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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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涂可是記得從帳子里頭換出來的那些血水,他自個看著都覺得怕。 “烈酒這個我是沒有多少了,不過你們能夠?qū)韌untang的水么?”秦萱嘆口氣,“你們把病人的包裹傷口的布條要清洗干凈,拿到水里頭煮過。另外傷口要進行清理,用于清洗創(chuàng)口的水必須是鹽水?!鼻剌娼o他們直接就這么說了,這些東西放到外頭或許是不能外傳的秘密,畢竟這年頭連個泡菜方子都是家傳之秘,更別說是能救人命的了。 來人聽到秦萱這么說,幾乎是把辦法告訴了他們,而且這些東西都是他們能夠辦到的,秦萱和他們大致說了一下一盆水要放多少鹽。而且水也要之前煮沸了的干凈水。 言語中的要點就是:干凈,盡可能的干凈! 梨涂目瞪口呆的看著秦萱把要點全部說出來,他瞧著那幾個人感恩戴德離去,轉(zhuǎn)過頭來很是不理解的看著秦萱,“主人何必把那些都告訴他們?” 在梨涂看來,這些主人完全可以自己留著,到時候有個甚么事兒,也叫人好辦事。 “算了,這些原本也就不是甚么難的事兒。”秦萱沒那個心思,“何況人那么多,個個都由我自己來,還不得累死啊?!?/br> 她那一天雖然和瘍醫(yī)嗆了兩句,但是也看到了瘍醫(yī)的工作量,那基本上是在好幾個帳子的傷兵里頭忙碌,還別說還有那種被捅破了肚子腸子流出來的。她要是真的去干幾回,不用一天,直接可以暴走。 這活兒需要的是耐心和體力,體力她行,但是耐心上還是欠缺了。那還不如將辦法告訴他們呢。 反正也不是些什么需要保密的機密事兒。 梨涂聽到秦萱這話,大驚失色,這些明明就是可以拿來給自己用的,他的主人傻掉了嗎? 秦萱瞥一眼梨涂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伸手就在小少年的腦袋瓜上揉了揉,“小子,告訴你一句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知道嗎?尤其那些還是自個的同袍?!?/br> 梨涂聽得迷迷糊糊的,“甚么……甚么浮屠啊……” “就是佛塔。”秦萱道。 “可是佛塔是甚么?”這會浮屠教還沒那么流行,佛塔……還真是不多。秦萱面對梨涂的問題一時語塞,都不知道怎么和他繼續(xù)解釋。 她對佛教也不是很有理解啊,上回秦蕊誰要出家,她還是把慕容泫給送過去,后來說的秦蕊完全放棄出家這個念頭,一個秦蕊本身不是為了所謂皈依而想要出家,二是慕容泫可是把佛門的那些個要求,必須讀的經(jīng)書,而且還有那么個需要學習梵文的要求全都給秦蕊說了。嚇得小姑娘再也不敢提出家這兩個字。 秦萱也不能拿著慕容泫的那一套給他解釋一通,只好給梨涂說了兩個她聽來的佛祖的故事,其中說的顛倒混亂,也根本顧不上了。 梨涂聽得一臉津津有味,回頭他就拿著那些事兒糊弄別的小伙伴了。 秦萱也不管他的,反正男孩子都皮喜歡到處跑,她管著人,把少年郎的天性給磨沒就不好了。 那一次大戰(zhàn),慕容泫派出的騎兵sao擾魏軍的側(cè)翼,沖破了側(cè)翼的陣型,導致中軍沒有左右兩翼的保護,陣型被沖潰,結(jié)局自然可想而知,而且大軍潰敗之后,有很多軍士都趁機跑了。 一場下來趙郡太守可謂是元氣大傷,這會守在常山里頭堅守不出,不過經(jīng)過了那一次,死傷不少人,還別說因為戰(zhàn)敗不少人都跑了。 慕容泫這會不急著拿下常山,大軍駐在九門,對常山形成咄咄逼人之勢。 這時候也不知道慕容泫到底和慕容奎說了甚么,一個鶴發(fā)童顏的老人家,優(yōu)哉游哉的在燕軍的保護下進了軍營中,過了那么兩三天,老人家直接就找上了秦萱,“我聽說你讓人用guntang的水煮沸那些包扎傷口的布條?” 其實徐醫(yī)聽說的比這個還多,用烈酒擦拭傷口周圍的肌膚,用煮沸后的鹽水清洗傷口,看似不可思議,甚至那些醫(yī)帳里頭的瘍醫(yī)都沒有見過這種辦法。沒見過歸沒見過,但是效果大家都看得見,傷口化膿紅腫的也沒有以前的那么多了,這個比那些藥要好使一些。 “……”秦萱見著這個老人家,她看了看周圍湊過來壓低了聲音,“你也和我說說,你是怎么看出來的唄。” 這個事兒困擾她一段日子了,要知道她頂著這張臉,也沒有人認出她是個女的。這個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 徐醫(yī)看了秦萱一會,過了一會學著秦萱的樣子壓低嗓音,“你先說?!?/br> ☆、第139章 糾結(jié) 秦萱沒想到徐醫(yī)一把年紀,竟然還能學年輕人的這些小把戲,頓時瞪圓了一雙眼,“還是你先說,你若是不說,我這些自然也沒甚么好說的?!?/br> 秦萱干脆就把臉給一丟,反正她是不要這張臉了,除非徐醫(yī)先說,要不然別想從她嘴里聽到一個字。 “年輕人怎么能這樣呢。”徐醫(yī)很是正經(jīng)的說道,結(jié)果看到秦萱一臉無所謂看著他,拿出‘反正你不說那我也不說’的臉。他瞪眼瞪了好一會,見著秦萱根本就沒有讓著他的意思,老先生揚天長嘆,他嘆息完之后,秦軒還是一臉的愛說不說,他看了看左右都沒有人之后,才和秦萱道,“男人和女人的骨頭都不一樣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下頜骨,“男子下頜骨較為粗大,厚重,女子則是要薄,看起來也沒有男子那么陽剛?!?/br> “……”秦萱聽徐醫(yī)竟然給出這么一個答案,她眼睛近乎都要瞪出來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骨,要是只剩下一堆骨頭好說,可是她這骨頭上面還一層rou呢,“這都能看的出來?” “當然不僅僅是這么一處,”徐醫(yī)袖著雙手看著她,“眉骨處,還有其他的地方,男女都是不太一樣的,只是看有沒有那個本事和心思看出來罷了?!?/br> 這話里也是一番的自負啊。 “……”秦萱看著徐醫(yī)臉上抽動兩下,她還真不知道從外形上還能看出個男女來,她人看多了,其實覺得很多長相都是男女皆可的,只要換個裝扮,不說話還真的分不出男女,結(jié)果面前這位老爺子境界直接高了一層,他不從相貌上看,直接看骨頭! “你放心好了,有這個本事的,不超過這個數(shù)。”徐醫(yī)一面說著,一面伸出手來,伸開手指給秦萱看“老朽一開始,還以為是哪家的鮮卑貴女從軍了呢?!?/br> 徐醫(yī)在鮮卑人的地上也呆了這么久,多少對于漢人來說奇奇怪怪的事都見過了不少,哪怕突然女人當家做主他都不覺得有啥奇怪的,因為這事太多了,根本都習慣了。 “……我是漢人?!鼻剌娼┯仓樀馈?/br> “不過看你的長相不像是漢人啊。”徐醫(yī)說著還打量了秦萱一下,秦萱頭發(fā)是黑的,但皮膚甚是白皙,不是那種被富貴養(yǎng)出來的膚色,反而是天生的,五官上比起漢人的確是要深邃,尤其是那雙眼睛,要比漢人的要大,雙眼皮也明顯的多。 “我的母親是白鮮卑?!鼻剌娼┯仓槾鸬?。 “哦,難怪?!毙灬t(yī)點點頭,他說完看著秦萱,“老夫說完了?!?/br> “我那里不過是清洗傷口而已,不管是水還是人的皮膚上,有很多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這些東西一旦落入傷口中,很有可能會引發(fā)傷口的潰爛。到時候小傷變大傷,甚至喪命?!鼻剌嬉膊还苄灬t(yī)是否能夠聽得懂。 “不管是烈酒還是鹽水都是為了將傷口處理干凈,”秦萱道,真正的縫合傷口,這些東西她是不會的,但是清洗和包扎傷口還是會一些。有時候看似不起眼的事,往往能夠救人一條性命。 “那些東西是甚么?”徐醫(yī)聽到秦萱說到rou眼看不到的東西,頓時來了興趣。 “長者不覺得是我胡說八道?”秦萱沒辦法和老人家解釋什么叫做致病菌,不過她也知道這種東西是很難解釋清楚的,除非拉著人到顯微鏡那里看看,不然十有八·九是認為她在發(fā)瘋胡說。 “這世上讓人明白的事多了去,尤其是治病上的,例如說蔥白可以止血,但是蔥白為何可以讓血迅速凝結(jié),這里頭的誰也說不清楚?!毙灬t(yī)年紀大了,可是想法卻半點都不老,他對秦萱笑,“何況有這個好法子能夠讓多些人活下來,又有何不可?” “先生大義?!鼻剌骐p手攏在袖中,對徐醫(yī)一拜。 結(jié)果老爺子人跳到一邊,不肯受秦萱的那一拜,“這個我可受不起,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要是說該拜,也是我拜你才是。” 徐醫(yī)看著秦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是很羨慕面前這個年輕人的,別說她能夠在軍營里頭呆了這么久而且到如今的這個位置上需要花費許多力氣,就是她用的那個辦法,半點不藏私傳授出去,這不是隨便哪個人都能做到的。 徐醫(yī)年輕的時候居住在晉都洛陽,看了不少世家風流和起起伏伏。別說這等能夠救人命的,就是那些所謂能夠快速煮出米粥的法子都被那些豪門世家當做不外傳之秘。 尤其到了后面這紛亂二三十年,人心險惡,他更是看了個遍,如果不是當初慕容泫死活把他給拉出來,他這會恐怕早已經(jīng)帶著全家遁入老林從此隱居,不再過問世事了呢。 “不過就是些簡單法子?!鼻剌娌幻靼诪楹巫约喊堰@個說出去,徐醫(yī)就要把自己當做什么品行高潔的人來看。 包扎傷口之前要清洗清理創(chuàng)口,基本上只要受過一點培訓,稍微有點意識,都知道這個。 “就是因為簡單,所以才顯得難能可貴?!毙灬t(yī)說著看了看她,他也聽說了這位將軍是慕容泫的嫡系,也是他著重培養(yǎng)的心腹之一。 想起慕容泫把他“請”出來的辦法,徐醫(yī)就恨不得原地跳幾個圈,把慕容泫好好的咒一咒,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自小也讀了不少漢人的書,但是偏偏儒雅只是在臉上,沒有一份落到肚子里頭去。 看上去人模人樣,其實就是一頭兇惡的狼,要是不隨他的意思,指不定就要被咬下一塊rou來。 當年徐醫(yī)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歸隱山林,畢竟這個世道亂的不能再亂,而且他對司馬家已經(jīng)是徹底死心,不覺得司馬家的皇帝能有那個本事,帶著一群世家打過來。不如帶著一家老小隱居山林,還能落個逍遙。也不知道慕容泫到底是從哪里聽到了他的名字,就那么把人給逼出來了。 他無所謂自己的生死,但是全家都在慕容的地盤上,有了軟肋被拿在手里,也不得不再次出山。 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偏偏培養(yǎng)的心腹卻是一個忠厚之人,這讓徐醫(yī)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不過這用人上,他也并不在行,左右想不明白,有不可能去問慕容泫,干脆就憋在心里頭算了。 “有沒有興趣和我學醫(yī)術(shù)?”徐醫(yī)問秦萱。秦萱在他看來是個好苗子,人有耐心,而且學東西也快,最主要的是心思正。學醫(yī)最怕的就是將醫(yī)術(shù)用在了邪門歪道上,那樣教出來的,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了。 “……沒時間沒精力?!鼻剌婷鎸π灬t(yī)的期待,直接就冒出這句話,幾乎都沒有想過。她要是去行醫(yī)才會嚇死一眾人吧,她殺過的人連她自個都記不得,這樣還去救人? “……你當真不再想一會么?”徐醫(yī)也知道不一定會有人想學醫(yī),尤其還是經(jīng)常要剮rou接骨,指不定還要掄起斧子砍殘肢,但是這么爽快的被拒絕,老人家的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我真的沒有那個時間?!鼻剌孀プヮ^發(fā),“多學些本事是好的,可是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cao練士兵,然后手里還有一堆的事,要是遇上戰(zhàn)事,恐怕只有到傍晚時候才能回到營中,梳洗過后,基本上就沒有多少時間了?!?/br> 秦萱就算是再厲害,也不能連著幾個晚上都不睡。打仗這件事相當耗費體力,別說她還要親自帶著士兵廝殺呢。一場下來,靠在那里基本上連說話都不想,別說看書了。 “……”徐醫(yī)當場就被秦萱咽的說不出話來,不是她不想學,而是根本沒那個時間。 “輔國將軍有沒有要你看兵法之類的書?”徐醫(yī)到底是不死心,問道。如果只是帶兵打仗,知道殺人就行了,但是做心腹來說,殺人遠遠不夠,還得兵法。 “有啊?!鼻剌纥c頭,慕容泫之前就給她送來過不少,而且還說過要考她。 “那就行了,”徐醫(yī)笑起來,“能看兵書,那么就還有時間,何況這治病和行軍打仗也是有異曲同工之處,”說著他看了看秦萱,秦萱身材高大,若是說早年還能見到些許少女的影子的話,這會站在那里都絕對不會讓人把她往女人身上想,渾身上下都是陽剛之氣。只是容貌格外秀氣一點罷了。 “女子體弱,如果不好好保養(yǎng)的話,年老之后會有各種病痛。”徐醫(yī)精通的不僅僅只有瘍醫(yī),婦人科也頗為精通。女子不說每月都有那么幾天的不方便,就是在軍營里頭,每日廝殺,日子一長,也容易出事,尤其在生育上。 “我沒有把自己當女子看過?!鼻剌媛牭叫灬t(yī)這話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才好,“這世道只有強者才能活的好,至于年老之后的事,也容不得我想。” 秦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徐醫(yī)說的那個時候,這會人原本就短命,還別說各種天災**,能夠挺過三十都該謝天謝地。都這樣了她還要保養(yǎng)身體,簡直就是說笑話,都活不下去了,保養(yǎng)個鬼啊。 “先生應當知道,戰(zhàn)場上是如何血腥?!鼻剌鎸χ灬t(yī)笑了一下,“我不覺得女子就應當格外接受照顧,或者說,想要保養(yǎng)好身體,不管男女,都別來軍營?!?/br> 軍營里頭就不是什么滋養(yǎng)人的地方,除非那些貴族原本就是來混個資歷的,真心想要傳出一片天地來,對自己就那么那么嬌氣。 “那以后的路,你想過沒有?”徐醫(yī)聽到她這么說,幾乎是沒有將自己的身體當做一回事,更沒有想過可能日后的子嗣問題。他一時半會的也想不清楚青玄腦子里頭究竟想些什么。男人若是沒有子嗣,尚且要急的頭頂冒汗。女子沒有子嗣,晚年凄慘。這面前的人似乎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br> “我眼下只想把路好好走下去,至于之后如何,到時候再說吧?!鼻剌嬲f完,對他就是一抱拳。她原本不過是想要知道徐醫(yī)是怎么看出她是女子的,既然是通過骨骼看出來,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徐醫(yī)這樣的本事,他自己也不是個長舌的人,那么她也能夠放心了。 “唉唉唉——”徐醫(yī)瞧著秦萱真的就這么走了,伸手叫她,她都沒有搭理。等到秦萱人走了之后,他搖搖頭,感嘆自個真是老了,想不明白現(xiàn)在年輕人到底想些甚么東西。 秦萱走了之后,回到校場上,狠狠的練習了幾回武藝。騎射之類自然是不用說,她提起石鎖一口氣提了五六十個都還沒停下,嚇得那些給她數(shù)數(shù)的士兵都跑過來和她說,“將軍,你這可不能再練下去了,再這么下去會傷著骨頭的!” 這兩塊石鎖少說也有七八十來斤,平常人能夠舉個什么三四十下,已經(jīng)是很不錯了,這邊都已經(jīng)是正常人的兩倍了,哪怕知道這位將軍力氣大的和怪物似得,這么個兇猛練法,他們還是看著牙疼??! “不怕,沒事?!鼻剌嬲f完,推開身邊的士兵,接著舉石鎖。她想起徐醫(yī)話語里頭的意思,就火上心頭。她自個早就打算好了,不過有人還是一臉懵逼的問她‘你真的不打算生孩子了嗎’,她就恨不得把人給拎起來一頓打。 她愛生不生,管旁人屁事! 心里簡直和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百來個舉重做完,秦萱把手里的石鎖丟在地上,沉重的石鎖落地,砰的一聲,揚起一陣塵土。旁邊的士兵們看到,不管是鮮卑人還是漢人,瞧著秦萱過來,趕緊繞道走。這會是人都能看出秦萱的心情相當?shù)牟缓?,他們可不愿意這時候撞在槍口上,然后就做了倒霉催的出氣筒。 秦萱到了醫(yī)帳里頭看了一回安達木,安達木恢復的還不錯,人也精神。 “我不在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會不會又打仗,將軍還是另外選一個人替我。”安達木在醫(yī)帳里頭天天聽著人□□慘叫都沒了脾氣,胡歸平日看起來很嫌棄他,但是他真的受傷了,又前前后后照顧他。 所謂的好兄弟就是這樣了。 不過就算再好兄弟,也不可能兩個人都蹲在這里,秦萱身邊的事必須有人處置,尤其在戰(zhàn)場上也缺不了親兵。秦萱必須選出一個人來替補他的位置。 “好端端的,也別說這樣的話?!鼻剌孀谀抢锟粗策_木,心情好了點,兩人一起長大,彼此算是知根知底,她將人當做好朋友來看,把人調(diào)到身邊也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他。她還是想安達木能夠活到回鄉(xiāng)的時候。 “將軍,我這是認真的?!卑策_木道,“我武藝不好,也不能很好的保護你,與其站著這地兒,還不如讓更好的人上來?!卑策_木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傷腿,他腿恢復的很好,就連那些瘍醫(yī)看過都嘖嘖稱奇,但傷好的再快也需要一段時間,還別說要到痊愈能夠正常走路。 就靠著胡歸一個人,安達木都怕他吃不消。 “多幾個人,多幾張嘴吃飯?!鼻剌鎳@口氣。 “又不是養(yǎng)不起?!卑策_木說著就笑了,秦萱也笑。 秦萱的的確確是有積蓄的,她對士兵們很大方,但積蓄也有不少。她家里還有好幾個人等著吃飯,要是真的全部大方,那還出來打什么仗,回去放羊都比這個來錢快。 只是秦蕊一年比一年大,秦萱想著怎么樣都要給meimei打算打算,給女孩子準備的東西比男孩要多得多,花費自然就高。秦萱對自個都是摳的要死,對于親兵自然是精簡到不能再精簡的地步。 要不是說出去太難聽,她哪怕一個親兵都沒有,都不覺得哪里不對。 反正還有比她更強悍的男人嗎? 當年慕容泫這個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強壯大漢,都被她摔著玩兒。這話自然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