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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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張利嘴,短短幾句話,便與他們統(tǒng)一了陣線。反正何mama污蔑過那么多人,不論再污蔑誰,都不會有人相信。可惜尤氏低估了何mama的能耐,王爺可是說了,兇手要被處死的,她可以為尤氏效力,但絕不能效到把自己的命都給交出去,尤氏不僅不救她,還往她身上補刀子,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 “三夫人!你這話講得好沒道理!我是你的人,服侍你三年多了,又才到京城來,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你,我還能收誰的好處?你說我亂咬人,那不是得了你的授意?你敢不敢讓我把真相說出來?你敢不敢讓月……啊——” 她話講到一半,被三老爺一巴掌呼掉了兩顆牙齒! “孽障東西!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見到誰都亂咬!” “嗚嗚……我不活了——我是造的什么孽呀,居然養(yǎng)了個連自己都咬的奴才!”尤氏哭得稀里嘩啦的,掀開被子,朝墻面撞去,“讓我死了算了!我以死明志,絕對沒有指使人做任何對不起王府的事!” 王妃當然不可能真的讓她去死,趕忙抱住了她:“二弟妹!二弟妹你別沖動!這奴才嘴里沒一句真話,我們不會信她的!” 尤氏不依不饒,在王妃懷里掙扎著要去撞墻:“我被人這樣污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二嫂,你讓我死了算了——” 一哭二鬧三上吊,演得可真好。玄胤喝了一口茶,挑眉笑道:“三嬸,你的腰不閃啦?” 尤氏狠狠一怔,剛剛只顧著以死明志,都忘記自己還“閃”著腰呢! “我……我……”尤氏扶住腰,慢慢地彎下身來,“哎喲,哎喲,哎喲我的腰——” 王妃道:“我扶你過去?!?/br> 玄胤瞇了瞇眼,指尖一彈,一道勁風打向了尤氏的膝蓋。 尤氏身子一轉(zhuǎn)一扭,發(fā)出兩道骨節(jié)錯位的聲音,隨后,她一聲慘叫,癱在了地上。 這回,是真的閃到了。 …… 何mama被三老爺帶下去嚴刑拷打了一番,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稱自己是因為不滿尤氏,才故意在酸梅湯里下了藥,想嫁禍給寧玥,挑起寧玥對尤氏的不滿,后面嫁禍寧玥不成功,她便想直接咬死尤氏。 對這樣的結果,中山王沒說什么,讓三老爺自己處置。 三老爺把何mama杖斃了。 表面上,這件事揭過了,但三老爺與尤氏明白,他們被馬寧玥和玄胤狠狠地擺了一道!可明明如此周密的計劃,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或者,是誰走漏了風聲?馬寧玥把床底下的紅花都換了,說明馬寧玥很早便猜出他們想干什么了。他們可不會相信是馬寧玥自己發(fā)現(xiàn)的,他們自負地認為,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不可能洞悉他們的計劃! 出尤氏的房間后,寧玥來到了紫云軒的后罩房,月如正坐在房里惴惴不安,計劃敗露了,何mama死了,她投擲紅花的事肯定也被四奶奶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她不想死啊,她該怎么辦? “月如。”寧玥輕輕叩響了房門,“是我。” 月如一聽寧玥的聲音,猶如聽到了死神的傳召,嚇得整個人躲進了被子! “月如你在嗎?我進來了。”寧玥取下頭頂?shù)聂⒆?,三兩下便撬開了門閂,推開門走了進來。 屋內(nèi),光線幽暗,整潔的房屋中,一床凌亂的被子顯得那般格格不入,被子的一角,一方?jīng)]來得及遮住的月牙白裙裾袖口露了出來,如玉色光紗,皎潔透亮。 寧玥慢慢地來到床前,拿起袖口,輕輕地扯了扯,扯出一條纖細的藕臂,藕臂瑟瑟地發(fā)抖,可見它的主人受到了多么大的驚嚇。 寧玥緩緩撫摸著她藕臂,一直摸到她肩膀:“嘖嘖嘖,這么細嫩的肌膚,連我看了都春心大動,難怪三夫人要把你派到我們院子了。難為你這么替她賣命,東窗事發(fā)了,她一哭二鬧三上吊保了自己,卻不管你跟何mama的死活。哦,對了,何mama的尸體你看了嗎?兩條腿都被打斷了,骨盆也敲碎了,老嬤嬤縫了許久才給她縫上?!?/br> 說著,寧玥掀開了被子,素手滑入她衣襟,來回流連,“真軟,真舒服?!?/br> 月如的眼淚掉了下來,抖如篩糠:“四、四奶奶……” 寧玥的手還在她身上游離,不放過一寸肌膚:“我要是男人,一定愛極了這副身子,你說是不是?” “四奶奶……”月如的魂兒都快嚇跑了,明明怕得要死,寧玥的手卻像情人一般愛撫著她,惹她顫栗。這種又恐懼又溫柔的感覺,折磨得她快瘋了。 “傻月如,你真以為我三嬸是把你當心腹,才讓你跑到琉錦院害我的嗎?”寧玥解開了她的扣子,讓她衣衫敞開,露出粉紅色的肚兜,寧玥的手覆了上去,“她是怕你亂了我三叔的心,才叫你來我身邊送死的呀,傻丫頭?!?/br> 月如猛地抬起了頭! 寧玥的手挑起她下顎,蠱惑地靠過去,唇瓣幾乎要吻到她:“何mama出事后,她可曾給你帶過半點信?可曾與你透露過怎么保住你?她沒有!她就等著借我的手把你處置掉,像處置何mama那樣。你想那樣死掉嗎?” “四、四奶奶饒命……四奶奶饒命……”月如哭著跪在了床上。尤氏到現(xiàn)在都沒管她,她知道,自己被尤氏放棄了。 “我可以饒了你,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但你覺得,三叔三嬸會放過你嗎?”寧玥撫摸著她光潔的美背,輕輕地問。 月如覺得自己就連跪著的力氣都快被抽空了。 寧玥溫柔的道:“他們會認為,是你向我通風報信,我才識破了他們的計劃,才提前換掉了紅花?!?/br> 月如的眼底閃過了極強的惶恐! “你看,就算我疼你,他們也是要殺你的?!睂帿h將她輕輕拉到了自己懷里,像一個女王撫摸著自己的寵物一樣,“想活命嗎,月如?” 月如的意志徹底被摧垮了,如同抱住深海浮木一般抱緊了寧玥:“四奶奶救我——我不想死,我知道錯了四奶奶,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 寧玥拍拍她肩膀,拿衣衫罩住了她裸露的身子:“乖乖聽話,我會讓你活著,活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好?!?/br> 從紫云軒出來,寧玥又即刻去了青靈閣探望孫瑤,今天若非孫瑤極力配合,她根本不可能算計到何mama和尤氏。 “辛苦你了。”寧玥進門,握住了孫瑤的手。 孫瑤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演的還不錯吧?” 寧玥噗哧一笑:“何止不錯?簡直好極了!我都差點兒被你騙過去,以為冬梅她們拿錯酸梅湯,拿成被月如下藥的那一鍋了!” 她早上發(fā)現(xiàn)那包紅花后,便讓冬梅盯緊了月如,月如前腳在酸梅湯里下了藥,后腳冬梅便讓人重新熬了一鍋。她們幾個喝下的酸梅湯其實是沒有紅花的,剩下的半罐子被王妃勒令拿出去的才被她下了紅花。周大夫醫(yī)術不精,連尤氏是假閃腰都沒瞧不出來,孫瑤一個勁地說肚子疼,又見了“紅”,他自然沒底氣說孫瑤是裝的了。 孫瑤吐了吐舌頭:“我那還不是為了達到效果嘛!不過,這件事真的與三叔三嬸無關嗎?真的是何mama一意孤行嗎?” “月如已經(jīng)招供了,是三嬸指使她干的?!笔碌饺缃?,寧玥不準備隱瞞孫瑤了,孫瑤是孕婦,如果不小心一些,很容易遭到毒手。當然,也難得孫瑤會如此信任她。 孫瑤握住寧玥的手:“謝謝你告訴這些,不然,我以后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寧玥回握她的,神色鄭重道:“你不會有事的,三哥去了北城調(diào)查真相,在他回來之前,我和玄胤絕不會讓任何人加害你!” 孫瑤感激地點了點頭:“王爺對三叔那么好,待他像親兒子一般,他卻反過來算計王府!之前是小櫻,之后是你,現(xiàn)在又是我!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只可惜王爺和王妃都不信,今天,還差點冤枉了你!玥兒,你是因為救小櫻才被三叔給恨上的,王妃卻還這么不信任你,你心里,可怨王妃?” “說不怨是假的,但是即便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那么做。不管她怎樣對我,小櫻都是玄胤的meimei,這一點,不會改變。你是我三嫂,也不會改變?!?/br> 孫瑤將臉蛋貼在了寧玥的手上,明明是個比自己還小的姑娘,可不知為什么,自己非常地依賴她,比依賴自己的丈夫更多:“玥兒,你萬事小心。” “我知道?!?/br> 這邊,寧玥探望完孫瑤,那邊,玄胤也抱著玄小櫻做完了治療,夫妻倆親自送司空流回府,司空流嘆了口氣:“你們倆口子下次讓我給配戲之前能不能提起打個招呼?” 狗屁受傷了給開西紅花,那么寶貴的東西,他舍得給玄胤用嗎? “臭小子!又拐了我的藥!” rou痛死了! 玄胤兩眼望天。 寧玥笑著行了一禮:“今天多虧老先生幫助,我才洗脫了嫌疑?!?/br> “這還差不多!”司空流癟了癟嘴兒,狠瞪玄胤一眼,下車回往麒麟學府了。 馬車內(nèi)沒了旁人,寧玥的臉色沉了下來:“玄胤,你覺不覺得今天的事很奇怪?說句不該說的話,就算下藥的人真的是我,王爺能把我怎么樣?最多趕出王府,又不會真的要了我命!三叔不會是覺得,我出了王府,他就有更多的機會殺掉我了吧?” “當然不會,你在不在王府,他都拿你沒轍?!毙防涞馈?/br> “那他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逼王爺處置我?” “如果王爺處置你了,我會怎么做?” “你會……找王爺翻臉?!睂帿h腦海里靈光一閃,“他難道……就是為了挑撥你們父子關系?” 玄胤濃眉一蹙,若有所思道:“害小櫻的時候,他應該只是想擊垮我父王的意志,如果我父王死了,我的靠山也沒了。但他發(fā)現(xiàn)他得不了手,便改為挑撥我與我父王的關系。說到底,他就是沖著我來的。” “他……”寧玥一頭霧水,“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得罪的不是他,是他背后的人。”玄胤從懷中掏出一份飛鴿傳書,“三哥剛剛傳來的?!?/br> 飛鴿傳書上沒有多余的話,只兩個字——南疆。 南疆邊關的軍營,高副帥與眾位幕僚正在商議戰(zhàn)場的事。他們與玄煜打了幾十場仗了,就是分不出勝負來。怪誰呢?當然怪他們大帥了。每次打到一半就跑路—— 大帥椅上,一名身著黑袍的少年抱著一把雕了麒麟圖騰的寶劍,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瞌睡。 “雁門關一帶已經(jīng)徹底淪陷了,我軍只要再加強進攻,不出三日,定能拿下臨淄城!我建議,從懷玉山突襲,從雁門關的鳳臺山吸引敵軍,進入我們設下的陷阱,然后,再率領五萬人馬,正面攻入臨淄城,與玄煜一決高下!”說話的是一名年輕氣盛的將軍,叫瞿必,是瞿老的孫子,瞿老死后,他萬分悲痛,申請調(diào)來邊關,勢要為瞿老報仇雪恨! 少年不知夢到了什么,呼啦啦地流著口水。 高副帥滿面黑線,推了推他,小聲道:“大帥,大帥!” 少年不耐煩地拍開他的手,繼續(xù)打瞌睡。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高副帥清了清嗓子,看向瞿必道:“這……這個計策甚好,只要大帥領兵,一定能殺掉玄煜?!?/br> 就怕大帥半路又跑了,他心里補了一句。 “殺掉玄煜?不!”瞿必擺了擺手,“要活捉!讓玄家提玄胤的項上人頭來換!他殺了我爺爺,我要他血債血漬!” 黑袍老者坐在下方,喝著茶,沒有說話。 高副帥推了推大帥:“快醒醒啊大帥,到底怎么作戰(zhàn)?殺不殺玄煜啊?” 就在這時,一個侍女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大帥!大帥!公子他生病了!” “什么?我義父生病了?”少年一下子跳了起來,哪里還有半點瞌睡蟲的樣子? 侍女道:“是呀是呀,今天早上打了兩個噴嚏!” 她話音一落,眾人便感覺營帳內(nèi)刮過了一股龍卷風,不用猜也知道,他們的大帥……又跑掉了。 t 【v60】大哥出現(xiàn),算計渣叔 南疆皇宮,種著一株千年菩提樹,傳聞是軒轅帝登基之初與他的皇后一起種下的。那時,天下還沒有分裂,只一帝一后,國號天元。軒轅帝駕崩后不久,他的兒子們?yōu)闋帄Z皇位斗得你死我活,誰都不服誰,但也誰都奈何不了誰,最后,在軒轅皇后的見證下,四位皇子將軒轅帝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分成了四個版圖,分別是如今的西涼(大新朝)、北域、南疆、東吳。歷經(jīng)千年繁衍與朝代更迭,軒轅一族早已退出了歷史舞臺,四國中,西涼皇姓王,北域皇姓赫連、南疆皇姓皇甫、東吳皇姓景,全都沒有軒轅氏的影子,就連四國中心游客絡繹的央海都變成了無人敢踏足的死亡之海,唯一見證過那段盛世繁華并且成功遺留下來的似乎只剩眼前這株菩提樹了。 菩提樹生得極好,枝繁葉茂,翠綠的葉子比草地的顏色更令人感到生命的旺盛,絲毫看不出它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上千年的雨露風霜。 菩提樹下,一名年輕男子坐在藤椅上,面容沉靜地眺望著遠方。 他內(nèi)著素白錦服、外襯墨藍色紗衣,腰肢以玉帶束緊,玉帶中心的圓扣上,刻著一個栩栩如生的金麒麟。 輕紗曳地,被涼風輕輕地吹起,拂過腳邊的落葉,沙沙的,仿佛能讓人聽到聲響。 又一陣涼風吹過,一片落葉飄飄忽忽地落下,即將落在他頭頂,突然,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接住了那片葉子。 “又擅自離開軍營了?” 男子慢悠悠地開口,沒什么表情,也聽不出什么情緒,但那聲音,低低的,如呢喃在耳畔,令人心頭發(fā)軟。 少年嘿嘿地笑了笑,丟掉葉子繞到他面前,蹲下身,仰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