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寵你成魔、寵妻為榮、星際之修仙直播間、星星相惜、當家農(nóng)女、重生之婚然天成、戀愛才是正經(jīng)事、空間之棄婦良田、當主角發(fā)現(xiàn)他惹怒了魔王的時候、一不小心脫光了
“你找他的?” “嗯,我跟他談了條件,他重獲皇帝的信任,我們得到三叔的審判權(quán)。” “就這些?” “不然呢?”寧玥吻了吻他唇瓣,“你以為我會想法設(shè)法地討好他?” 玄胤咬了她一口:“你連爺都沒討好過,敢去討好別的男人——” 寧玥吃痛,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他挑了挑眉,寧玥捧住他臉蛋,瞇了瞇眼睛說道:“不是說司空朔不是男人嗎?怎么好像還吃醋了?” 玄胤哼了哼:“反正不許你討好他!” 寧玥輕輕一笑,慢慢地直起身子,坐在他身上,嫵媚地看著他:“討好你行不行?” 玄胤被她迷得心口發(fā)癢,她除了蠱毒發(fā)作時主動朝他撲過來,別的時候可都是一直害羞得像只小兔子,今晚,可真是特別。 …… 孫瑤與玄昭也剛剛經(jīng)歷了一次情事,孫瑤甜甜地躺在玄昭的臂彎里,想起先前他滿臉胡渣的模樣,不知幾夜未眠,不由地泛起一陣心疼:“辛苦了,這么久?!北背沁@一趟,走了將近一個月。 玄昭撫了撫她肩膀:“不辛苦,還可以再來一次?!?/br> 孫瑤先是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會錯了她的意,唰的一下紅了臉:“我、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毙崖唤?jīng)心地道,“那你說什么?” 孫瑤紅著臉道:“你去北城……” 玄昭不理解地嘟噥了一句:“那有什么辛苦的?”又不是打仗,再說了,打仗也不辛苦,“別把我想得跟你那幾個嬌生慣養(yǎng)的哥哥一樣?!?/br> 好吧,她的哥哥都從文,不舞刀弄槍的,別說去北城了,跑一趟縣城都累得夠嗆。孫瑤嘿嘿地笑了笑,又道:“相公,三叔他……是真的死了吧?” “嗯?!?/br> “他是真三叔還是假三叔?”白天的計劃,她參與的不多,只是按照寧玥的吩咐幫忙圓了謊。 玄昭打了個呵欠道:“管他真的假的,反正死了。” 孫瑤還想問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枕邊傳來微弱的鼾聲,孫瑤弱弱地嘆了口氣,拉過薄被給他蓋好,也閉上了眼睛。 青靈閣的另一邊,寧溪安靜地坐在窗前,眺望著墻角的茉莉花,眸光深邃。 翠柳遞了一杯水過來:“小姐,該吃藥了?!?/br> 寧溪慢慢地喝了藥,繼續(xù)看向窗外的世界,她不會一輩子被人魚rou,就算活在暗夜中,暗夜也會有盡頭。在黎明來臨之前,她會等待,耐心地等待。 第二天,傳來消息,尤鳳蘭在暴室自盡了,是吞下了藏在身上的毒藥,因救治及時,堪堪撿回一條命,卻半死不活的形同廢人了。中山王命人十二時辰輪流看守,在沒挖出有價值的信息前,堅決不能讓死掉。 尤鳳蘭被人從暴室抬了出來,囚禁于紫云軒。 寧玥以為琴兒會因接二連三的變故遭受非常嚴重的打擊,提前準備好了一肚子安慰琴兒的話,誰料,琴兒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只是不怎么想說話。 她心里,應(yīng)該明白自己父親是真的,卻被他們當作假的處死了,說不難過是假的,可自己父親又的確犯了錯,不僅親手掐死了她母親,還凌虐了她,他該死。 至于尤鳳蘭,那只是一種在父親的家暴下尋求庇佑的方法,依賴而已,感情,沒多少的。 轉(zhuǎn)眼進入九月,南疆大軍強勢過境,以臨淄為據(jù)點,逐漸北上,攻占了遼城與冀州。盧輝的冀州軍原本十分厲害,可惜遭到了青蓮教的背叛,青蓮教與南疆大軍里應(yīng)外合,給冀州軍來了場包餃子,冀州軍慘敗,盧輝的首級被大帥砍了下來,懸掛在城樓。 “活該!”玄家大營內(nèi),玄昭不屑地放下手中的折子,“讓他們養(yǎng)著青蓮教?。∽屗麄兣c青蓮教合謀陷害大哥??!現(xiàn)在好了吧,青蓮教就是一群唯利是圖的小人,該翻臉時親爹都不認,何況是盧輝那二愣子!” 當初玄煜被困在雁門關(guān)的東隅山脈,盧輝以青蓮教暴動為由拒絕出兵支援玄煜,現(xiàn)在他死了,營地里的所有人都覺得大快人心。 “咳咳!”楊幕僚清了清嗓子,“諸位先別高興得太早,冀州與遼城是東南的要塞,占領(lǐng)了他們,就相當于把東南的江山與西涼徹底切開了,東南是西涼最富庶的片區(qū),少了他們,西涼的虧損很大。而且撇開虧損不談,他們再往北攻下奧城、都古和云州,那么,遼江以南就徹底淪陷了?!?/br> 西涼以遼江為界,分南北,如果他們炸斷了遼江上的石橋,他們便是想收復(fù)失地都不可能了,畢竟,他們常年居住北方,騎兵與步兵厲害,水師卻差強人意。 中山王沉沉地看著沙盤里的城池:“必須保住奧城、都古和云州,尤其云州。” “沒錯?!睏钅涣劈c了點頭,“橫跨遼江的橋大大小小一共十三座,其中十座在云州,包括最大的。云州如果淪陷了,我們的軍隊就無法南下了?!?/br> 中山王捏了捏拳頭:“發(fā)兵云州!” 楊幕僚遲疑了一下,道:“主公,恕臣斗膽問一句,誰任云州主將?” 玄昭站起身來:“當然是我了!父王給我一萬兵力,我去接管云州,南疆狗敢來,我把他們剁了喂遼江魚!” 中山王沒說話,半晌,才沉沉地道:“云州軍的統(tǒng)領(lǐng)是誰?” “蘇沐,他是……中常侍的人?!睏钅涣耪f道。 這可就微妙了,司空朔與玄家關(guān)系不好,萬一他趁機窩里反,將玄家軍給一鍋端了怎么辦? 一直沉默的玄胤開口了:“我去?!?/br> “你?”玄昭撇了撇嘴兒,“這可不是救人,憑著一點小聰明和一點匹夫之勇就能辦到的,這是真正的行軍打仗、排兵布陣,你懂不懂?” “你就懂了?”玄胤反問。 “我當然懂啊!你每天玩泥巴的時候,我可是很認真地在研習(xí)兵法的!” “那不過是紙上談兵,等你上了戰(zhàn)場,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與書上寫的不一樣?!?/br> “說的好像你打過仗似的!我起碼看了書,你連書都沒看過呢!” 中山王被倆兄弟吵得頭疼,一拳拍上桌面:“夠了!”營帳內(nèi),瞬間靜默,他冷冷地掃了二人一眼,不怒而威道,“認為玄昭能勝任主將的站到玄昭身后,認為玄胤能勝任主將的站到玄胤身后,誰選的,到時候誰就跟他去云州,記住了,好好選,萬一選錯了,主將不行,你們也會跟著沒命!” 營帳內(nèi)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片刻后,開始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們十分慎重,因為如果他們選的人贏了,他們會跟那個人一起上戰(zhàn)場,所以,一定要選更厲害、更合適的那個。 一刻鐘后,結(jié)果出來了,玄昭以十一比十三的微小差距落敗。 他不甘心:“父王!你手里還有一票!你投給誰?” “我投給你了,你也還少小胤一票。”中山王淡淡說完,眸光一凜,“都回家各自與親人告別吧,三日后,發(fā)兵云州!” 玄昭氣沖沖地回了王府,他想不通,憑什么那家伙能成為主將而他不能?那家伙不就是了救了二哥一命?這也能成為那些人追隨他的理由?原本,他都不討厭那家伙了,甚至有些喜歡了,但那家伙居然跟他搶上戰(zhàn)場的機會,真是是可忍不熟可忍! 孫瑤剛摘了一些新鮮的茉莉花準備曬干了泡茶,就見玄昭氣悶地踢開房門,“三爺!三爺!”她叫了兩聲,玄昭沒應(yīng)她,反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她撓撓頭,自己好像……沒得罪三爺吧? 玄胤擊敗玄昭成為主將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文芳院,王妃喝茶的手就是一頓,片刻后,緩緩放下:“晚上叫王爺過來用膳。” 這些日子因忙著戰(zhàn)事的緣故,中山王都歇在書房。 碧清去請了幾趟,還搬出了玄小櫻,說玄小櫻思念父親了,他才終于放下手頭的公務(wù),去了文芳院。然而一進門,他發(fā)現(xiàn)除了王妃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小櫻呢?”他沉聲問。 王妃打來一盆水,給他凈手,溫聲道:“哦,等不及,跑出去玩了?!?/br> 玄小櫻對中山王從來不會沒耐心,中山王心知她是找個借口把自己叫過來而已,沉了沉臉,問:“找我什么事?” 王妃給他擦完手,讓碧清進來把水盆撤下,而后給他盛了一碗湯道:“沒事就不能找王爺了嗎?我思念自己夫君了,想與夫君見上一面,王爺可是覺著不妥?” 中山王拿起筷子,沒說什么了。 王妃給王爺夾了一塊糖醋魚:“小胤總說他最愛吃糖醋魚,但是王爺好像不喜歡,表姐也不喜歡,我就在想,這孩子是隨了誰,那么愛吃魚呢?” 中山王皺了皺眉,咬了一口糖醋魚,的確不好吃。 王妃將被他咬過的魚夾回自己碗里,慢條斯理地吃了下去:“其實,是我愛吃。我第一次見小胤的時候,他剛沒了娘,一個人滿院子里的跑,哭著喊娘親你在哪里?小胤再也不惹你生氣你快別躲起來了……他那么小,跟我的彬兒、昭兒一樣小,我雖然很討厭他,但那一刻,我無法不同情他。從他身上,我找到了很濃烈的滿足感,我的孩子全都在我身邊,在我的庇佑下長大,比他幸福一百倍。我把他抱回房間,問他餓不餓,想吃什么。當時桌上正好有一盤糖醋魚,他就隨口說了一句‘糖醋魚’。” 中山王皺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王妃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小胤是無辜的,他不過是攤上了一個不負責(zé)任的娘親,十四歲就生了別人的孩子,二十四歲又生了你的孩子,她拋棄了自己的長子,十年后又拋棄了自己的此子,她本性如此。” 啪! 中山王的筷子拍在了桌上:“郭玉!” 王妃淡淡一笑:“怎么每次我提起表姐你都這么激動?難道說過了這么多年,你還對她余情未了嗎?你喜歡她什么呢?喜歡她不清不白的身子,還是喜歡她給你生了個一天到晚闖禍的兒子?” “夠了,郭玉!” “她離開你,像離開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一樣,現(xiàn)在的她,說不定已經(jīng)找到了第三個男人,生下了第三個孩子……” 中山王一掌捶上桌面,震得碗碟都跳了起來,叮咚地落回原處,湯汁菜葉灑了滿桌:“郭玉你到底說夠了沒有?已經(jīng)過去的事,你為什么一天到晚翻舊帳?” “舊賬?”王妃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整張臉都露出了十分燦爛的笑容,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王爺,這真的只是一筆舊賬嗎?你敢說你不是對蘭貞余情未了嗎?我為你生了四個孩子!你幾時像喜歡蘭貞那樣喜歡過我?” 中山王的眼角一陣抽動:“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蘭貞!” “如果今天,蘭貞還活著,你是不是要廢了我的妃位,立蘭貞為妻?” “你今天吃什么了,簡直不可理喻!” “我說錯了嗎?她一個不中用的廢物兒子,都能取代我兒子的主將之位,還有什么是你不肯給他們母子的?” 中山王氣得發(fā)抖:“鬧了半天,就是為了這個,郭玉,你真能耐?!彼湫?,“軍中的事幾時輪到一個婦人插手了?” 王妃辯駁道:“我沒有插手,我只是想知道王爺為什么這么偏袒他?我對他不夠好嗎?你沒瞧見別人家的庶子過的是什么日子!我都這么疼他了,你能不能別再讓我難堪?” 中山王連氣都氣不出來了,別說這次選主將的事根本不是他偏袒出來的,就算是,也輪不到一個婦人多嘴:“我沒胃口了,你自己吃吧,以后我想見小櫻,會讓人把她抱過去?!?/br> 王爺走后,王妃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碧清勸慰道:“王妃,您何苦與王爺鬧成這樣?您明知王爺不喜歡人提蘭貞,還一個勁地兒戳王爺痛腳,激怒王爺了您又能得到什么呢?三爺該留守京城還是留守京城,四爺該上任還是上任,反倒是小櫻小姐,橫在您與王爺中間,不知會有多為難呢?!?/br> 王妃揉了揉心口:“你知道什么?我三個兒子搭進去了兩個,現(xiàn)在卻讓玄胤去撿這份軍功,他輸了,不過是初上戰(zhàn)場沒經(jīng)驗,連玄煜都沒贏,他不贏又有什么稀奇?他若是贏了,那就把我兩個兒子徹底比成了泥巴!我憑什么讓他踩著我兒子的肩膀往上爬?” 碧清暗暗地嘆了口氣,王妃的心情她理解,四爺是個廢物的時候,對三位爺?shù)牡匚粵]有任何影響,王妃養(yǎng)著他,像養(yǎng)著一個調(diào)皮搗蛋的寵物,自然沒多少不情愿。加上四爺太叛逆,動不動與王爺吵架,把王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父子關(guān)系差,王妃不擔心王爺器重他,也就不會嫉妒他。然而最近幾個月來,四爺?shù)淖兓絹碓酱螅仁腔謴?fù)了武功,再是從南疆軍營救回了二爺,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一般,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在玄家軍中的威望,瞬間超過了三爺—— 王妃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碧清語重心長道:“王妃,四爺是蘭貞的孩子,王爺蘭貞是十分復(fù)雜的,他既深愛著蘭貞,又痛恨蘭貞,這也是為何這么多年以來,王爺對四爺不是特別照顧的緣故。誠然,看到四爺那張幾乎與蘭貞一模一樣的臉,王爺能過回想起很多蘭貞的好,但同時,也會記得起蘭貞的背叛。您什么都不用做,王爺根本不可能太親近四爺。但是,您必須明白一點,王爺允許自己痛恨蘭貞,卻不喜歡別人瞧不起蘭貞。您若一個勁兒地夸贊蘭貞,王爺或許覺得蘭貞沒那么好;相反,您一口一個蘭貞水性楊花,不是在否認蘭貞對王爺?shù)恼嫘膯??哪個男人愿意聽到這樣的話呢?” 王妃冷聲道:“她本來就不是真心!她就是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沒成親就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后面還瞞著不說,勾引了王爺七年,這種寡廉鮮恥的女人,哪里會有真心?” 真心不真心的,碧清不好太過武斷,只是從她的角度去看,如果不是愛到了骨子里,怎么會忍受七年的地下情?郭老太君一直疼惜著蘭貞,至少說明蘭貞本身不是一個惡人。違背倫理綱常,搶走自己的表妹夫,蘭貞心里應(yīng)該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唉?!北糖鍑@了口氣,“現(xiàn)在不是計較真心不真心的時候,哪怕她的確是在玩弄王爺?shù)母星?,您也要裝作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歡被肯定的,您肯定蘭貞對王爺?shù)母星?,會讓王爺覺得您跟他是一條心。您與王爺關(guān)系好了,三位爺?shù)牡匚徊鸥臃€(wěn)固啊?!?/br> 王妃氣悶地喝了一杯茶,沒反駁什么。 碧清趁熱打鐵道:“戰(zhàn)場上的事不好說,王爺不讓三爺去云州,未必是覺得三爺不如四爺厲害,您想啊,您都搭進去兩個兒子了,只剩三爺一根獨苗,三爺若再有個三長兩短,您還活不活了?” 這倒是,王妃凝了凝眸。 “王爺是為您著想,才讓四爺去打前鋒的,等四爺那邊穩(wěn)定下來,二爺也差不多回府了,屆時,您再讓二爺留守這邊,三爺請纓南下,還怕王爺不答應(yīng)嗎?”碧清循循善誘地說。 “他真不是偏袒老四才讓老四去立軍功的?”王妃的心中仍存了一分疑惑。 碧清哪里曉得王爺?shù)南敕??可是為了穩(wěn)住王妃,只能這么說:“當然啦,王爺素來疼愛三位爺多過四爺?shù)?!而且,您真覺得三爺沒有立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