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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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尉的熱情仿佛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卻并沒有澆回理智,反而愈演愈烈。隨著冰水落入火碳的滋啦聲,遲尉的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等他抑制著找回自己的理智時,才緩緩說道:“對不起,我不想看到你難過。” 邵卿塵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搖了搖頭,道:“沒關系,是我的錯。明知道你不是他,偏偏要像要求他一樣要求你,是我沒有認清現(xiàn)實?!?/br> 遲尉的心卻沒由來的一疼,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他仿佛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掏空了,這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些無所適從。難道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可是……他現(xiàn)在,為什么又不喜歡我了?他說的我不是他,意思是他并沒有把我當成他原來的徒弟?可是難道我不是只是失憶了嗎? 遲尉的情緒起伏不定,渴望著,卻又不敢上前。不想讓他傷心難過,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怎么辦?誰能教他怎么辦? 欲裂的頭痛忽然仿佛炸開一般在腦中蔓延開來,他悶吭一聲雙膝跪地,雙手抱頭發(fā)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邵卿塵這才慌了神兒,他立即上前扶住遲尉,滿眼焦急的問道:“阿謹,你……你怎么了嗎?” 遲尉卻仿佛沒有骨頭似的,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邵卿塵:…… 作了半天,竟然把徒弟作暈過去了。早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這么差,自己就不該一時發(fā)瘋跟他作妖。 唉…… 邵卿塵先確定了一下遲尉的呼吸和脈搏,發(fā)現(xiàn)仍然強韌有力便放下心來。微微嘆了口氣,起身將遲尉抱上床,轉(zhuǎn)身去找蘇夏給大徒弟看病。十分鐘后蘇夏拎著藥箱進門,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后便問道:“大師兄暈倒之前是什么癥狀?” 遲尉想了想,答道:“癥狀……好像頭疼得厲害,一直捂著腦袋,很痛苦。我也只來得及上前扶住他,不過還是倒了……”這么一個大塊頭,一時沒扶住。 蘇夏皺了皺眉,道:“奇怪了,心跳正常,呼吸正常,一切都正常。難道是受什么刺激了?”說著他抬頭看向邵卿塵。 邵卿塵有點心虛的眼神閃躲著,蘇夏于是什么都明白了。邵卿塵有點自責的說道:“都是為師不好,明知道他失憶了……那個,他這個樣子,沒問題吧?”此刻的邵卿塵心里哪還有半點對遲尉的責怪,他只希望他能平安醒過來。不就是失憶嗎?而且就憑他剛剛的反應,就算失憶了不還是照樣對自己動心了? 這么一想,邵卿塵還有幾分得意。心道臭小子,這輩子你休想離開我。早知道剛才不把你推開了,這會兒躺在這里一動不動,連吃個豆腐都覺得不好意思。 蘇夏放下聽診器,說道:“放心吧!他的體征一切正常,應該只是暫時暈過去了。如果是大師兄真的受到了什么刺激,也不能說是一件壞事。” 邵卿塵有些不解,問道:“什么意思?” 蘇夏答道:“一般失憶的人雖然都建議自然恢復,但這個恢復的過程十分漫長,而且還有永遠不會恢復的機率。又因為失憶不屬于任何病癥,所以藥物干預是走不通的。所以之前有過不少病例,失憶者通過劇烈碰撞或者情緒上的刺激而恢復記憶的情況。劇烈的碰撞可能會因為把握不好度而產(chǎn)生創(chuàng)傷,所以多數(shù)人都會采用精神性刺激的方法。師父你剛剛說的話,可能會對大師兄造成精神上的影響?;蛟S,會因為這個刺激而恢復記憶也不一定?!?/br> 邵卿塵的眼睛亮了亮,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蘇夏道:“呃……這個,我也只是就病情而論。畢竟病情千變?nèi)f化,誰也說不清接下來會產(chǎn)生什么變化。而且,萬一大師兄沒有恢復記憶,師父您不是又要失望?所以啊,師父您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畢竟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反正現(xiàn)在大師兄健健康康的活著,不是比什么都好嗎?” 邵卿塵低頭想了想,然后忽然就想通了。對啊,只要他健健康康的活著不就好了嗎? 當初他死里逃生,唯一的愿望不就是希望他可以活著嗎?人就是這樣,總是貪心不足。一開始希望他活著,久了就希望他仍然愛著自己,再久了,可能又會得寸進尺的想要更多。卻忘了當初,自己僅僅是希望他活著而已。人就是這樣,一步一步的索取,卻忘了初衷。最后連感情都變了味道,想想也是不該。 邵卿塵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四兒,你說得對。只要你大師兄活著,比什么都好?!鄙矍鋲m想去給遲尉煮一碗湯,可是再一想,他避谷了。這碗湯于他來說無足輕重,更多的是自己的私心。只是“自己想讓他喝湯”而已,既不能溫補,也不能去病,甚至自己做的湯連解饞都不行。作為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哪里需要喝什么湯喲。 于是邵卿塵放棄了做湯的念頭,還是默默等他醒來的好。 蘇夏收拾好藥箱起身離開,走之前囑咐邵卿塵注意房間通風,大師兄昏厥后可能容易出汗。 另外,可以多喂水。 都是照顧普通人的方法,放到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身上,合理嗎? 邵卿塵也沒想那么多,過段時間就給遲尉喂水,還把窗戶開得很大。喂到凌晨他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太陽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時候,邵卿塵醒了。窗外傳來演武場上弟子們跑步喊口號的聲音,負責教授體育課的亦箖非常負責任的幫學員們提高身體素質(zhì)。邵卿塵看過亦箖制訂的教案,一小時跑完十五公里,他覺得這種強度在正常范圍之內(nèi)。然而學生們是欲哭無淚噠~! 邵卿塵翻了個身,就著暖暖的陽光又賴了會兒床,擺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蹭了蹭。忽然覺得情況好像不太對,究竟哪里不對呢? 邵卿塵覺得自己魔怔了,什么哪里不對??!在自己床上睡覺還能睡出不對勁了。于是擺了個大字形,繼續(xù)睡。睡了不到十分鐘,忽然睜開眼睛,像彈簧一般彈了起來。 媽噠,他怎么說越睡越覺得不對勁!他的大徒弟阿謹呢? 明明昨天晚上這小子失憶暈過去了,這才早晨不到七點,這小子竟然不見了?他記得昨晚自己是趴在床邊睡著了,醒來后卻是睡在床內(nèi)側的。這么說,阿謹是早就醒過來了?然后把自己抱上了床?哼哼,算這小子孝順,可是他既然醒了自己也不和自己說一聲?哦,勉強算他怕把自己驚醒??墒沁@一大早,這臭小子又跑哪兒去了?不知道自己會擔心的嘛? 邵卿塵匆匆起床穿鞋,開門去找人。隔壁房間沒人,于是轉(zhuǎn)身出門,推門卻嗅到一陣陣撲鼻的香味,應該是隔壁的廚房散發(fā)出來的。小五又在煮早餐了?剛好,過去問問他有沒有見到大師兄。 邵卿塵懶懶散散的走進廚房,一邊找吃的一邊道:“小五,看到你大師兄了嗎?他一大早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昨天晚上說暈就暈了過去,早晨不和我說一聲就到處亂跑,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 灶前忙碌的男子轉(zhuǎn)過身,手里端了一小碗菌菇湯,溫潤明朗的聲音傳來,讓邵卿塵的心頭一蕩:“師父?你醒了。餓不餓?我給你煮了湯?!?/br> 第125章 有那么一刻,邵卿塵覺得眼前的光線都變得柔和了起來,周圍仿佛自帶偶像劇bgm,連眼前英俊高大的男人周身都似乎打上了特效毛邊兒。他有點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臉茫然的道:“阿……阿謹?” 遲尉端著湯碗緩步走到邵卿塵身邊,緩緩抬起手,終于伸手拂上他的臉頰,眼中的柔情盡顯,片刻后終于緩緩吐出一句話:“師父,你瘦了。醒來就發(fā)現(xiàn)你瘦了,又怕吵醒你,便想著給你燉一碗湯。師父,你怎么可以不愛惜自己?!?/br> 邵卿塵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猛然抓住遲尉的手,冷不防將那碗湯打碎了。細碎的rou沫和菌菇灑了一地,師徒兩人卻都不管不顧。邵卿塵急聲道:“阿謹,你回來了嗎?是……你回來了嗎?” 遲尉勾起他一如既往的溫潤唇角,玉色的眸子斂上幾分柔光,答道:“是我,師父。我一直都在,都是我不好,害你傷心那么久。都怪我功力不濟,到現(xiàn)在才完全將魂珠的力量完全消化。如果我能早一點消化掉魂珠的力量,師父也不至于像昨天那樣。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弄哭你,弟子很自責。” 邵卿塵哪還敢怪他魂珠消化的慢,他覺得遲尉的記憶恢復簡直就是上天對他的恩賜。于是邵卿塵上前抱住遲尉的腰,此刻心中的狂喜已經(jīng)將他淹沒,卻要努力維持著作為師父的尊嚴而努力保持著淡定,低聲說道:“說什么自責的話!都是為師不好,是為師太心急了。明知道你失憶了,還說出那么傷害你的話,害你暈了過去。你不知道師父多后悔,當初明明說過只要你能活著怎么樣都可以,現(xiàn)在偏偏又耐不住寂寞……”語句里卻忍不住越說越急,眼看心里的真實情感就要掩蓋不住。 遲尉卻淡笑著上前一步,低頭封住邵卿塵喋喋不休的唇。邵卿塵一愣,隨即抬起雙臂樓住遲尉的脖子,兩人開始忘情的擁吻,唇舌即刻糾纏到一起。輕微的顫抖出賣了邵卿塵的細微情緒,再怎么極力遮掩,他仍然掩蓋不住失而復得的喜悅。 正吻到情致深處,身后忽然傳來一陣門聲以及小五焦急的聲音:“師……師父,大師兄,你們……啊……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什么都沒看到……” 邵卿塵一臉無語,不得不放開和大徒弟纏在一起的手臂,轉(zhuǎn)身望著抱住腦袋蹲在地上的五弟子,說道:“小五,你慌里慌張的怎么了?” 夏雪陽才終于把深埋在地上的頭抬了起來,望著邵卿塵道:“?。颗?,……啊,對了,出大事了師父!你你你快去靈植藥術系看看,四師兄不知道弄了個什么怪物出來,那怪物一長出來就把四師兄纏住了!現(xiàn)在師叔正在那里和怪物纏斗,不過那怪物難纏得很,二師兄讓我過來請大師兄?!€有剛剛……弟子真不是有心的!” 邵卿塵:…… 小五已經(jīng)來那么長時間了,每次見到這種情況還是不忍直視,說起話來也變得顛三倒四。不過大概的意思他倒是聽明白了,好像是蘇夏在研究靈植時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他回頭看了一眼遲尉,卻忍不住在看到遲尉被他吻得紅潤的唇時一陣心馳神蕩。 師徒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互相點了點頭便朝靈植藥術系的方向飛去。靈植藥術的教學處設在原本太后住的宮殿,也就相當于故宮的慈寧宮。不過在拓疆的王宮,這處宮殿叫百安殿。百安殿可能是為太后的休養(yǎng)考慮,所以種植了許多奇花異草,植被很是豐茂。放眼整個王宮,也就百安殿的植物最多,所以邵卿塵第一個便想到了把它留給蘇夏。畢竟蘇夏研究植物,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適合植物生長。 邵卿塵和遲尉趕到的時候亦箖已經(jīng)和夏雪陽口中描述的那藤蔓植物纏斗上了,果然是一株怪物。分明是植物,卻有鼻子有眼,而且遠遠看去也有胳膊有腿,仿佛是一株成了精的在瓜秧。走近了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一株成了精的地瓜秧。那原本應該是一株地瓜花,又叫大麗花。因為花開得很艷麗,所以不少園林都種有這種花朵。不過這花不是16世紀才開始人工種植的嗎?難難道這是一株野生的? 遲尉和邵卿塵落地的時候,只見靈植藥術的宮殿前已經(jīng)圍滿了學生。邵卿塵皺眉喊道:“都圍在這里干什么?阿言,帶學生們撤離開安全區(qū)域!”看這些小鬼頭們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倒沒見有半點害怕的樣子。 正在和大麗花纏斗的范修言立即撤了下來,遲尉飛身而上,一下子便將大麗花的藤蔓給纏住了。范修言將學員們指揮著撤到安全區(qū)域再回頭時,身邊的學員紛紛爆發(fā)出一陣陣歡呼。抬頭去看,那株大麗花已經(jīng)被遲尉擒住了。蘇夏受了點輕傷,并不要緊,亦箖正在那里給他處理傷口。 學員們卻都興奮得不得了,這可是他們第一次見大師伯出手?。『喼膘趴岬?jīng)]朋友!尤其是劍修系的學員們,紛紛得意于自己的師父修為高深。選了這么厲害的一個專業(yè)真是開心的快要飛起來啦! 范修言的眼睛卻亮了亮,忍不住息道:“大師兄果然是開了外掛??!這是又進了一個境界?” 元嬰期,自此,法術道術進入一個嶄新的階段。 進入元嬰期后符咒等已經(jīng)具備某些實體的性質(zhì)。丹田處有個處于更高維度的嬰兒,法術威力大漲,能溝通天地,神游太虛。此境界的心境將是無與倫比的強大,壽元翻倍,元神處于增長狀態(tài)中,隨時可以跨入下一個境界。 關于元嬰期,范修言甚至連其中的奧義都還沒領悟到,而他們的大師兄卻已經(jīng)一腳跨入元嬰期。元嬰期具備元神,元神可出竅。到此階段,便可以真正的稱之為大能。 邵卿塵也是剛剛看出來,他的大徒弟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元嬰期。看來應該是他所說的那枚魂珠的力量所起到的作用,之前遲尉告訴他魂珠的力量已經(jīng)完全被他吸收掉了。 白老之前說過,魂珠是大能修士上一世的力量,這一世修士服食魂珠,會繼承到部分修為。僅僅是部分修為,具體能繼承多少,還要看機緣。能將魂珠成功消化至元嬰期,這已經(jīng)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這么說來,大徒弟上一世的修為至少也是元嬰期,應該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這種人物,在修仙界應該有一號,白老應該是認識的吧? 摔倒在地上的大麗花幻化成一名容顏嬌美的女子,身著宮娥羅衫,形容嫵媚艷麗。唇若丹砂,指如削蔥,膚如凝脂。劍靈玉郎緩緩從劍身上飄落而出,皺眉望著躺倒在地上的那朵大麗花道:“我說那么多年我怎么察覺不了宮里多了個妖孽!原來是假扮成尸娥??煺f,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玉郎俊目圓睜,劍指那朵已經(jīng)氣若游絲的大麗花。遲尉緩步走回邵卿塵身邊,伸手握住對方的手,一陣溫熱將邵卿塵的手包裹住。遲尉旁若無人的行為讓邵卿塵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和之前酷一臉的阿謹簡直叛若兩人。 那大麗花倒是乖覺,老老實實的召出了實情,氣若游絲的跪到了玉郎面前,緩緩拜倒在地后才娓娓道來:“我本是百寧太后寢殿前最受珍視的一朵無名野花,承蒙太后多年照料賜,我生得越發(fā)艷麗,方得賜名阿麗。太后以靈泉之水灌溉,使我有了幾絲靈氣。太后常常坐于我面前誦經(jīng)文,我也有了幾分心智。再后來,無意間得到幾頁修煉殘篇,斷斷續(xù)續(xù)修煉了一段時間。在太后彌留之際,阿麗也曾盡孝于踏前,悉心照料。之所以潛藏在宮中,是因為戀舊,并未有傷人之心。后……后來……宮中事變,阿麗也不過是一名小小花妖,無力阻止,只得蟄伏于這已經(jīng)空了的百安宮靜修。再后來……您便已親自手刃仇敵,阿麗……也只好繼續(xù)藏匿在這里?!?/br> 玉郎顯然覺得這朵大麗花所說的話并沒有什么值得詬病的地方,但卻并不表示她這次的行為值得原諒。玉郎并沒有問緣由,手起刀落,大麗花傳來一聲慘叫。受害者蘇夏卻只來得及說了一句:“慢著,刀下留……” 玉郎卻已經(jīng)收了劍,說道:“放心,死不了,不過給她點教訓。這里那么多活人,她一只妖,如果為所欲為,太危險了?!?/br> 邵卿塵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雖然這朵花妖并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她畢竟是只妖。剛剛玉郎也只是封了她部分法力,這是一只修煉了千年的花妖。雖然法力不如玉郎這只尸王,卻也不容小覻。封了她的法力,倒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邵卿塵這才看向蘇夏受傷的手臂,問道:“怎么回事?這只花妖怎么忽然向你發(fā)難了?” 蘇夏道:“其實都怪我,雖然這宮殿里花花草草長得好,卻沒有多余的空地供我?guī)W生們種植靈草。所以就想著把這一片花花草草鏟了,這一片花園應該足夠我們上課用了。誰知道剛要開始,就被這朵大麗花給襲擊了。都是我的錯,不該沒經(jīng)過同意就開始破壞花木。之前一直聽老師說一花一木都是有生命的,不能輕易傷害,我還嗤笑了半天?,F(xiàn)在知道了,一花一木確實都是有生命的。幸虧這朵大麗花及時出來阻止,否則這滿園的花花草草可能就真的保不住了。說不定這里除了大麗花,還有其他的花妖草妖樹妖。種植靈草的場地可以再選,誤傷了這些小生命可就不好了。” 邵卿塵一門的弟子都知道,正統(tǒng)的妖修是正非邪。不論是妖修尸修還是道修,都是有正邪之分的。所以,他們不會將妖全都歸為邪類。 第126章 有了花妖這件事的緩沖,邵卿塵心中波濤洶涌的失而復得漸漸平息了下來。之后又處理了幾件必須讓他親自簽名才能獲批的文件,等到完全閑下來時,才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阿謹,已經(jīng)恢復記憶了。 邵卿塵高興的幾乎要飛起來,處理完手頭上的幾件事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拉著遲尉往住處走去。遲尉不動聲色的牽著邵卿塵的手,溫潤的臉上笑意淡然,如玉的臉龐上寫滿了寵溺。邵卿塵過一會兒就忍不住去看看大徒弟的臉,心里樂滋滋的想,對嘛,這才是他的阿謹嘛。 然而邵卿塵的眉心卻忽然皺了起來,試探著問道:“阿謹,你恢復記憶后,醒來后的記憶應該還在的吧?” 遲尉先是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在的,怎么了嗎師父?” 邵卿塵不動聲色的笑了笑,道:“沒什么,我們回去吧!” 恢復記憶后的遲尉很粘人,他很自然的將邵卿塵攬入懷中,伸手托住邵卿塵的臉頰,雙眼滿含深情的望著邵卿塵,道:“果然瘦了好多,師父,對不起,讓您擔心了?!?/br> 邵卿塵伸手在遲尉的臉頰上捏了捏,說道:“說什么讓我擔心的話,你要是不想讓我擔心,以后就不要讓自己處在危險當中。保重好你,為師才能保重自己。所以阿謹,以后再怪為師沒好好吃飯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沒有好好吃飯……哦,忘了,你辟谷了?!?/br> 遲尉才知道,他師父是一個多么記仇的人,上次因為師父叫他吃飯,自己說了一句辟谷了,從那以后有事沒事他就會把辟谷了這件事拿出來遛一下。其實他心里怎么想的自己也是明白的,只是……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那濃稠熱烈的感情。 遲尉發(fā)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邵卿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喂,阿謹,想什么呢?” 遲尉回過魂來,抬頭淡笑著望著邵卿塵,說道:“沒有……我只是在想,該怎樣地能讓師父不再為我擔心。該怎樣,才能讓我這一輩子最最鐘愛,永不忤逆的師父開開心心的。” 聽到這久違的情話后,邵卿塵才終于意識到,他的大徒弟是真的恢復記憶了。還記得他們第一次時,阿謹就是這么跪在他面前說出了一世永不忤逆的這翻話。現(xiàn)在想來,這話怎么都覺得有些色情。邵卿塵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閃了閃,與遲尉貼得更近了。彼此的體溫熨燙著彼此,遲尉卻下意識的向后躲了躲,邵卿塵皺眉道:“怎么了嗎?” 只是片刻的猶豫,遲尉便重新貼了回來,說道:“沒什么,只是……許久未與師父親近,弟子一時間有些……難以適從?” 邵卿塵眼中神色復雜,在他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沙啞著嗓音問道:“哦?是嗎?我的阿謹,竟然也學會害羞了嗎?” 遲尉的身體猛然緊繃了起來,握著邵卿塵手的尋只手忍不住用力,對方低呼了一聲,再次刻意壓低嗓音,說道:“阿謹,你好粗魯,好疼……” 遲尉立即將手放松,迎面迎來一個溫熱的擁抱。面對的投懷送抱的師父,遲尉的身體更僵了,邵卿塵覺得失了一場憶他的大徒弟忽然變得像個毫無經(jīng)驗的愣頭青。之前的阿謹……哦,那可是在他的調(diào)教之下,越來越“懂事兒”了的。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他才剛剛恢復記憶,慢慢調(diào)教,那些技能,總會回來。 不過在這之前…… 邵卿塵內(nèi)心陰笑一聲,阿謹啊,既然你已經(jīng)回來了,犯過的錯誤也總不能就這么算了。于是邵卿塵低頭在遲尉的耳邊輕輕吹著氣,對方的呼吸終于開始變得凌亂。邵卿塵知道,在同修訣的干預下,兩人只要稍微靠得近些都會對對方產(chǎn)生感覺忍不住想要發(fā)生關系。之前他忍得實在辛苦,每天都要與右手相親相愛。不過好在,現(xiàn)在慢慢習慣了。 這種滋味,不好受啊。 不過相較于受方,攻方更受折磨。 邵卿塵緩緩抬頭,吻住遲尉的唇。這小子比他高出快半個頭,每次接吻都要微仰著頭。有點累,不過還算可以接受。 遲尉仿佛已經(jīng)被挑起情欲,在邵卿塵的指引下,他探出唇舌長驅(qū)直入。很是霸道的攫取著他口中滋味,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似的,不知節(jié)制的舔舐著他的唇舌。對,是這熟悉的感覺,阿謹人很溫柔,但在床上卻很霸道。仿佛要將他吃掉似的,每次都把人折騰的要死要活。但那滋味,卻是旁人體味不了的。 情至深處時,邵卿塵甚至還會提出對方再用力一些,不要心疼他,用力干他之類的要求。伴侶之間,玩兒些不太出格的小情調(diào)肯定是在所難免的。邵卿塵想到這些自己先把持不住了,臉上紅透,身體也熱得很。 于是也越發(fā)大膽,口中發(fā)著難耐的沈吟,手也大膽的探了下去。在遲尉的那個地方隔著衣服摸索著,卻被對方忍無可忍的打橫抱起,朝著邵卿塵的房間走去。 遲尉的皮膚也開始泛起異樣的微紅,身體guntang發(fā)熱,心跳萬馬奔騰,仿佛要從胸腔里跳了出來。他迫不及待的想發(fā)生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他希望自己不會讓邵卿塵失望,卻又擔心自己做不好。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備過課”了。 然而對方剛到門口卻猛然從他的懷中滑了下來,輕輕在他唇角蝶吻似的琢吻一下,隨即猛然將他推開,狠狠關上了房門。 遲尉的懷中一空,整個人仿佛失去了氧氣一般,兩手還在空中維持著懷抱對方的姿勢,眼前卻只留下了一扇仍然有些顫抖的門。一臉懵逼的遲尉:……怎么個情況? 門內(nèi)的邵卿塵冷笑一聲,道:“阿謹?。∈娣??” 遲尉無奈的低頭看著自己被頂起來的帳篷,說道:“師父,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