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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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直!中直!有話好好說!從前是我們錯了,我們有眼無珠,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吧,中直。” 大長老說著,竟是不惜給耿中直跪了下來。 他一跪,二長老、三長老也跟著跪了下來。 “中直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豬油蒙了心,沒勸你父親善待你和你娘,也沒勸阻你父親找人冒名頂替你,但是中直啊,我們終究不是你屋子里的人,你的悲劇不是我們造成的,是你父親。你不能把你父親的錯加注到我們身上。如今耿家有難,你身為耿家的一份子,不能對耿家棄之不顧啊。” 耿家?說的好聽,大房早就沒了,如今的耿家不過是二房與一些曾經(jīng)遺留下來的族產(chǎn)而已,還真與耿中直關(guān)系不大。 但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誰敢與耿中直撇清關(guān)系呢? 想掉腦袋不成? 耿中直冷笑一聲道:“你們沒給過我任何恩惠,我憑什么要幫你們?你們這幾顆項上人頭好像也賣不到幾個錢吧?” …… 三天后,是族里投票決出新一任家主的日子。 按理說,家主是由上一任家主指定沿襲,大房被抄家后,未能擬定繼承人,耿青云憑著嫡系身份順理成章地繼承了族里的一切,如今耿青云出了事,也沒指定繼承人,便由長老們共同裁定。 耿喬杉起了個大早,精神抖索地去了祠堂。 小姨娘肚子里的骨rou已經(jīng)沒了,別說,還真是兒子。但如今,除了他,他倒要看看這群老頑固還能選誰! 坐上,坐著一名氣勢逼人的黑袍男子,據(jù)說是大房的耿燁,因被大房迫害流落民間多年,倒是避過了大房的災(zāi)難。 但這個人在族里毫無根基,在南疆全無人脈,又未涉足任何族中庶務(wù),更不像他有個如花似玉能迷倒太子的女兒。 不足為懼! 耿喬杉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傲慢地看著諸位長老:“過了這么久,想必長老們已經(jīng)想清楚誰是新一任的繼承人,現(xiàn)在開始票選吧?!?/br> 票什么票? 他老爹就他一個兒子! 哈! 家主之位是他的了! 耿家的一切是他的! 他女兒能做太子妃了,哦不,是能做未來皇后了,他也要當上國丈了。 耿中直將他神色盡收眼底,搖了搖頭。 長老們低頭交流了一番,大長老比了個手勢,二長老、三長老會意,紛紛點頭,表示已經(jīng)打點妥當。 大長老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經(jīng)過我們的商討,決定,任命大房耿中直為新一任家主!耿喬杉迫害生父、殘害手足,按族歸,逐出耿家,永不回門!” 耿喬杉……懵了。 ------題外話------ 多么魔性的一家哇~ 理論上是有二更的 【v174】好事不斷(二更) 事態(tài)的發(fā)展完全超出了寧玥的預(yù)料,寧玥以為,耿家二房能屹立那么多年不倒,耿青云定是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的,兒子要對付他們,少說得半年綢繆,哪知這才不到三個月,二房便傳來了易主的消息。 老天爺也仿佛在幫著兒子似的,在馬謹嚴扮演恭王的時候,在耿家?guī)仔值苈?lián)手算計她的時候,她無數(shù)次在心中祈禱,耿中直,快點出現(xiàn)吧,然而上天沒有聽到她的呼喚,卻在如今聽到了兒子的。 她有些慶幸耿中直之前沒有出現(xiàn),因為那還不是接管耿家最好的時機,過早暴露耿中直,只會讓耿中直與耿家形成對立,而不是像現(xiàn)在,成為耿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什么都沒做,耿家倒貼了。 “這孩子啊,真是神靈都在庇佑他。”寧玥感慨地笑。 冬梅奉上一杯溫水:“這可不完全是神靈庇佑,主要還是太子殿下聰明!” 寧玥與有榮焉地笑道:“是啊,這股聰明勁兒,比我跟他父皇強多了?!?/br> “這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嘛!”冬梅毫不吝嗇地夸贊。她心中亦然是十分喜愛太子的,覺得那圓溜溜的小腦袋怎么裝了那么多鬼主意,更重要的是,太子長得漂亮,又高冷,可在小姐面前又會不自主地害羞,那副悶sao的小模樣,把她的心都給萌化了。 要是將來,她和玄江也能生個這么厲害的孩子,不,一半?yún)柡秃美病?/br> 寧玥一瞧她紅撲撲的臉便知她惦記玄江了,打趣道:“知道你喜歡孩子,你年紀也不小了,我看什么時候給你們挑個黃道吉日,把親事辦了吧!你無父母,他無高堂,我和皇上給你們做主得了?!?/br> 冬梅羞紅了臉。 她其實很早就想成親了,天天看著這只秀恩愛,三天兩頭撞見活春宮,她是正常女人好不好?再忍下去非得自我紓解了。 反正她也的確很喜歡玄江啊,雖說長得不算特別英俊,但挺干凈,又老實,而且二人都在一個地方當差,平時拉個手、親個嘴兒的,多方便! 嘿嘿嘿嘿,她現(xiàn)在就好想玄江。 寧玥瞟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幾束鮮花道:“剛從御花園摘的,給皇上送去,清新一下空氣?!?/br> “好好好!”冬梅抱著鮮花,頭也不回地跑了。 來到御膳房,見玄江守在門口,二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冬梅有點小激動,把花放到花瓶中插好后,慢慢地退了出來,與玄江擦肩而過時,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嘴上啵了一個! 哈哈哈哈,親到啦! …… 二月底,耿家之事接近尾聲,耿青云被斬首,耿喬杉被逐出家門,連帶著耿小汐也被趕了出來。 耿小汐不服,與父親一起求到了椒房殿。 寧玥明白,兒子的仗已經(jīng)打完了,接下來輪到她上陣了。 “冬梅,你過來?!彼诙范叿愿懒藥拙?,冬梅點頭,“是,奴婢記住了?!?/br> 冬梅悄聲無息地出了椒房殿。 寧玥換上明黃色的皇后宮裝,頭戴鳳冠、簪九尾鳳釵,尾指與無名指戴上牡丹護甲,描了精致的妝容,雍容華貴地在珍兒的攙扶下,來到了大門口。 剛跨過門檻,耿喬杉與耿小汐便雙雙跪了下來。 耿喬杉穿著一件藏青色直墜常服,腰間束著一根點綴著翡翠的玉帶,乍一看去,依舊華貴精美,但細細打量,會發(fā)現(xiàn)衣角和帶邊已經(jīng)輕微地磨損了,他臉色亦是從未有過的蒼白。 而在他身邊的耿小汐,也如一朵經(jīng)歷了暴風雨的殘花,狼狽得不成人形。 “你們這是做什么?”寧玥不動聲色地問道,聲音清潤,語氣平和。 耿喬杉仿佛找到了救命的浮木,撲騰一下?lián)溥^來,哭道:“娘娘!娘娘求您看在太子殿下的份兒上,救救草民?。 ?/br> “娘娘救命啊——娘娘!”耿小汐也跟著傷心地哭了起來。 珍兒要上前推開耿喬杉,寧玥擺手制止了她,淡淡地看向腳邊的耿喬杉道:“你不是好好兒的嗎?讓本宮救你什么?” 耿喬杉泫然道:“娘娘,那群老不死的,把我逐出家門了!我原本……原本做這些,就是要奪取家主之位,然后效忠太子殿下的啊……現(xiàn)在一切都沒了……求娘娘為我做主啊——” 寧玥淡淡地道:“你這話說的,本宮不愛聽,什么叫你做這些是為了太子?誰許你巴結(jié)太子了?你難道不清楚,皇上禁止皇嗣與官僚來往甚密嗎?” “???這……”耿喬杉的哭聲戛然而止,怔怔地望著皇后。 寧玥又道:“本宮顧念你是太子的馬術(shù)老師,往日里太子待你敬重些,本宮睜只眼閉只眼就算了,太子與耿小姐年紀相仿,又同是內(nèi)學堂的學生,小孩子家家的玩一玩也無傷大雅。但你要說,太子攛掇你大義滅親……本宮的太子擔不起這種勾結(jié)朝臣的罪名!” 耿喬杉噎住。 的確,太子從頭到尾都沒講過與他勾結(jié)的話,太子只是給他指了一條明路,說如果想保全自己,就得查出他父親違法的證據(jù)。 而且他雖遞交了證據(jù),但太子之后再也沒插手任何事,也就是說,自始至終,太子都不過是講了兩句話罷了。 可、可、可他的初心就是要帶著耿家投奔太子的呀! 為表示自己擁有足夠的砝碼力挺太子,才將一直與太子做對的父親給拿下了—— 耿喬杉越想,越不明所以,隱約感覺到自己掉進了某處陷阱,卻又實在分辨不出是誰給他挖的陷阱。 太子嗎? 不能吧,太子這么喜歡小汐、這么敬重他,怎么可能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旁的耿小汐開口了:“娘娘,求您讓我見見太子吧!” 寧玥冷笑:“你見太子做什么?你們都是庶民了,還覺得自己有資格覲見太子?本宮是想把你們的事做個了斷,才勉為其難見了你們一面,別的,你們也別癡心妄想了?!?/br> “娘娘!娘娘您不能這樣!太子殿下若是知道您攔著不許我們見他,一定會怪您的,娘娘——”耿小汐心有不甘地說。 寧玥笑得越發(fā)燦爛了:“都是你這只不知廉恥的小狐貍精挑唆太子與本宮做對,遇見你之前,太子將本宮視若親母,可現(xiàn)在,太子都差點要搬到東宮去住了,換做你是本宮,你會不會讓太子被你這種居心不良的人搶走?” 耿小汐怔住。 寧玥倨傲地說道:“真以為迷惑了太子,就能把本宮給斗下去?本宮告訴你們,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太子又是小孩子心性,哭兩天便什么也不記得了,他會碰到更多的玩伴、結(jié)交更多的朋友,再也不會記得曾經(jīng)內(nèi)學堂有個千金叫耿小汐?!?/br> 耿小汐淚如雨下:“不會的……太子不會忘記我的……娘娘……你讓我見見太子吧,娘娘——” 寧玥將一個后母的形象演繹得活靈活現(xiàn),便是耿喬杉看了都覺得太子是無辜的,是被這可惡的蛇蝎婦人軟禁了,才沒能出來搭救他們。 他甚至滋生了一個詭異而大膽的念頭:他要把太子救出來! 可惜,他如今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能活著離開京城都是造化,救太子?下輩子吧。 二人最終被寧玥轟出了皇宮,沒多久,又被官府的人轟出了京城,從此天南海北,再無緣相見。 冬梅攔著皇甫澈,直到二人徹底消失才放了皇甫澈回椒房殿,皇甫澈來到寧玥身前,想起放在在樓閣上看到的一幕,低聲道:“母后,您沒必要把黑鍋都背到自己身上,兒臣不怕與他們撕破臉?!?/br> 寧玥摸上了他稚嫩的臉龐:“母后知道你不怕,也知道即便撕破了他們也無法將你怎么樣,可是澈兒,你是母后的兒子,母后總是希望你可以不要背負那么多,哪怕是一個庶民的看法,母后都由衷地希望那是好的,愿你在世人眼中,溫柔敦厚,高情遠致?!?/br> 皇甫澈靠進寧玥懷里,微微濕了眼睛。 …… 夜里,為慶祝兒子旗開得勝,寧玥下廚做了一大桌好菜,到底練習了一兩回,不如之前手生了。冬梅給她打下手,切了點藕丁、胡蘿卜絲、青椒。 她和玄胤都無辣不歡,生出來的兩個小家伙卻滴辣不沾,這可不好,吃不到一塊兒去。 寧玥一尋思,做了一個鴛鴦火鍋,一邊是海鮮玉米湯,一邊是麻辣仔雞湯,都用文火燉足了一個時辰,把rou味和調(diào)料的鮮味全都燉出來了。 兒子對rou的興趣不大,但好像是她做的,兒子還是會吃,猶豫再三,寧玥親自做了些牛rou丸、香菇丸、魚糕與花枝丸。 豆腐乳、香菜、芝麻、花生沫,也分別備了些。 望著熱氣騰騰的火鍋,皇甫傾睜大了眼睛,口水橫流道:“哇哇哇!今天什么日子哇?可以吃火鍋啊!我最愛吃火鍋啦!有沒有rou?我要rou!快快快!” 她嚷著,讓冬梅把羊rou與牛rou燙進了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