情,早上和盛世百貨的工程負責人面談,在確定了整體裝修各項事宜之后,秦深接下來的這個案子算是正式動工了,開工第一天,她沒敢有什么放松,一直在工地轉來轉去,別覺得裝修工人辛苦,其實作為一個設計師兼工程部管理,活一定也不比工人們付出的少,這次秦深一個人匆匆下來,是因為盛世百貨提前動工裝修了,她的御用施工隊隊長老劉還在監(jiān)管其他的裝修,現(xiàn)在這里只有她一人,她自然要倍加小心。 快要結束的時候,秦深見到了之前在競標大會上見到的盛世百貨項目負責人劉總,秦深心里呵了一聲,知道自己又是在劫難逃。 這個劉總是托了莫旭的福擺平的最終boss,因為盛世百貨星云街這個項目是由劉總負責的,不管是外墻裝修還是內(nèi)部涂料,都需要通過競標,秦深一介女流能拿下內(nèi)部裝修,大部分還是靠的莫旭,她和這位劉總交過一次手,那晚上明里暗里的暗示暫且不提,就是那晚喝的酒,秦深想起來還有些后怕。 工程裝修行業(yè)本就雜亂,無論多大的企業(yè)都有人在鉆空子,秦深也是摸爬滾打了一段時間的,倒也不是害怕,就是覺得和這種商場上的老jian巨猾見面,特別的反感。 秦深在工地隨便巡視了一下,本想趁此機會偷偷溜掉,就被劉總的下屬以工作原因叫道了辦公室,秦深不得不去。 辦公室是臨時搭建的,就在商場的一個小角落里,好在里面家具一應俱全,空調(diào)也開的呼啦啦的,劉總這長相,在中年男人眼里大概就叫做發(fā)福,四十多歲,快要謝頂了,肚子就像個懷胎的孕婦,這劉總是從小工頭爬上去的,行事作風也有些粗礦。 兩個人在辦公室談了一會兒,劉總自然是邀請秦深去吃飯。 秦深知道這是場逃不掉的飯局,到了吃飯的地方,借去上洗手間的空蕩,想了想,給離自己最近的莫旭打了電話,那端接通之后,莫旭那邊鬧哄哄的,像是在片場,看起來莫旭似乎也很忙,秦深想了想,干脆笑著打哈哈: “那么忙啊,莫旭,我還說今天我下班早,把宵夜回請了,下次吧?!?/br> 秦深說完,主動先掛了電話,莫旭也很忙,沒有人能來給她解圍,看來還是得靠自己。 劉總帶來吃飯的同事全部都是他那邊的什么部門經(jīng)理,女助理之類的,秦深一個人孤影單只,雖說早已習慣,可前面已經(jīng)見識過劉總這人的色性,心里防備的很深。 吃飯的地方就選的不對秦深的胃口,秦深自然知道自己這一桌飯吃的是鴻門宴。 四個男生,三個姑娘,進了貴賓包間之后,劉總大手一揮,點的全是海泉市的名菜,又叫了三瓶五糧液,開吃時,劉總給秦深夾了一只大螃蟹: “海泉市海產(chǎn)品最出名,許小姐在新晨市是吃不到那么正宗的大閘蟹的?!?/br> 劉總說話的口音帶了些海泉市的方言,笑起來的時候,因為長期抽煙,一口黃牙更是一覽無余,秦深道了謝,點了點頭,微笑:“前兩年在海泉市待過,大閘蟹確實很有名?!?/br> “許小姐還在海泉市待過?我以為許小姐是新晨市的?” “你也知道的,我爸爸許慕的祖籍是海泉市的,后來才遷過去的。” “許小姐家庭不簡單啊?!?/br> 秦深微微一笑:“還好?!?/br> 秦深在心里暗自祈禱,許慕的名氣應該夠大了,先亮出自己的身份,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蓻]想到那劉總真的和他的外表一樣是個大老粗,他現(xiàn)在哪里有功夫去想許慕是誰,站起來親自給秦深倒了滿滿的一杯白酒: “許小姐,咱們以后可得合作幾個月呢,這杯酒,感情深一口悶?” 秦深看了看面前的白酒,隔著不遠都能聞到白酒的香味涌進鼻腔里,她皺了皺眉,還是仰起頭一口喝下去,那白酒下了肚,一路從喉管燒到了胃里。 “來來來,喝個痛快,今天不喝完不能走啊,干杯干杯?!?/br> 劉總又給秦深斟滿了酒,站起來和秦深碰了碰杯子,示意她喝。 秦深脫不開身,只好在喝了幾口之后,借故去洗手間,好找個機會開溜,現(xiàn)在工程剛剛動起來,不難保這人會不會中途變卦,或是在結算的時候扯些什么幺蛾子,這年頭,欠債的都成了大爺,秦深現(xiàn)在還惹不起。 等到秦深走了,劉總的女助理這才說道:“劉總,這女人你可動不得,慕陽紙業(yè)是大企業(yè),要真的惹到了,那可麻煩了?!?/br> “去去?!眲⒖傁肫饎倓偳厣钗⑽⒓t了臉的姿態(tài),完全不管女助理的提醒:“我管她是誰,不就是個女人,別看她外表看起來鎮(zhèn)定,內(nèi)心指不定怕到什么地方去了,你們兩個去洗手間看一下,要想跑就哄回來繼續(xù)喝,都是圈子里摸爬滾打的,一介女流而已,和莫旭肯定也是有一腿的,不然這標老子還不想給她!” 劉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看了看旁邊陪著喝酒的幾個姑娘:“待會看情況該散就散,我自己會處理。” —— 秦深到了洗手間,馬上先給自己臉上撲了一把涼水,她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她一喝醉就會上臉,這下,她看到自己整張臉都是紅的,連鏡子里的一個人都變成了兩個人,她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再喝就真的要躺尸了。 這時候不跑,還真的不知道會被那姓劉的算計些什么,秦深想了想,數(shù)了數(shù)自己皮夾里的錢,三千多,想著要是一會兒那姓劉的還要糾纏她,不如就打著送紅包的名義,送完就走。 萬萬沒想到,出來之后,秦深就被等候在在外的劉總助理叫住了: “許姐,劉總怕你跌跌撞撞的,有個什么意外。” 秦深知道著是劉總故意的,笑了笑,準備跟著他們進包廂,結果路過隔壁桌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莫旭的聲音,簡直就是大救星啊,秦深馬上推開那個包間的門,在里面尋到了莫旭的影子: “莫旭。” 她那時候其實已經(jīng)有些暈乎乎的了,但還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該怎么借助莫旭脫身,莫旭看秦深喝的臉紅脖子粗的,馬上就知道秦深這是在應酬,莫旭帶著秦深進了劉總這間,劉總一看莫旭也在,頓時有種一大晚上都在給別人做嫁衣的感覺,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莫旭直接挽著秦深的胳膊,把秦深明目張膽的把帶到了他那邊,莫旭也是要應酬的,加上最近莫旭和秦深的事情才鬧到新聞上,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沒去招惹秦深,莫旭解釋了一番之后,就暫且讓秦深先在角落里休息片刻,他這邊事情還沒談完,一時半會還脫不了身。 秦深靠著沙發(fā),喝著莫旭遞給她的白開水,只聽到什么配音,什么演員之類的,其它的完全記不清楚了,耳朵里轟隆轟隆的,什么都聽不下去。 她靠著沙發(fā),腦袋又暈又沉,等到莫旭叫醒她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秦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莫旭把自己的衣服裹在她的肩膀上。 “走了,我送你回酒店,那姓劉的是個色鬼,你下次不用理他,工程簽了白紙黑字他難道還想毀約不成?” 上了車之后,秦深無奈的笑道:“工程這事情還是挺復雜的,后期他要是這樣不合格,那樣不合格,折騰的還不是自己,怪我自己,非得挑個工程部的擔子在自己肩膀上。” “你啊,別那么好強,回去就認真設計了,管這些做什么。” 莫旭的助理看秦深靠著玻璃窗,很難受的樣子,和她說:“許小姐,我一會兒到路邊給你們買點醒酒茶,你這樣子醉的可不輕。” “我住的酒店樓底下就有藥店,二十四小時的?!?/br> 汽車行駛到半路的時候,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看秦深睡的很沉,助理刻意減慢了車速,問莫旭: “莫總,今晚你住哪兒?” 助理雖然知道莫旭和秦深分了,但看今晚兩個人這種關系,又看昨晚網(wǎng)絡上的報道,自然是準備出謀劃策一番,拍拍馬屁,莫旭看了一眼后視鏡里助理賊笑的表情,丟了根在會所人里別人給的煙過去: “去你的乘人之危!” 助理應了一聲,看莫旭很正經(jīng),馬上就不敢多說話了,汽車很快就到了秦深所在的樓底下,為了避免發(fā)生昨晚那樣全民腦補的事情,莫旭下車之后,刻意把四周都打量了一下,今晚還下著雨,這種新聞能值多少噱頭,不會有人再拍了,買了醒酒藥,莫旭扶著秦深進了酒店,到了酒店門口,秦深就已經(jīng)在禮貌的拒絕他: “謝謝你,我自己會弄醒酒茶,你回去也小心些?!?/br> 莫旭看秦深這樣刻意的防備,忍不住抬手揉了他毛茸茸的腦袋,說道:“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成朋友的時候,你在我眼里很可愛,成了男女朋友,又覺得你很正經(jīng),失去了點只屬于你的光芒?!?/br> 秦深不懂莫旭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只是拿房卡開了門:“也許關系不一樣,待人的感覺也會不一樣。” 莫旭沒和秦深繼續(xù)說下去,只交代她一個人要鎖好門窗,這才往電梯口去,秦深關了門,看了看手里拎著的醒酒茶,正要往玄關處走,又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莫旭還有什么話要說,剛打開門,隨著一股凜冽的寒風,容不得她做任何反應,就有人從門口進來,秦深來不及出聲,驚愕的看過去,她起初以為自己眼花了,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誰。 下雨天,他身上沾了些雨水,頭發(fā)也有些濕漉漉的,他手上拎了個小袋子,反手關上門之后,兩個人就站在玄關處,秦深看他突然出現(xiàn),抬手扶著墻壁,腦袋有些暈,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問他: “陸先生走錯門了?” 這句疏離的陸先生一開口,陸月明就覺得有什么東西扯住自己的心臟,疼的喘不過氣來,是的,對于秦深而言,陸先生,這是一個在合適不過的稱謂。 “我一直在等你。” 陸月明是下午五點抵達的酒店,從那時候等到現(xiàn)在,終于看到她披著莫旭的衣服從車里下來,緊緊靠著莫旭的肩膀。兩個人共同撐著一把傘,甚至連兩個人在酒店門口那些親昵的行為,他也看的目不轉睛,從一開始看到微博上的那些照片,到實地求證,親眼所見,他像個彷若無關的局外人,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和別的人聊天,曖昧,他失去所有資格,所有可以擁抱她,親吻她的資格。 他站在她面前,看著有些微醉的秦深,目光起初是淡淡的,隨后,那眼里終于有了些流光: “阿深,不要喜歡別人?!?/br> 他的嗓音啞啞的,有些低沉,像是沁滿了水的棉花,而此時,窗外是還在下的小雨,有些雨滴落到玻璃窗上,噼噼啪啪的。 他很自私,不想她喜歡除他以外的人,無法看到她和別人談笑風生,更不想看到她漸漸離開自己的世界,離自己越來越遠。 秦深愣了片刻,有些諷刺的笑道: “我以前也會很傻的想,如果我去溫哥華的那天,你能親口對我說一句等我,我也許就不會那么絕望,我一定會等你,不管你的未來是貧窮還是富有,我至少還懷著希望,可你沒說,你現(xiàn)在想回頭,呵……”秦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頜首看著他,嘲諷一般的一字一句的說: “可我已經(jīng)不愿意了,陸月明,我不愿意了?!?/br> 只要她不愿意,誰也無法走進她的內(nèi)心,就像她不愿意和莫旭在一起,所以莫旭和她在一起,始終只能看到一直在維持女朋友形象的秦深,她不是在和莫旭談戀愛,只是在雙方家長的撮合下,盡職盡責的扮演好一個女朋友該有的樣子。 他之后,她從未打開過自己的心門,想要真正的去談一場戀愛。 “阿深?!彼兄拿郑骸拔乙郧耙恢庇X得那是一種愛你的方式,不想你留在一無所有的我身邊,不想你和我活得一樣的艱難,去經(jīng)歷那些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那時候,我以為那樣的做法是成熟,便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為你好之上,卻不知道,那是對你最大的傷害……對不起,阿深?!?/br> “那后來呢,在電梯口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承認,為什么要躲避,要偽裝?”秦深笑道:“因為不敢,你不敢陸月明,你很膽小,你能把自己的生意打理好,卻不能打理好我們之前的感情,因為你從來就沒愛過我,所以才會什么也不說的,就把我一個人丟到了溫哥華,這就是你所認為的為我好,可你為什么不問問我愿不愿意?你只需要自己眼睛干凈就好,這難道不是自私,逃避?現(xiàn)在我不想把你放在世界的中心,不想像曾經(jīng)那樣的放縱自己,給自己再愛一次的勇氣?!?/br> “你不需要把我放在世界的中心,不需要放縱,你只當秦深就好,你只要不拒絕我的追求,躲避我,逃避我?!标懺旅髡f: “你知道我現(xiàn)在面臨很多情況,可即便這樣,我還是會努力的追上你?!边x擇在自己最糟糕的時候回頭,大概這就是陸月明的自我救贖,沒在曾經(jīng)那樣糟糕的情況留下她,那在這個時候,重新追上她的步伐。 這是兩個人重逢之后,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心里話和盤托出,他看著她,眼里泛著點點星光:“我從未忘記過你,前些年,我刻意的去忽略了關于你的存在,對不起,我一直都知道,我還是一直喜歡你。” 我一直喜歡你,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在你看不到的時候,把真正的自我封閉在小小的世界,連同著喜歡你的那顆心,一起自我封閉,落滿了塵埃。 最后,他說:“如果這之后,你真的已經(jīng)死心,我會主動離開,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br> 陸月明知道她不會那么快就同意,要給她時間去緩和,去想清楚,他從她的手里接過醒酒茶,把手虛扶在她的肩膀上:“去躺一會兒,我去煮醒酒茶,希望你明早起來還記得今晚發(fā)生的一切?!?/br> 秦深低著頭,脫了鞋子躺在床上:“也許我明早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辈挥浀媚阌眠@樣的姿態(tài)祈求我回頭,不記得你曾經(jīng)這樣的耐心的解釋過你的曾經(jīng),她貪心的覺得,他解釋的不夠。 讓秦深坐在大床上之后,他從飲水機里接了開水,把茶包放進去,裊裊的水汽蒙在他的眼睛上,那眼眸一瞬間變得很明亮,他很認真的回答她: “那我明早再說一遍?!?/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雙更二合一,就是兩章合并一章的大肥章 沒甜起來呢【頂鍋蓋跑】,但是已經(jīng)在暖了。 于是我決定今晚寫個小劇場貼到這張的作者有話說里,貼圖片那種,明早貼在這里,到時候用電腦就可以看了。 中秋快樂,姑娘們~~~ ——— 以下是圖片,給正版訂閱的姑娘們的福利,用電腦點開就可以看了~ ☆、第79章 9.07| 秦深前半夜睡的還算清醒,她睜開眼睛還是能看到陸月明在她的房間里,他一直都不怎么愛說話,只是默默的把她放在沙發(fā)上的衣服疊好,把她隨意丟在地上的鞋子放到玄關處,而窗外噼里啪啦的雨聲一直都沒有停過,秦深腦袋暈暈的,瞇著眼睛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啞著嗓子問他: “你怎么還不走?” “你好像有點發(fā)燒?!?/br> 也不知道是幾點了,只記得那時候窗外有閃電閃過去的時候,她還是能看的清楚他坐在窗前,抬手把毛巾搭在她額頭上,順手用手指頭服帖了一下: “你好了我會回去的,睡吧,還早?!?/br> 在這樣的雨夜里,他的聲音溫暖的像是落在心上的暖陽,秦深再沒有心思去揣測,只好歪著腦袋,再也不多想什么,快要睡著的時候,秦深感覺他小心翼翼的握住了她的手,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最終卻因為太困而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