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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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姜黃張口欲言,卻是被清歡厲聲打斷,“該你說的時候你開口就是,現(xiàn)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難道老太太精心□□的丫環(huán)就是這么個懂規(guī)矩的?” 不只是姜黃,便是一旁還迷迷糊糊的衛(wèi)紫聽到這話也不由渾身一顫,更何況是心里原本就有鬼的羅mama呢? “今天老爺因?yàn)橛袘?yīng)酬,喝多了兩杯,寸心就讓小鴻去夫人那里請夫人給老爺準(zhǔn)備醒酒湯,咱們府里人人都知道,老爺?shù)氖虑榉蛉藦膩矶际鞘卤毓H的。只是小鴻說夫人正在休息,寸心沒辦法,只好請人來麻煩姑娘了。” 寸心條理清楚,清歡看著姜黃,“寸心說的可是有誤?” 姜黃搖頭,這事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寸心說的越是清楚明白,姜黃卻越是擔(dān)心。 “老爺醉酒后素來喜歡喝一杯熱茶的,所以小的便是去給老爺準(zhǔn)備熱茶,只是就這泡茶的工夫,卻是聽到老爺臥室里鬧了起來。姑娘知道的,老爺喝醉了酒怕是打擾夫人休息,所以從來都是在前院休息的,老爺不喜歡旁人伺候,院子里也沒什么丫環(huán)小廝的,就只有寸心一個,聽到這聲音小的害怕出了什么事情,連忙過去看,卻發(fā)現(xiàn)姑娘院子里的姜黃進(jìn)了來,竟是在脫衣服?!?/br> “你胡說!”姜黃厲聲道,如今鬧到這地步,自己若是任由著寸心說,不但名聲毀盡,只怕是便連小命都要丟了的。 “我胡說?那請姜黃姑娘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爺特意為夫人定制的玉簪,怎么會到了你的頭上?咱們府里的規(guī)矩向來分明,后院里的丫環(huán)是不能進(jìn)入前院的,而老爺?shù)脑鹤樱凑找?guī)矩,姜黃你可是進(jìn)不去的,你為何明明知道這規(guī)矩卻還是故意要犯?” 聽到這話姜黃臉色一白,寸心卻是不依不饒,“姜黃你口口聲聲說是老太太□□出來的,最是懂的規(guī)矩,難道就是這個樣子懂得規(guī)矩嗎?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闭f到最后,寸心語氣里不由帶著幾分不屑,他就知道,老太太那邊派來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人。 “寸心!”清歡看著怒意中帶著幾分不屑的人,不由呵斥了一聲,寸心看著那帶著慍怒的臉色,頓時醒悟了過來,“小的有口無心,還望姑娘不要介意?!?/br> 她原本也不打算拿寸心說事,反倒是有些事情還要借著存心的嘴巴說出來,又怎么會真的介意呢? 一旁羅mama大致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連忙下跪求情,“姑娘,姜黃是本分的人,前院畢竟只有寸心一個人伺候而已,剛才應(yīng)該是老爺喝醉了酒,喊著口渴,姜黃擔(dān)心這才進(jìn)去,她也是擔(dān)心老爺,不是故意要破壞規(guī)矩的,還望姑娘明察?!?/br> 把故意引誘沈青寧的罪名偷龍轉(zhuǎn)鳳一番,成了擔(dān)心主子安危,羅mama也是萬般無奈,只能搬出這套說辭的。只是說罷,自己卻是有些后悔,看著粉妝玉琢的清歡,她竟是覺得遍體生寒。 “是嗎,果真是像羅mama說的這般?”清歡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即便是姜黃這個并不怎么熟悉她的,也看得出,這笑意中帶著幾分嘲弄,分明是在譏嘲,而絕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是,是……”姜黃連忙應(yīng)道,她沒能成功的上了老爺?shù)拇玻缃裥雄E敗露,若是再不把自己這引誘主子的罪名遮掩過去,不單單是自己,便是遠(yuǎn)在金陵城的老太太的臉都要被自己丟盡呀! “姜黃,你若是實(shí)話實(shí)說,我還能從寬處置,只是你知道的,爹爹是成都知府,素來辦事嚴(yán)明,我好歹在他膝下承蒙數(shù)年,眼中也是容不得沙子的,我再問你一句,剛才那可是實(shí)話?”最后幾個字,她一字一句吐出,只讓姜黃覺得好像是有冰刀子,一個個戳在了自己的心窩似的。 只是箭在弦上,她又怎么敢否認(rèn)呢?只怕是說出真相后,便是姑娘能對自己從輕處置,夫人和老爺卻也是饒不過自己的。 “奴婢的確是聽到老爺說自己口渴,所以才進(jìn)了前院的,還望姑娘明察?!彼龔?qiáng)裝鎮(zhèn)定,只是衣袖下的手卻是緊緊握著,指骨已經(jīng)發(fā)白了幾分。 “好,那我問你,母親的玉簪,為何卻是在你頭上?” 聽到這話,姜黃不由神色大駭,“姑娘,這是你昨個兒賞賜給我的,難道你忘了不成?” 清歡聞言皺眉,“你說我把爹爹送與母親的玉簪要來之后,賞給了你?羅mama,這話說出去,你信嗎?” 羅mama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這話頭竟是引到了自己身上,她不由悻悻,她也是有幾分眼力的,看得出那玉簪選材上等,而且想想這日子,應(yīng)當(dāng)是老爺為了紀(jì)念和夫人成親的日子,特意送給夫人的。 素來對于這天得到的禮物,夫人最是珍重的,便是姑娘要也不會給了姑娘的。姜黃這套說辭,便是自己這關(guān)都過不了的,何況是姑娘呢? 羅mama心中犯了嘀咕,可是姜黃也不是那么眼皮子淺的人,為何卻又是要去偷夫人的玉簪,還大張旗鼓地戴在自己頭上,難道她就不怕自己被人抓住嗎?一時間羅mama不明所以,除了賠笑,竟是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羅mama,這真的是姑娘昨個兒夜里賞給我的,說是我的繡活好,知縣大人家的姑娘很是喜歡,所以特意把這玉簪賞給了我的?!?/br> ☆、168.168 進(jìn)復(fù)賽 “本來與魏國和談并無差錯,可是回來途中卻是被追殺,也不知道是東魏之人還是燕國的。”意識到自己竟是多說了,小喜兒連忙道:“王爺吩咐不準(zhǔn)透露,還請娘娘……”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說的?!彼螄L不知,他這般遮掩是為何? 暖閣中,賢王似乎沉睡,安息香裊裊,靜嬪緩步上前,“小新,你去準(zhǔn)備一些醒酒湯,小喜兒你且去準(zhǔn)備熱水?!?/br> 兩人一并離開,暖閣之中,靜嬪望著沉睡的人,不由輕聲一嘆,“你又是何苦如此?”她都快要忘了,眼前的人,她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三十多年,只是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之后,他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眉眼細(xì)致,光風(fēng)霽月,以致于她幾乎忘記了時間。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因是酒喝多了,他嗓子有些沙啞,便是伸出手去都帶著幾分無力,終究沒有觸碰到她的面龐。 “我沒什么的,只是你……”想要勸他,卻又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娘娘,我家王爺他,沒事吧?” 小喜兒回來,竟是看到靜嬪落淚,心中頓時慌張起來。 “喜兒,你且下去,吵吵嚷嚷,打擾靜,靜嬪為本王診治。” 小喜兒縱有擔(dān)憂,卻還是退了下去。 “我無礙的?!彼p聲一笑,靜嬪卻是微微蹙眉,伸手為他診脈,良久之后才緩聲道:“你比我精通醫(yī)術(shù),自然知道該如何是好,往后我怕是再難見到你了,王爺你……” 賢王聞言眉頭一皺,支撐著起身,丹鳳眼中帶著驚異之色,“你……” “十年了,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個十年,如今景琰已然而立,我這個當(dāng)母親的能為他做的有限。此生唯獨(dú)虧欠你與宸妃jiejie,若不能為林氏申冤昭雪,便是他日黃泉相見,我有何面目去見宸妃jiejie和林帥?” 不待他開口,她又是道:“你是個賢王,胸懷大志,要匡扶天下,整頓朝綱,我已決定要走一條兇險(xiǎn)之路,要為林氏伸冤雪恥,世道蒼茫,前途未卜,你不必陪我了?!?/br> “你這是什么意思?要知道,稍有差池,你就會風(fēng)險(xiǎn)萬分,你說我能走嗎?” 她神色微微一變,卻是聽到那鏗鏘之聲,“何況我與林燮本就是故交,昔年林氏蒙冤慘遭屠殺我無能為力,如今你一閨閣弱質(zhì)都有這般魄力,我又豈能置身事外?” 貳 雖千萬人吾往矣 宮里的人都知道最近越貴妃失寵了,取而代之榮寵冠六宮的竟然是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靜嬪,哦,如今應(yīng)該稱之為靜妃娘娘了。 靜妃的得寵打破了后宮的平靜,意圖在梁帝壽辰上重新得寵的越貴妃卻是失算了。壽宴過半,霓凰郡主竟是請奏重審昔日赤焰軍一案,一時間延熙閣內(nèi)沸騰,群臣惶恐。 向來陰沉的帝王此時臉上幾近于鐵色,絲竹之聲斷絕。原本因?yàn)槟藁丝ぶ魉喽霈F(xiàn)的嘈雜之聲消失,延熙閣內(nèi)頓時靜如止水,賢王輕輕舉杯,鳳眸微皺,新走馬上任的刑部尚書蔡荃上前一步,“陛下,請陛下準(zhǔn)郡主所奏,自即日起,重審皇長子與林氏之案?!?/br> 舊案重提本就是危險(xiǎn)至極,何況這一樁還是十年前梁帝親自處理的舊案。靜妃心涼如水,只看著延熙閣內(nèi)的群臣,還有那端然正坐的人,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之中。 他怎么會如此冒險(xiǎn)? “皇上,臣愿意親自調(diào)查此案,查出真相?!?/br> 延熙閣內(nèi)靜寂被打破,梁帝看著請奏之人,一雙眼眸猶如淬了毒一般,“你也認(rèn)為朕錯了?” “臣不以為然。”賢王依舊是那般云淡風(fēng)輕,“郡主舊案重提,顯然是心生疑竇,若是皇上置之不理,郡主為林氏遺屬,難免心中有憾??ぶ鳛槲掖罅烘?zhèn)守云南邊境十余年,皇上素來體恤郡主,便是賞賜她這個恩典,又有何妨?” 梁帝冷聲一笑,“朕倒是不知,老八你竟是這般巧言令色!”帝王拂袖而去,壽宴頓時冷清了下來,賢王卻是站在那里,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一派坦然。 “王爺,如今該如何是好?”蔡荃擔(dān)心,沒有梁帝首肯,調(diào)查陳年舊案便是困難重重。 賢王勾唇一笑,“本王再去請示皇上旨意便是。” “這……”延熙閣內(nèi)群臣擔(dān)憂,賢王行八,與梁帝并非一母同胞,與紀(jì)王不同,賢王掌管軍中多年,和如今的風(fēng)頭正盛的靖王殿下倒是有些像,都是行伍中掙出身的。 昔年梁帝便是擁兵自重而后在赤焰軍林燮等人擁護(hù)下登基稱帝的,因而對軍中素來看重,當(dāng)年赤焰軍舊案似乎也是因?yàn)橹鲙浟舟茡碜o(hù)皇長子蕭景禹以致于犯了梁帝的忌諱,所以梁帝絲毫不念及昔日舊情和君臣父子恩情,竟是將林氏滿門處斬。素來得朝臣之心,以“賢”享譽(yù)天下的皇長子還有當(dāng)時寵冠六宮的宸妃或是服毒自盡,或是三尺白綾黃泉幽幽。 赤焰軍之案后,群臣為賢王擔(dān)心,畢竟誰都知道,賢王與赤焰軍主帥林燮乃是莫逆之交。也不知是梁帝心軟或是其他,賢王依舊是享譽(yù)天下的八賢王,掌管軍中深得梁帝信任。 只是這都是過去的事情,若是今日賢王再去勸諫,只怕是…… “本王自有分寸,你們且稍安勿躁?!睅椭扮€(wěn)定朝中位置,又是聯(lián)合朝臣,于今日這壽宴之上提及十年前舊案,他籌謀多時,又豈會因?yàn)榈弁醯姆餍潆x去而作罷? 太極殿外,靜妃站在那里,見到他來,臉上揚(yáng)起一絲笑意,可下一瞬又是帶著些無奈,“你知道這是多么危險(xiǎn)的一個境地。” 昔年林氏舊案他之所以能夠不受波及,那是因?yàn)樗?dāng)時不在京中,又是有太皇太后力保,這才能安穩(wěn)。 十年前舊案,她失去了太多,林燮兄長,宸妃jiejie,景禹。她不想,如今再失去他。 “像我這種在朝政上打滾兒的人,在朝廷里實(shí)在是太多了。”他從容一笑,“當(dāng)初我就該當(dāng)庭質(zhì)問,只是不放心你,如今景琰朝中穩(wěn)定,軍中亦是有支撐,我便是去了,也……” 伸手?jǐn)r住了他,“我不許你這么說。” “好?!彼⑽⒁恍?,帶著寵溺似的,太極殿門大開,他踏步而去,留給她的只是一個背影。 叁 無端又是波瀾起 那日,太極殿中,誰也不知道八賢王究竟說了什么,竟是讓帝王松口,讓八賢王負(fù)責(zé)查證重申赤焰軍一案。 舉國關(guān)注,八賢王究竟能不能為林氏申冤。然而,誰也不知道八賢王去了哪里又是做了什么,赤焰軍舊案又是取證到哪一步,直到那快馬加鞭直入皇城。 為的卻是三天前小新送來的一句話,“娘娘,她出事了。” “走!”看到二話不說翻身上馬便是前往京城的人,小新松了口氣。她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可是如今能救娘娘的,只有八賢王了。 “靜妃這綿里帶刺的性子,確實(shí)讓本宮不舒服很久了?!被屎蠛苁菂拹?,越貴妃狐顏魅主以至于帝王亂了六宮分寸也就罷了,她一個多年不受寵的嬪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一把年紀(jì)竟是讓帝王獨(dú)寵,更是讓她的兒子入主東宮,實(shí)在是可恨至極。 “所以,皇后娘娘萬不可錯過這個機(jī)會?!彪[藏在陰影中的人微微一笑,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皇后冷聲一哼,“本宮自然……” “娘娘,八賢王去了芷蘿宮?!睂m女進(jìn)來稟告,皇后鳳顏大怒,“他是怎么知道的?” 芷蘿宮由刑部派人看守,蔡荃看到八賢王竟是到來,不由震驚。 “怎么回事?”他不過離京才月余,為何竟是發(fā)生這般事? “我聽一些宮娥太監(jiān)說,娘娘,好像是因?yàn)橐恍┎皇貗D道的事情……” “以訛傳訛!是誰在胡說八道!” 素來給人以如沐春風(fēng)之感的八賢王竟是暴怒,蔡荃怔了一下,“微臣也是尚無頭緒……”宮中之事,又是七珠親王的母妃,偏生是皇后扣押的,他哪怕是刑部尚書,也有力所不逮之處。 “我去看看靜妃?!?/br> 蔡荃聞言一驚,剛是要阻攔,卻見八賢王已經(jīng)進(jìn)了芷蘿宮的大門。 芷蘿宮不大,宮門外的聲音清晰可聞,小林子一臉喜色,“這件事發(fā)生不過幾天,王爺就從千里之外趕來了。娘娘,王爺他……” 靜妃跪在佛像前,臉上神色淡淡,小林子沒有再說,見八賢王進(jìn)來,便是退了出去。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在宮中三十多年,足以自保?!?/br> 他尚未開口,卻是忽然聽到門外叩拜聲,原來是皇后過了來。 “八王爺怎么也在?”皇后微微一笑,看向靜妃時,臉上卻是狠色,“將靜妃給我?guī)Щ厝?,本宮要細(xì)細(xì)審問。” 宮女正是要上前,卻是被人攔住,“誰能拿出證據(jù)來?靜妃是宮妃,靖王殿下的生母,又豈是你們能動的?” ☆、169.169 殺傷力 “本來與魏國和談并無差錯,可是回來途中卻是被追殺,也不知道是東魏之人還是燕國的?!币庾R到自己竟是多說了,小喜兒連忙道:“王爺吩咐不準(zhǔn)透露,還請娘娘……”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說的?!彼螄L不知,他這般遮掩是為何? 暖閣中,賢王似乎沉睡,安息香裊裊,靜嬪緩步上前,“小新,你去準(zhǔn)備一些醒酒湯,小喜兒你且去準(zhǔn)備熱水?!?/br> 兩人一并離開,暖閣之中,靜嬪望著沉睡的人,不由輕聲一嘆,“你又是何苦如此?”她都快要忘了,眼前的人,她已經(jīng)認(rèn)識了三十多年,只是時光荏苒物是人非之后,他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眉眼細(xì)致,光風(fēng)霽月,以致于她幾乎忘記了時間。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因是酒喝多了,他嗓子有些沙啞,便是伸出手去都帶著幾分無力,終究沒有觸碰到她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