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心猛地揪疼,于濁僅握著他的手,卻不敢用勁,怕一捏他就碎了。 輕吻耳廓低語:“姜劣……我不想你疼,我要你平平安安。我不會讓你再疼了,不管付出什么代價?!?/br> 不久,于濁僅也呼吸勻稱,睡著了。 姜劣在這時睜開眼,額角撒嬌般蹭了蹭對方的下巴,然后露出一個笑。 雖微妙,可確實是一個得逞的笑。 -------------------- 第69章 存在 姜劣醒來時,于濁僅的溫度早已撤下,取而代之的是透窗而入的微涼晚風。 窗外萬籟俱寂,天凈如洗,月明千里。 “醒了?”于濁僅端著一碗粥進來。 姜劣側(cè)頭看他,沒有起身的意味。 可能是身體虛弱的緣故,于濁僅覺得他的眼水光瀲瀲,搭上唇角的似笑非笑,多少是蠱惑人心的。 他在等于濁僅過去,帶著引誘。 每當這時,于濁僅總會被怒火攻心,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像之前那么沖動了。 只是放下碗輕俯過去去,手攬過姜劣的后腦勺回摟,要把他扶起來喝點粥。 可帶起那一瞬。 姜劣將唇貼在他的側(cè)臉,僅是一秒。 “……別鬧?!?/br> 于濁僅把他放靠床頭,仍保持毫厘間距。 姜劣在他耳側(cè)吐息:“我剛才好像在夢里見到你了?!?/br> 于濁僅深深看著他,這樣的姜劣很少出現(xiàn),被惹上的熱意也就被壓下,撤身,死死盯著他:“別想蒙混過關(guān)?!?/br> 姜劣乖巧了,但孱弱讓他看著也有些無辜,“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有暴力傾向,尤其是深愛的女人死后。他整天酗酒,其實酗不酗酒沒什么兩樣,說來說去換湯不換藥,暴力已經(jīng)成為他生活的本能?!?/br> 于濁僅攪拌熱粥的手停下,臉上寫滿心疼,他移開視線不看姜劣,生怕下一秒那心疼就暈染。 姜劣看著他發(fā)紅的鼻尖:“可我不能逃,痛在身上對我來說沒什么大不了,但如果心也痛了,那我就徹底廢了。” 于濁僅猛地看向他,咬著牙,眼淚從怒瞪的眼角落下。 他自然知道,有多少人即使被家暴也不愿離開,更多是還有另一種考量。 姜劣繼續(xù)說:“可我還好,我真的還好,濁僅。我的心臟還堅不可摧,遇到你之后,它越發(fā)堅固了。我必須自己走出來。不需要多久了濁僅,拳腳落下,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疼痛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反抗,再然后,我會親自把他送進監(jiān)獄。受害者不能以牙還牙,那是給施暴者的獎賞。” 于濁僅低頭看粥,眼淚不停掉。 姜劣湊近:“濁僅,我們接吻好不好?” 于濁僅抹掉眼淚,三分氣憤七分心疼,但強勢:“不親!” 語氣又軟下來:“先喝粥……再親。” 姜劣笑,直接輕扯他的衣領(lǐng),于濁僅連忙將粥隔遠,唇已經(jīng)被貼上。 觸碰間隙,微揚的嘴角說:“先親?!?/br> 一番纏綿后,于濁僅在微喘中落寞,“可我不想你受傷,我疼,姜劣。我喜歡你喜歡得心都疼?!?/br> 姜劣蹭他的鼻尖:“你再等等我,就快好了?!?/br> 于濁僅吻他鼻尖:“我做不到,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對我來說,他不是你爸爸。他不配,他不過是醫(yī)學認定的一副皮囊,他什么都不是。姜劣,看著我。” 于濁僅摩挲著他的臉,近乎懇求,眼底蓄滿珍愛,直直看進他的眼。 “我不好嗎?”于濁僅話里低泣,“我不好嗎?姜劣。允許我對你寸步不離好不好?好不好……” 姜劣摟住他,輕撫他的脊背,“你很好,你是最好的。我不常做夢的,可是你,卻是繾綣我夢境的所有悱惻。濁僅,我從沒想過把你推開半分,無論是身還是心。我可以不把他當親人,但有些法則就是法則,不破就終生被牽扯,所以破法的必須是我自己,你要相信我。我所受過的苦將變成禮物——那是我們的未來,那是最旖旎的美好?!?/br> 頸側(cè)被微蹭,姜劣知道他不會再辯駁什么,笑說:“想喝粥?!?/br> 于濁僅隔開,“好。”拿過粥。 姜劣固執(zhí)要自己吃,他還沒傷到不能自理,于濁僅也不強求,就看著他。 粥空,于濁僅拿走下樓。 再回來時姜劣說:“我今天可以聽睡前朗讀嗎?就讀書架上最邊上那本?!?/br> 于濁僅抽|出拿出過的那本法語書籍,坐到他身旁攬過人靠在自己的肩上,剩一盞床頭燈亮著。 于濁僅:“書封是什么意思?” “《存在與虛無》,法國作家薩特寫的?!?/br> 于濁僅指腹碰了碰那幾個詞,“我法語剛?cè)腴T?!?/br> 姜劣伸手精準夾住中間頁碼攤開,“讀這個?!?/br> 攤開的頁面貼了一張便簽紙,上面行楷雙語寫著韓國作家金春洙的《花》。 于濁僅開始朗讀: “在我呼喚它的名前 它不過 是一種姿態(tài)……” 于濁僅的聲音很好聽,有天生空靈的溫柔,又蘊著歌手長期嗓音練習的沉穩(wěn)明晰。 說在耳邊,走在心里。 動聽的朗讀還在繼續(xù): “而我呼喚它的名時 它走向我 成為花 就像我呼喚它的名 與我色香相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