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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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耿懷眸色一厲,氣呼呼地道:“那家伙從前就是太子的跟屁蟲,專跟咱們做對!如今太子沒了,他倒好,冒出來,整天在陛下跟前兒打轉(zhuǎn),弄得好像自己是長子就多么了不起似的!” 耿昕突然沉默了,半晌,才木訥地說道:“陛下已經(jīng)對宣王如此器重了嗎?居然讓他來審理父親的案件?” “可能是因為宣王在這一起案件里受了委屈吧?那安魯懷是內(nèi)務(wù)府的人,陛下一開始懷疑是宣王動的手腳,給了貴妃一點臉色,后面安魯懷指證父親,陛下覺得自己冤枉了宣王,會彌補一下宣王也就不奇怪了!”耿懷自以為是地分析著。 耿昕焦慮地在房中踱來踱去:“宣王敢接?那家伙對耿家有意見不假,可從來都是夾起尾巴做人,不敢與耿家嗆聲——我明白了。” 耿懷一愣:“你明白什么了,三哥?” “容麟。” “嗯?容麟什么?” “容麟投靠宣王了。” “什么?三哥你別嚇我!那白眼狼妹夫陷害父親就算了,還投靠我們的死對頭?”耿懷幾乎跳了起來!自古以來,皇帝立儲,都是立嫡立長不立賢,嫡子和長子的奪位幾率是最大的。從前太子在世時,他們并不將宣王放在眼里,覺得宣王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條狗。如今太子去了,宣王一躍成為陛下身邊最受器重的皇子,這讓他們多多少少生出了幾分忌憚的心思。 “容麟如果不是投靠了宣王,怎么會把假證人送到劉貴妃手里?”或者換句話說,如果不是有了容麟這座靠山,宣王怎么敢接下耿家的案子?耿昕意味深長地瞇了瞇眼,“派人去打探打探,宣王放棄審理權(quán)了沒?” 耿懷拉開門,對門外的一名小廝吩咐了幾句,小廝小心翼翼打趣了。 一個時辰后,小廝折回耿家書房,稟報道:“啟稟三公子、四公子,宣王已經(jīng)前往地牢,說要連夜審理此案!” 耿昕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了:“四弟?!?/br> “三哥?!惫岩惨庾R到了失態(tài)的嚴重性。 “把大哥叫回來。” 耿懷一怔,已經(jīng)……嚴重到需要大哥出馬的地步了嗎? ------題外話------ 玥玥要開撕啦! t 【v129】寵孫如命,玥玥有孕 一行人回了大帥府,德慶公主有些疲乏,在宮女與十一娘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就要回居住的院子,一轉(zhuǎn)頭,瞥見推著容卿輪椅的寧玥,眸光動了動,問道:“你沒事吧?我聽說,走水的時候你就在里頭?!?/br> “我沒事,多虧中常侍大人來的及時?!睂帿h說得無比坦蕩,如此,反倒不好讓人懷疑二人之間有什么。 不過德慶公主還是存了一點疑惑,走到玄胤身邊問:“你為什么救郡王妃?” “微臣當然是怕別人把郡王妃的死安到微臣的頭上?!毙访娌桓纳卣f。 德慶公主點點頭:“我還以為你在皇宮說的客套話,沒想到是真的,如此也對,你與玄家恩怨不小,他們出了什么差錯,都會認為你也脫不了干系。” “公主英明?!毙放牧藗€馬屁。 “對了,我聽說那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縱火?”德慶公主對南疆的內(nèi)斗不感興趣,但險些誤傷到西涼的郡王妃,多少叫她有些不安。 玄胤輕描淡寫道:“好像是的,聽說是耿家與宣王之間的一些恩怨?!?/br> “原來是他們?!碧岬焦⒓?,德慶公主的眸光暗了暗,沒多少追問的興趣了,頓了頓,微微一笑,“我要回去了,一起吧?”二人同路。 寧玥瞬間黑了臉。 玄胤輕輕地笑道:“微臣還有些和親之事與容公子和大帥商議,公主先回吧?!?/br> 若是別人這么拒絕德慶公主,德慶公主一定會惱羞成怒,偏偏對象是司空朔,德慶公主需要仰仗他的地方還有很多,便笑了笑,帶著宮女與十一娘回了。 等她一走,容麟就壞壞地笑出了聲:“喲,誰的醋缸打翻了,快把我也一起淹死了!” 寧玥瞪了他一眼,打翻醋缸怎么了?那是她丈夫,她愛怎么吃醋就怎么吃醋!想到什么,寧玥挑眉一笑:“那也比某些人掉進蜜罐子強,怎么樣,準備幾時迎娶靈兒姑娘?” 容卿推著輪椅走掉了。 容麟面色一變:“哎!容卿!容卿!” 這回,輪到他瞪寧玥了:“小沒良心的!” 寧玥忍俊不禁地說道:“讓你弄個未婚妻,活該!” 玄胤牽著寧玥的手慢悠悠地走向了幽蘭院。 容卿查探了司空朔的傷勢,傷口已經(jīng)完全長好,每天需要涂抹藥膏防止留疤,其余的,暫時沒什么,既無生命危險,也無蘇醒的痕跡,就那么植物人一般的昏睡著。 隨后,四人到容卿的房間,談起了皇宮發(fā)生的事。 這一次,實在是走了一步險棋。 從故意把“jian情”曝光給耿靈兒的那一刻起,寧玥便算準了耿家會利用這一弱點來打擊她和“司空朔”,也算到了他們最終會捅到皇帝面前,只是沒料到是以縱火的方式。 能險中取勝完全是幾個人太有默契了。 玄胤搭救及時,她點破南疆王及時,大哥將計就計幾時,誰都沒提前開小會,可誰都把握住了能把握的時機,配合得天衣無縫。 當然,也多虧耿靈兒那個神助攻,不然,他們也迷惑不了耿家,更順不到耿家的令牌。 “我呢我呢?難道沒我什么功勞?”容麟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問。 寧玥笑笑:“當然有!若不是你投靠宣王,宣王怎么有膽子接下耿家的案子?就算當時是意氣用事,過后只怕都要找借口推掉主審官一職才是??晌衣犝f,他連夜去地牢審問耿家主了,這不是你的功勞是什么?” 容麟哼了哼:“誰投靠他啦?他也配?” 寧玥笑了笑,沒有說話,容麟心高氣傲,一個宣王,當然不會放在眼里,怕是除了大哥和玄胤,他心里就沒承認過誰厲害。投靠宣王當然不是容麟的主意,事實上,也不是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主意,他們做了做樣子,宣王要這么理解,那也怪不得他們。 容卿的眸光掃過寧玥與玄胤:“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玄胤一瞧寧玥那賊亮賊亮的眼睛,便知道這丫頭折磨人的變態(tài)勁兒又上來了,好笑地搖了搖頭。 寧玥一本正經(jīng)道:“我都想好了,大哥你只管在旁邊看著,我一定把耿家給你端了!”敢跟她搶大嫂,找死! 玄胤的眸光掠過容麟,容麟的眸光正癡癡看著容卿,他蹙了蹙眉,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不過——”容卿又說道:“耿家主進去了,另一個人也該回來了。” “另一個人?大哥你指的是誰?”寧玥問。 容卿道:“我們?nèi)ス⒓页燥垼灰姷搅斯⒓业膬蓚€兒子,事實上,除了耿燁、耿昕與耿懷,耿家還有世子耿云、五子耿巖?!?/br> 寧玥眨了眨眼:“那大哥說會回來的是——” “耿云?!?/br> …… 僻靜的大街,一輛通身泛著黑光的馬車在寂靜的月光下轉(zhuǎn)動,車轱轆以黑鋼打造,每轉(zhuǎn)動一次,都在地板上發(fā)出令人肅穆的聲響。車頂鑲著八顆碩大皎潔的夜明珠,將車身照得恍若在白晝中一樣。駿馬戴著黑鋼頭盔、穿著黑剛盔甲,周身磕著一輪血月。 連風(fēng)都被破開。 馬車停在了耿家門口,身著黑袍的車夫跳下地,為主人撩開了簾幕。 一名身著墨色浮光錦的男子躬身從車里走了出來,身材高大、欣長,衣袍如水般墜在地上,宛若一塊能夠流動的墨玉,月輝輕輕地籠罩著他,照得他華光幽幽、眉目如畫。 他左手的大拇指上戴著一個墨玉扳指,偏他肌膚白皙到近乎透明,強烈對比下,儼然生出了一絲冰冷的妖冶。 他眸光輕輕地一掃,廊下燈籠都仿佛顫抖了起來。 “大哥!” “大哥!” 耿昕與耿懷迎上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這是在父親面前都不曾有過的嚴肅。 耿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令耿昕與耿懷倆兄弟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大哥不高興了。 昨日給西涼使臣設(shè)接風(fēng)宴,說的是大哥去皇宮了,其實大哥是去道觀探望五弟了。大哥每月都會有幾天陪在五弟那里,雷打不動,這次實在是急得沒辦法,否則,他們也不想打攪了大哥的雅興。 耿懷已經(jīng)被那股強悍的威壓壓得無法開口了。 耿昕到底與他一母同胞,比耿懷的身份略微厚重些,沒嚇成那樣,但也差不多了。 耿云邁開步子,朝府內(nèi)走去,袍角在地上似落非落,旖旎而過。 夜幕深深,他優(yōu)雅如云。 望著他優(yōu)雅而冰冷的背影,耿昕張嘴:“大哥……” 耿云頭也不回地道:“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靈兒在哪兒?” “大哥。”耿靈兒從假山后探出一顆小腦袋,怯怯地道:“我在這里?!?/br> 耿云停住腳步,朝她溫柔地招了招手。 耿靈兒心頭一喜,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就知道大哥最疼我……” 啪! 話未說完,便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耿靈兒當場怔住。 耿云回頭,冷眸掃過同樣嚇懵的耿昕與耿懷,薄唇輕啟道:“這一巴掌,是替你們兩個受的,你們是我弟弟,暫時還不會讓你們受刑。” 弟弟才是家族棟梁,至于meimei,那就是個繡花枕頭,關(guān)鍵時刻,賣出去做墊腳石的東西罷了。這些,耿云盡管從未說過,可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誰讓他從小就不把耿靈兒捧在掌心呢?剛剛耿云說暫時不讓他們受刑,意思是如果他們再不表現(xiàn)得好點,下次就輪到他們挨打了。 耿靈兒咬唇,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死命地忍住,不敢掉出來。 耿云問道:“覺得委屈?” 耿靈兒瑟瑟地說道:“靈兒不敢……” “連委屈都不敢,果然是個廢物?!惫⒃评淠卣f著,與耿靈兒擦肩而過。 耿靈兒哭成了淚人。 耿昕、耿懷有心安慰她,又怕觸了大哥的霉頭,無可奈何地看了她兩眼,跟隨大哥去了。 耿云在書房的太師椅上坐下。 耿昕立馬奉上一杯清茶:“大哥,喝點茶吧?!?/br> 耿云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 耿昕偷瞄耿懷,示意耿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