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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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傻呢還是傻呢還是傻呢? 入席后,寧玥被那種**裸的目光看得渾身僵硬。 玄胤將她摟進懷里:“別看他們,看我?!?/br> 寧玥點頭,靠上了他肩膀,這么深愛自己的人,自己到底是發(fā)的什么神經(jīng),居然一次次地懷疑他? “胤郡王是不是傻子呀?她都被人給玷污了,還護著她?不嫌她臟?” “她真被玷污了嗎?你怎么知道?” “兇手逃出來了,還與人說了,說她肚子上有一顆痣?!?/br> 周圍千金們的議論,讓寧玥如墜冰窖、渾身發(fā)冷。 玄胤捂住了她耳朵,轉頭吩咐冬梅道:“去查查,是誰散播的謠言?” 冬梅道:“是?!?/br> 寧玥被玄胤護在胸口,面色一陣陣發(fā)白,小手揪住玄胤的衣襟,幾乎要掐出幾道裂縫! 那個黑袍人明明被司空朔給處置了,這些流言又是誰傳出來的?難道說,她昏迷的時候,不止一個人看過她的身子嗎? 念頭閃過腦海,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可以不在乎名節(jié),可以不在乎生死,但這種事,她沒辦法不在乎! “玄胤,我……” “我知道,不用解釋?!毙放隽伺鏊W角,拿起一個插了竹管的椰子,“這是放了薄荷的,你應該會喜歡?!?/br> 寧玥撇過臉,睫羽顫出不規(guī)則的弧度:“我……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去。” “逃避不是辦法,馬寧玥?!?/br> “我……我不想讓大家……”笑你。 玄胤捧起她的臉,旁若無人地吻上了她唇瓣。 四周,響起一陣驚掉下巴的聲音。 玄胤松開寧玥,寧玥的臉漲得通紅,如敷了一層上好的胭脂,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親吻她,真是……在他們眼里,她已經(jīng)不貞潔了,他還這么傻地湊上來……不怕被大家給笑死嗎? “可以陪我一起接受大家的嘲笑嗎?玄夫人?!?/br> 寧玥濕了眼眶。 【v149】打臉耿皇后 入席之人逐漸增多,每來一個,都朝寧玥投去一瞥,那一瞥中,有探究、有好奇、有憐憫、有嘲諷,大抵是都聽說了她肚子上那顆痣的事,眸光掃過她臉蛋后,全都不忘在她肚子上掃視一圈。掃視完她,當然也不忘掃視她身旁的玄胤,莫不都是在納悶,這胤郡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妻子被人玷污了?居然還這么寵著她?真的不嫌臟?! “胤郡王也不過如此嘛,專撿破鞋!”張麗妃尖酸刻薄地說道。 妃嬪們一陣哄笑。 劉貴妃瞪了張麗妃一眼,呵斥道:“好歹你也是皇室的后妃,說的話、做的事都是民眾表率,別像個市井潑婦似的口無遮攔,把皇室的臉都丟盡了!” 上次被搶了東西,張麗妃心中還沒消氣呢,此時得了奚落劉貴妃的機會,她自然不會輕易地放過。她美眸一轉,笑盈盈地說道:“貴妃jiejie,這些話可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御史夫人、尚書夫人、禮國公夫人還有眾位千金們都在說,難道……她們也是市井潑婦嗎?” 禮國公夫人是劉貴妃老娘。 劉貴妃當場噎住。 張麗妃見她吃癟,心里樂開了花兒,接著道:“這種不清不白的人,只有娘娘還把她當寶貝。” 其實張麗妃討厭馬寧玥嗎?不,完全不討厭,張麗妃只是討厭劉貴妃,加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心態(tài),便將寧玥貶得一文不值了。 劉貴妃如何瞧不出張麗妃的小九九?按捺住想一巴掌扇死她的沖動,倨傲地揚了揚下巴:“你繼續(xù)說,待會兒陛下來了,有你好看的!” 張麗妃的心里毛了毛,卻還是倔強地說道:“少拿陛下壓我,郡王妃又不是陛下什么人,出了這等丑事,還指望陛下護著她不成?” “出了什么丑事?不就是失蹤了一夜嗎?人是胤郡王帶回來的,胤郡王會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對郡王妃沒有半分嫌棄,足見昨晚根本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張麗妃你再敢血口噴人,當心本宮治你以下犯上的罪!”劉貴妃忍無可忍地說。在她看來,寧玥究竟是不是失貞了,于她而言毫無關系,她不關心這些,但她與寧玥是盟友,打寧玥的臉就等于在打她的臉,她絕不希望有人踩著寧玥戳她的脊梁骨,懷疑她選人的眼光與容人的度量。 張麗妃還要與劉貴妃爭辯,被嚴惠妃拉住了手腕。 嚴惠妃給她使了個眼色:“算了,又不是咱們南疆的王妃,管她怎樣呢?!?/br> “哼!”張麗妃翻了個白眼,心有不甘地說道:“貴妃jiejie若是不信吶,自己去問郡王妃呀!問她肚子上是不是有一顆痣?胤郡王傻就算了,反正不是我南疆的王,倒是貴妃jiejie你,可是未來儲君的娘呢,居然與這種人同流合污!” 一句未來儲君的娘,讓劉貴妃微微變了臉色,本想去安慰寧玥的,一下子又挪不動步子了。 這一處的議論僅僅是冰山一角,筵席各處、各個圈子,都在把寧玥與胤郡王作為茶前飯后的談資。 寧玥的手緊緊拽成拳頭。 曾經(jīng)大言不慚地說,我才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我,大不了就是嫁不出去嘛,反正這輩子我壓根兒就沒想過嫁入。 真到了這一步,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離譜。 所謂不在乎,不過是沒碰到不可接受的事情。 一旦碰到了,她也只是個普通女人罷了。 她將臉埋進玄胤的頸窩。 玄胤撫摸著她肩膀:“會過去的,相信我?!?/br> 她點頭,抱緊了他。 這個時候,她能抓住的只有這個男人,這個愿意陪她一起遭人唾棄的男人。 一會兒之后,冬梅回來了,小臉紅彤彤的,不知是累的還是氣的。 “查到?jīng)]?”玄胤問。 冬梅咬牙道:“查到了,是那條姓秦的閹狗!他買通了宮人,四處散播小姐被人玷污的謠言,連小姐肚子上有一顆痣的消息也是他散播出去的!現(xiàn)在,恐怕整個靈蛇島都知道小姐的事了……” 寧玥的身子僵住。 玄胤拿披風罩住她,將她摟得更緊,問冬梅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拿點桂花糕來?!?/br> “是。”冬梅退下。 玄胤低頭看向面色發(fā)紫的寧玥,柔聲道:“還能堅持嗎?” 周圍射來的目光,像無情的大手,撕碎了她的衣裳,她想起了在山洞醒來時,那屈辱的一幕,整個人都輕輕抖了起來。 她縮進玄胤懷里,咬住唇瓣,艱澀地點了點頭。 玄胤此時承受的壓力不比她小,心口,已有風暴在炸開,但表情十分的平靜:“我們來說正事,你知道這個秦公公是誰嗎?” 寧玥搖頭,片刻后,又點頭:“好像是耿皇后的人?!?/br> 玄胤靜氣道:“沒錯,是她的人。秦公公自幼與耿皇后一起長大,論起身世,算得上是名門之后,學業(yè)方面也幾番受到夫子們的褒獎,就跟……馬謹嚴的水平差不多。這樣的人,本不該入宮為奴,偏偏成了耿皇后的心腹。” 這種經(jīng)歷,有些類似于司空朔,不同的是,司空朔是特殊原因被蘭貞傷殘了身體,又在司空家遭受著非人的待遇,才心懷不平,才走上了一條宦官之路。 而秦公公此人,是家中嫡子,一直頗受秦家家主的疼愛,很小的時候,便有道士給他批命,說他將來必成人中龍鳳。 但是,為了效忠耿皇后,他毅然放棄了富貴命格,入宮做了一個太監(jiān)。由于是隨耿皇后陪嫁入宮的,他跳過了繁復的晉升流程,從一開始便執(zhí)掌椒房殿,那時,他還年輕,不到二十歲,卻把整個椒房殿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未出過任何岔子。后面耿皇后從南疆王手中接過了朝政大全,忙得腳不沾地,后宮諸多事宜自然無暇分身,而這時候,秦公公挺身而出,挑起了六宮大梁。 曾有不少人盼著秦公公出錯兒,如此,她們便能借機得到協(xié)理六宮的權力,誰料十幾二十年過去了,秦公公不說完全沒有過失,但總體來說,是非常成功的。 耿皇后能在朝堂如魚得水,除了自身能力十分強悍之外,也多虧秦公公幫她解決了后顧之憂。 “難怪這么短的時候就鬧得人盡皆知了,這秦公公,想來是有幾分手段的?!睂帿h戚戚然地說:“是耿皇后指使的嗎?” 玄胤道:“應該是。” “玄胤,有件事,關于耿皇后的,我想告訴你。” “什么事?” “那天,我在島主院見到的金蝴蝶就是她,不知她是不是你前世的……” 寧玥的語氣十分平靜,到了這一步,才發(fā)現(xiàn),講出真相其實并不困難。這個男人,已經(jīng)為她做到了誰都做不到的地步,她不該再去懷疑他。雖然不知這一世他為何還是娶了金蝴蝶,但至少這一天、這一刻,她選擇毫不保留地相信他的愛。 玄胤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額頭:“不管她之前是不是,這一次,都一定不會是。” “玄胤……”寧玥心中動容。 “陛下駕到——皇后駕到——” 伴隨著小德子的通傳,南疆王與耿皇后攜手下了轎子。經(jīng)過一夜擔憂,南疆王明顯憔悴了幾分,步履不若先前的沉穩(wěn),一雙眸子卻亮晶晶的,仿佛有什么喜事要發(fā)生。 他一下轎,第一件事便是朝寧玥看去,眸中不夾雜任何異樣的慈祥與關愛,讓寧玥心口發(fā)暖。 寧玥禮貌地欠了欠身。 南疆王揚起笑臉。 眾人慣會見風使舵,見陛下一點責怪寧玥的意思都無,也趕緊閉上嘴,不明目張膽地冷嘲熱諷了。 今日的耿皇后又是筵席的一大亮點,她穿著較為輕便的白色束腰長裙,領口、袖口與腰帶皆是端莊的紅色,裙裾沒有褶皺,直直墜下,顯得干練而清爽,十分減齡。她的頭發(fā)也沒盤成反復的發(fā)髻,僅挑了一個單髻在頭頂,以一支鈴蘭銀簪固定,耳朵上戴著同款耳墜,將臉型修飾得非常好看。一路走來,她宛若漫步在梧桐樹下的仕女,渾身都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書香氣。 她挽著南疆王的胳膊,一臉沐浴在愛河中,幸福溫柔的模樣,看得寧玥心里一陣干嘔。 她是不是前世的皇后,暫時無法下定論,但她與趙島主曖昧不清卻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崱?/br> 寧玥朝趙島主望去,果然見對方一臉癡迷地望著耿皇后。 而耿皇后眼里分明沒有趙島主,那一次的勾引,不過是略施小計,便惹得趙島主春心大動。 一旁的南疆王壓根沒察覺到這些異樣,依舊寵愛地與耿皇后談笑風生。 路過寧玥的席位時,南疆王停住了腳步,和藹地問:“沒事吧?” 寧玥垂眸道:“一切安好,多謝陛下記掛?!?/br> “朕就說你會沒事的!”南疆王拍了拍寧玥的肩膀,他寵愛耿皇后,但對寧玥的疼惜也不是假的。 寧玥越發(fā)心疼這個遲暮老人,也越發(fā)惱怒耿皇后,緩緩地舉眸,恰好此時,耿皇后也在看寧玥。 四目相對,空氣里陡然迸發(fā)出了一股凌然的殺氣。 玄胤不著痕跡地擋在了寧玥身前,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皇后這樣看著本王的妻子是何用意?” 耿皇后的眼底閃過笑意:“本宮是在擔心郡王妃的安危,既然郡王妃沒事,本宮也放心了?!?/br>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空靈優(yōu)雅,如山澗的風。 然而寧玥,卻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