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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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培青要來我燕國?”他坐在王座上,呵呵笑了半天,詢問朝堂中的人:“寡人笑的肚子疼,你們覺得好笑不好笑?” 群臣面面相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嘶,這個張培青膽子不小,明知道寡人揚言要活剝了她,還敢闖入虎口?”燕王眼中血腥和殘暴交織,有種異樣的興奮。 “大王!” 一個臣子連忙出列:“張培青殺不得!” “為何?”燕王也不生氣,只是陰森森地笑著問他。 那人義正言辭:“先不說張培青此人的才能天下皆知,就說目前齊楚戰(zhàn)事吃緊,張培青此番前來,一定是為了楚國拉攏盟友,因為,她一定帶了足夠的利益?!?/br> 聽見最后兩個字,燕王渾濁的眸子亮了亮,捋著胡須:“有理。” ☆、第102章 勸諫 迎接的人是燕國太子。 燕國國君有許多公子,然而大多不成器,太子是最賢明聲望最高的人,那些異國貴族中人多稱呼他佩蘭君。 “久聞張大諫盛名,千里迢迢而來,舟車勞頓,還請快快入宮?!?/br> 幾年前的十年峰會上張培青曾經(jīng)見過燕太子,那時候的他和現(xiàn)在沒多大差別,依舊長身玉立,溫文爾雅。 這種儒雅和百里仲華那種深藏精明算計的儒雅不同,他是個真正心懷大義的人,一如當初韓國獻祭的太子易登。 想起韓太子易登,張培青不由得想起來現(xiàn)今的新韓王。 當初那個整天默默無聲、端茶倒水的少年郎,現(xiàn)在也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她和他的距離,從分別那一日起就越來越遠,終有一天會成為兩道平行線,再也沒有交集。 不過短短三年。 物是人非。 聽手中的探子傳來消息,彼時韓王重病暴斃,實則和國相百里仲華逃不開干系。韓王一死,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韓平晏,任誰都不會不懷疑。 只是韓王本來就身體不好,加上韓平晏是韓王生前親自立下的太子,因此縱然群臣心有懷疑,依舊紛紛裝糊涂。 況且群臣們更加懷疑的是另一件事情,韓王暴斃新王登位,究竟和千里之外的張培青有沒有關(guān)系? 所有的思緒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張培青行了禮,跟著燕太子一同往前。 楚國一同出使的士兵大部分留在了驛站,還有幾名大臣和同行的貼身護衛(wèi)跟著她,只不過待會兒入宮的時候要統(tǒng)統(tǒng)把兵器取下來。 幾人一進門就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洗禮。 大名鼎鼎的張培青,天下誰人不知? 說來她入世其實也沒幾年,就這么個光桿子沒有半點背景的黑臉小子,現(xiàn)今一躍成為諸國群雄角逐的人物,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張培青和燕王可是“老朋友”了,燕王沒少被她明里暗里當?shù)妒埂?/br> “外臣張培青拜見大王?!彼亩Y數(shù)恭恭敬敬。 要不怎么說天下謀士多狡詐,無論背后捅你多少刀子,面上都能和和氣氣。燕王冷笑,口上也周當?shù)暮堋?/br> “張使臣不必多禮,你同寡人熟識甚久,寡人天天盼著你來。” 以前盼著她來為燕國效力,后來盼著她的尸體來掛到燕國城門上。要是張培青死了,燕王肯定會歡天喜地大慶全國。 “承蒙大王厚愛,外臣不勝感激。大王姨母塢城公主乃是先王寵姬,與寡君母子感情甚篤,寡君日日期盼能同大王把酒言歡,然國事繁忙,寡君遲遲不得空,故令外臣前來拜見?!?/br> 說話間將士們已經(jīng)把楚國帶來的寶物獻上,除了稀世珍寶金銀雕器之外,張培青特意奉上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大木箱。 “雖天下重寶繁雜,然大王乃一國之君,想必未曾有寶物大王不認識,故而外臣特意帶了一件與眾不同的寶物?!?/br> 她說的玄乎,本來就期待的燕王更加好奇了,“是何物?” 群臣也都伸長了脖子看過來。 張培青命令士兵打開箱子,里面一卷卷竹簡暴露在眾人面前。 “此乃《武夷兵書》,是寡君獻給大王的禮物?!?/br> 話音剛落,朝堂里頓時炸開了鍋,一片竊竊私語嗡嗡不斷。 “武夷兵書?是鬼谷子所撰的武夷兵書?這東西不是失傳了嗎?” “聽聞鬼谷子死時把兩百多卷武夷兵書通通燒了,除了他的弟子沒人知道武夷兵書的內(nèi)容,這個不會是假的吧?” 燕王也震驚好半晌。 兵書的意義和金銀財物何止是云泥之別?書籍本就是千金難求的貴重之物,何況乎兵書也? “快快拿上來給寡人看看?!?/br> 這會兒他激動的懶得裝矜持,盯著大木箱的眼里火焰直冒。 燕太子先一步走過去,顫抖地拿起一卷竹簡,打開看了兩眼,眼中迸發(fā)出狂喜,三步兩作上前大聲道:“父王,是武夷兵書!” 他常年帶兵打仗,通曉用兵之術(shù),盡管看了沒多少,依舊能肯定這就是兵書! 至于是不是武夷兵書…… 燕王伸出干枯蒼老的手接過來,迫不及待看下去,一排排大篆清晰明了,看得他龍顏大悅。 楚國既然有求于人,且在他燕國的地盤上,諒張培青也沒那膽子欺騙。 臺下的張培青還是那個瘦那么黑,丑的跟煤炭一模一樣,但現(xiàn)在燕王怎么看怎么順眼。 “楚王有心了,你替寡人謝謝他,不過,武夷兵書早已失傳,楚王是怎么得到的?” 天下想得到武夷兵書的人多了去了,這楚國人怎么就這么幸運呢? 燕王越想越嫉妒。 張培青都被他們霸占了去,現(xiàn)在又搞出個武夷兵書來,指不定哪天又弄出些什么東西。 “回稟大王,這兵書本不是我楚國之物,而是從齊國換來的?!?/br> “哦?”燕王驚異。 群臣面面相覷。 齊楚現(xiàn)在是死對頭,不弄死對方不罷休,怎么可能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把如此珍貴的兵書給對方? “實不相瞞,齊國那新來的大將軍客卿軍師薛紀清,乃是鬼谷子座下親傳弟子,深受鬼谷子寵愛,盡得鬼谷子兵法相傳?!?/br> 張培青唏噓不已,“此人兵法之高舉世罕見,我大楚屢屢敗在他手中,若不是齊國有這個人,楚國泱泱大國何以淪落到這般境地。 這兵書就是薛紀清初入世之時所寫,彼時他不過一介庶民,身無分文饑寒交迫,被過路一老漢接濟,身染重病的薛紀清怕自己活不了多久,又不甘兵法失傳,于是將這武夷兵書撰寫下來,藏在老漢家床下。 后值戰(zhàn)亂,兩人逃奔而走,一小賊偶到此地,遇之,卻因不識貨將兵書賣給楚國商賈,幾經(jīng)輾轉(zhuǎn)落入楚王手中?!?/br> 這等奇事聽的在場人咂舌不已。 薛紀清的名聲雖然不如張培青,對諸國貴族而言也不陌生。此子兵法之高,天下諸國的謀士早就分析過了,張培青不是他的對手。 要不是張培青總能出其不意,現(xiàn)在的楚國只怕將近一半都被他打下來了。 諸國早就猜測薛紀清可能是鬼谷子傳人,現(xiàn)在張培青澄清,讓他們更加感慨了。 只是薛紀清再厲害,在燕王眼中那也是比不上張培青的價值。和張培青這個老謀深算,對諸國牽連眾多的人物相比,薛紀清那廝尚且稚嫩。 所以說,他還是得想辦法把張培青留在燕國。 殺了,真是舍不得?。?/br> 張培青講完故事,這才開始說正事:“大王,如今天下戰(zhàn)亂,正是能渾水摸魚分一杯羹的時候,外臣斗膽向大王請一計,助大王開疆拓宇。” 燕王眼皮子跳了跳。 張培青會幫他? 稀奇! 肯定有陰謀! “講?!?/br> 臺下那人長身玉立,一派浩蕩瀟灑之風,“縱觀今日天下,齊楚對立,戰(zhàn)亂滋生,諸國惶惶,且說六國中韓、魏二國皆是楚國盟友,尤以新興韓國為首,如此齊須得拉攏秦和大王之勢,才能分庭抗衡。 然秦國狡詐,舉世皆知,齊國要拉攏,未免得謹慎小心,且我大楚也派出使臣前往秦國,帶了一件秦太后不得推辭的禮物,這結(jié)果勝負……” 她笑了笑,“外臣有把握,勝的肯定不是那齊國?!?/br> 朝堂上的臣子們默默無聲。 張培青用計,迄今為止尚未失手過,就是不知道她給秦國準備了什么禮物。 燕王思量再三。 按照她的算法,如此下來,齊國本來就必得的兩個數(shù),現(xiàn)在一個也變成不確定因素了,不管成還是不成,在楚國面前都落了下乘。 見燕王猶豫了,她連忙再接再厲。 “大王,齊國之地何其富饒,數(shù)百年來占據(jù)中原核心,更有無數(shù)金銅礦,寡君已然承諾,彼時落魄之齊,天下諸國凡參戰(zhàn)者,皆可分而食之?!?/br> 燕王不得不承認,他很心動。 泱泱大國,誰不肖想?能分的一點油水,足夠他燕國發(fā)展好幾年! 他沉吟的時候,朝堂中立馬有人出列了,拱了拱手:“敢問張外使,楚國大王承諾分與我們的,是土地還是礦產(chǎn)?” 齊國土地廣袤肥沃,礦產(chǎn)數(shù)量繁多,哪一個都是上好,哪一個都舍不得,但利益分配可不是你想要就給你的。好東西誰不想要? “那就要看貴國有多少的決心了?!彼溃骸按舜畏R,大國小國各有無數(shù),論功而分配,即便我楚國也會遵循這條規(guī)矩,否則的話,如何使諸國間利益均衡?” 那人點點頭,的確是這樣,諸國混戰(zhàn),利益分配不好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真的論功而分,對誰來說都公平。 高座上的燕王面容陰沉,沒有吭聲。 張培青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燕王素來貪婪,怎么舍得花那么大的力氣去搶東西?他更加喜歡的是,不費一兵一卒占取最大的功勞。 “你說助寡人開拓疆域的計謀,就是要寡人參戰(zhàn)?”燕王沉吟著,顯然此時他內(nèi)心極其糾結(jié)。 去吧,燕國比不上其他國家,一定損失慘重,不去吧,這么大一塊兒肥rou難道讓給別人? 張培青立即擺手,“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