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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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愣愣地行了一禮:“四少爺?” 馬謹(jǐn)嚴(yán)甩開秋香娘,秋香娘一個趔趄,栽倒了丈夫身上,馬謹(jǐn)嚴(yán)聲若寒潭道:“誰給了你膽子動我們馬家的下人?她既已賣入馬家,便再不與你們相干,她的膝蓋,跪得了主子,跪得了管事mama,可唯獨(dú)跪不得你們!你們是她的誰?賣的時候沒想過善待她,她發(fā)達(dá)了,卻反倒要贍養(yǎng)你們!我們馬家是沒給你們賣女兒的銀子,還是你們沒簽下她生死不與你們相干的奴契?” 秋香娘被擠兌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丈夫奪過她手里的簪子,還給了秋香。 馬謹(jǐn)嚴(yán)甩袖走出院子,走出胡同。 “阿爹,阿娘,我……我改天再來看你們?!鼻锵阏f完,追上了馬謹(jǐn)嚴(yán),“四少爺!四少爺請等等!” 馬謹(jǐn)嚴(yán)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邊走邊道:“我沒幫你,只是不希望馬家的下人到處被人欺負(fù)?!?/br> 秋香天真地笑道:“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我會告訴三小姐的,說你也是好人!” 馬謹(jǐn)嚴(yán)停下來,犀利的眸光射向她:“如果你真為我好,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我!” 不遠(yuǎn)處的馬車內(nèi),翠娥疑惑不解地問道:“那不是秋香嗎?怎么會跟四少爺一起從她家出來?” “她家?”寧婉蹙了蹙眉。 “是啊,她每個月都讓人把月錢帶回來,我跟那人來過一次,不會認(rèn)錯的。”翠娥說道,“咱們要不要告訴三小姐一聲?” 寧婉慢慢地放下了簾子:“你今天,什么都沒看到?!?/br> …… 寧玥坐車來到了寶林軒,寶林軒整棟樓都被拆掉了,樓蘭閣也不在了。寧玥失望地嘆了口氣:“回府吧?!?/br> “是?!避嚪驌]動馬鞭,馬車寬闊的大街上行駛了起來,走到一半時,突然走不了了。 寧玥按了按眉心,累極了似的,沉聲問:“怎么了?” 車夫道:“中山王妃在前面買東西,整條路都給封了,調(diào)頭也不行,后邊也堵住了。” 一聽是玄煜的娘親,寧玥陰郁的神色緩和了幾分:“那就等等吧,不礙事?!?/br> 王妃抱著一個五歲的小女童,軟軟地哄道:“別再生你胤哥哥的氣了,???母妃給你買寶貝,看上什么,母妃都買給你!” “不要!我就是討厭他!我一輩子都不想原諒他!” 脆生生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委屈,聽得寧玥的心肝兒都顫了一下。寧玥挑開簾幕,朝前方望去,就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趴在王妃懷里,一個勁地掉淚。 咦?這不是那個在紫竹林見過的小女童嗎?當(dāng)時看見的是側(cè)臉,今天剛好也是側(cè)臉,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了。虧她當(dāng)時還納悶,誰家的小丫鬟,在廚房里忙活,卻穿得比公主還矜貴,原來是玄煜的meimei啊。那天,玄煜、玄胤都在,難怪她也在。 不過,她當(dāng)時好像被自己嚇壞了,整個人抖得不行,自己還以為她是個膽小怯弱的孩子,沒想到敢這么跟王妃撒嬌。 寧玥很快想到了前世,司空朔從王府弄到手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眼前這個?應(yīng)該不是,因為那個小姑娘非常怯弱,而且也不是王府的千金,不得王妃歡心,只是一個從外頭抱回來的棄嬰而已。 行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一扇鏤空梨花木屏風(fēng)攔在了一處軟榻前,屏風(fēng)旁站著兩名漂亮的小宮女,正給屏風(fēng)后的人,一下一下打著扇,在如此寒涼的天氣! 一名赤衣小太監(jiān)托著一個錦盒入內(nèi),雙手呈給了立在一旁的老太監(jiān)。 老太監(jiān)打開看了看,擺手叫小太監(jiān)退下,又給宮女打了個手勢,宮女們也退下了。偌大的殿堂只剩他與屏風(fēng)后散發(fā)著強(qiáng)大氣場的男人,他上前兩步,恭敬地說道:“主公,胤郡王把平安符送來了,還讓人帶話,他欠您的人情全都還清了,以后不要再打馬寧玥的主意,否則……他會與您魚死網(wǎng)破!” “魚死網(wǎng)破?就憑他?”屏風(fēng)后響起優(yōu)雅而慵懶的磁性嗓音,“沒耍詐?” 老太監(jiān)欠了欠身,道:“倒是沒耍詐,只是……也不大干凈,是從魄門出來的!等奴才洗干凈了再呈給主公?!?/br> 主公有潔癖,洗再多遍只怕也心里膈應(yīng)。 屏風(fēng)后傳來一聲不悅的哼聲。 老太監(jiān)又道:“不過好在是個孩子的,倒是……沒那么污穢?!?/br> “孩子?玄胤為了膈應(yīng)我,居然會去殺一個孩子?” “嗯……”老太監(jiān)沉吟片刻,道,“不是胤郡王動的手,是那孩子不小心吞下去的,而且也沒死?!彼麄儺?dāng)然查不出小櫻是故意吞下去的,就連王妃王爺都以為她是在爭搶的過程中誤服到嘴里了。 啪! 是棋子被捏碎的聲音,繼而,是一道含了一絲訝異的回應(yīng):“這可是千年寒玉,尋常人吞下去一點(diǎn)粉末就會立刻沒命,玄胤的前三任未婚妻不都是這么死的嗎?養(yǎng)生丸,呵,奪命丸還不多?!?/br> 老太監(jiān)點(diǎn)頭:“這也是奴才覺得奇怪的地方,那小姑娘正月初七就吞了,還是一整顆,昨兒夜里才排出來,今天又活蹦亂跳地與王妃逛街去了?!?/br> “哪個小姑娘?是玄煜從南疆抱回來的那個棄嬰嗎?”聲音,已漸漸染了一絲困惑與凌厲。 老太監(jiān)就道:“正是她?!?/br> “呵~”司空朔輕飄飄地笑了,“玄煜啊玄煜,世人都說我殘暴不仁,而今看來,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呀,為了給你弟弟解蠱,竟是連嬰孩兒都不放過!” 解蠱?老太監(jiān)怔住了,莫非玄小櫻與馬寧玥一樣,都是能解蠱毒的人? ------題外話------ 謝謝—— 悠筱筱cc 送了1顆鉆石 133**7991 投了1月票 大王 投了1月票 陳雨芯 投了1月票 大王 投了1票(5熱度) 墨若微籬 投了1票(5熱度) 【v6】親事,她不是親生的 王府,柏翠院內(nèi),玄煜正在書房整理軍機(jī)處的文書。 南疆一戰(zhàn),在所難免,他需要準(zhǔn)備的東西還很多。目前駐守西涼南部邊境的主將是馬援。馬家祖上是效忠前朝皇室的,到馬援這一代主動投靠了攝政王,也就是如今的皇帝??傮w說來,皇帝并非一個卸磨殺驢之人,相反,比起前朝最后幾位昏聵的君主,他賢明許多,也聰慧許多,在用人方面,也很有自己的一套。他敢將如此重要的邊關(guān)要塞交到馬援手里,就說明馬援這個人是絕對值得信任的。 玄煜放下馬援的資料,窗外傳來嘈雜的聲音,他面不改色,拿起了下一將領(lǐng)的資料。 玄胤耍了一套拳法,伸長脖子瞅瞅書房,發(fā)現(xiàn)沒動靜,又摸摸鼻子,改成了練劍。 冬八在一旁拍手叫好:“少爺好厲害!少爺威武!少爺最棒!” 玄胤一邊練劍,一邊偷瞄書房的動靜,心道我這功力都發(fā)揮到七成了,玄煜怎么會沒反應(yīng)呢?不怕他毒發(fā)身亡啊? “哎喲——”他慘叫了一聲。 冬八忙跑過來,著急地問道:“少爺你怎么了?你沒事吧?呀,腫了!” 嘎吱—— 門被推開,玄煜走了出來。 玄胤嘴角一抽,眼底掠過一絲促狹。 玄煜蹲下身,看了看玄胤的腳,應(yīng)該是扭到了,腳踝處腫了,他又捏了捏玄胤的骨頭,問:“疼不疼?” 玄胤搖頭:“不……呃……疼!疼死了?!彼抢履X袋,可憐兮兮地說。 玄煜將他扶起來,淡淡地問:“還能走嗎?” “走不動了,斷了,腳斷了,腿也斷了?!毙肪镏靸赫f。 玄煜將他背到背上。 玄胤偷偷地勾起了唇角。 進(jìn)屋后,玄煜把他放到椅子上,拿出跌打酒,脫掉他鞋襪,給他細(xì)細(xì)涂抹了起來。 明明做著關(guān)心的事,卻又面無表情,好像只是為了做而做一樣,但如果不是真的在乎自己,他又何必費(fèi)盡心思、做了那么多吃力不討好的事?玄胤看不懂這個哥哥了,眨巴了一下眸子,說道:“那個……我把平安符給司空朔了?!?/br> “嗯?!毙项^也沒抬,就那么面無表情地應(yīng)了一聲。 玄胤睜大清澈無辜的眸子:“你不覺得奇怪?你以前不是叫我無論如何也別把平安符摘下來的嗎?” 玄煜沒有說話,又用指尖蘸了一點(diǎn)藥膏,涂在他腫痛的患處。 玄胤自顧自地解釋道:“我說過了,我欠的人情,我自己還,現(xiàn)在,平安符已經(jīng)他了,我跟他兩清了。” 玄煜依舊沒有說話。 平時不是見了自己就像個和尚似的碎碎念個不停嗎?今兒怎么了?玄胤皺了皺小眉頭,道:“你是不是知道司空朔想要平安符???他也中蠱了對不對?” 可無論玄胤為什么,玄煜始終都沒有回應(yīng)。 玄胤泄氣了,靠上椅背道:“你至少告訴我,是為什么會中蠱毒吧?” 玄煜的表情出現(xiàn)了一瞬的變化:“生下來就有,之前一直用藥物控制它,后面漸漸發(fā)現(xiàn)控制不了了,才給你的平安符里裝了那顆黑曜石?!?/br> “這么說……是打娘胎里帶的。”難怪小時候總給他喝那么多黑乎乎的東西,煩都煩死了,玄胤蹙了蹙眉,眸光一暗,“你不問我是怎么知道自己中蠱的事的嗎?” “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么好問的?”玄煜收好金創(chuàng)藥,給他穿上鞋襪,就像玄胤習(xí)慣了照顧小櫻一樣,他也習(xí)慣照顧玄胤了。 玄胤又道:“黑曜石真是你從南疆皇宮里偷出來的?那么貴重的東西,我就這樣給了司空朔,你不生氣?” “反正你快成親了,不需要它了,給就給了吧?!毙险f著,站起身,把金創(chuàng)藥放回了暗格。 玄胤還不罷休:“那我到底中的什么蠱?發(fā)作了會怎樣?為什么要用這么奇怪的法子解蠱?” 三個問題中,玄煜只回答了最后一個:“反正解蠱的法子就是這樣,別的,我也不清楚了?!毖赞o此處,他顯然不樂意多談了,“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剛走到門口,不知想到什么,又折回來,從懷里逃出一個瓷瓶,放到玄胤手邊,“成親之前,你還是需要壓制一下它,最好別提起發(fā)作。武功那些,你暫時也別練了?!?/br> 那豈不是又變回原先的廢物?玄胤含糊應(yīng)下,等玄煜一走,他就把瓷瓶里的藥倒進(jìn)了垃圾簍。 …… 寧玥等了半個時辰,街道終于疏通了,王妃抱著小女童走出來,小女童手中拿著一個七彩琉璃壺,壺蓋以珍珠串了一條穗子,穗子底端是一個非常精巧的銅鈴,小女童雙手捧著一晃,銅鈴發(fā)出悅耳的聲音,王妃滿眼寵溺地問:“喜不喜歡?” 小女童的心情好像平復(fù)了不少,甜甜地笑道:“喜歡,多謝母妃?!痹谕蹂哪樀吧相A艘粋€,逗得王妃笑逐顏開。 很快,小女童轉(zhuǎn)過頭來,在人群里好奇地張望。 寧玥一下子看清了她的正臉,咦?這不是前世被寧溪送到司空朔寢宮的小女孩兒嗎?當(dāng)時的小女孩已經(jīng)十歲了,眼下看上去才五歲左右的樣子,可因為辨識度極高,寧玥相信自己不會認(rèn)錯。 奇怪,那個小女孩明明是個棄嬰,只被當(dāng)個大丫鬟養(yǎng)著,這輩子……怎么變成王妃的女兒了? “小樓。”寧玥將簾幕又挑開了些,小樓是車夫的名字,年紀(jì)已經(jīng)三十有余了,其實一點(diǎn)兒也不小,但他地位低,大家伙兒便全都這么叫。 小樓扭過頭,憨厚老實地笑道:“三小姐,怎么了?” “你知道中山王府有幾個千金嗎?”她問。 小樓遙手一指,說道:“一個呀,就是那位玄小櫻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