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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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來,立即有人來替補她。對步兵進行迂回沖擊。她松一口氣,而后再帶人沖陣,對付步兵,就是這么你追我逃,你逃我趕,讓對方被迫拉長戰(zhàn)線,而后分而化之。 待到鳴鼓收兵的時候,留下一地的尸體。 秦萱也顧不得打掃戰(zhàn)場,讓手下人去撈什么戰(zhàn)利品,她下了馬就慌慌張張去找安達木。安達木大腿被人砍中,當(dāng)時在軍陣中她也沒辦法完全護的安達木周全,這會戰(zhàn)事結(jié)束了,她火燒火燎的就跑去找人了。 胡歸早就盯著安達木,等到鳴鼓收兵,他立刻找來幾個人將安達木抬到醫(yī)帳里去。 醫(yī)帳這會早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不管是優(yōu)勢不優(yōu)勢,打仗免不了死人。帳子中氣味難聞,血腥和各種汗臭味混在一塊,更別說還有些人失禁,直接屎尿拉身上,氣味更是熏人。 秦萱趕去的時候就看到哀鴻遍地的場景,她在遍地的傷兵里頭找了半天才找到安達木在哪里,安達木被幾個人按著,傷腿上的褲子已經(jīng)被撕開,露出血流不止的傷口,瘍醫(yī)正在按在他的傷口上。 安達木疼的慘叫,但是他的掙扎被身邊的幾個士兵給按了下去。 胡歸嘶啞著嗓子吼,“老實點,在給你治傷呢,不想死就別動!” 他平??偸窍訔壈策_木不夠勇猛,不夠強大,在戰(zhàn)場上拖后腿,甚至還要將軍來保護他,可是真的到了安達木重傷的時候,他卻怕了。他怕安達木會死,這個家伙雖然麻煩,而且還弱的很,但是他真的不想他死,他們是同袍,也是睡在一個帳子里頭,哪怕光屁股都能被對方看個光的兄弟啊。 哪個又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死! “還好腿沒有折。”瘍醫(yī)看過了一回,點點頭,腿骨沒有折斷,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大幸,接著他就讓身邊的雜役將包扎傷口的布條拿來,結(jié)果瘍醫(yī)才把東西拿來,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推開。 “這東西你還能用來包扎傷口,是打算害人嗎?!”身后爆出的一聲厲喝,把在場的幾個人嚇得不敢動彈,甚至那些叫的厲害的傷兵也住了嘴,個個都把眼睛看過來。 秦萱這會渾身上下也不好看,頭發(fā)早就被血凝結(jié)成一塊一塊的,臉上更是血污,要不是那雙亮的嚇人的眼睛,就算是胡歸都不一定能夠認出她來。 “將軍?!”胡歸萬萬沒有想到秦萱竟然也跑來了,將軍和士兵都不一樣,就算將軍受傷了也有專門的瘍醫(yī)到帳子里頭來醫(yī)治,士兵們才需要到醫(yī)帳來。 秦萱沒有說話,她喘著粗氣,眼睛盯著方才瘍醫(yī)手里的布條,布條絕對算不上干凈,秦萱甚至還能看到上面沒有洗干凈的血跡。這玩意兒要是來包扎傷口,到時候恐怕安達木就得傷口感染一命嗚呼了! 沒有抗生素,受了傷,要是不想傷口發(fā)生感染,要么用燒紅的烙鐵把傷口燙熟,要么就是格外注意衛(wèi)生。 用了這玩意兒,秦萱覺得就算安達木沒事,都要被弄出事來了。 “你是誰?”瘍醫(yī)不認識秦萱,自然不知道她是誰,不過醫(yī)者很不喜歡有人來干涉治療。見著秦萱突然竄出來,內(nèi)心很是不喜。 “不用管我是誰?!鼻剌嬷苯涌聪蚝鷼w,“去,找梨涂,把我以前準(zhǔn)備的那個包袱拿來!”、 胡歸立刻點點頭,松開安達木腳下生風(fēng)似得跑了。 秦萱不管周圍的人,坐到安達木旁邊,安達木見著事她來了,眼里才有些身材,他疼的臉上都已經(jīng)扭曲了起來,哆哆嗦嗦著對秦萱伸出手,“我是不是快死了?!?/br> “你呀,你還有大把的歲數(shù)好活,陰司不敢收你。”她一邊說,一邊讓士兵們打來干凈的熱水,水打來她仔細把手給洗干凈,“這不,我來救你?!?/br> ☆、第138章 交流 其實正經(jīng)的治療傷口不是秦萱這樣的,如果按照正當(dāng)?shù)某绦?,秦萱?yīng)當(dāng)把全身上下洗的干干凈凈,戴上手套,消毒之后給人治傷。但是這一切在這會根本就是扯談。醫(yī)帳中的瘍醫(yī)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干凈不干凈,他能夠排著隊把傷兵們一路治過來,手上的臟血都還沒有洗干凈,就給下一個傷兵看傷去了,秦萱覺得自個都算是很講究的了。 秦萱以前做志愿者的時候,曾經(jīng)接受過一些這方面的培訓(xùn),緊急情況下的止血包扎處理等。這些東西原先應(yīng)當(dāng)在過了這么久之后被忘記的,但是扛不住這個世道經(jīng)常死人,一個弄不好自個都要完蛋,所以那些原本應(yīng)當(dāng)忘記了的知識,愣是被她記住了。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尤其是在活命上頭。 她把自己的雙手洗干凈,指甲縫都清理的干干凈凈,幸好之前她就很注意個人衛(wèi)生,所以也沒有什么難以清洗的陳年老垢。她清洗完之后,那邊胡歸已經(jīng)把秦萱的那個包袱給取出來了。秦萱把那個包袱打開,里頭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布條還有烈酒。 一般人喝的酒都是甜甜的淡酒,這燒刀子似的烈酒很難得到。她仔細看了一下安達木的傷口,傷口鮮血淋淋皮rou翻卷,比這個更惡心恐怖的她都見過,立刻給他開始清理傷口。 瘍醫(yī)瞧見秦萱竟然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他的活計給搶過去了,心里罵了一句無知小兒,鼻子里頭哼了一聲,就轉(zhuǎn)過身去救治其他的傷兵了。醫(yī)帳里頭的傷兵那么多,少一個傷兵,他還少一樁麻煩事。 因為練習(xí)騎射的緣故,秦萱的眼神兒老好的,她拿出專門做好的鑷子,在傷口處仔細將異物除去。 之前瘍醫(yī)已經(jīng)檢查了一回,也僅僅是檢查看有沒有骨頭斷掉,傷口的清理還沒有來得及,也不怎么打算做。人太多了,清理傷口又是一件相當(dāng)細致的活計,這么多人哪里忙的過來? 秦萱將傷口可見的衣物,例如衣物碎片還有些許其他的雜物取出來。 胡歸瞧著秦萱小心翼翼的從傷口上夾出這么些東西,他自個都臉白了。他坐在安達木身邊深怕這家伙又慘叫,干脆就把自個的袖子撕下來一塊塞到安達木嘴里,弄得安達木白眼直翻。 這袖子真的很臟啊,能不能換個干凈的! 她取出衣物碎片,查看一下是否有刀頭或者是其他武器的尖部斷裂在里頭,不過她也不敢真的深入看了,因為手里的東西干凈是干凈的,甚至全部用滾水煮過,但她也不敢保證百分百全消毒完了。 “把那些酒壺打開?!鼻剌娣愿?,梨涂自個跟著胡歸跑過來了,他依言將酒壺打開,才打開濃烈的酒味就把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她用一團干凈的布團吸了烈酒,仔細將周圍還算不是有太多傷口的皮膚給擦拭干凈,另外又讓人準(zhǔn)備了鹽水。 烈酒是用來洗傷口周圍的,鹽水是用來清洗傷口的。不過這兩種麻煩,都挺疼的就是了。 安達木被壯漢按手的按手,按腳的按腳,口里還被塞了一團臭布,安達木沒有立刻暈過去已經(jīng)算是強悍了。和這些比起來,傷口上的疼都算不了什么了,反正疼著疼著,也就麻木了。 秦萱將安達木的傷口清洗干凈,她盡可能的把傷口處理好,忙好之后,她將一塊干凈煮過的紗布疊成方塊壓在傷口上,然后開始包扎,這包扎也有講究,不是把傷口給包起來就了事了。 之前傷口不遠處已經(jīng)有帶子肢體捆住,已經(jīng)止血了,只需她把傷口處理好便是。她弄好之后,內(nèi)里的衣裳已經(jīng)濕過了好幾回。她向后退了一步,看了一回吩咐人把安達木的傷處抬高一點,不僅有利于止血,而且一定程度上可以防止破傷風(fēng)。 這個沒有疫苗的時代,就是這么蛋疼。 弄完之后,秦萱讓梨涂把東西都收拾起來,那邊胡歸也趕緊把安達木嘴里的破布給掏出來。 “有酒嗎?”安達木嘴里的破布被掏出來之后,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胡歸幾個立刻就去看秦萱,另外那些傷兵們也一臉期待的盯著她。 “受傷了,最忌諱的就是酒和女人,你還是好好歇著?!鼻剌孀旖浅閯右幌?,酒難得,烈酒更是難得,說起來這些原本是準(zhǔn)備下,給她自己用的。怎么可能拿來喝到肚子里頭去。 秦萱此言一出,安達木頓時頭一歪,昏睡了過去。 她見狀嘆一口氣。她見著胡歸守在安達木的身邊,吩咐了幾句讓他注意一下安達木有沒有發(fā)燒什么的,要是發(fā)燒的話,必須要叫瘍醫(yī)或者是疾醫(yī)過來看。至于外頭的那些時刻準(zhǔn)備著跳大神的巫婆就算了,這個秦萱是半點都不相信的。 鮮卑人還沒有全面信佛,很多人都還是信仰原始的薩滿,那個玩意兒秦萱都已經(jīng)見過了幾回,就是女巫們渾身上下穿的和非洲野人似得,羊癲瘋一樣的跳來跳去。這玩意兒當(dāng)做節(jié)目看看還好,若是真以為能夠用來治病,那簡直荒唐。 回到自個營帳中,她嘶了一聲,這才注意到她自個的皮甲也被步槊給劈開一個口子,只不過傷口不深血止住了,她忙著給安達木清洗傷口也就沒注意。結(jié)果放松下來,就疼起來了。 她讓梨涂去把剪刀還有熱水準(zhǔn)備過來,那些包袱才用了一會,轉(zhuǎn)頭就給她自己用上了。 梨涂把熱水打來,她就把人給趕出去,自己在帳子里頭開始清理傷口,她一個人脫掉外頭的皮甲,衣服也不用脫掉了直接拿著剪刀撕開一個大口子,她把銅鏡翻出來,對著傷口照著。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 沙場上受傷是家常便飯,秦萱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身上的傷疤雖然說還沒到不能看的地步,但也有好幾道。 她駕輕就熟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手里的紗布團吸飽了烈酒,在傷口附近的皮膚上輕輕擦拭,她瞧著傷口附近的皮膚差不多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就去取鹽水來沖洗傷口,不管是烈酒還是鹽水碰到傷口基本上除了疼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秦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繼續(xù)用鹽水清洗傷口。這會門外頭突然竄進來一個人,秦萱下意識的把傷口附近的衣物拉過來,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身量高大的人站在門口,她全身放松下來,“你怎么來了?!?/br> 來人把頭上的頭盔取下,露出一張對于絕大多數(shù)男人來說要好看許多的臉來。 “我聽說你受傷了,過來看看?!蹦饺葶咽掷锏念^盔隨意放到一邊。 “你這還真是隨意,這會都還沒到晚上呢?!鼻剌娴阶詡€帳子里頭的時候,外頭的天都還沒黑,慕容泫這會就來,還真的是太隨意了。 “軍中和我一樣高的人不少,而且見過我的人也只有那么幾個?!蹦饺葶挪粨?dān)心這個,軍中見過他的人除了那幾個將軍之外,沒有多少人見過他,更別提認出他了。另外他這個個子,雖然高,但在軍中也不是很稀奇,遼東的鮮卑人普遍比較高大,他也不算是最拔尖的。 “好好好,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你不會被認出來就是了。”秦萱見著是他,也干脆把虛蓋在傷口上的衣服拿開,繼續(xù)處理傷口。 “我這兒暫時不好看,你回過身去吧?!鼻剌嬷肋@會自己在處理傷口,傷口鮮血淋漓的,很嚇人絕對不好看。兩個人哪怕是在床上痛快的滾過了,但該保持距離的時候還是要保持距離,不然恐怕心里會有些膈應(yīng)。 “你哪里我都見過了,就這么一個傷口,算得上甚么?”慕容泫根本就不在意秦萱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她曾經(jīng)更狼狽的模樣,他都見過,這個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結(jié)果秦萱手里的東西,開始熟練的給她清洗傷口,這次他還帶了藥來,“有這些要好的快些?!?/br> 秦萱瞧著慕容泫清洗傷口那個熟稔的程度,甚至完全不問她為什么,就是在醫(yī)帳里的時候,那些瘍醫(yī)看到她清洗傷口的方法也很不解。 說實話這會醫(yī)術(shù)是有了,但是衛(wèi)生的意識卻完全沒有跟上來。 “你知道怎么做?”秦萱強忍著痛,開口問道。 “這個我以前看人怎么處置過?!蹦饺葶戳饲剌嬉谎郏劾镉行σ?,他手上干干凈凈,顯然在來之前特意已經(jīng)清洗過了。 “哦?”秦萱聽到這個就來了興致,“還有人會這個?”天知道她自從穿越過來之后,就沒見著幾個瘍醫(yī)在治傷的時候會用這些東西。似乎都沒有幾個人有這個意識,就是生孩子,接生婆那一手的臟污,指甲長長的,里頭都是陳年污垢,生下來的孩子十個里頭死了九個,難說不是因為衛(wèi)生的問題。 “自然。”慕容泫看了一眼秦萱。 “哎哎哎,我聽說那會你讓那個徐大夫去給燕王看病的時候,還讓他把所有的刀具都給煮了一遍?”秦萱這會傷口疼,只能通過和慕容泫說話,來轉(zhuǎn)移一點注意力,“你怎么知道這個的呀?” 秦萱說著自個都來了興趣,該別是哪個老鄉(xiāng)吧? “是有人告訴我的,說是和傷口接觸的東西如果不徹底用滾水煮過,可能會引起重傷不治?!?/br> 受傷而死的人,有很大一部分不是因為當(dāng)初受的傷而死的,而是因為傷口不斷惡化。慕容泫曾經(jīng)見過慕容家里的一位長輩在征戰(zhàn)中傷到了胳膊。最后一條胳膊都廢了,只能把那條胳膊給砍掉保命。 他也是和秦萱相識之后才知道這些東西。 “那個人是誰???”秦萱聽慕容泫這么說起,立刻好奇的看著他,“能介紹認識一下么?” “如果我說是你呢?”慕容泫見到秦萱眨巴眨巴眼望著他,起了一點捉弄的心思,他一面給秦萱清理傷口,一面和秦萱說話。 “我?”秦萱滿臉的莫名其妙,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和慕容泫說起過這些。“甚么時候?”她怎么不記得了? “前生。”慕容泫笑道。 “……”秦萱當(dāng)場給他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了。 慕容泫手法熟練,很快給她清理好了傷口,另外將準(zhǔn)備好了的藥物給她敷上。包扎弄好之后,秦萱換下被她撕開一個大口子的衣服。那衣服已經(jīng)被她撕成了那樣,也沒多少用處了。拿去做抹布都不知道行不行。 “醫(yī)帳里的瘍醫(yī)……”秦萱想起醫(yī)帳里頭瘍醫(yī)滿手的臟污來,“以后讓那些瘍醫(yī)多清潔雙手吧,那樣恐怕會出人命的?!?/br> 醫(yī)帳中的瘍醫(yī)工作繁重,傷兵多,瘍醫(yī)少,忙起來誰還管自己有沒有洗手,他們也沒有那也意識。 “我到時候讓人說一句就是。”他看到秦萱肩膀上已經(jīng)包扎好了的傷口,過了一會,“要不我讓徐醫(yī)過來?” 秦萱一聽到這句話,楞了一下,“大王會舍得?” 貌似這會慕容奎很是器重徐醫(yī),這位老大夫到了慕容奎那里,醫(yī)術(shù)高超是一定的,關(guān)鍵他還能和慕容奎侃大山,兩個人能夠從早說到晚,而且兩人都是意猶未盡。 所以慕容奎與其說他要留徐醫(yī)在身邊治傷,不如說留個說話的人在身邊。 “那要看這話怎么說了。”慕容泫笑一笑,“阿爺還沒喜歡他到超過自己兒子的程度?!?/br> “你想干嘛?”秦萱自己把衣帶系好,聽到慕容泫這么說,頓時覺得有些不好。難不成他還要拿自己來做由頭把徐醫(yī)要來? “你這么做,你大兄不會不舒服么?”秦萱想起慕容煦來,那個慕容煦很嫉妒得寵的弟弟們,可是偏偏父親慕容奎最喜歡的兒子就不是他。 “他不舒服的事多了,再多這么一兩次也沒甚么?!蹦饺葶o她收拾那些東西,他笑笑,“日后我讓他不舒服的事還有許多呢,這會要是在意了,日后就沒辦法繼續(xù)下去了。” 若是一開始,那么還有討好慕容煦的必要,到了如今,越來越受到慕容奎的重視。如果還這么擔(dān)心的話,那么就完全就是給自己挖坑了。這會拼的已經(jīng)不是小心,而是哪個兒子更能夠開拓疆土,他一直都明白慕容奎在不同的時候需要甚么養(yǎng)的兒子。 秦萱對這些東西自然不如慕容泫那么懂,尤其這兄弟相爭,她不怎么懂的。慕容泫這么說,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決定改換以前對慕容煦的方法,秦萱也由他去了。反正要對付的慕容煦是他的哥哥,她也提不出什么建議了。 “如果把徐醫(yī)接來,他真的能夠給士兵治病么?”秦萱其實擔(dān)心的是這個,徐醫(yī)已經(jīng)在慕容泫和慕容奎那里收到了不少禮遇,還能不能放下身段給士兵們治傷? “這就看他自己的了。”慕容泫道。 不過接下來幾天,徐醫(yī)沒有找上門,倒是她的那些個同袍找上來了。安達木被她治療過后,因為胡歸被秦萱囑咐過,很注意他傷口的清潔,到了這會好的不說第二天就能跳起來滿地跑,但也遠遠要比其他的受傷士兵要快得多,而且傷口的恢復(fù)也好。 有不少士兵被瘍醫(yī)折騰的快斷氣,回頭傷口紅腫流膿,又要被按著被烙鐵給燙一次,兩次下來,人都快要去見祖宗了。 有些人就找到了秦萱。一見到秦萱,就匍匐跪在地上,“求將軍開開恩德,我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實在是看不下去他被那樣折騰了?!?/br> 那士兵是個漢人,跪在秦萱面前,幾乎已經(jīng)是將自己的放到土里頭了。 梨涂這會大了,人長高了不少,又跟著秦萱學(xué)了武藝,不再躲在帳子里頭,經(jīng)常跟在她的身后,聽到這些士兵的話,他有些不高興,“可是將軍自己也有傷,上回才弄好,流了不少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