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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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覺醒來,是第二天早上九點,房間里很安靜,也不見陸月明的身影,若不是那張貼在手機上的紙條,她甚至懷疑昨晚的一切都只是在做夢,夢里的她再也沒有心思和他嘶聲力竭的爭吵,只是很無奈的,像個批判者著一樣的控訴他的冷漠冰霜和無情。 紙條上的字跡,和當年相比似乎并沒有改變多少,他在上面寫道: 【昨晚我來過,阿深,不要忘記我,還有我說過的話?!?/br> 秦深揉著發(fā)疼的太陽xue,看旁邊的床頭柜上擺放著感冒藥和用量說明,還有字條旁邊那個小小的紙盒子,打開那個紙盒子之后她就愣住了,這是小時候菜市場門口那家她最喜歡吃的酥餅,她腦海里突然想起那年,他千里昭昭的來海泉市看她,帶來的也是這個酥餅,哪怕過去了那么久,這些記憶依然很清晰,從來不曾被遺忘。 秦深吃了個酥餅才從床上爬起來洗澡,她干脆讓客房服務(wù)把床單被套全部換了,宿醉的后遺癥之一,她現(xiàn)在覺得自己睡的這張床上,就像是被酒精發(fā)酵過一樣,一屋子都是難聞的酒味。 打開陽臺的玻璃窗,下了大雨之后的天空很晴朗,碧空如洗,一絲雜質(zhì)都看不到,哪怕海泉市這地方商業(yè)味再濃重,也依然可以在某個不經(jīng)意間的時候露出它原本的美麗清澈。 秦深不喜歡酒店提供的食物,先去公司樓底下的成都擔(dān)擔(dān)面吃了一碗面,這才進了公司,她作為一個外派出差人員,離開了這里那么久,原來的同事該升職的也都升職了,該走的最后也都沒有留下,和面熟的同事打過招呼,秦深先去這邊的總經(jīng)理室報道。 “聽說昨晚劉總約你喝酒了,是工程上有什么問題?” “沒有?!鼻厣顡u了搖頭:“就是瞎扯一些?!?/br> “還好吧?” “還好,差點喝趴了倒是真的?!?/br> 秦深無奈的笑笑,誰都知道室內(nèi)裝修最難應(yīng)對的就是這些大老爺們,秦深作為一介女流能拿下那么大的案子也實屬不易,總經(jīng)理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說,辛苦了。 外派出差人員,時間都挺自由的,秦深下午是打聽過了劉總沒在,這才去盛世百貨看了一眼,工程進度進行的僅僅有條,再過兩天,工程部部長老劉就會帶著自己的施工隊下來,這之后,秦深的時間就相對自由了,說不定還能提前回去。 結(jié)果是,秦深還是在海泉市呆了整整八天,工程案子大,秦深把每一項都確定了過來,又跟著總經(jīng)理去景區(qū)到此一游,這才準備回新晨市。 回到新晨市的第一天,秦深剛剛到家放下行李,就被許慕一個電話叫會了許家。 進了門秦深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晚餐格外豐盛,連隔壁的莫旭媽和莫旭爸都來了,面對兩位不怎么熟悉的鄰居,秦深有點尷尬,叫了人,許慕給秦深遞了筷子,順便問她: “莫旭沒和你一起回來?。俊?/br> 秦深有點蒙圈:“沒有???” “我家莫旭就是不知道心疼人,回來我得好好的說說他?!彪m說是在數(shù)落自家兒子,可莫旭媽看起來分明是很開心的,秦深越來越搞不懂許家和莫家了,莫旭媽看秦深有些拘謹,馬上給秦深夾了許多菜: “在海泉市都沒吃好吧,還是家里做的味道好,沒關(guān)系,以后你進門了,我天天給你弄好吃的?!?/br> 秦深前面還在連連道謝,聽到莫旭媽的后話差點被嗆死,搞了半天,莫旭根本就沒和他爸媽說他們已經(jīng)分手的事情,秦深有點尷尬,不知道這種場合自己單方面的提起這件事情會不會不太好,糾結(jié)了一會兒,秦深還是說道: “阿姨,莫旭可能還來不及和您說吧……” 莫旭媽笑的合不攏嘴:“我知道,我知道,沒關(guān)系啊,現(xiàn)在大家思想都挺開放的,我們都懂的。” 秦深:“……”她怎么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秦深一頭霧水的,不知道怎么應(yīng)答,也不知道自己塞了一塊肥rou到嘴里,這幾天在外出差飲食不規(guī)律,嘴里一沾油膩的東西,她就皺了皺眉,扯過紙巾默默的歪過頭把過膩的紅燒rou吐出來。 莫旭媽觀察了一會兒,問她:“不好吃嗎?” 秦深搖了搖頭,尷尬的解釋:“很好吃,我只是最近胃不怎么好?!?/br> 莫旭媽馬上給秦深又夾過去一堆好菜:“那多吃點素菜?!?/br> “阿姨,是這樣的,我和莫旭……” 秦深想,這家子人能不能讓別人把這一句話說完,結(jié)果這才剛剛開口的,莫旭媽就捂著心臟,皺緊了眉頭,筷子也掉在了地上,莫旭爸馬上站起來:“怎么了?心臟病犯了?” 秦深看莫旭媽突然疼的大汗淋漓的,一時間六神無主,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都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跟在許慕身后跑來跑去的打下手,完全不知道這時候自己應(yīng)該做什么,還好虛驚一場,沒什么大礙,忙完了秦深才抽空給莫旭打了電話,莫旭前段時間直飛巴厘島,這會兒才從飛機上下來,沒想到一接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不好的消息,哪敢松懈,馬上就驅(qū)車趕來醫(yī)院。 等到莫旭和莫旭媽寒暄完畢,秦深才把莫旭帶到走廊盡頭問他:“你沒和你媽說我們分手了?” “我前段時間直飛巴厘島,今天才回來,家里還沒來得及說呢,反正微博上的留言都是夸我?guī)洑庥胁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br> 秦深一臉無語:“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今天我家吃飯,你爸媽都在,你媽對我噓寒問暖的,這誤會太深了吧?!?/br> “那我晚上先在微博上回應(yīng)一下,等等,我媽還是很喜歡玩微博的,我先想想怎么回應(yīng),萬一被我媽看到 ……” “我剛剛想和你mama解釋,然后你mama就突然這樣了?!?/br> 莫旭:“……” “強扭的瓜不甜,你這只強扭的瓜,看來一時半會,還散不了?!?/br> 莫旭看秦深翻了個白眼,撲哧一下笑了:“我媽這邊交給我,我哪天約我媽出去采風(fēng),她心情一好,我一說什么她都答應(yīng)?!蹦裣肓讼耄謫枺骸澳隳壳皼]有心上人吧?” 秦深搖搖頭之后,莫旭安慰一般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先委屈一下,我一個人出面就能搞定。”莫旭想了想,又說:“其實你微博就像個被丟棄的小號一樣,完全沒動靜,廣大網(wǎng)友都沒在意你了,也是奇了怪了,就是陸月明的黑粉拼命在下面抹黑,陸月明簡直就是招黑體質(zhì)?!?/br> 秦深故意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給你一個星期,處理不好我要和你翻臉了啊?!?/br> 莫旭虛躲了一下,突然又覺得這樣子的秦深可愛的要死,抬手想要捏她的臉:“能不能讓你臉上長點rou,以前有嬰兒肥的時候說起這些話來特別有紙老虎的架勢?!?/br> 秦深抬手打掉他的手,一臉嫌棄:“去去去去,臉上長rou老了就成褶子了,皮膚要緊致才好。” 兩個人在走廊盡頭開著玩笑,只是莫旭在剛剛和秦深開完玩笑之后,突然停了下來,用下巴指了指秦深身后的陸月明: “諾,你前男友?!?/br> 秦深轉(zhuǎn)過身去,這才看到陸月明穿著病號服,站在他們身后的不遠處,她愣了一會兒,走過去問他:“你怎么住院了?” 旁邊的齊律先一步自作主張的回答了:“那天從海泉市回來,可能溫差太大,沒怎么在意就染了風(fēng)寒,把病情拖嚴重了?!?/br> 秦深想起那晚上兩個人的對話,又想起是因為自己,便說道:“那得小心點啊,命沒了就沒了,錢還能再賺呢?!?/br> “沒事?!标懺旅髦坏恼f了一句,問她:“那你的感冒好了嗎?怎么在這里?” 陸月明早已看了許久她和莫旭在走廊盡頭的調(diào)侃,她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被隱形的絲線勾勒著,扯得他心臟發(fā)疼。 “好了,謝謝你,莫旭媽心臟病犯了,來醫(yī)院看看?!?/br> 兩撥人聊的正在興頭上,剛剛出門的何慧蘭看秦深和前男友站在一起,馬上喊秦深的名字: “阿深,趕緊帶著莫旭進來啊,去干什么去那么久。” 秦深應(yīng)了一聲:“我先過去了,奶奶喊我了?!?/br> 秦深說完,自己一個人先過去了,莫旭站在原地看了看陸月明,轉(zhuǎn)身正想走,又被陸月明叫住了: “我回來了,莫旭?!?/br> 莫旭知道陸月明說的是什么意思,不過想想又覺得可笑,他竟然已經(jīng)先一步放手了,看陸月明這樣子,明顯陸月明也不知道他和秦深分手的事情,陸月明抬了抬下巴: “歡迎回來,陸月明。” —— 和陸月明回到病房之后,齊律想起莫旭剛剛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就來氣:“這莫旭,感覺和你說話從來就沒有什么好臉色。” 齊律對莫旭的第一印象特別差,至今這個第一印象一直沒有抹去,那是兩個人接電影配音的時候,莫旭知道尋星是陸月明,配好的音送上去,不知道為什么又被劇組給退回來,要求重配,齊律當場就氣的半死,后來才知道莫旭這么多年對陸月明都不怎么待見,那電影莫旭是主要投資方,從此以后,只要和莫旭沾邊的配音廣告之類的,齊律直接不屑接。 “沒關(guān)系,我會追回來的?!?/br> 齊律先是“嗯”了一聲,反問他:“追誰?” “追秦深?!?/br> 齊律再一次吃驚的睜大眼:“人家現(xiàn)在和莫旭可是名正言順的?!?/br> 陸月明把手放在病床的扶手上:“我知道她不喜歡莫旭,如果喜歡,那晚她不會說那么多,不會給我解釋的機會,只要沒結(jié)婚,我就有可能?!?/br> 齊律看陸月明說的很認真:“我天,你這三觀很危險啊?!饼R律先是苦惱的說完,隨后又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怎么就特別喜歡你現(xiàn)在這種決心呢?!?/br> 陸月明把目光落到窗外,屋外艷陽高照,陽光下的那雙眼睛卻異常的明亮,泛著流光,他輕輕勾了勾唇角,說道: “大概,是因為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他做好了一定要把她追回來的準備。 作者有話要說: 早買多送八百多字,劃算~~ ☆、第80章 9.07| 莫旭媽第二天一早就辦了出院手續(xù),那時候莫旭還沒把兩個人的事情和莫旭媽和盤托出,秦深只好接著扮演莫旭的女朋友,把何慧蘭燉的雞湯帶過去給她。 莫旭媽其實是個特別熱心的阿姨,每次見到秦深都免不了要噓寒問暖一番,今天自然是拉著秦深又嘮叨了一堆,內(nèi)容無非就是些什么家長里短之類的。 好不容易從病房里出來,秦深想了想,又去樓下買了一束康乃馨,昨天在這里見到了陸月明,既然今天來醫(yī)院,就送束花了表一下心意,畢竟她還記得那晚上陸月明說的,讓她不要逃避,只做自己就好,那既然他想維持這樣普通的朋友關(guān)系,讓他們之間的有些什么發(fā)展,她自然是應(yīng)該去寒暄一下。 秦深抱著那束大紅色的康乃馨到病房的時候,齊律也才剛剛才到,齊律看秦深抱的花是康乃馨,在找了個借口出去之后忍不住狠狠的嘲笑了一把陸月明,好不容易盼來了前女友來送花,竟然是送康乃馨,這種只有長輩住院才會送的花?!齊律忍不住想,這束花是不是從莫旭家的病房里直接搬過來的,然而,他不經(jīng)意間路過莫旭家病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人家病房里的好歹還是象征純潔的百合。 于是齊律這廝默默的在心里為陸月明點了根蠟燭,追妻之路太漫長,他不得不為還未面世就差點夭折的miss&s堪憂,如果陸月明真的追不到許秦深,后果大概就是帶著miss,完全消失在許秦深的視線里,想來想去,齊律還是決定哪天抽空去給陸月明求個平安福,這年陸月明真的超級倒霉,所有沒遇到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都遇到了,當然,也包括最近在微博上黑他的某個幕后主使。 秦深去看望陸月明的時候正是早上十一點,夏末的溫度也終于不再像那段時間一樣炎熱,空氣里也有了一絲涼意,病房的大玻璃窗敞開著,空氣對流之后,拍打在玻璃窗上的噪音特別明顯,陸月明走過去把紗窗拉起來,虛指了一下病房里的沙發(fā): “坐吧。” 秦深坐下,順手把那束紅色的康乃馨放在玻璃桌上,陸月明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康乃馨之后,走到飲水機旁邊給秦深接了水,秦深接過去,問他: “好些了嗎?” “嗯,今天就出院了。” 那時候陸月明已經(jīng)沒有穿病號服了,也許再晚半個小時,兩人就不會在這里見面,陸月明走到秦深旁邊坐下: “我最近看中了一塊地基,準備建工廠,你認識的建筑方面人脈肯定比我認識的多。” 秦深看他主動談起了工作的事情,握著杯子的手指微微一愣,想了想:“還好,認識的也不是很多?!?/br> “能否幫我搭根線,我想要找個靠譜的,畢竟是長遠的職業(yè)。” 秦深點了點頭,想了想:“倒是認識那么一位,比較好相處,也謙和,承包過她負責(zé)建筑的商業(yè)街?!鼻厣钫f完,又看向陸月明:“你準備自建工廠,那miss&s,要推遲?” “這是肯定的,之前找了兩家代加工廠,最貴的那批珠寶都是交由加工廠代工,是這里質(zhì)量最好的加工廠,不過現(xiàn)在就和新聞上說的一樣,老板跑路,設(shè)計圖面臨曝光的危險,差不多算是跌倒了重新爬起來。” 秦深聽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說起這些突發(fā)事件,抬起杯子抿了一口,看他說話的語氣和面容,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煩惱,對于這些突發(fā)事件,顯然,他胸有成竹,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可想,這些年陸月明變化最大的,是他逐漸成熟,逐漸強大的內(nèi)心,也許至今為止,沒什么他不敢面對的變故,曾經(jīng)他不敢面對的只有許秦深。 秦深抬起頭來,無意間看到他帽檐下的黑發(fā)夾雜著一些淺金色,他是不準備染發(fā)了,以后就這么面對生意合作伙伴? 陸月明見她有點好奇,揚了揚唇角:“以前不知道為什么那么討厭這樣的發(fā)色,后來發(fā)現(xiàn),其實這并沒有什么不好,女媧造人的時候總會造出那么一兩個異類,可見她也想看看這樣的異類會活成什么模樣,以前總覺得異類就該自取滅亡,后來發(fā)現(xiàn),這是厚愛?!?/br> 厚愛,他用這樣的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的與眾不同,在遇到許秦深之前,他似乎從未想過要在這方面有過什么改觀,直到那晚,他摘掉美瞳,看著鏡子里膚色白凈,滿是陌生的自己,一瞬間,突然覺得那些年的自己活的是何其的可悲和可笑。 無法愛自己,還怎么去愛別人。 那之后,他細細的回想了那些年的所有一切,也許小時候的陸月明而言,他對于秦深,是羨慕大于愛的,因為羨慕,才想要靠近那樣燦爛的秦深,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也充滿了勇氣和力量,因為羨慕,才會喜歡她,靠近她,以為這樣就能讓自己自卑的得到解脫。 最近他才明白,別因為那些無法企及的羨慕讓自卑無限壯大,總有一天,會被自卑所吞噬,那你終將失去自己,活的的行尸走rou。 “聽說你和陳詩情簽了合同,要毀約?”秦深想起了前不久新聞上關(guān)于他的那些傳言。 陸月明放下杯子,偏了偏頭:“你了解我了解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