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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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么可以!”趙周一拳擊在了粉影壁上,旋即便是聽到清歡關(guān)切的聲音,“趙……趙周哥哥,你怎么了?”好吧,人越活越是沒臉沒皮的,好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看著小姑娘被嚇得花容失色,趙周勉強(qiáng)一笑,渾然忘了剛才清歡還冷臉相對的神色,“清歡,這件事你一定要答應(yīng)哥哥,衛(wèi)紫和哥哥的幸福,可都在你手里呀!”趙周一臉虔誠,哪怕是自己要他下跪,只怕是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跪下的。 清歡心底里苦笑,她原本只是想要把衛(wèi)紫嫁出去掃除柳氏身邊的隱患而已,到了現(xiàn)在反倒是成全了一段姻緣,到底是該笑還是該笑呢…… 這廂小花園趙周正是言辭懇切之際,另一當(dāng)事人的衛(wèi)紫卻多少有些神魂不定,“怎么回來了?” 姜黃笑著迎了出去,她們自小都是在老太太身邊養(yǎng)大的,感情向來很好的。如今在這成都府里討生活,自然是守望相助的。 只是想起這些日子來姑娘但凡是有事外出從來都是只帶著衛(wèi)紫而不帶著自己,姜黃到底有些心有不甘,自己和衛(wèi)紫樣貌在伯仲之間,凡事也不比她差,為何姑娘卻是獨獨青睞與她?而自己每每問她姑娘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昔日的好姐妹卻又是閃爍其詞,似乎根本不想要自己知道似的。 按捺下心底里的疑問,姜黃笑著牽著衛(wèi)紫的手,“不是跟著姑娘去給夫人請安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衛(wèi)紫恍惚了一下,撐出一個勉強(qiáng)的笑意,“我,我回來看看花草,今天忘了澆水了?!?/br> 看向那走廊欄桿上擺放著的花花草草,姜黃拉著衛(wèi)紫坐了下來,“衛(wèi)紫,你我一起長大,雖然不是骨rou血親,可是這些年來卻勝似親姐妹,有什么話難道還不能跟我說嗎?” 衛(wèi)紫聞言茫然抬頭,看著姜黃臉上關(guān)切的神色,她張口欲言,可是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果然是有事情瞞著自己,姜黃心中一涼,若是再過些日子,是不是昔日的這個姐妹就會投靠了姑娘,讓自己孤家寡人的自生自滅呢? “是不是和老爺夫人有關(guān)?”姜黃小心問道,她很是清楚自己來成都府是來干什么的,只是奈何如今自己根本近不了老爺?shù)纳?,又怎么能做出其他?只是自己雖然不怎么出這院子,可是衛(wèi)紫不一樣?姑娘每每出去都是帶著她的,莫非衛(wèi)紫就是趁著這個時機(jī)…… 姜黃越想越是心驚,只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行呀,你這般行動,難怪曹mama都說你機(jī)靈能干呢?!?/br> 衛(wèi)紫知道姜黃誤會了,剛想要解釋,卻不想竟是聽到清歡的聲音,“小環(huán),你說趙周哥哥就要成親了,我送他什么禮物好呢?” 聽到這話,衛(wèi)紫只覺得心碎,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若非是當(dāng)年家里遭了災(zāi),父母也不會把自己賣到沈府為奴為婢的。老太太對她有再生之恩她記得,可是讓她破壞老爺和夫人之間的恩愛,橫□□去原本就讓衛(wèi)紫心里覺得不安。 雖然明白自己奴籍身份高攀不上趙周,可是喜歡這樣一個人也讓她覺得,自己不是破壞大老爺和夫人的罪魁,讓她心中安寧??墒沁@樣的安寧,這就要破碎了。 “小環(huán)不知?!?/br> ☆、166.166 聽著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姜黃心中不免遺憾沒問出話來,卻還是站起身來。只能等下次機(jī)會了。 進(jìn)了素苑的門后就看到衛(wèi)紫和姜黃站在走廊下,一個人正在小心修建花枝,另一個則是在繡花,清歡唇角不由揚起一絲笑意,在初夏的陽光明媚中帶著幾分狡邪,猶如小狐貍的笑容一般。 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如今是開始收網(wǎng)的時候了。 兩人齊齊行禮,姜黃先開的口道:“姑娘今個兒回來的早,夫人可是安好?” 衛(wèi)紫繼續(xù)修剪花枝,只是卻也是側(cè)耳聽著這邊的對話。清歡點了點頭,倒是拿起了姜黃手中的繡棚,“是湘繡的針法?這粉蝶倒是繡得栩栩如生?!?/br> 姜黃聞言一笑,“謝姑娘夸獎,奴婢是寶慶府的,小時候跟著娘親學(xué)過些,只是后來手法生疏了,讓姑娘見笑了?!?/br> 姜黃說的謙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知道眼前的主子雖然年幼,可是女紅卻很是不錯,蜀繡針法素來繁復(fù),可是她不過八歲稚齡卻已經(jīng)學(xué)了十余種。對此,姜黃很是欽佩,自己的確是技不如人,唯一能勝過姑娘的地方,大概是因為年長,所以手法更是嫻熟一些罷了。 “說來倒是要麻煩你一件事,過兩天成都縣令家的姑娘要過來找我玩,她祖籍是長沙府的,倒是和你相近,你幫我做兩條帕子,到時候我送與她,也算是小驚喜了?!?/br> 姜黃來到這素苑已經(jīng)三月有余,可是這算是清歡第一次交代她辦事。聞言,姜黃喜形于色,“是,奴婢定當(dāng)盡心盡力。” 021 偷竊 成都縣令家的姑娘來找清歡的那日,姜黃跟在清歡身邊伺候,因為那帕子討了客人的喜歡,清歡賞了她一支簪子,姜黃一直拿著把玩,只覺得那簪子好像有點眼熟,卻又是想不起來哪里見過,只是卻又不舍得戴在頭上,生怕摔了似的。 而因為趙周要成親的緣故,衛(wèi)紫心中一直不怎么舒服,竟是小病了一場,待養(yǎng)得好了些這才發(fā)現(xiàn)姜黃手中把玩的玉簪竟是有幾分眼熟。 “這不是夫人常戴的那支嗎?怎么到了你手里?”衛(wèi)紫臉上帶著驚詫,她隱約記得,這玉簪好像是有一天晚飯的時候,老爺送給夫人的。 老爺與夫人素來恩愛,他送與的禮物,夫人從來都是妥善保管的,也只有顧嫂才能幫忙一二,素來是不假他人之手的。 姜黃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卻是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姑娘賞我的,大概是夫人給了姑娘的,她年紀(jì)小,戴著不合適,就給了我。怎么樣,好看嗎?” 金陵府素來喜歡金銀首飾,沈府中的兩位太太和幾位姨娘們更是喜歡,姜黃也覺得金簪明晃晃的更為好看,只是姑娘賞她的這支玉簪卻又是極為襯她的膚色的,讓她喜不自勝,這些天來一直簪著。 “夫人已經(jīng)那么大年紀(jì)了,戴著不好看,又怎么及得上……” “姜黃,住口!”衛(wèi)紫驟然間開口,唬得姜黃手中一顫,那玉簪頓時戳在了頭皮上,不由一疼,好在沒有掉到地上去。 她轉(zhuǎn)過頭去,卻見衛(wèi)紫一臉嚴(yán)肅,“這話,也是你我能胡說的嗎?”夫人的氣度風(fēng)華,她們一輩子也及不上,那不是一件首飾一支玉簪就能勝得過呢,那是一種氣度,衛(wèi)紫太清楚了。 只是她清楚,姜黃卻只把她這話當(dāng)作是嫉妒,“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嗎?這話也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罷了,怎么能傳的到夫人耳中,還是你想要討好夫人,所以想要當(dāng)耳報神呢?” 聽到這話,衛(wèi)紫頓時惱火,原本還沒有去的干凈的病根引發(fā)了一陣急咳,姜黃看她俏臉通紅,想要倒杯茶水給她,可是到底還是坐在那里沒動。 好一會兒,衛(wèi)紫才緩過勁來,看著那一身嫩黃服色的姐妹,眼中帶著幾分痛色,“難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姜黃冷笑了一聲,“衛(wèi)紫你又何必惺惺作態(tài)呢?你敢說前些日子你隨著姑娘一同進(jìn)出的沒發(fā)生什么?如今姑娘不帶著你,反而是帶著我了,又是把夫人給她的玉簪賞給了我,所以你嫉妒了是嗎?” 因為一場小病,衛(wèi)紫臉色有些憔悴,沒有前些日子的明媚之色,姜黃站起身來,“你放心,等我回頭成為老爺?shù)膶欐?,定是不會忘了提攜你的,畢竟咱們姐妹倆在這里無依無靠,只能互幫互助不是嗎?” “姜黃!”衛(wèi)紫連忙喊道,只是姜黃卻是沒有搭理她,慢悠悠地出了門去。衛(wèi)紫想要追去,可是卻是渾身有些發(fā)軟,只能眼睜睜看著姜黃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想起適才姜黃的話,還有那玉簪,衛(wèi)紫只覺得一陣憂心。她沒想到姜黃明明知道老爺和夫人之間容不得其他人,卻還是謹(jǐn)遵桂mama的交代。 她,她又該怎么辦才好呢? …… 小環(huán)將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地重復(fù)之后,便又是站在那里繼續(xù)悶葫蘆了,清歡沒心情管她,只是想到姜黃那一句卻是冷笑了一聲,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既然找死,那她很樂意成全她。 小環(huán)雖然很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可是看到清歡臉上露出那恐怖的笑意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中擔(dān)憂了一下,她倒不是為清歡擔(dān)憂什么,姑娘若是想要教訓(xùn)人的時候,定然會謀算好的,只是她心疼姑娘小小年紀(jì)就要考慮這么多。 “小環(huán),你說要是我殺了人的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 聽到這話,小環(huán)臉色一變,“怎么會?” 清歡聞言低聲一笑,怎么不會呢?即便是自己不會殺了姜黃,可是她注定卻也過不好了的。她好說歹說也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可是現(xiàn)在卻是要手上沾染鮮血了,清歡閉上了眼睛,站在沈府食物鏈頂端的位置,手上又怎么能不沾染鮮血呢? 姜黃進(jìn)來的時候,覺得小書房里的氣氛似乎有些凝重,她小心地看了眼小環(huán),發(fā)現(xiàn)依然不能從小環(huán)的臉上讀到些什么后,干脆放棄了。 “姑娘,這是姑娘前兩天吩咐我做的帕子,姑娘可還有其他要吩咐的?” 清歡看了眼那帕子,繡工的確是嫻熟,只是大雪不低頭的松柏卻是繡出了一股子菟絲花的味道,清歡笑了笑,“衛(wèi)紫的病可是好些了?” 姜黃聞言愣了一下,旋即道:“好多了,剛才還和我聊了一會兒呢?!敝徊贿^結(jié)果卻是不歡而散罷了。 “那就好,你也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她,說來有件事還想要告訴她呢,對了姜黃你今年也十七了吧?” 聽到這么一句,姜黃心里有些犯嘀咕,“是,衛(wèi)紫比奴婢小了一個月,也是十七了?!?/br> “倒是都不小了,你若是有什么中意的人,不妨告訴我,好歹咱們主仆一場,到時候你出嫁,我也會添箱備一份厚禮的?!?/br> “姑娘!”姜黃猛地跪倒在地,“姑娘,姜黃是老太太賞賜的,是要伺候姑娘和老爺夫人的,姜黃不……不嫁人?!?/br> 清歡伸手扶起了她,“好好說便是,怎么這般激動?”她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嗔怪,姜黃卻是不肯起來,一雙妙目淚雨盈盈,“姑娘……” 小環(huán)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姜黃伺候姑娘沒多久,這么一副我離不開姑娘的模樣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就這幾天就情深似海了不成? “好了,既然不想嫁人那就算了?!彼膊皇抢笔譄o情之人,只是既然這陽關(guān)道你不想走,那就別怪我心狠了。 “起來吧,這么哭哭啼啼的,要是讓奶娘看到,還不得說我又使小性兒,拿你們?nèi)鰵???/br> 看著清歡一副小女孩模樣,姜黃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羅mama也是關(guān)心姑娘,畢竟她是姑娘的奶娘?!?/br> 清歡聞言笑了笑,只是不發(fā)一詞,姜黃站在那里,不知道自己是出去好還是繼續(xù)留在這里好,正是僵持著卻是見一個小丫環(huán)匆匆忙的進(jìn)了來。 “姑娘,姑娘,老爺今天有應(yīng)酬,喝多了些,寸心說是要姑娘準(zhǔn)備些醒酒湯,過會兒給老爺送過去。” 清歡聞言不由皺眉,“母親呢?” “夫人正在休息,奴婢不敢打擾夫人,所以便來請姑娘幫忙?!毙⊙经h(huán)跑得匆忙,有些氣喘吁吁的,見狀清歡點了點頭,“你先回去,讓寸心服侍爹爹喝些熱茶,我這就把醒酒湯送過去。” 小丫環(huán)聞言匆匆又是離開,姜黃見狀不由笑了笑,“夫人如今懷有身孕,諸事不便,多虧有姑娘幫忙照顧著?!?/br> 清歡聞言道:“我也不會伺候人,小環(huán)你和姜黃去準(zhǔn)備醒酒湯,過會兒送過去就是了。” 姜黃聞言一愣,她原本以為清歡會親自準(zhǔn)備的,畢竟向來大老爺?shù)氖虑榉蛉硕际鞘卤毓H的。 只是很快她就回過神來,盈盈一禮,“是。”也許,這是一個大好的機(jī)會,醉酒的人,送醒酒湯的機(jī)會。 ☆、167.167 …… “姑娘身邊離不開你伺候,府里的路我又不是不認(rèn)得,難道一碗醒酒湯還送不到地方嗎?”姜黃的手很穩(wěn),擺明了不撒手的打算。 爭執(zhí)不過,小環(huán)放棄,目送姜黃離開的時候,小環(huán)好一會兒才回了小書房,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姑娘不擔(dān)心嗎?” 她大了些,一些事情卻也是知曉了的。問得也是委婉了幾分,可是她又是莫名的相信,姑娘是懂的她話里的意思的。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有人找死,誰也攔不住?!?/br> 她語氣冰涼,小環(huán)聽到愣了一下,旋即卻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黃被人拖來的時候,衣衫不整發(fā)髻凌亂,寸心眼中帶著怒意,看到羅mama竟也是在的時候,他多少收斂了一下怒火,卻還是壓抑不住,“姑娘,姜黃口口聲聲說這玉簪是您賞給她的,這怎么可能,寸心記得清楚,這玉簪是前些日子老爺送與夫人的,怎么成了您送給她的?這話,說出去誰信呀!” 很顯然,適才寸心是動了拳腳的,姜黃臉上有些紅腫,只是聽到這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大聲分辯道:“這的確是姑娘賞給我的,小環(huán)和衛(wèi)紫都能夠給我作證!” 羅mama聽到這不由覺得糊涂,“這是怎么回事?姜黃好端端地難道還會偷夫人的玉簪不成?” 寸心聞言冷笑,“誰知道呢,都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不就是這個道理嗎?難道說夫人會把老爺送與自己的禮物送了人不成?而且你送醒酒湯都送到老爺?shù)呐P室了,還真是可笑!” 寸心這話說出口,羅mama先是一喜,旋即卻是憂了起來,喜的是桂mama離開三個多月了,衛(wèi)紫和姜黃終于有所行動了,憂的卻是這行動起來卻沒有什么成效,反倒是被抓了個正著,只怕是往后就更困難幾分了。 “奶娘,奶娘?” 羅mama驟然回過神來,卻見清歡正是一臉迷惑地看著自己,“奶娘在想什么事情,這么出神?” “沒,沒什么?!绷_mama臉上陪著笑意,“只是我看姜黃素來本分,不像是會做出什么偷竊之事的人,該不會這里面有什么誤會吧?” 姜黃聽到這句立馬回應(yīng)道:“姑娘,羅mama我是被冤枉的呀,姑娘,姑娘難道你忘了,這簪子真的是你賞賜給我的呀,衛(wèi)紫,對衛(wèi)紫是知道這件事的?!?/br> 羅mama不知道為何,只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尤其是看清歡這神色,更是心中有些,卻聽她道:“既是如此,那就把衛(wèi)紫喊過來,看看到底有沒有冤枉你。”明明是一個七歲多的小女孩,只是那一雙眼眸里透出的寒意卻是讓姜黃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閻王招手似的。 022 背叛 所謂的忠誠,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罷了。 衛(wèi)紫很快就過來了,甚至于為了避嫌,清歡是吩咐羅mama去請的衛(wèi)紫。 姜黃知道,羅mama會幫自己的,心中不免安定了幾分,抬起頭來竟是有幾分趾高氣昂。 “寸心,你先說一遍來龍去脈,別回頭傳出去,說是知府衙門里的主子氣量狹隘,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了人。” 姜黃聽到這話原本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自信心竟是在瞬間土崩瓦解了一般,她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明明七歲多的小女孩,竟是覺得比金陵府里的那位老太太還要恐怖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