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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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將軍,請轉(zhuǎn)告大王,對太子要多加小心?!蹦歉倜嫔n白,但精神尚可,說話口齒清楚,“太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br> “嗯,這些是大王囑咐我給你的?!鼻剌媸疽馊巳タ此砗蟮南渥?,那些箱子里頭都是黃金百兩,“這些是給你路上用,另外還有一部分會送到你家里?!?/br> 府官聽后,眼中含淚,雙手舉起來對秦萱作揖。 給府官家里也送黃金是老早就定好了的,既然府官做了替罪羊,那么也要讓人沒有后顧之憂才是。不然這事出來,誰還敢給太原王賣命? 那些黃金一部分是給府官在流放地和路上用的,另一部分是讓他在路上打點。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管哪里都通用,出手大方,在路上這群小吏也不會為難人。 送走了那個被流放的府官,秦萱坐在馬上看著對方走遠,一直到看不見了。她才拉過馬頭來。 “郎主,接下來我們?nèi)ツ膬??”家人在旁邊問道?/br> “還用問嗎?自然是太原王府?!鼻剌嬲f著,雙腿一夾馬腹,身體彎下,頓時如同一支射出的箭矢,在道路上馳過。 今日正好是休沐日,休沐日中不必進宮上值,慕容泫自然也沒有進宮。他手里拿著一方錦帛,眉頭挑了挑。 這錦帛是東宮讓人送來的,說是請他和秦將軍一起在東宮宴樂。以述兄弟之情。真是好笑,這會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半點的兄弟情誼可談。只不過現(xiàn)在阿爺還在,眾人不得不惺惺作態(tài),裝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樣來給父親看罷了。 “大王,秦將軍來了?!奔胰嗽陂T口的屏風(fēng)外稟告道。 “請他進來。” 不多時,秦萱就來了。身上還帶著一股雨水的氣息。 “送人回來了?”慕容泫見狀立刻讓人去準(zhǔn)備姜茶給她驅(qū)寒。這會兒年輕,受點冷看不出厲害,但是年紀(jì)大了那就遭罪了。慕容泫不敢等閑視之,立即讓人去給秦萱取來姜茶。 “嗯,可惜他了?!鼻剌鎳@口氣。 “是可惜了,所以我們才必須要贏。若是輸了,他不僅僅白被流放了。我們一家子誰也活不下去。”慕容泫靠在身后的那彎憑幾上。 “這個道理我懂。”秦萱握緊了拳頭,“哪怕傷天害理,哪怕卑鄙惡劣,必須要贏。過程如何沒有關(guān)系,但結(jié)果是好的就可以了?!?/br> “沒錯?!蹦饺葶c頭,他想起東宮的事來,“太子邀請我和你去一趟東宮。” “去東宮作甚么?”秦萱一聽說是太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陛下都已經(jīng)各打五十大板了,他難不成還想要作甚么?” “應(yīng)該是想要做甚么,不過應(yīng)該也不會太過分。”慕容泫想了一會,“他也不是個蠢貨,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br> “希望如此?!鼻剌婵刺樱还芴幼鍪裁?,她都覺得太子是居心叵測?!叭雽m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慕容泫聞言,不禁彎了彎眉眼。 太子邀請慕容泫幾日之后去東宮,這時機抓的也真是恰到好處,正好就是皇帝把兄弟兩個都懲戒了一番之后。 慕容泫這會正好被慕容奎蘿卜加大棒給教訓(xùn)了一番,這會做兄長的擺出姿態(tài)來,在皇帝那里可算是刷足了好感。要是慕容泫不去,那么就是擺明不給太子面子,在皇帝那里就不怎么好說了。 秦萱和慕容泫去了,這兩個鄴城里頭沒人不知道他們是搞在一塊的。慕容泫生個兒子,那兒子的眉眼里頭都有幾分像秦萱,要不是秦萱的meimei是明明白白的未嫁,而且沒有任何風(fēng)言風(fēng)語,都有人秦萱把自己的meimei給送到慕容泫那里了。 東宮的宮宴說句實話,比不上皇帝那樣的大手筆,不過勉勉強強過得去,該有的一應(yīng)俱全。 樂工,舞姬,還有美酒佳肴。 只不過在場的個人都心懷鬼胎,沒幾個有享受的意思。 秦萱從身邊俏麗的宮娥手里接過酒觴,她抬頭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慕容煦,慕容煦此刻正好看向她,“我聽說秦將軍善射,是不是?” “臣只是會射幾只箭而已。”秦萱答道。 “秦將軍過謙了,我曾經(jīng)聽說過秦將軍的騎射相當(dāng)不錯,將一銅錢至于百步之外,箭矢可射中銅錢之內(nèi)?!蹦饺蒽阏f著就笑了,“就算是鮮卑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精通騎射,也不見得個個都有這樣的本事。如今不知秦將軍可否在諸位面前露上一手,也算是助興了?!?/br> “那么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鼻剌鎸μ右还笆?。她從席位上站起來,那邊已經(jīng)有人取來了弓箭,另外有人將銅錢取來,拿根身子吊著,放得離她老遠。 秦萱不想這么當(dāng)眾表演雜技一樣的露一手,自己以前請?zhí)┥教芈兑皇值臅r候,可從來沒有拿出這種架勢,方式方法都由老人家定,而不是這樣,讓別人來定。 太子這家伙果然是腦子不靈光。 哦,也許不是腦子不靈光,他可能只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秦萱拉弓上箭,一口氣將弓幾乎拉成了滿月的形狀,她將箭鏃對準(zhǔn)目標(biāo),照著原先的習(xí)慣,稍稍上移了些。之后場眾人只聽得嗖的一聲,眼前一花,而后,那邊叮當(dāng)一聲響。原本掛起來的銅錢被射中中間的方孔,而且系在上頭的細繩也斷了。 慕容煦見著喝彩,“好,好箭法!”他看向慕容泫,“三郎手下果然人才濟濟?!?/br> “太子過獎了?!蹦饺葶故住?/br> 慕容煦見狀,嘴角挑了挑,他看向一旁的李洋,李洋點了點頭,對身后一個中官使了使眼色。中官起身離去,不多時就給慕容泫重新倒上了一杯酒。 酒水上的很滿,和方才一樣。 慕容煦持起滿滿的酒杯對慕容泫道,“三郎,這杯酒我敬你?!?/br> “臣不敢?!蹦饺葶掷锬弥票瓍s沒有多少要喝的意思,他端坐在那里,姿勢甚是正經(jīng),看的慕容煦心火大起,不過此刻他還是強行壓住自己的憤。 “兄弟之間有甚么敢不敢的,我是你的阿兄,你是我的弟弟?!蹦饺蒽愕?,“將來你也會是我的左膀右臂,不是嗎?” “既然如此,那么我敬你酒,就沒有甚么敢不敢受的?!蹦饺蒽愕?。 慕容泫聞言,持起手里的杯子和慕容煦一飲而盡。 慕容煦和慕容泫喝完那杯酒之后,過了一會,慕容煦面上露出疲態(tài),慕容泫見狀,和秦萱告退。 除了宮城,秦萱看見慕容泫在馬上身形搖搖欲墜,“你怎么了?” 慕容泫不答,他俯身在馬上,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冒出來,咬緊牙關(guān),手捂住胃部。秦萱見狀大知不好,立刻把慕容泫從馬上拖下來,捏開他的嘴,手指□□進去。 在旁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這位長相俊美有翩翩風(fēng)度的太原王就被秦萱給插了一嘴,慕容泫眼睛幾乎要瞪出來,而后他嘔的一下抱住肚子就在路邊吐了出來。 巡邏的士兵聽到動靜,跑過來查看,還沒有靠近就被家人們給擋在外頭,現(xiàn)在誰也不敢去看太原王是個什么樣子,也不敢放人進去,要是怪罪下來算誰的呢。 秦萱守在一邊,見著慕容泫吐的不夠用力,就給他再來一次手插喉嚨口。來那么兩三次,氣味感人不說,慕容泫基本上也快交代在那里了。將原本在宮內(nèi)吃喝進去的全部吐出來。地上和他身上也是臟污一片。 “去回府里要車過來,快點!”秦萱大步走出來,渾身上下還有著點兒嘔吐物的酸臭味兒。 她下令沒有人不敢聽的,這位將軍的話不聽,是不是嫌棄自個腦袋在脖子上太久了? 頓時家人就趕緊往王府那里跑了。 秦萱看著慕容泫蹲在那里,地上一灘都是吐出來的東西。 沒想到,臨到頭竟然還被啄眼了! ☆、第216章 中毒 作者有話要說: 秦萱:多大人了還和孩子爭 嬌花:我也是寶寶! 慕容泫被秦萱兩根手指在嗓子眼里頭摳了好幾回,摳嗓子眼看起來驚悚無比,簡單粗暴,但出奇的有效,慕容泫吃喝進去的東西嘔的一下全部吐了出來,吐的一地都是,秦萱還擔(dān)心他吐的不夠干凈,伸手摳了他幾回,最后吐到后面只有酸水了,膽汁都嘔了出來,才放過他。 這么一通下來,就算是個壯漢也得倒地。慕容泫原本就身強力壯,所以他渾身無力,臉色蒼白了。嘔吐出來的那攤東西在這個時代也沒法做個化驗,只能讓人把吐的只剩下幾口氣的慕容泫給抬回去。 回去之后立刻就讓府內(nèi)的疾醫(yī)過來診治,疾醫(yī)仔細看了慕容泫的臉色,翻了翻他的眼皮,又是看舌苔和診脈。 “是中毒?!奔册t(yī)從屏風(fēng)后出來,對秦萱說道。 “……”秦萱事先見著慕容泫胃部劇痛,就猜到了些。要不然也不會立刻把人拖下來摳嗓子催吐。不管怎么樣,先把肚子里頭的東西全部吐出來再說。秦萱對東宮的警惕性非常高,在東宮的時候,菜肴不過是吃一筷子,酒也不過是碰了唇而已。慕容泫就在太子身邊,估計沒少被勸吃勸酒。她懷疑弄不好就是那時中的招。 “你給大王好好用藥,應(yīng)該不嚴(yán)重吧?”秦萱立刻就想起□□,□□可是劇毒,一旦吃下去就會死。 “眼下并不嚴(yán)重?!奔册t(yī)道,原先吃進去的都被吐了出來,肚子里頭可以說已經(jīng)被吐空了,吃下去多少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看著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致命。 “那就好?!鼻剌纥c點頭。 “眼下是開藥,讓大王把體內(nèi)的殘毒給排出來?!奔册t(yī)道。 “那就請盡快開藥吧?!?/br> 眼下所謂的排毒是個什么樣的辦法,拉出來尿出來流出來。秦萱看著慕容泫喝了藥之后,沒過多久,就要從榻上起來去凈房,而且不是去一回,是去好多次。為了防止他脫水,秦萱還令人準(zhǔn)備了淡鹽水,瞅準(zhǔn)時機就給他灌下去。 慕容泫這會臉色不好看,可以說是真正的蒼白如紙,沒有多少血色。也對,被她按著吐的昏天暗地,回頭又被灌了不少藥,上凈房可以說上個沒停。要是能好那才是怪了。 折騰了一個晚上,慕容泫躺在榻上算是不能動了。 秦萱守在他身邊,給他蓋好被子。她和慕容泫兩個也有好幾年了,這幾年里頭她就沒見過慕容泫病過,如今看著他虛弱的很,秦萱心和被什么揪起來似得,一陣陣的難受。過一會就要看看他還好不好。 這種活那些在慕容泫身邊服侍的家人干就可以,而且這些人會做的更加盡心盡力,但是她總是要看著,才會覺得安心。 “你們做你們的,不必顧忌我。”秦萱瞧著那些家人們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不禁皺了皺眉毛。 “秦將軍,天色都快亮了,大王恐怕一時半會的還不會醒,要不秦將軍去休息一會,要是大王醒過來了,小人給你報信。” “我就在外頭那張床上睡一會吧。”秦萱想了想道。 這下?lián)Q成家人們一臉的驚訝了。秦萱也懶得去看他們的臉,直接就到了床上,家人們趕緊過去把枕頭被子給鋪好。 供貴人坐臥的床很寬大,可供好幾人同時坐下,所以拿來睡臥也不成什么問題。 眾人都知道秦萱和慕容泫關(guān)系匪淺,既然是那種關(guān)系,就沒辦法勸說了。 家人們心里埋怨秦萱礙事,留在這里,照顧人還不如他們來的好,只能添亂。不過幸好這一夜兩人都沒有出事,就算是慕容泫也沒見著有什么大礙。 慕容泫好好的睡了許久,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外頭已經(jīng)日上三竿。 他一醒來,就見著秦萱坐在旁邊,“醒了?” “嗯?!蹦饺葶蛞够ㄙM了太多的體力,就算是打仗都沒有昨晚那么折騰,慕容泫現(xiàn)在說話,嗓子還有些嘶啞。 “好過了些沒有?”秦萱一邊問,一邊讓人給慕容泫上溫水,水就是燒開了的開水,不加任何東西,就是平常的蜂蜜她也不準(zhǔn)。蜂蜜粘稠,昨夜胃才受了罪,喝這么黏稠的東西,是覺得胃還可以繼續(xù)摧殘一下。 慕容泫喝了水,在榻上洗漱了。 “以前覺得士族那套不好,現(xiàn)在覺得還有可取之處?!蹦饺葶炎约赫砗弥蠛颓剌嫘Φ馈K诿唛缴?,所有的事都是由家人服侍著完成的,他只要抬抬手動動嘴就行了。 秦萱看著他用了一碗溫?zé)岬乃诿字啵屪笥叶纪讼隆?/br> “昨夜疾醫(yī)說你是中毒,你知道么?”秦萱原本不打算這么快就來問慕容泫這些事,可是事關(guān)人命,尤其慕容泫昨夜的那個樣子還真的把她給嚇到了。 “我知道?!蹦饺葶c點頭,他帶著些許歉意看向秦萱,“嚇到你了?!?/br> “嚇到不嚇到這個不是問題?!鼻剌媪⒖虜[出手叫停,“你知道這事么?”照著慕容泫的性子不太可能知道那是毒酒還往肚子里頭喝,畢竟自己的命最重要,有命在,一切才皆有可能。人都死了還有個什么可能?每年的七月十五作法請他出來嘮嗑么? “我還真的沒有料到?!蹦饺葶鶕u搖頭,“說實話,我還真的高估了他?!?/br> “狗急都會跳墻呢,何況是人?!鼻剌嬉呀?jīng)給東宮太子貼上了不要臉的標(biāo)簽,東宮太子就算是做再嚇人的事,她都不覺得例外了。 “我原來以為,他就算要和我爭,也應(yīng)該是用些稍微上的了臺面的手段?!蹦饺葶吭谲浾砩厦鏌o表情,“哪怕動刀子,我心里都佩服他幾分,可是現(xiàn)在……” 慕容泫說到這里眉頭皺了皺,“給我下毒,也虧他做的出來?!?/br> “為何做不出來?”秦萱冷笑,“兔子急了會咬人,何況只是下毒而已,要是你死了,他就少了個勁敵,有什么不好?就算是皇帝要查,沒有真憑實據(jù),怎么可能廢黜皇太子?”秦萱說著忍不住揉眉心,就算是石虎那種,都是明確知道長子害死自己最喜歡的兒子之后,才廢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