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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有鳳來儀(嬌花別哭)在線閱讀 - 第68節(jié)

第68節(jié)

    慕容捷只是比世子慕容煦稍微小那么一點,而且也在帶兵,立下不少戰(zhàn)功。結(jié)果父親卻是讓從無敗績的慕容泫去,慕容泫人年紀,比宇文部的那個單于的兒子都大不了多少,只能是在慕容泫輝煌的戰(zhàn)績上壓一壓。

    “既然是阿爺下令,自然是要去看看?!蹦饺葶?。

    “對了,秦萱你也別留在家里太久了。三兄你不知道,最近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謠言,說你喜歡男人!”慕容明說起這話的時候還有些不忿,慕容泫不好女色,但是也沒聽說過慕容泫喜歡男人啊。要是真喜歡男人,早就有端倪了。

    慕容明頓時一陣心虛,他就是這樣。

    慕容泫聽到慕容明說這話,險些將手里的蜜水給潑出去。喝到口里的蜜水也嗆住了,他連連咳嗽。

    “這我知道。”慕容泫道,“只是沒有想到,何人會這么無聊。”

    男風在鮮卑人中并不流行,知道的人也不多,不過慕容奎不會因為沒有根據(jù)的流言就對能干的兒子怎么樣。

    “還會有誰,說不定就是我們那位好大兄。原本他就是見著兄弟幾個誰被阿爺喜歡,他就嫉妒誰的?!蹦饺菝骶涂床簧夏饺蒽?,只不過是年紀在兄弟中居長,然后生母是嫡妻,就成這樣,要是他之后真的繼承了父親的位置,哪里還有他們這些兄弟的好日子過?

    慕容明心里想什么一望便知,慕容泫看到弟弟滿臉的不忿,笑了兩聲。其實他這個弟弟想的也沒錯,慕容煦繼位之后,他們這些個兄弟的日子還真的不好過,要不是外頭還打著,需要有人打仗,說不定這幾個兄弟就都被收拾掉了。

    慕容煦讓他們不好過日子,等到他一死,這些個叔叔們對侄子也沒有多少感情。他起事的時候,還有弟弟幫著的。等到進入鄴城,甚至直接就上言請皇帝效法堯舜讓位。

    這想起來,慕容泫都要為慕容煦鞠一把淚,要說這人走茶涼,兄弟情值不了幾張羊皮,可是成這樣的,也真不知道讓人說什么才好。

    ☆、第59章 手帕

    慕容明說完了慕容泫去宇文部的事,宇文部非打不可,但打之前還要互相耀武揚威一陣。慕容明心下覺得兄弟幾個凡是已經(jīng)長成了的都已經(jīng)在沙場上滾過好幾回了,就只有世子慕容煦一個別說打仗就是在中軍里頭坐鎮(zhèn)指揮也沒有瞧見一回,那些漢人說甚么“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是想要讓狼群聽話,首狼就要帶領(lǐng)狼群就攻打別的狼群,來鞏固地位。不然過不了多久說不定就要被下面的狼給打敗。

    “你不回去?”慕容泫喝了一口蜜水,瞧著這個弟弟沒有半點回去的意思。

    “你都留個中郎將在府中好幾日,我就不能多呆一會?”慕容明不滿道,他眼下模樣已經(jīng)比以前更加長開了些,臉頰的輪廓比以往都要清晰許多。

    “……這不一樣?!蹦饺葶鶉@氣道。

    “怎么不一樣了?”慕容明滿臉的不服氣,“難不成三兄你還要將外人看的比自己兄弟還要好不成?”慕容明說這話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心虛。

    慕容泫瞥了一眼弟弟,沒有說話。

    慕容明到底不能夠和小時候那樣,跟在慕容泫哥哥身后,死纏爛打要求哥哥們帶他一起?,F(xiàn)在慕容捷和慕容泫都已經(jīng)從王府里搬了出來,雖然沒有和真正的鮮卑兄弟分家那樣,拿了牛羊和部民到別處定居,但也是大人了。他倒是還留在燕王府里頭,上回阿爺直接給他送來個小丫頭,那小丫頭除了哭其他的甚么都不會。

    其他的堂兄弟們都要笑死他了。

    “阿兄,聽說有個挺美的高句麗女子到了你這里,看看唄?!蹦饺菝鞯搅藢ε佑泻闷嫘牡哪昙o,可惜他瞧著秦萱就臉紅身體發(fā)熱,哪怕和他對戰(zhàn)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干勁兒,可是等到下了場,他就覺察出不對了。

    他早就知道自個的心思,可是秦萱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人,哪怕外頭有傳聞,他都沒往這上面想過。

    要是阿爺知道了……會不會打死他?

    慕容明有些擔心。

    鮮卑人不好男風,雖然不至于將漢人的好男風之舉當做是洪水猛獸,但也實在高看不到哪里去。三兄自小就不受父親的重視,他長到這么大,在這兩年之前,他幾乎都沒怎么聽父親提起過這個三兄幾次。

    所以哪怕有這種傳聞,父親也從未放在心上。

    “你這個年紀,應(yīng)該去騎馬射箭,而不是一雙眼睛巴巴的盯著小娘子。”慕容泫聞言,挑了挑眉,他伸出手來一巴掌就拍在慕容明的后腦勺上。慕容泫這一世已經(jīng)不是什么真正的少年,可上輩子也有過。這個年紀的少年最是sao動不安,渾身上下有力氣不知道往哪里用。對女子也是莫大的好奇。

    他在這個年紀正在軍營里頭呆在,一年到頭見著的全部是男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心思。兩個兒子倒是鬧騰個沒完沒了,慕容家中的兄弟,哪怕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兄弟都像是前世冤家。他兩個兒子,或許是沒有母親照看,頭上還有一個惡繼母,兩兄弟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塊,作弄小宇文氏一塊,挨打一塊,甚至他們?nèi)フ矣钗氖下闊┑臅r候也是一塊。

    瞧著兄弟情深,鬧騰起來,讓他幾乎白了頭。慕容明和這兩個小魔頭比起來都算不了什么了,說起來,他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兩個兒子到底是像誰?

    “我才不是好色!”慕容明聽明白兄長的話,險些跳起來,“不過就是問一問嘛,你不知道阿爺給我送來個小丫頭!一天到晚除了哭就不會干其他的了,簡直比那兩個小的還要煩!”

    慕容明回來之后曾經(jīng)去看過他的那兩個弟弟,小小的孩子被裹在襁褓里頭,除了睡就是哭,哭起來簡直驚天動地,那些個羯人高句麗人都沒有那兩個小家伙讓人厭煩。

    “好了,去校場?!蹦饺葶?。說著他伸手拍了拍慕容明的后背,“阿兄這里來了幾匹上好的馬,你去看看,若是喜歡,阿兄就送給你了?!?/br>
    慕容明聽到這話,兩眼一亮,臉上笑起來,大步就往外頭走。

    慕容泫見著慕容明都走得看不見了,笑出一聲來:果然比起他家的那兩個小魔頭,自己弟弟簡直不能再乖,若是這一世還能和他們兩個小兔崽子做父子,真的要下手教訓他們了。

    “中郎將眼下在何處?”慕容泫想起秦萱,他看向身邊的家人。

    秦萱現(xiàn)在正在房子里頭洗浴,先是和慕容明打了一場,而后又是騎射了一番。痛快淋漓的出了一場大汗,為了防止自個身上散發(fā)出什么怪味來,她立刻回到房里請侍女準備好熱水。

    在軍營里頭洗一次澡很難得,燒水要柴火還有從老遠的地方把水給提來,所以有時候十天半個月都可能洗不上一次,秦萱以前過過一個冬天都不洗澡的生活。冬天太冷了,滴水成冰,沒有暖氣和熱水器,洗澡簡直和自個過不去。不過這回有條件,她就可勁兒的用了,這幾日里她是天天叫水。尤其是她睡了慕容泫之后。

    服侍她的侍女含羞帶怯將沐浴用的藥湯和澡豆拿過來,藥湯是用來沐發(fā)的,里頭混了好幾種藥草,浴身的熱湯中也加了些香物。

    侍女想起這幾日給這位客人收拾被褥的時候,都會發(fā)現(xiàn)被褥上亂的很,一看就知道夜里戰(zhàn)況激烈,可惜眾人只有夜里會有家姬過來服侍,卻誰也不知道那個女子生的是如何貌美,可以把個男人撩撥成那樣。

    不過也聽說軍營里頭的男人,口味和主人們不太一樣,也不管甚么臉不臉的,只要□□勾人就行了。

    真不知道這位客人是多么的“猛”……

    侍女心跳的立刻,有如鹿撞。真的好羨慕那個女子啊……

    侍女們也是知道人事的,她視線忍不住就往秦萱臍下三寸瞟。秦萱莫名渾身發(fā)寒,她值得趕快讓侍女們出去,自己脫了外衣,解開發(fā)髻,把頭發(fā)全部塞進熱氣滾滾的盆里頭。漢人男人并不是個個都有及腰長發(fā),雖然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傷,但頭發(fā)還是會定期修剪,不讓頭發(fā)過長。她修剪頭發(fā)的時候,都沒人把她當做女的。

    秦萱捧著頭發(fā)想起在軍營里頭披頭散發(fā)的往事,都忍不住一陣心酸。

    不過認不出來,總比認出來強。

    頭發(fā)被藥湯一泡,就沉入盆底,有幾縷還漂浮在褐色的湯面上。

    藥湯里頭加了皂莢,搓洗發(fā)絲的時候,湯面上還起了一層泡沫。她正忙活著,一雙手壓在她的發(fā)絲上,“你和自己有仇么?”

    聲音很好聽,她嘆氣,“你來了???”

    若是在軍營里頭,慕容泫還會找那么一個理由,有些忌憚。那么到了他自己的府中,那簡直就是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夜里更是天天來,到了啟明星亮起的時候,再離去。

    “這都還不到天黑呢,你就來了?”秦萱對慕容泫有幾分無奈,不過這是慕容泫家里,她也只有隨便慕容泫去。

    “我和四郎說完了話,就來看你。你也知道,你不在我眼前,我就難受。”慕容泫手指深入她的發(fā)絲之中,給她沐發(fā)。

    “你們都說了些甚么?”秦萱把這話問出口,覺得自己問的有些不太妥當,“若是機密,就當我沒說過?!?/br>
    軍營里頭的規(guī)矩她明白,只要做好上頭吩咐下來的事,其他的,只要不該知道的,那么就別知道。

    “也不是甚么大事?!蹦饺葶鶡o奈于秦萱的小心翼翼,直接給她解釋,“阿爺想要對宇文部用兵,而且……還想要把留在慕容部的一個阿叔給帶回來,所以讓我去見見宇文部的單于。”

    亂世里頭,最不缺的就是皇帝,皇帝們?nèi)缤蟀撞?,砍了一茬,又一茬立刻冒出了頭。這會就是在鮮卑匈奴里頭,也是一樣。大單于遍地走,不管是慕容還是拓跋或者賀蘭,部落頭頭一個大單于的帽子頂著,就連宇文部這種匈奴奴隸出身的還做個單于過過癮。

    “你還有叔父在宇文部?”秦萱聽說之后驚訝的很,她一睜眼,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的藥湯就流進眼睛里頭,火辣辣的疼。她嘶了一聲,慕容泫連忙把她的頭發(fā)從藥湯里頭撈出來,把自己貼身帶著的帕子拿出來給她擦拭眼睛。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慕容泫瞧著秦萱自個從他手里接過手帕半點不用他代勞,還瞅著他笑,不由得嘆氣,“你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怎么到了私下就這么不小心?!?/br>
    “戰(zhàn)場上只要疏忽小命就沒了,家里還有人在等我,我可舍不得死。現(xiàn)在么,反正再怎么樣也沒有戰(zhàn)場兇險?!?/br>
    “這地方看似溫柔富貴鄉(xiāng),其實比戰(zhàn)場上也好不了多少……”慕容泫想起家族中幾乎代代都有的兄弟相殘,冷笑了一聲。

    “你該別是又想到甚么事了吧?”秦萱知道慕容家這種大家族,人多是非多。平常人家還為了一些家產(chǎn)打的死去活來,何況慕容家還不止這些家業(yè)呢。

    她說話的時候,感覺眼睛里頭好了點,試著睜開眼睛。

    藥湯所用的藥方都是較為溫和的,這會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事了。

    濕漉漉的頭發(fā)披在身上,將外頭的袍子暈染出一片深色。

    慕容泫看見挑眉看她,手指已經(jīng)去幫她解開袍子的系帶,“小人服侍中郎將如何?”

    秦萱最瞧不得的就是他這幅溫婉的模樣,出色的容貌配上這一副逆來順受的神情,她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想要把他丟到榻上,甩開膀子狠狠的□□一番,只是……男人好像天天做這個會受不了,女人倒還沒啥。

    慕容泫沖秦萱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桃色一樣綻放開來,手上已經(jīng)解開了系帶,利索的將她身上那些袍子給脫下來。

    袍子之下,是貼身的衣服,秦萱自覺自己沒有什么好看的,尤其天冷的時候,把胸口扎緊點,套上厚重的外袍,別說男女了,就是連人都不一定能夠分得出來。

    慕容泫給她脫衣服,秦萱也不反對,反正兩個人在一塊什么都已經(jīng)做過了,有何必害羞……說實話她也害羞不起來了……

    外頭的衣服她已經(jīng)脫去不少,慕容泫給她將余下的衣物除去,秦萱突然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解開他腰間蹀躞帶,蹀躞帶上帶了許多的火石匕首等物,那些東西都是野外用的著的,這會哐當一下,落到地面上發(fā)出一聲響。

    慕容泫一手按住腰上的手,噗通一聲,水從桶內(nèi)滿滿的溢出來。

    秦萱雙手放在桶邊上,享受著慕容泫的服侍。

    明明是個鮮卑貴族,但是知道的花樣卻不少。慕容泫說自己以前沒有碰過別的女人,甚至還用男人的尊嚴給證明了。哪怕到現(xiàn)在他都是發(fā)揮不一定的,時好時壞,幸好他年少,體力和激情一樣不缺。所以這點小小的缺點也可以彌補了。

    “這一次你去宇文部,也是要把那個叔父給帶回來么?”秦萱問道。

    “也不算是。畢竟當年阿叔也是被阿爺給逼的出逃宇文部,想要他回去,阿爺也想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心?!蹦饺葶肫疬@位叔父的下場,心中搖了搖頭。

    所謂的兄弟,還真的不如外人。

    “你們家里怎么那么多事???”秦萱聽著都覺得奇怪,要說這一家子為了家業(yè)打起來能夠理解,皇帝家里那更是平常,不然八王之亂怎么出來的??墒悄饺菁疫@個似乎要激烈很多,似乎這家子代代兄弟打的不可開交。

    “沒辦法,狼多,但是rou只有一塊,不管怎么樣都會擔心有別的狼沖出來搶?!蹦饺葶嘈σ宦暎耙患易由舷驴啥际抢?。”

    “好好的人,偏偏說甚么狼?!鼻剌娴?。

    “這世道,人活不下去,狼才可以?!蹦饺葶瓜骂^,在她的肩膀上吻了一下,“你也該知道?!?/br>
    “能說點好聽的么?”秦萱伸手濺起一陣水花,“要不你唱一首我聽聽?”

    “……”慕容泫楞了一下,他長到這么大都還沒有唱歌過,“我……我不會……”

    “我才不信?!鼻剌嬉郧耙娺^很多鮮卑牧民在放羊的時候唱牧歌,慕容泫說他自己不會,秦萱壓根就不信,“隨便一個都可以?!?/br>
    “我……”慕容泫嘴唇動了動,“你若是不嫌棄難聽……我勉為其難也不是不行。”

    “能聽將軍一曲,是屬下修來的福氣?!鼻剌鏇_慕容泫笑。

    慕容泫清了清嗓子,當著秦萱帶笑的雙眼開始唱,“男兒欲作健,結(jié)伴不需多。鷂子經(jīng)天飛,群雀兩向波?!?/br>
    他嗓音中帶著一點兒這個年紀的少年人常見的嘶啞,不過是點到為止,而不是嘶啞的和剛?cè)胱兟暺诘哪泻⒛菢与y聽。

    “鷂子經(jīng)天飛,群雀兩向波?”秦萱聽到慕容泫的唱詞有些新奇,她生母是鮮卑人,自小也是在鮮卑人里頭混著長大,那些草原上的牧歌聽了不少,還沒有聽過慕容泫口里唱的,“這聽著倒是新鮮,是你們家里的么?”這里頭似乎說是帶兵出征的事,軍中男兒豪情萬千,和牧場上天蒼蒼野茫茫完全不同。

    鷂子是草原上常見的老鷹的一種,鮮卑人常常馴化鷂子來捕捉獵物,鷂子飛過天空狩獵,成群的雀鳥慌張向兩邊奔逃。秦萱也是在戰(zhàn)場上拼殺過,知道這是歌頌自己軍隊的強大,嘲笑敵人的抱頭鼠竄。

    “算是吧?!蹦饺葶α艘宦?,這歌謠是他做了皇帝之后,帶兵出征西邊長安的羌人。那會北面比現(xiàn)在也好不了多少,羯人給漢人給殺個精光,但是氐人羌人匈奴人,哪一個是好相與的。

    他那會還能動,慕容煦的子孫后代已經(jīng)被他折騰的差不多了,再報復也沒有多少快感可言,而且哪怕他把慕容睿和他的子孫給殺個精光,秦萱也回不來。呆在鄴城對他來說更多的是折磨。不如帶兵出征,接著攻伐之事發(fā)泄自己心里的戾氣,也給兒子減少壓力。

    長安一旦拿下,北邊的半壁江山就算到手,到時候就算他不在了,大郎繼位也能輕松不少。

    這歌謠就是在他攻打羌人姚氏之后出現(xiàn)的。

    “也不知道是哪位將軍帶兵出征,”秦萱笑道,“看來打仗還很有一手?!?/br>
    “那那個將軍還多謝你的夸獎了。”慕容泫聽著心花怒放,手上也有些不老實。他素了這么多年,若是一直都沒有開葷倒好。現(xiàn)在再次嘗著滋味就止不住了。

    手掌滑過凸起的小丘,掠過平坦的平地,一路向下。秦萱一把扣住他的手,面上似笑非笑,“你還真的是記掛著這個呢?”

    “想不想?”慕容泫輕啄她的耳郭,沐浴所用的藥湯里加了香料,涌上來的蒸汽氤氳芬芳。

    “……”秦萱聽到身后人帶笑的話語,扣住他手腕的手也有些放松,慕容泫抓住機會趁機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