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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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王妃困惑地問。 “這次抓獲假三老爺?shù)氖?,可不就是三爺干的?是三爺察覺到了冒牌貨的不對勁,才不遠(yuǎn)千里去北城搜集證據(jù)的,也是三爺把正主的骨灰?guī)Щ貋?,揭穿了冒牌貨的真面目!揪出叛國賊的功勞,不比一場軍功小??!皇上不都表彰了三爺嗎?” 皇帝的確在上朝時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表彰了玄昭。 王妃的心里總算舒坦了:“還是我兒子厲害!行了,他想上戰(zhàn)場就讓他去吧,刀劍無眼,他自求多福!” 碧清長長地松了口氣,總算是哄好了呢。不過,假三老爺?shù)氖抡娴氖切岩涣野l(fā)的嗎?突然沖進(jìn)司空家的馬姨娘、半路撞破了三老爺秘密的孫瑤、莫名困住假三老爺?shù)拇蠡稹@些,才是制勝的關(guān)鍵??墒?,這些都是巧合不是嗎?所以,還是三爺威武! 以往玄胤都比寧玥起得早,知道他要去打仗了,寧玥竟大半夜沒睡著?,F(xiàn)在的發(fā)展與前世完全不一樣了,前世西涼與南疆根本就沒有這場仗,是五年后,中山王府被馬寧溪害得支離破碎了,玄煜又在北域失蹤了,玄胤才帶著自己的親信殺入南疆的。且那次,并非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玄胤是直接血洗了南疆皇宮,掌控了南疆的軍隊。他體內(nèi)有皇室血統(tǒng),名正言順地成了新一任的南疆王。 然而這一世,這一年,西涼與南疆開戰(zhàn)了! 具體原因……好像是她娘親沒死,她沒被逐出家門,她父親便也沒擅自離開軍營,沒被暗算,臨淄局勢穩(wěn)定,所以司空朔起了野心,建議皇帝向南疆舉兵。然后白薇兒死在西涼皇宮,更是加速了這一進(jìn)程。 真是可怕的連鎖反應(yīng),明明她只想救藺蘭芝、救她自己,卻引起了一場十幾萬人的戰(zhàn)爭。 要不要把玄胤的身世告訴玄胤呢? 說他是南疆王的外孫,說他不要與外公的軍隊對上? 但這怎么可能? 他父親是中山王,注定為了捍衛(wèi)西涼國土而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作為他兒子,玄胤沒有第二個選擇。要么,是出兵討伐南疆王,要么,是回到南疆,出兵攻打中山王。 寧玥摸了摸他熟睡的俊臉,長指拂過他蝶翼般美麗的睫羽,輕輕地嘆了口氣。 南疆皇宮 太子去上朝了,皇甫珊在東宮百無聊賴,太子怕她再次出逃,直接給她下了禁足令,快一個月了也沒解除。 “袁術(shù),我快悶死了!我真的要悶死了??!” 皇甫珊跳腳。 馬援道:“公主覺得那些葡萄還好吃嗎?要不要再給公主摘一點?” “吃得我牙都酸了!不吃不吃!”皇甫珊擺手。 馬援的眼神閃了閃:“那……我去給公主掏個鳥窩吧?有鳥蛋還有小鳥?!?/br> 皇甫珊眼睛一亮:“誒?這個好!你快點去!” 馬援已經(jīng)悄悄地打聽清楚了,今天正好是容卿出宮去大帥府的日子,容卿不會武功,又是殘疾,雖有護(hù)衛(wèi)可以自己的武功,殺掉他也非難事。 “是!我這就去!”馬援高興地出門,哪知剛到門口便被一個大宮女?dāng)r住了去路,大宮女道,“燕公主有令,你必須貼身保護(hù)公主,不得離開公主半步!” 馬援的心咯噔一下,這個皇甫燕,怕是對他起疑心了,明明只與她打了一個照面而已——真是好可怕的女人!自己女兒已經(jīng)算聰明絕頂了,皇甫燕卻不輸給玥兒半分。 “公主,要不……咱們不掏鳥窩了吧?”他轉(zhuǎn)過身,露出了十分為難的神色。 皇甫珊說風(fēng)就是雨,當(dāng)初聽說菩提子好玩兒,她愣是等不到容卿摘給她,自己偷偷地溜進(jìn)了菩提宮,這一次,她的胃口被吊起來了,自然也沒那么容易平息了。 她推開大宮女:“我就是要他跟本公主掏鳥窩!” “可是……”大宮女話為說完,被皇甫珊點了xue,皇甫珊得意一笑,“袁術(shù),去吧!” 馬援成功地去了。 林蔭小道上,太子叫住了從鳳棲宮出來的黑袍老者:“夙火!” 黑袍老者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他戴著斗篷,半張臉被遮在暗處,暗色的唇瓣微微張開,好像沒有動,卻有說話聲傳了出來:“太子殿下,您叫我?” 太子幾步上前,雙目如炬地看著他道:“玄胤沒殺瞿老是不是?” 黑袍老者暗色的唇微微揚(yáng)起一個似有還無的弧度:“是?!?/br> 太子雙眸一瞪,顯然沒料到對方如此輕易地承認(rèn)了,愣了半晌,憤憤地說道:“那瞿老是誰殺的?” 黑袍老者攤了攤手。 太子怒道:“是你嗎?” “是?!?/br> 太子一把揪住黑袍老者的衣襟:“你為什么要殺害瞿老?他是我父王的恩師!” “或許你該問,我為什么要嫁禍給玄胤?!焙谂劾险叩拿嫔蠜]有一絲一毫的懼怕。 太子眸光凜凜道:“為什么?” 黑袍老者湊近太子,貼著太子的耳朵道:“因為玄胤,是你meimei的孩子?!?/br> “你說什么?” “我說,玄胤是你meimei和中山王的孩子。” 太子勃然變色:“不可能……不……不可能……”他meimei跟人生下孩子了? “沒什么不可能,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meimei叫蘭貞。那孩子長得,像蘭貞,也像你,瞿老一眼認(rèn)出他了,所以才激動到中風(fēng)。瞿老讓人給陛下帶消息,但是你猜怎么著?被我攔下了?!?/br> “你……你……”太子捂住快要炸開的心口,“你……你就是為了這個才滅瞿老的口?” “那孩子很出眾,比皇甫家的任何一個孩子都要出眾,不過可惜,你見不到了。”黑袍老者從寬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刺進(jìn)了太子的胸膛,“以為我為什么會告訴你那么多,當(dāng)然是不怕你會泄露出去。” 他抽出匕首,用帕子擦了擦,面無表情地離去。 太子直直地倒在了血泊里。 【v69】發(fā)兵云州 這些日子得小萍八卦,馬援把宮里的主要路線摸了個七七八八八。出出東宮后,馬援直接前往紫荊路,那是從菩提宮到正南門的必經(jīng)之路,容卿要去大帥府,就勢必會打那兒路過。 遠(yuǎn)遠(yuǎn)的,馬援瞧見了一支出行的隊伍,不確定是不是容卿的,他踮起腳尖看了看。就在這時,一個年邁老者迎面走來,把他撞了一下。 對方穿著黑色斗篷,氣勢威嚴(yán),又從鳳棲宮的方向來,應(yīng)該與皇后關(guān)系匪淺,馬援不便得罪他,怕打草驚蛇,福下身行了一禮。 黑袍老者甩甩袖離開了。 出于習(xí)武者的警惕,馬援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發(fā)現(xiàn)既沒多什么也沒少什么,才放下心來,將一切當(dāng)成了一場意外。 他很快再次抬起頭朝紫荊路上的那隊人馬望去,卻已經(jīng)看不到半個人影了。 他暗暗嘆了口氣,說不定那就是容卿呢,自己卻生生給錯過了,該死的老頭兒!沒事撞他做什么?又害他失手! 馬援舉步回往東宮,突然,一陣微風(fēng)吹來,夾雜了淡淡的血腥氣,他眸光一動,來到一顆老槐樹后,就見太子雙眼瞪得老大,手指著天空,整個身子都躺在血泊中。 “太子殿下!”他忙走過去,蹲下身點了太子的xue道,企圖阻止血液大量流失,“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你怎么樣了?” “誰?那邊是誰?”一名御林侍衛(wèi)提著長劍奔了過來,看看馬援,又看看馬援懷中滿是鮮血的太子,大喝出聲,“大膽狂徒,居然行刺太子!來人!把他抓起來!” 馬援連辯駁的機(jī)會都沒有,便被當(dāng)作兇手抓了。 太子遇刺的事在南疆皇宮引起了軒然大波。誠然,歷代皇宮都不是一個干凈得沒有罪孽的地方,無論它的外表多么光鮮亮麗、多么海晏河清,潛藏在表象下的暗涌都如同看不見的洪水猛獸,悄然吞噬著一切在斗爭中落敗的人群。 可是,明面上的刺殺,自南疆王登基以來,還從未發(fā)生過,尤其,遇刺的對象還是他最中意的太子。 這簡直比瞿老遇害更令他難以接受。 南疆王叫來大理寺卿,讓他徹查此事,決不姑息任何一個叛徒,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兇手! 太子死在馬援的懷里,形勢對馬援非常不利,更可悲的是,大理寺卿從馬援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匕首,帶血的匕首。 這匕首是馬援的沒錯,但馬援不記得上面幾時沾了血,還是凝固沒多久的血。 怎么會這樣呢? 他自從離開臨淄城,已許久沒用它殺過生了,別說血,連灰塵都該沒有才對。 馬援想到了那個撞了他一下的黑袍老者,雖不明白對方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拔出匕首、又是抹鮮血于刀刃、又是讓匕首回鞘,還全都發(fā)生在一瞬間……但直覺告訴馬援,除了黑袍老者,沒人有機(jī)會對他的匕首動手腳。 那人為什么要嫁禍他?難道他才是兇手嗎? 如果是在西涼,馬援相信只要自己供出嫌犯,就一定有翻案的可能,奈何這是南疆的地盤,他作為一個外來者,與本地官員對質(zhì)的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話。 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就在馬援感慨自己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時候,牢房的走廊里傳來了皇甫珊的尖叫。 “不是我!我沒殺害我父王!我沒有——我要見皇爺爺!讓我見皇爺爺——我沒殺我父王——不是我指使的!我沒有——” 皇甫珊被推進(jìn)了隔壁的牢房,一個趔趄,摔在陰暗潮濕又散發(fā)著怪味的地上! 牢門被上了鎖,皇甫珊撲過去:“混蛋!快放我出去!我要見我皇爺爺!我不是兇手!” 侍衛(wèi)們面無表情地走掉了。 皇甫珊踹了牢門一腳,又氣又難過地坐到了地上。 兩間牢房之間,以稀疏的木板隔開,馬援握住木板,看著她道:“珊公主,珊公主?!?/br> 皇甫珊聽到聲音,忙到他這邊來,焦急地說道:“你沒殺我父王對不對?” “請相信我,我沒有?!?/br> “我就知道你是好人,絕不會殺害我父王的!這群王八羔子,自己抓不到兇手就栽贓到你頭上!還誣賴我指使你!那是我親爹啊!我腦子進(jìn)水了,找人殺他?一群蠢驢!蠢驢!”皇甫珊氣得猛踹牢門。 馬援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但也被皇甫珊無條件的信任弄得稍稍怔愣,片刻后,他垂眸問:“你jiejie知道這件事嗎?” 以皇甫燕的聰穎,或許能夠有辦法化解眼前的危機(jī)。 皇甫珊皺眉道:“她出宮了,還沒回來!” 西涼,中山王府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吃飯,明天就是玄胤出征的日子,這頓踐行的飯必不可少。除了葵水腹痛的琴兒,其他人都到齊了。 中山王的左手邊開始,依次是王妃、玄小櫻、玄昭、孫瑤、寧玥與玄胤,玄胤挨著中山王的右手邊,這本是屬于玄煜的位子。以往玄煜出征,它都空著,連玄彬都不曾坐上去過。如今,被一個庶子給坐了。 王妃的臉色很難看,碧清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在看見玄胤坐上中山王身邊的那一刻徹底打了水漂。今天玄胤就搶了玄煜餐桌上的位子,他日是不是要搶玄煜在軍中的位子?再他日,是不是要搶走玄煜王府繼承人的位子? 王妃的余光盯著那張與蘭貞七八分相似的臉,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會成真一樣,慢慢捏緊了筷子。 “母妃,你怎么不吃了?” 玄小櫻眨巴著無辜的眸子,天真地問她。 王妃回神,眸光自餐桌上掃過,才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拿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她清了清嗓子,溫聲道:“剛剛肚子不舒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小櫻想吃什么?” 玄小櫻看了看對面的豌豆:“想吃那個?!?/br> 王妃伸出手去給玄小櫻舀豌豆,卻發(fā)現(xiàn)太遠(yuǎn)了夠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