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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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機(jī)關(guān)算盡,明知道他不得不追隨,卻給他看似可以選擇的機(jī)會。 李敬業(yè)想到這兒,就止不住咬牙切齒,可又能怎么樣呢?即便是咬牙切齒,即使她如今是別人的公主,腹中懷著別人的骨rou,他依然會為了她而擔(dān)心。 如今的李宸,所做的一切如果真的如同她所說,是為了保證先帝的江山,依然是先帝的李姓。那么日后以宋璟和狄仁杰為首的一批文臣,或許包括程務(wù)挺為首的武將,與太后的勢力仍會有一場角逐。 李敬業(yè)心想:她對我棄若敝屣,夠狠的了,我為何還要想到這些事情? 他愿意鞍前馬后為她奔波,甚至連命也愿意給她,她所在意的,不過也是先帝留下的基業(yè)和宋璟此人而已。至于李敬業(yè)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打緊的? 李敬業(yè)立在風(fēng)雪中,冷靜了半晌,最后竟然是想到既然我當(dāng)初命都愿意給她,又有什么不能為她做的?她心中掛念著誰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做這些事情,為的是我自己。 這么一想,他頓時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 不敢是太后還是常樂公主和越王李貞,都不是他的選擇。太后即便是登上帝位,也是得位不正,而常樂公主和李貞更是名不正言不順,既然李宸說了太后百年之后,這萬里江山依舊姓李,他信她又何妨? 反正他孤家寡人,無牽無掛。 而這廂將李敬業(yè)送走的李宸并不知道此時李敬業(yè)心中的千回百轉(zhuǎn),但是在她看來,很多事情并不是簡單一句我有我的苦衷這樣的三言兩句就能說明白,李敬業(yè)想得開自然是好,想不開也無所謂,總之他上了船,既沒辦法再回頭。 這么一想,李宸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會坑人,當(dāng)初宋璟也是這么被她弄上船。 李宸將那本羊奶喝完了起身,才站起來,一道夾帶著冬夜里風(fēng)雪的身影就走了進(jìn)來,李宸一愣,“廣平?” 宋璟眉目帶笑看向她,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花一邊溫聲說道:“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yīng)該過來陪你兩天。” 李宸:“可你明日不是還要提審侯思止嗎?” “那個暫時放一放,我已經(jīng)跟吩咐過御史臺的人,說我身體不適,明、后兩天要告病假?!?/br> 宋璟走近,伸出長臂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他大概是騎馬出來的,因此身上的衣物都是凍冰冰的,李宸的臉觸到他身上的布料時,還被那冷意弄得皺了下眉頭。 李宸的聲音揉著笑意,“御史中丞這么謊稱病假,未免也太任性了些?!?/br> 宋璟聞言,笑而不語,目光落在桌案上的酒杯上。 李宸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與他說道:“方才我在此間見過李敬業(yè),他說他今日打獵,錯過了關(guān)閉城門的時間,于是便來找舒曄收留一宿?!?/br> “我記得英國公應(yīng)該有通行的令牌?!?/br> 而且來找舒曄收留一宿是假,來找李宸才是真。 “令牌是為了有必須要進(jìn)城之事才用的,軍中講究軍令如山,他身為將軍,自然不能假公濟(jì)私?!?/br> 宋璟聽了,面無表情:“哦,這么說來,利用令牌出城的我便是假公濟(jì)私了。” “噗嗤。”李宸忍不住笑了起來。 自從她和宋璟攤牌之后,宋璟對李敬業(yè)雖然不能說有好感,但在提起李敬業(yè)的時候,已經(jīng)不會亂吃飛醋了??山裢硪膊恢朗窃趺吹模芫貌怀愿纱椎乃苇Z話里難得帶著幾分醋意。 李宸轉(zhuǎn)身,跟他面對面。宋璟的手十分自然地搭在她的腰上。 李宸仰頭,食指刮了刮男人線條額外好看的下顎,那雙漂亮的眼里閃著頗為歡喜的笑意,“唔,廣平這般為我假公濟(jì)私,我心中十分高興。要不,你與我一同回房,我再讓舒芷她們準(zhǔn)備一些點(diǎn)心美酒,我也親自為你溫酒,如何?” 宋璟被她弄得一點(diǎn)脾氣也沒有,帶著她往外走,“小酌怡情,但如今也很晚了,公主,您該歇息了。” 李宸十分順從地與他一同往外走。 兩人一同回房,舒芷等人整理好榻上的被鋪,幫著李宸換好了衣服,就退了下去。李宸整個人窩在被窩里,眼睛里沒有半點(diǎn)睡意,看著宋璟在室內(nèi)走來走去的身影。 宋璟換好了衣服過來,看著她還十分精神的模樣,有些無奈地上了榻,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 “白天又睡多了?“ 李宸趴在他懷里,一只手無意識地在他的衣襟上流連,語氣帶著幾分慵懶,“白天沒睡,可如今也沒有睡意?!?/br> 宋璟笑著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將被子掖好,確認(rèn)將她包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白天是因?yàn)楹钏贾沟钠拮?,所以沒睡成么?” 李宸:“那女子出現(xiàn)地過于巧合。” 宋璟:“你懷疑有人在背后指使?” 還不等李宸說話,宋璟又說道:“此事確實(shí)過于巧合,這段日子連續(xù)辦了好幾個這些從來俊臣帶出來的人,狗急跳墻,更何況這些人無惡不作?!?/br> “我已經(jīng)讓舒芷暗中跟著侯思止的妻子,看是否有發(fā)現(xiàn)。” 宋璟抱著她,神色沉吟,片刻之后,只聽得他緩緩說道:“你如今不同往日,這段日子便少cao點(diǎn)閑心,這事情先交給我。這陣子我一直在整來俊臣這些人的案件,有什么人來活動過,什么人有何異動,我都大概了解一些。今日有人趁你到別院時攔轎,對方大概是給我們示警?!?/br> 都說一孕笨三年,李宸對笨三年這個將來式?jīng)]什么感覺,但如今越來越懶得動腦筋卻是事實(shí)。而且墨家和靈隱寺的力量只能算是民間力量,對朝堂上的這些事情,民間力量查個半天,或許還沒有宋璟這樣經(jīng)手案件的人知道的多。他自己辦案,要拔除一個釘子會傷害到哪些人這些事情,是最清楚不過的。 如今難得他愿意解惑,李宸便順著他的話問道:“你說的對方,是誰?“宋璟摸著她的一頭青絲,半晌沒有說話。 李宸也不催他,趴在他懷里,從原本的一點(diǎn)睡意沒有,趴到昏昏欲睡。她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自從她懷孕之后,睡不著的時候只要宋璟在身旁,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就是這么抱著她,居然自帶催眠效果,比她數(shù)星星數(shù)綿羊的催眠效果好太多了。 李宸在等宋璟說話,等半天沒等到,有些不滿地推了推他的胸膛。然而男人微絲不動,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神色若有所思。 就在李宸等得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她聽到宋璟說道:“我覺得可能是吉頊。” 吉頊? 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李宸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略微清醒了一下,她知道這個人,雖然也是酷吏,可比起來俊臣那些人,這個酷吏可算是有底線的。當(dāng)初母親處死來俊臣之后,也是這個人說來俊臣是國之賊人,死又有何足惜?李宸當(dāng)時聽到了,登時對他心生好感,雖然都是酷吏,可這個酷吏在一堆殘暴成性的人之間,倒是多了那么一兩分人情味。但多了人情味也不能改變他是酷吏的事實(shí),酷吏都該死。 李宸迷迷糊糊想著,又聽到宋璟說道:“這個人在我接手侯思止的案子之后,曾經(jīng)來打聽過一兩次,可也沒見他說過什么,只是問何時定罪量刑。若當(dāng)真是他,我在想他這般舉動,到底是為何?” 或許是他們內(nèi)部狗咬狗,他想知道侯思止什么時候死,好讓親者痛仇者快,又或許他和侯思止交情頗為不一般,見到侯思止的妻子去求他,他既然不能親自出面,于是只好讓侯思止的妻子打同情牌來找上她? 吉頊此人在一群殘暴成性的酷吏中算是頗有遠(yuǎn)見的,他為何要讓侯思止的妻子來攔轎?李宸真想將心中的想法告訴宋璟,無奈原先半天不來的睡意此時已經(jīng)溫柔地將她包圍起來,她還來不及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就已經(jīng)在宋璟體溫的陪伴下沉入了夢鄉(xiāng)。 元氏攔轎,確實(shí)是吉頊在背后授意 吉頊與宋璟說道:“侯思止死不足惜,他昔日與我也有交情,他的妻子前來找我求助。御史中丞應(yīng)該明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吉頊為太后做事,心中自然也是明白他日或許也會淪落到如此下場。我不能出面求御史中丞法外施恩,但侯思止的妻子或許可以去跟公主動之以情,都是將要為人母親的,若是公主想一想她腹中的孩子沒了父親會如何,大概便會明白此時不該如此趕盡殺絕。” 宋璟聞言,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侯思止之案是太后交給我,關(guān)于侯思止陷害忠良,罪證確鑿,我按罪量刑,何來趕盡殺絕之意?”略頓,他冷眼看向吉頊,語氣咄咄逼人,“或者說在爾等眼中,認(rèn)為大唐律法只是一頁廢紙,不需要遵守?” 吉頊被宋璟這么逼問,也不怯場,神情十分微妙。 其實(shí)說起來,吉頊也沒什么其他意思,侯思止是武則天交給宋璟的。宋璟對這些無視國家律法的人深惡痛絕,加之身為酷吏,誰身上沒有背負(fù)無辜之人的性命?侯思止到了宋璟手里,就是死路一條。可既然他的妻子四處求助,甚至找上了他,來俊臣等人伏法之后,如今這些酷吏都以他唯首是瞻,人人都等著看他要如何對待元氏呢,他恰好想起來日前進(jìn)宮見太后之時,無意中聽太后說有了身子后的永昌公主打算去別院的事情。他也就是放一下口風(fēng),說與其找鐵面無私的宋璟,不如去找永昌公主,同是女人,加之如今公主有了身子,或許會愿意替腹中孩子積德。 于是沒怎么念過書的元氏就去攔李宸的轎子了。 李宸得知事情的始末,哭笑不得。但是吉頊這個人在酷吏堆里算是個好人,放在好人里是個不折不扣的該死之人,但不管他該死還是不該死,母親如今要保他,李宸也懶得折騰,反正酷吏集團(tuán)經(jīng)過這幾個大案子,短時期之內(nèi)元?dú)獯髠?,是不敢再像從前那么猖狂了?/br> 三個月后,李敬業(yè)鎮(zhèn)壓越王李貞與常樂公主的叛軍取得勝利,越王李貞與常樂公主在豫州與朝廷的軍隊(duì)交戰(zhàn),堅(jiān)持了十天,兵敗如山倒,越王李貞與常樂公主兩家全數(shù)在城破之日服毒自盡。 天授元年,明堂建成,太后改明堂為萬象神宮,特令境內(nèi)各州都督、刺史前往洛陽參加祭天大典。 洛水神圖改為天授圣圖,洛水為圣水,禁止垂釣,封嵩山為神岳。 祭天大典上,圣人提出禪讓帝位,太后認(rèn)為不妥,并未允許圣人禪位。 天授元年初夏,永昌公主誕下麟兒,取名宋煜。 太后大喜,特赦洛陽。 ☆、178.178:千古女皇(十六) 孩子并沒有太折騰他的阿娘,李宸的當(dāng)天晚上陣痛,翌日清晨就生下孩子。宋煜小郎君剛出生的時候并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胖娃娃,但一雙烏黑的眼睛格外清澈,醒來的時候手舞足蹈,看著格外有精神氣。 這個小郎君似乎得天獨(dú)厚,他的母親是受盡寵愛的永昌公主,父親是當(dāng)今朝廷新貴,因此他就好像是含著金湯匙降臨到這世上的一般。他出生的時候,太后十分高興,還特別大赦神都洛陽。永昌公主還在坐月子的時候,太后還特別到公主府去看望女兒和小外孫。 太后出宮的時候,并未聲張,于是便給公主府帶來了一陣雞飛狗跳。 李宸看著母親,臉上掩飾不住的驚喜之意,“阿娘要來,也不跟永昌說。廣平還在御史臺里呢,我派人去喊他回來?!?/br> “不必喊他,我來是看我的小外孫的。”武則天拉著李宸的手,兩人一同往室內(nèi)走去。 武則天一邊走,還一邊跟李宸說道:“我聽狄國老說啊,宋璟可高興壞了,那天他去御史臺找宋璟,想要跟他說個什么事情,誰知卻被御史中丞拉到了書桌前,一看滿頁紙都是他起的名字,起了百把八十個,不是要要選哪個好,于是便與狄國老在書桌前挑挑揀揀好半天,弄得狄國老連自個兒是為什么事情過去的都忘了。” 李宸想象著宋璟將狄仁杰拉著,兩人湊一起研究名字的場景,忍不住笑著搖頭。 這時,奶娘將小宋煜抱了上來,李宸朝她伸手,“給我?!?/br> 奶娘小心翼翼地將孩子交給了李宸,李宸將他抱在臂彎里,李宸將孩子湊至母親跟前,“阿娘,你看他長得可好?” 小小的嬰兒包在大紅色的襁褓之中,握著小拳頭,眨巴著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對他而言尚且陌生的世界。 武則天看過去,恰好對上孩子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珠,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五官,喜道:“瞧這鼻子眼睛,長得真是漂亮,像極了他阿娘剛出生的時候?!闭f著,一只手伸過去,在孩子的臉上溫柔地摸了摸。 “阿娘,我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么小小的一團(tuán)吧?” 武則天莞爾,“不然呢?” “有時候感覺像是做夢一般,好像一覺醒來,我便多了個孩子。若不是生他的那會兒疼得死去活來,我都以為這個孩子不過是我的一個夢。阿娘,你那時候生下永昌,也是那么累那么疼嗎?” 武則天被李宸一問,想了想那時候自己生下這要幺女的日子,笑著說道:“你那時候在阿娘的肚子里折騰了兩天才生下來,你父親都快急死了?!?/br> 李宸伸手捏了捏孩子的下巴,孩子不到一個月,烏溜溜的眼睛也不知道在張望什么地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她看著自己與宋璟的孩子,語氣不免有些遺憾,“只是可惜父親看不到永昌的孩子?!?/br> 說著,還不等母親說話,她又笑著跟母親說:“前些日子我還不能起來的時候,廣平來看孩子,非說孩子長得像他,還說孩子的眉毛也像他呢?!?/br> 武則天瞅了一眼她的小外孫,無語。 雖然孩子還小,但是未長開的五官一看便有七八分像是宋璟的縮小版??杉幢闶沁@樣,太后也愣是沒看出小外孫如今還不算濃密的眉毛,跟宋璟入鬢的墨色劍眉哪里像了。 李宸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愉悅又輕快。這樣的笑聲,武則天也已經(jīng)許久沒有聽過了。這么一聽,心里也難得變得十分柔軟,跟她說起從前的事情來。 “從前太平出生的時候,你父親非說太平像他,后來你出生,他也說你像他??赡愫吞?,都像母親多一點(diǎn),尤其是太平。當(dāng)父親的,都喜歡說孩子長得像他們,若說不像,還十分不高興呢?!?/br> 李宸想起當(dāng)了父親之后的宋璟每次看著孩子有些什么動作,都會大驚小怪的模樣,忍不住回想了下身為帝王的父親當(dāng)年會是怎樣的模樣??赡菚r候的父親,早就已經(jīng)是好幾個孩子的父親了,還會像宋璟這般傻乎乎的嗎? 李宸彎著大眼睛,回想著父親的音容笑貌。 當(dāng)初父親駕崩的時候,她每每想起父親,心中都是止不住的難過??赡軙r間真的會能讓傷痛淡化,如今想起父親,她心中雖有遺憾,可更多的是淡淡的暖意。 她想了想,跟母親說道:“可我覺得,父親一定不會像廣平這么大驚小怪?!?/br> 武則天聞言,微微一哂。 母女倆這樣的閑話家常,在李宸有了身子之后,已經(jīng)很少有。因?yàn)槔铄窇言械臅r候,武則天不想讓她太過勞累,干脆就沒讓她進(jìn)宮請安,只是偶爾想念得緊時,才讓她進(jìn)宮一趟。而且早前祭天儀式,太后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也沒空想什么天倫之樂。 武則天抱了一會兒孩子,看那眨巴著眼睛到處看的小家伙打了個哈欠,露出一個近乎慈祥的笑容,將孩子交給了在旁邊等候的奶娘。 她看著如今也已經(jīng)是為人母親的小女兒,心中也不免有些百感交集,為她cao心了這么多,如今她和宋璟也有了孩子,可也總算是塵埃落定。 太后瞥了公主一眼,例行教育幾句:“都是當(dāng)母親的人了,以后可不許要隨意胡鬧任性?!?/br> 李宸:“難道永昌有了孩子,便不是阿娘的女兒了么?” 武則天不理她,繼續(xù)不輕不重地輕斥:“也不能再胡言亂語。” 李宸輕哼了一聲,但隨即又臉上堆滿了笑湊近母親,“阿娘,難道有了小宋煜,你便要疼他多一點(diǎn),少疼我一點(diǎn)嗎?” 武則天被小公主的厚臉皮弄得哭笑不得,還以為她當(dāng)了母親之后會有多長進(jìn)呢。 李宸打量的母親的神色,笑了笑,然后貌似十分不經(jīng)意地問道:“阿娘,我聽李敬業(yè)說,李貞造反一事,您交給了吉頊去查?!?/br> 武則天臉上的笑容不改,看向她,“這些小事,李敬業(yè)竟也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