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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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上官婉兒暗中送信,說皇嗣的兩個妃子是因為被女皇身邊的宮女告狀,說她們壓勝害女皇,在她們進宮請安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女皇解決了。 李宸聽了也是瞠目結(jié)舌,母親從前聽到這些事情,好歹要有人證物證,而如今已經(jīng)是到了不需要人贓并獲,只需要別人張嘴閉嘴,就能將兩個媳婦悄無聲息地解決。 其實很多事情,聽得多了,也就自然沒有了任何感覺。只是如今也是身為母親的李宸,一想到四兄的那幾個孩子,就不免覺得心酸,可那又能怎么辦呢? 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了他們在陰謀詭計的腥風(fēng)血雨中成長。 而且李宸聽說早幾日的時候,朝廷里的大臣又開始跟母親重提要立儲君的事情。 李宸看著如今已經(jīng)一派沉穩(wěn)的宋璟,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聽說是狄國老跟母親說,國不可無儲君,眼下是該要立太子的時候了?!?/br> 宋璟干脆將手中的筆擱下,也脫靴上了榻,將公主一把撈了過去,“怎么?你又有想法?” 宋璟心中也清楚,立太子一事,事關(guān)李氏江山,李宸不可能沒想法。 李宸笑著將手中的冊子往旁邊一放,將頭枕在他的肩膀,“如今能有什么想法,若是狄國老提出,那他定然是不希望母親立武家的人為太子的?!?/br> “你對這些事情倒是胸有成竹?!彼苇Z笑道,其實也是這個道理,如今朝廷中很多人,包括他自己本人,之所以愿意效忠武則天,除了她的上位能給他們并非勛貴出身之人一個更好的平臺之外,不也是因為她的身份是先帝李治的妻子,是李家的媳婦嗎? 文武百官,除了跟武家那些人勾結(jié)的人之外,誰心中都認為即便當今圣人該國號周,可天下,依舊是當初高祖太宗高宗皇帝的天下。 當今圣人武則天,為武家祖先立廟,可也依然供奉李家的高祖太宗高宗。 即便是武則天,也無法否認如今她坐的帝位,她享有的萬里江山,是自李家先祖那里繼承而來。 可就算是這樣,李宸也沒辦法忘記一年前母親在嵩山封禪,當時的亞獻可不是皇嗣李旦,而是她的侄兒武承嗣。李宸覺得如今朝廷中許多立場不堅定的大臣跟武承嗣這些人相互勾結(jié),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嵩山封禪。 嵩山封禪,亞獻不是皇嗣李旦,反而是武承嗣。 這意味著圣人武則天在后面的繼承人問題上,偏向武家人,而不是李家人。 可對武則天的這些事情,國老狄仁杰卻有話說,至少狄國老認為圣人的這些舉動,十分不妥。首先,皇嗣是圣人的親骨rou,侄兒能比親兒子還親嗎?再說了,當初先帝他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為的不就是希望日后他的子孫有一份家業(yè)嗎?如今圣人在儲君之事上如此做法,怎么對得起先帝他們? 后來事情怎么樣李宸不清楚,據(jù)說狄仁杰和武則天不歡而散。 但是武則天向來都十分敬重,狄仁杰也說得在情在理,武則天氣歸氣,倒是沒有為難他,而且還起用了狄仁杰推薦的婁師德。 李宸想象了一下狄仁杰和母親不歡而散的場景,隨即跟宋璟說道:“武承嗣也好,武三思也也罷,算是個什么東西,竟也敢來打這些主意。武承嗣那個死家伙,我早晚得折騰他一頓狠的!” 說起武承嗣,李宸就覺得生氣,無奈如今武則天對武承嗣和武三思這兩個小人袒護得很,就連她養(yǎng)的兩個小情人張氏兄弟,也跟武氏兄弟沆瀣一氣。 如果武則天要將武承嗣立為太子,并不是沒有人贊成,那些都是收了武氏兄弟的蝦兵蟹將,跟德高望重的狄仁杰這些人比起來,簡直不值得一提。武承嗣大概是知道了狄仁杰這些人主張要立李旦為太子,他暗中就使人寫了一封告密信給武則天,說皇嗣如今正打算造反呢。武則天這些年來風(fēng)聲鶴唳,最討厭聽到有人造反,看到告密信,也沒有核實是否真有此事,直接就將事情交給了吉頊去處理。 吉頊是武則天用了多年的酷吏,李旦到了他手里,能有什么結(jié)果? 李宸得知此事時,心中是恨死了母親。李旦被她軟禁在后宮之中,妃子被母親殺了不敢吱聲,他的孩子沒有了母親還要裝作若無其事,那時候的李隆基,不過也就七歲而已,而從前跟李旦有過交往的大臣,盡數(shù)被處死,就這樣,別人誣告他造反,母親居然還相信了。 李宸正心急如焚打算進宮的時候,忽然上官婉兒又暗中送了信來,說皇嗣之危已經(jīng)解除,鬧了半天,竟然是吉頊要對李旦用刑的時候,忽然一個被少年樂工所救,那個樂工父親從前是附屬國的一個首領(lǐng),后來投降了大唐,少年進宮當了樂工。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陣仗,少年心性單純又一腔血氣,聽吉頊說李旦造反,一下子就急了,在少年看來,李旦在后宮,天天就是跟這些樂工在一起,從來沒有和外人接觸,怎么就造反了呢? 明明沒造反,為什么別人說他造反,他就是造反? 于是少年一怒之下,沖到吉頊面前,說皇嗣沒有造反,他那么好的人,天天跟我們在一起,怎么會造反?我沒有撒謊,你如果不信,我將我的心挖出來給你看! 少年話落刀下,竟然真的拿了吉頊身邊隨從的一把大刀,將自己的胸都給剖開來了。 這事情驚動了武則天,武則天震驚于少年這樣維護李旦。 而李旦站在堂中,看著匆忙趕來的母親,神色十分復(fù)雜,想要說話,愣是半句也沒說出來,只是苦澀著笑了下,喊了一聲母親,卻也從來沒有為自己辯解過半句。 怎么辯解呢? 前有狼后有虎,母親疑心重重,悄無聲息地將他的兩個妃子殺了,從前與他有過交往的大臣也殺了,有沒有造反,她心中難道不清楚嗎? 雖然后來武則天相信李旦沒有造反,李旦終于也逃了一劫,那個要將自己心挖出來給人看的少年被搶救回來后從此改變了人生的際遇,可是—— 李宸想,這事情真是讓人心都涼透了。 ☆、182.182:千古女皇(二十) 如今圣人已不再年輕,儲君問題被大臣們一提再提。 李宸弄不清楚母親在想些什么,但她確實比較愿意立武承嗣為太子這是肯定的,但是經(jīng)不住朝廷大臣一致反對,甚至國老狄仁杰直接跟武則天說從來只有兒子供奉母親從未聽過有侄兒供奉姑姑的,圣人若是立了武家之人為太子,身后之事當如何? 古人向來注重身后名身后事,狄仁杰這么一提,武則天擺了擺手,終究是沒有拍板說要立武承嗣為太子。 李宸松了一口氣,她已經(jīng)許久沒進宮,如今母親跟前天天就擺著面如蓮花的張易之和張昌宗,大概都快忘了她的子女了??蛇@日宮里忽然來了信說圣人許久不見永昌公主,想念的緊,讓永昌公主帶著小郡王進宮去。 小郡王是李宸和宋璟的兒子小宋煜,宋煜如今七歲多,長相像極了他的父親。在公主府里,李宸也不喜歡用太多的規(guī)矩去限制他,于是長著跟駙馬查不了多少的小郡王,性格卻跟他的父親南轅北轍。 宋煜聽說母親要帶他進宮去,早早就十分積極地穿戴好了衣服,去到母親的居所。 “阿娘,你要帶我進宮去見外祖母嗎?” 李宸看著兒子,微笑著點頭,“嗯?!?/br> 宋煜一聽,便歡呼起來,“真好,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阿瞞了?!?/br> 宋煜所說的阿瞞,就是李隆基,他和宋煜差不多大,也很喜歡玩羯鼓。宋煜大概是遺傳了父親對羯鼓的喜愛,從小就特別喜歡玩那個玩意兒,有時候父子倆一玩就能玩上好幾個時辰。 李宸覺得對這對父子來說,大概唯一的共同語言就是羯鼓了。宋煜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性情也好喜好也好,都跟他的父親不一樣。 “怎么,你想阿瞞了?” 宋煜點頭,“嗯,他挺好的,我挺喜歡跟他玩。上次阿娘帶我進宮的時候,我去跟他玩了一會兒,他聽說我的羯鼓是父親教的,心中十分羨慕?!彼戊贤嶂X袋,問母親,“阿娘,要是煜兒想邀請阿瞞到府里住一陣子,可以嗎?” 李宸正想回話,忽然一個十分熟悉的男嗓音響起,“不可以?!?/br> 宋煜聞言,嘴撇了撇,十分委屈,然而他再回頭的瞬間,臉上委屈的表情已經(jīng)變成了十分驚喜,語氣中的高興也十分到位“嚯,阿耶,您回來了!” 李宸看著自家兒子變臉的功夫,實在是嘆為觀止,于是抿著嘴笑。 宋璟望了宋煜一眼,然后走過去,宋煜原本是坐在母親的對面,見到了父親,十分自覺地站起來,將位置讓給了父親。宋璟也不客氣,拎了拎衣擺,然后坐了上去。 宋煜見父親坐好,又親自倒茶端給父親。 宋璟將茶接過去,跟宋煜說道:“阿瞞是要住在宮里的,你不可以邀請他出來?!?/br> 宋煜輕微地皺了皺鼻子,想問為什么,可想了想,還是將話憋了回去。 宋璟看到兒子十分神似他母親的小動作,心中微微一軟,又說道:“你想要邀請阿瞞,可以,過段時間。” 他說這話的時候,李宸十分意外地看向他。 駙馬迎著公主的視線,朝她露出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繼續(xù)跟宋煜說道:“如今阿瞞是住在宮中的,除非圣人要放他出閣,否則他是不能出宮的。我聽說你待會兒要和母親一起進宮?” 宋煜點頭,一臉的興奮:“嗯,外祖母說想我了呢!” 每次見外祖母,都會收到許多好玩的小東西,宋煜一想到外祖母,心就插上翅膀飛進宮里去了。 李宸對駙馬和小郡王的相處方式從來不多加干預(yù),在她看來,男人和男人之間,自然有他們自己溝通的方式。反正自從宋煜出生后,宋璟對兒子是疼愛是沒得說的,給他足夠多的愛與關(guān)注的同時,要求也很嚴格。宋煜小小年紀,也已經(jīng)懂得怎么跟父親求同存異,不贊同的也不頂嘴,反正你怎么說是你的事情,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十分有性格。要是被父親發(fā)現(xiàn)了,如果是調(diào)皮搗蛋的時候,那就是一頓好罰,如果只是意見不同即便是父親發(fā)現(xiàn),也不會說什么。 只是宋璟有時候也忍不住跟公主抱怨,“煜兒的性子真是像極了你,什么都說好,實則什么都不好,心中有主意得很。他小小年紀就這么執(zhí)拗,我得好好敲打他。” 每當這時候,公主都只會十分無語,也不知道當年誰是一根不折不扣的棒槌。 有時候李宸也在想,宋煜畢竟是跟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的,她是不是得讓他明白一些事情?可后來發(fā)現(xiàn),她的煜兒十分聰明,許多事情不必多說什么,他小小的腦袋瓜有時候也能想明白??赡苌碓谶@樣的環(huán)境當中,即便她不刻意教他,可她也從未回避過他什么,因此他耳濡目染,自然也就受了些影響。 但是……李宸皺著眉頭,她記得自己可沒教過這小子瞬間變臉的技能。 宋璟看著一臉興奮的兒子,揮了揮手,讓他先出去玩。 宋璟:“昨個兒狄國老被圣人召見宮中,圣人對立太子之事,已經(jīng)在猶豫了,大概要不了多久,皇嗣的幾個小郎君便可以被放出閣了。” 自從武則天登上帝位之后,就一直將皇嗣李旦軟禁在宮中,不止他,就連他的幾個孩子都軟禁在宮中,不能和外人接觸。至于宋煜和李隆基能玩到一起,不外乎就是武則天不放心任何人去跟李旦的孩子接觸,包括太平和薛紹生的幾個孩,但宋煜不同,在武則天看來,宋煜的母親是她的女兒,他的父親并不是什么權(quán)貴之后,如今是吏部尚書同鳳閣鸞臺平章事,靠的是真本事,當然……更重要的是靠她可以慧眼識人,因此她對宋煜十分疼愛并且縱容。 李宸聽到宋璟說武則天對立太子之事開始動搖,不由得笑了笑,說道:“母親向來深思熟慮,猶豫是早晚的事情?!?/br> 宋璟挑眉,“公主何以這般胸有成竹?” “駙馬不要忘記,不論我母親給了武氏兄弟多少的榮華富貴,當年他們的父親是怎么死的,他們又為何會被流放嶺南?后來召回,享盡了榮華富貴,可若是他們大權(quán)在握超過了我母親,駙馬以為他們會善待我母親?”李宸說著,臉上的神情近乎冷漠,“沒有人會比我母親更明白,何謂翻臉不認人?!?/br> 先不說武承嗣爛泥扶不上墻,就說武則天真的立了武承嗣為太子,光是朝廷大臣這一關(guān)就過不去。 如今朝廷官員愿意效忠武則天,骨子里依然認為自己效忠的是李唐皇室,武則天駕鶴西歸之后,這個天下依然是李家的。如果武則天不顧眾人反對一意孤行,怕且是武承嗣早上才當了太子,晚上就有人反了武則天。 再退一步,朝廷大臣都同意了,那么武則天心中大概還是過不去。 李宸覺得父親也好,后來的三兄四兄也好,沒有哪個人說十分對不起母親,在這些權(quán)力斗爭之下,誰也不是白蓮花??赡赣H當上了皇帝之后,拆了李家祖先的廟,后來只特地建廟供奉高祖、太宗和高宗這三人,至于其他的李家祖先一概不管。當然,她武家的祖先那是一個不落地請進了廟里享受香火。 李宸作為一個后世而來的人,覺得被不被供奉不過也就是個心理安慰,可古人是十分看中這些的。她對于母親的做法雖不說什么,可心中卻是一直很有意見的。李家的祖先誰也沒得罪她,沒有李家,何來的武周? 翻臉不認人這種事情,沒有人做得比母親更到位了。 母親是李家的媳婦,李家的祖先也沒哪個人害了她的父親母親或者是祖宗十八代,她當上皇后之后,父親為她去世的父親加封謚號,楊夫人生前死后也是各種榮譽加身,即使這樣,母親都不供奉人家的祖先呢。更何況她當初處死了武承嗣和武三思的父親,還將他們?nèi)珨?shù)流放嶺南,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宋璟大概也是明白這些年來李宸一直隱而不發(fā),但心底對武則天一直都是頗有微詞的。只是她掩飾得好,自從武則天登上帝位之后,除了關(guān)注一些必要的事情,已經(jīng)很少再折騰,好像是一門心思待在公主府里教導(dǎo)兒子一般。 駙馬看著公主臉上近乎冷漠的神情,移了過去,伸臂將她攬進了懷里,微笑著在公主的側(cè)頰留下了一個溫柔的親吻。 這么多年過去,他的這個習(xí)慣也一直保留著。公主心中有不高興或是窩著火需要人安撫的時候,他就會過去抱抱她,親親她,每次他這樣做完之后,公主雖然還是覺得不痛快,但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就會放松下去。 駙馬的下巴抵著公主的頭頂,語氣溫和卻堅定,“永昌,從前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相信我,很快就會有新的開始?!?/br> ☆、183.183:千古女皇(二十一) “阿娘想要將二兄接回洛陽?” 李宸看著如今高高在上的母親,神情十分意外。她從未想過母親會想將二兄李賢接回長安,畢竟,人都已經(jīng)瘋了。 武則天緩步走下臺階,走向李宸,徐聲說道:“你許久不曾進宮來,陪母親到外面走走?!?/br> 李宸點頭,扶著母親的手臂,兩人一同踏出宮殿。 如今的武則天已經(jīng)七十多歲,依舊精力充沛,十分能折騰。但是李宸覺得母親如今大概是年紀大了,雖然依然十分有精力,可腦子已經(jīng)不怎么好使,很多事情拎不清。 譬如說,在對待她的那堆小寵物的態(tài)度上。從前薛懷義還沒失寵的時候,雖然武則天寵愛他,可從來都分得很明白,薛懷義不過是個男寵,再怎么受寵,不過也是個給她閑時打發(fā)時間的。 有一次薛懷義跟一個宰相在皇城的南門遇上了,皇城的南門是專門給宰相通行的,薛懷義仗著自己身受女皇寵愛,偏要跟宰相叫板,讓宰相讓路。大唐的宰相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圣人向來都禮遇他們,薛懷義不過是個男寵,竟敢如此囂張。于是那宰相二話不說,伸手便給薛懷義幾巴掌,打得薛懷義嘴巴流血。薛懷義憤憤不平,跑到武則天跟前告狀,武則天只笑著說:“那是宰相的通行之道,本就不該讓你走的,你走了已經(jīng)是破例,便不該再跟宰相起沖突。” 可如今武則天在對張氏兄弟的事情上,顯然已經(jīng)失了分寸。 即使宋璟不說,李宸也明白如今朝廷的大臣大致分為兩派,一派為挺張派,一派為倒張派。挺張派是以武承嗣這些人為首,而倒張派不用說就是以宋璟為首。嘆息,也正是因為宋璟是倒張派陣營的核心人物,因此李宸這幾年越發(fā)地低調(diào)。她覺得在母親尚未登上帝位以及初登帝位之時,許多事情她需要暗中cao縱,可當母親的帝位坐穩(wěn)了之后,后續(xù)的事情便不是她應(yīng)該插手的。而且此時作風(fēng)正派的宋璟跟狄仁杰這些人也已經(jīng)身居高位,她要是過于高調(diào),很容易引起母親不滿,也會影響到宋璟。 所以武則天登上了帝位之后,李宸對母親已經(jīng)是越來越順從,包括當初母親要處理薛懷義的事情,都是李宸暗中處理的。 武則天身為一個女子,她史無前例地成為了女皇帝,要消除異己的地方太多,酷吏要用,可不能什么事情都用酷吏,于是也就有了一些臺面下的事情需要給身邊她認為是親近的人處理。武則天將這些事情,一部分交給了武家兄弟,一部分交給了李宸。 宋璟如今位高權(quán)重,與狄仁杰兩人,狄仁杰為主,他為輔,是武則天的主要重用的兩個宰相。 身為宰相,卻偏偏要懟上女皇十分寵愛的張氏兄弟,武則天也十分頭疼,每次夾在宋璟和張氏兄弟之間,左右為難。 宋璟是三天兩頭變著法子去找張氏兄弟的茬。他從前主管御史臺,專業(yè)找茬,如今李宸的暗衛(wèi)團和靈隱寺的一些江湖力量也能為他所用,所以張氏兄弟的小辮子是被他揪了一堆,無奈武則天心知肚明那些事情,可就是認為無傷大雅,絕不松口讓宋璟處理張氏兄弟。 說起來李宸也覺得啼笑皆非,張氏兄弟仗著武則天撐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宋璟。 有一次宮宴之時,宋璟應(yīng)邀進宮,因為張氏兄弟十分得寵,朝中許多大臣即使看不慣他們,可俗話會說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況他們的主人是當今女皇,于是大臣們場面上也是給足了面子張氏兄弟。那天宋璟夾著一身的風(fēng)雪進宮,張昌宗見到了宋璟風(fēng)塵仆仆,連忙迎了上去,十分恭敬地說宋相公可來了,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