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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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培青無辜,怪我咯。再說你查我我還沒發(fā)火呢——好吧,她一個小小的下臣,的確沒這個資格。 瞅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楚荊就來氣,冷哼一聲,眸光又落到她小拇指上,然后籠罩整只手,張口便譏諷,“張大諫這手著實和你的臉不符合,白嫩可人,小巧精致,比平常女子還要勝三分。” 這般欺負一個男子,定是要火冒三丈的。 張培青跟著抬手看了看,認同地點點頭:“多謝太子夸獎。”她也是這么想的。 “……”哼。 楚荊面色黑了黑,心中不痛快。一般來說他不痛快的時候,別人必須比他更加不痛快。 見楚荊直勾勾盯著自己,目光詭異,張培青不由得發(fā)毛,“太子為何如此看我?” 挑剔地將她上下刀子割rou似的刮了一遍,楚荊摩挲著優(yōu)美的下巴,俊美的面容有幾分沉吟:“孤這才發(fā)現(xiàn),張大諫似乎整個人都比普通人小巧,乍一看好似真是個女子?!?/br> 越說楚荊越是狐疑,一直以來他和所有人一樣被張培青的氣度和才華驚艷,理所應當?shù)臎]有往那種荒唐的地方想。 可是現(xiàn)在他怎么橫看豎看都古怪呢? 張培青心頭一緊,暗罵楚荊真是毒蛇,難纏的要死,自己女子的身份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冷笑三分:“太子可見過有喉結的女子?” 張培青從來不穿高領衣裳遮擋,大大方方露出脖頸,那是因為曾經(jīng)周游列國的時候,有一位隱士傳授了她一個辦法,和韓平晏額頭上的□□差不多,這其實也是個貼上去的假貨。 這也是楚荊疑惑的地方,女子的確是不可能有喉結的。 “你這喉結莫不是假的?” 心中“咯噔”一聲,張培青卻是面色沉下來,“太子莫不是非要伸手摸摸?” 楚荊瞇起眼睛,犀利地盯著她鎮(zhèn)定隱藏怒火的面孔,露出艷麗的笑容,“并非不可。”說著居然真的伸手探向她的脖子。 張培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楚荊這個混賬玩意兒,這是要作死的節(jié)奏! 在即將碰觸到她脖頸的前一秒,楚荊頓住了。她的臉色依舊平靜,絲毫沒有慌張,只是冷笑看著他,這讓楚荊心中的疑慮煙消云散了。 他漂亮的手指力道一轉,從張培青下巴勾起,仿佛逗弄寵物般挑逗,然后收進寬大的袖子中,戲謔地望著震驚的張培青:“你若真是女子倒好了。” 張培青風中凌亂,呆傻地問:“為何?” 為何?楚荊心頭一跳。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話,做出這種舉動…… 袖中的手食指發(fā)燙,他微微蜷曲起來,最后捏在掌心。瞥見她難得一遇的發(fā)呆,那張黑乎乎的臉格外滑稽,透著幾分憨傻,竟叫他忍不住想撫上去。 眸中閃過慌亂,楚荊挺直了脊梁掩飾下去,鎮(zhèn)定自若,帶著以往特有的鄙夷:“孤只是隨口一說,你若真是女子只怕嫁不出去了?!?/br> 我若真是女子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好歹也是個白富美。 張培青更加鄙夷,不再和他討論這個危險的話題。高臺上歌舞都換了好幾場了,被驅趕到遠遠的后方啥都看不到的王衡托著下巴,怨念地盯著這個方向模糊的人影。 幾番結局客氣話之后,楚荊起身走人了,王衡急忙跑過來,張培青也跟著帶著他離開。 “先生,你真的有應對的計策?”他只聽見這一句話就被趕到后面去了,楚太子霸占了他的位置,還霸占了他的先生。 “自然,我張培青豈是那種坐著等死的人?!彼p嗤一聲,眸中泛著冷意:“之所以這么做不過是為了迷惑周圍盯梢的細作,迷惑齊國人。” 王衡大吃一驚,急忙想往思周看,收到張培青眼色后硬生生止住了,干巴巴問:“要不要告訴太子除掉這些人?” “不?!彼龘u頭:“既然齊國把棋都送到我面前了,我不妨也用上一用?!?/br> 知道周圍有細作,不只是張培青感知敏銳。這些人技術高超,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一個個都發(fā)現(xiàn),真正原因是她收到了一封神秘的帛書。 那上面告訴她許多齊國現(xiàn)狀,包括這一條信息。 信沒有落款標記或者人,是個小乞兒送上來的,最普通常見的絲帛,字跡也十分陌生。 但是張培青就是有一種直覺,這是季久申傳過來的。 當初那么無情的趕走他,換成張培青自己,肯定是不會再搭理對方的了。 嘆口氣,她想起這件事情始作俑者的齊國,面色深沉難測。 —— 太昭果然很守信用,很死心眼的半夜找她來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培青正在屋子里看書,窗戶咔噠一聲,一個人影便站在她面前。 器宇軒昂,郎朗昭昭。 一年不見,還是這么帥。 “你來了?!睆埮嗲嗪掀鹬窈啠舷乱环蛄?,頗為感慨。 “你說要和我比劍的?!彼鏌o表情:“還說要告訴我原因?!?/br> “沒錯。”張培青拍拍跪墊:“坐下吧,我先告訴你原因?!?/br> 太昭看了看那方小碎花的跪墊,伸手拽過來,筆挺地跪坐下去,猶如一柄挺拔的劍,不吭聲地等著她說。 “我之所以知道那件事情,是因為我是你師父孤竹無堪大師的孫子,也就是你的哥哥?!?/br> 太昭一臉懵逼。 輩分問題他不會算,只是師父什么時候成親的? “你騙我?!彼傻囟⒅鴱埮嗲唷?/br> 張培青心酸地看著他,充滿了愛憐,“傻孩子,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你師父?!?/br> 太昭好似被雷劈了一般怔怔盯著她好半晌,“我不信?!?/br> “我就知道?!睆埮嗲啾械負u搖頭,“你師父難道曾經(jīng)沒有告訴過你嗎?教你劍術的那人其實和我有關?!?/br> 太昭木著臉,“那是個女子,你莫騙我?!?/br> “對啊,那正是我的妻子!” 太昭更納悶了,張培青也成親了?什么時候?他不問世事有這么久了嗎? “她是不是曾經(jīng)讓你叫她jiejie?”她問。 太昭面無表情瞥了張培青一眼。 “看吧,肯定是,jiejie和哥哥,不正是一對么!” 太昭皺起眉頭,將信將疑,“那她叫什么名字?” “呃……西門飄雪?!?/br> “你為何猶豫了?” “因為她的身份很特殊,牽扯到許多隱秘事情?!睆埮嗲嗯康剿渑赃吳那牡溃骸八乔貒墓鳎皇怯昧藙e的姓氏,不能亂說的。” 太昭詫異極了,“是嗎?” ☆、第96章后手 最后太昭還是走了,因為張培青和他說,你不如先回去跟你師父問個清楚,我這般手無縛雞之力,你要是真的殺了我,到時候你師父該多傷心。 太昭想了想,覺得有理,但是又不能違背君王的旨意。 正在他糾結之時,素來主意多的張培青給他出了個法子。 她拍拍胸脯,打包票,“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這次我不就等你了么。你看這樣吧,你先回去問問,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問清楚了再回來找我不遲?!?/br> “好。”太昭點點頭,不太放心地問了一句,“你不會跑吧?” “這里可是我家,再說我是你哥哥,我為什么要跑?” 說的也是。太昭欣然同意,麻利地動身走人了。 那方諸國的書信剛剛抵達郢都,楚王和楚荊包括張培青的回信便飛往他們那方去了。 齊國還在得意洋洋的時候,諸國國君已然拆開帛書看了個仔細,沒過多久便悄悄和楚國達成了私底下結盟。 于是就在齊國朝堂歡聲笑語喜氣洋洋的時候,楚國使臣帶著國書光明正大地來到齊國面見齊王。 齊國人很是熱情地歡迎了,楚國這時候上門,莫不是準備把張培青人頭送過來,或者打算奉獻楚國土地,讓齊國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嘶……那到底是放還是不放呢?很難辦啊。 高座上,齊王很難辦地糾結著,望著下方的楚國使臣,眸光充滿了和藹。 “使臣不遠千里而來,真是辛苦了。” 楚國使臣下跪行禮之后,遞上自己千里帶來的匣子:“此物乃寡君送與大王的禮物?!?/br> 齊王瞥了一眼身邊的宮正,宮正連忙下去雙手捧過東西,小心翼翼地捧了上來打開。 里面是一張帛書,宮正拿出來之后捧給齊王,齊王一打開,愣了愣,有點困惑地反復看了看,甚至還將帛書反過來看了看,半晌竟然一聲沒吭。 下座的臣子面面相覷,帛書上到底寫了什么東西,讓大王這般反應。 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巴望著,那邊楚國使臣笑的微妙,揚聲道:“大王,寡君還有一言要臣口述相傳?!?/br> 齊王陰沉沉看著他,“講?!?/br> 臣子挺直了脊梁,目光透出幾分清高,學著當時楚太子的模樣重復道,“散沙就是散沙,即便勉強捏成形,只要輕輕一推,便會恢復原狀?!?/br> 齊國的臣子們大概明白了什么,氣壓有點低。 那方齊王將帛書扔到案桌上,陰鷙的眸子盯著楚國使臣,“好一個楚國?!?/br> 宮正悄悄瞥了一眼案桌上的帛書,上面空白一片,什么都沒有。 說是送給大王的禮物,居然是一張空白,加上這番言論,著實是…… 齊國沒有人是傻子,結合雙方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基本上已經(jīng)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送走了楚國使臣之后,齊王本來就瀕臨暴怒的面容徹底壓抑不住了,一腳踹翻了案桌,連帶著上面的物件一同噼里啪啦散落在大殿中。 齊國臣子惶恐地低著頭,人人自危。 “好一個楚國,沒想到這般局面竟然讓他們給破了,真是好本事。”他冷笑著,眸子似尖刀,泛著層層寒光:“太昭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 一個大臣連忙出列:“回稟大王,尚無?!?/br> 齊王面容扭曲了一下。 見此那臣子道:“大王,楚國人莫不是故意蒙騙我們才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