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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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人,都是南疆王生平最疼愛的人,南疆王沒察覺到彼此的異樣,開開心心地說道:“昨晚把皇后也擔心壞了,幸虧你們平安無恙,以后,別再淘氣。” 南疆王與耿皇后入了席。 “昨晚郡王妃失蹤的事,把大家急壞了,朕也是今早才知道,郡王妃一直與胤郡王在一起,以后,大家別再議論此事了,若有些亂嚼舌根子的,別怪朕對他不客氣!” 眾人紛紛癟嘴兒,儼然不信南疆王的說辭。只不過,南疆王下了令,他們到底得有所收斂就是。 “陛下,對胤郡王倆口子可真好。”嚴惠妃不動聲色地說。 劉貴妃蹙了蹙眉,隱約覺得嚴惠妃話里有話—— 南疆王的眸光自全場逡巡而過,難掩喜色地說道:“朕今晚著急大家前來,是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在朕宣布之前,諸位愛卿、夫人們、眾公子與千金先做好心理準備,這件事,對朕、對南疆,都意義十分重大。” 眾人聞言,不由地肅然起敬。 南疆王含笑地看了玄胤一眼,道:“朕,找到朕流落民間的長女了!是太子的胞妹、元后的女兒!她給皇甫家生下了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兒郎!她已不在人世,但她把朕的長孫送回了朕的身邊!” 長孫? 劉貴妃眉心微蹙,宣王的兒子才是長孫,哪里又跑出一個新的長孫? “小胤,到朕身邊來。”南疆王朝玄胤伸出了手。 眾人唰的一下望向了玄胤! 玄胤淡定自若地站起身,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來到了南疆王身前。 南疆王握住玄胤的手:“沒能把你娘撫育長大,是朕一生的遺憾,朕會補償你,連同你娘的那份一起?!?/br> “外公?!毙穯玖怂?。 南疆王激動得聲線顫抖:“該叫皇爺爺了,從今天起,朕要恢復你的皇室身份,記住,在南疆,你不是玄胤,是皇甫胤!” 皇甫胤…… 場面唰的一下靜了。 本以為寧玥被玷污的事已經(jīng)足夠驚嚇了,沒想到,半日功夫,跑出個更驚嚇的。 流落民間的女兒倒也罷了,這女兒還與西涼人生了一個兒子。 這兒子,曾率軍攻打南疆,殺了不少戰(zhàn)將。 盡管兩國已經(jīng)平息了戰(zhàn)火,但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將士,他們的兄弟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不少武將的神色變得十分難看。 若單單是作為外孫認回來,他們大概不會太往心里去,偏偏,南疆王賜了他皇甫家的姓—— 南疆王感慨地說道:“你舅舅一生無子,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他去了,東宮便一直空著,你搬進去住吧,記住,要孝敬你母妃,像孝敬蘭貞一樣。” 搬入東宮?孝敬母妃? 這是要把玄胤過繼到太子與太子妃名下的意思嗎? 那他豈不是成了嫡孫、成了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 場面……炸了。 耿皇后的手捏斷了竹管。 劉貴妃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嚴惠妃、張麗妃在短暫的驚愕之后,迅速回過了神,不約而同地朝劉貴妃投去嘲諷的目光。 還袒護馬寧玥,袒護呀! 人家丈夫成皇長孫了,你孫子沒得到的東西,人家輕輕松松得到了,還有你兒子一直拼命掙錢的皇位,想來也要拱手相讓了。 “這東宮的皇長孫呀,就是未來的皇太孫,是要繼承皇位的!貴妃jiejie,meimei恭喜你,這么有先見之明,幫著馬寧玥鏟除耿家、打擊耿皇后、親近陛下,如今,她丈夫上位了,想來他們倆口子是不會虧待你的!”張麗妃笑得花枝亂顫。 嚴惠妃也忍不住譏諷道:“是呀,一定不虧待貴妃jiejie,以后jiejie飛黃騰達了,記得多關照關照meimei們??!” 劉貴妃的臉漲成了豬肝色,玄胤是陛下的孫兒,那馬寧玥就是陛下的孫媳了,虧她還在納悶,為何馬寧玥一來,她便得到了陛下的垂青,陛下隔三差五到她宮里坐,時不時送她一些東西,現(xiàn)在一想,陛下每次來的時候,好巧馬寧玥也都在。她一度暗想,馬寧玥一定是她的幸運星,她才屢屢走了好運。而今看來,她根本是被這對祖孫給耍了! 陛下想見的根本不是她,是馬寧玥! “馬寧玥,你狠,你真狠!利用本宮與宣王替你們掃清障礙,到頭來,將我們母子踹到一邊,自己登上儲君之位!本宮真是瞎了眼,現(xiàn)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給本宮等著!本宮不會讓你們如愿的!” …… “小姐,那邊的劉貴妃好像生氣了,你看她的眼睛,恨不得把你給吃了?!倍反亮舜翆帿h的肩膀,輕聲說。 寧玥對這些,倒是不怎么在意,畢竟風里來雨里去,前世今生,這種事,已經(jīng)屢見不鮮了,比起耿皇后對她造成的傷害,劉貴妃的威懾不值一提:“不必管她?!?/br> “姑爺做了皇長孫,等于搶了宣王的皇位,她肯定特別特別生氣!” “就算玄胤不做皇長孫,皇位也不會是宣王的?!眲①F妃,干不過耿皇后。 冬梅仍不放心:“說是這么說,就怕她不這么想。她要是覺得是您在利用她的話……會不會找您報仇呀?她好像知道您很多秘密,萬一她把您抖出來……就沖著您算計耿家主那事兒……” “她也參與了,抖出我不要緊,她自己也摘不干凈,她沒那么傻。” 劉貴妃的底細,她已經(jīng)摸得非常清楚了,有些頭腦和壞水,卻不算拔尖,**與能力不在同一個層面,就算真的恨上了她,她也不怕,大不了,就是把宣王這棵樹連根拔了。 相較于劉貴妃,寧玥反而更擔心耿皇后,這個為了得到權勢不惜連靈魂與信仰都出賣的女人,簡直是個變態(tài)。但愿她不是前世的皇后,也但愿她沒打算用自己去迷惑玄胤,否則,真是太惡心了。 “小姐,您面具松了?!倍非那牡亟o寧玥按了按,“好了?!?/br> …… 宴會繼續(xù)。 南疆王認回了玄胤,心中高興,舉著酒杯,與群臣們一杯一杯地喝著。眾人許多年不曾見他露出如此愉悅的笑容,一時間,竟講不出煞風景的話來。 大帥府的支持者,向玄胤表示了誠摯的慶賀。 趙島主一脈的人,也紛紛舉杯祝賀玄胤歸家。 另有一些見風使舵的,見玄胤榮寵正盛,各自表達了投靠之意。 也有中立的、不理人的。 玄胤并沒在意。 回了席位,見寧玥摸著臉若有所思,便問道:“在想什么?” 寧玥道:“我在想,我被人換了臉,那有沒有誰也換成我的臉?若是我死在你手里了,那個人,會取代我陪在你身邊吧?” 玄胤的眸光涼了涼。 寧玥又道:“我想不通,你為什么會娶別人做皇后,你明明這么喜歡我,唯一的解釋,是你將那人錯認成了我?!?/br> “我沒有認錯!” 寧玥沒有立刻反駁他的話,而是拿了兩個杯子放在桌上:“你看,這兩個杯子是一模一樣的,如果那個偽裝我的人,能做到跟我的身形、聲音、氣質都高度吻合的話,她就是我了。你先碰到的是我,你認出了我。但如果這一次,你先碰到的是那個假的我,你說不定,也認了她呢?” 玄胤黑了臉:“還是不信任我?” “不是,你別誤會,這不是你的問題?!睂帿h摸上了臉頰,“就在今天以前,我都不相信世上有揭不掉的人皮面具,像真的臉蛋一樣。” “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有人在暗中冒充你。” “嗯?!睂帿h點頭,“我回來得太早,那人還沒來得及到你身邊,但我猜,她已經(jīng)戴上面具了,因為她要時刻準備好,只等傳出‘金蝴蝶’去世的消息便跑去找你??梢钥隙ǖ氖牵拿婢咭欢ㄒ步也幌聛??!?/br> “我可沒看到誰跟你長得一樣?!毙匪奶幫送?/br> “我能想到再戴一張自己的臉,她也許也想到了這個法子。玄胤,我們要揭穿她?!睂帿h抓住了玄胤的手,被換了臉的不甘、被看光了身子的不忿,全都在這一刻,化作了她眸中的堅毅。 玄胤摸摸她腦袋:“好?!?/br> …… 酒過三巡,眾人微微有了醉意,玄胤站起身,對著南疆王拱了拱手:“皇爺爺,我昨晚與玥玥狩獵,獵獲了一只海東青,想借此機會送給您。” 海東青,又名矛隼,是一種十分罕見的猛禽,傳聞十萬只神鷹里才能出一只海東青,可見其珍貴程度,幾乎是有價無市,尤其它特別兇猛,一般人根本獵獲不到,尤其,它多生在草原,靈蛇島這種地方,連它的毛都沒見過。 玄胤居然說,他獵獲到了? 南疆王當即來了興趣:“好啊,快帶上來給朕瞧瞧!朕還是年輕的時候,獵過一只海東青,給你祖母做了聘禮!后面你祖母把它放了,為這事兒,朕還跟你祖母吵了一架呢!” 提到前塵往事,他眸中多了一絲回憶的味道。 眾人暗自感慨,過了這么多年,陛下還沒忘記陳皇后呢,難怪對玄胤這么寵愛了。 玄胤讓影衛(wèi)把海東青呈了上來。 這是一只通體雪白的海東青,鷹喙如勾,鷹目犀利,呆在鳥籠子里不動,也能讓人感到它身上爆發(fā)出來的強大殺氣。 膽小的千金們,齊齊往后縮了縮,生怕這只海東青一個不小心飛出籠子,啄傷了她們。 南疆王的眼睛卻微微發(fā)亮:“比朕當年獵獲的那只還有大許多,這眼神兒也好?!?/br> 他愛不釋手。 玄胤就道:“剛獵獲的,還不太溫順,皇爺爺可找人馴服它,馴服之后看院子,威風又霸氣。” 南疆王哈哈地笑了:“找什么別人馴服它?朕自己就行!當年那只海東青還不是朕給馴服的?不馴服,朕敢送給你皇祖母嗎?” 玄胤想了想,道:“說來也怪,我獵獲這只海東青的時候,它掙扎得非常厲害,險些啄傷我的手,把它關進籠子,它更賭氣地撞個不停,我以為到了這邊,它也得鬧一鬧的,誰料竟這般安靜,想來,是皇爺爺氣場太強,鎮(zhèn)住了它?!?/br> 南疆王被玄胤夸得心花怒放,放下杯子,朝海東青走去。 “陛下?!惫⒒屎筝p輕握住了他的手,“海東青危險?!?/br> 南疆王笑道:“就一只鳥嘛!有什么好危險的?朕連猛虎都殺過,還怕它?” 耿皇后給秦公公使了個眼色。 秦公公笑瞇瞇地道:“陛下,您龍威太盛,隔這么遠,都把那海東青鎮(zhèn)得不敢說話,您要再走過去,可得把它嚇死了?!?/br> “哈哈!你這猴兒!”沒人不愛聽好聽的話,南疆王也不例外,但今天,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逗逗那只海東青,揮開秦公公的手,走下臺階,來到了鳥籠前。 影衛(wèi)單膝跪下,將鳥籠舉過頭頂。 陛下看著海東青。 海東青很安靜,犀利的眼神,在與南疆王對視了兩秒后竟?jié)u漸變得溫和,還把頭垂下,遠遠望去,竟像是在給南疆王行禮一樣。 這可把南疆王樂壞了。 南疆王探出了手。 “陛下!”耿皇后站起了身。 “無妨,皇后別擔心,它喜歡朕呢。”南疆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鳥籠上碰了碰,這是在試探海東青會不會啄他,讓他感到驚喜的事,海東青非但沒發(fā)飆,反而將小腦袋抵到他碰過的地方,溫柔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