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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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見孟蕙蘭唯唯諾諾聽話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囑咐道,“此事雖已了結(jié),可我這心里始終不踏實……春雪和翠縷還活著,難保她們不會將真相說出去……這個世上,唯有死人不會背叛自己,這個道理,蕙蘭你懂嗎!” “蕙蘭明白!蕙蘭這就去辦!”孟蕙蘭很快便明白了孟氏的意思,起身就離去了。 孟氏瞧著她的背影,思索良久,好半晌才闔上眼惋惜喟嘆,“可惜啊,這么好的機會,竟不能致林錦毓于死地……可惜可惜,蠢材蠢材!” * 朧香院里,錦毓一路被沈睿之拉了回來,走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進院子便捧起茶盞牛飲,一連喝了好幾杯都沒品出是什么滋味兒,只覺喉嚨干澀,如同火燒。 沈睿之瞧她那副猴急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真是可惜了這上好的雪峰云麓,竟讓你如此牛飲!真真是暴殄天物?!彼炭〔唤?,出言調(diào)侃道。 錦毓聽他這么一說,臉微微一紅,局促地嗔了他一眼。 “將軍,剛剛在吉祥居中,你為何不讓我說話?難道連你也相信這件事是珍珠做的嗎!”她想起心中的疑問,也顧不得不好意思了,慌忙問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都去上學了嗎?好奇怪呀,看來是課業(yè)太繁忙都沒時間看書了呢。 不過馬上,水月也要忙起來了。 不過還是一日一更啊,偶爾隔日更,大家放心。 ☆、門外有人 沈睿之瞧她那副急切的樣子,眸子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不禁莞爾。“來來來,先坐下,立了半晌,你不累,為夫看著都累?!闭f著,便將她按在椅子上坐好,不讓她扭來扭去亂動。 瞧見錦毓的茶盞中沒了茶水,便又提起白釉茶壺分別往自己和她的茶碗中蓄了清茶,一陣霧氣升騰后,頓時香氣彌漫。 沈睿之不慌不忙地端起茶盞兀自啜了幾口,瞥向眼巴巴望著他的錦毓,微微一笑,這才心平靜和地反問道,“這么說來,你不相信此事是珍珠所為,卻道為何?” 錦毓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她的表情神色是騙不了人的……今天她聽到春雪翠縷指認她時,是那么的震驚,反應是如此的激烈,她若不是真冤枉,那便是心機太深隱藏的太好。將軍你想想,珍珠平日里是這樣城府頗深的人嗎?” 沈睿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當然清楚此事不是珍珠所為,她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按她的個性,頂多背后發(fā)發(fā)牢sao也就罷了,是斷沒有膽子做出此等陷害之事?!彼D了頓,繼續(xù)說道,“只是,按現(xiàn)在的情形,就算她是清白的,我們也無法為她辯白?!?/br> “這是為何?她既是清白的,為何我們不能為她辯解?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她遭受不白之冤嗎?”錦毓急了,霍然從椅子上站起。 “你有證據(jù)嗎?”沈睿之輕拂去茶盞中的茶沫,淡淡地問道。 “這……總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她做的!”錦毓愣了片刻,賭氣地說道。 沈睿之輕笑,而后正經(jīng)地說道,“阿毓,現(xiàn)在可不是你耍小孩兒脾氣的時候。你我雖然都知道此事非珍珠所為,可別人不這樣認為。找不到證據(jù),一切都是白談!” 他瞧瞧錦毓陡然灰暗的眸子,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人家孟氏不管怎么說,還有兩個丫頭作證,證人證物一應俱全,你呢?你有什么證據(jù)?什么都沒有,如何找那孟氏理論!” “妾身,妾身……”錦毓被他噎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囁嚅了好半晌才氣鼓鼓地說道,“那將軍說怎么辦,總不能讓無辜之人白白受罰吧!” 沈睿之蹙眉,起身踱步,心中甚是煩憂。良久,他驀地停住,幾步奔到錦毓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眼中是隱藏不住的憤怒與擔憂,“阿毓,我問你。若是我今日并未拿住那翠縷……”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然而錦毓早已是懂了他的意思,很是冷靜地說道,“那么今日,珍珠的下場便是妾身的下場,甚至會比她更糟,就算有將軍保著妾身,恐怕一場腥風血雨也是免不了的?!?/br> 沈睿之霍然起身,頗有些煩躁,面容沉沉,“所以說,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地方。珍珠不過是個替罪羊,之后還會有無數(shù)個替罪羊,可她們最終的目的,是你呀阿毓!一想到這一點,我便終日寢食難安。”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言語,只默默地看著窗外大片大片的云朵舒舒展展。四月暮春,春風仍是浩蕩,一番朝雨洗凈纖塵,院中繁花盛開,一片春光明媚,婀娜風流。 室中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寧靜 ,良久,才聽得錦毓如在夢中般的聲音,“將軍,妾身不明白,母親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和妾身過不去,非要置妾身于死地不可,妾身捫心自問并未做些對不起她的事?!?/br> “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容不下你……”沈睿之掉轉(zhuǎn)過身,一字一句地說道,“想必你也清楚,她原是我爹的妾室,身份卑微,娘家那幾個弟兄又都是不爭氣的,吃喝嫖賭攪得孟家那是天翻地覆,家中房產(chǎn)悉數(shù)敗光,窮得連媳婦都娶不上。 后來情況好了點,我娘去世,父親不愿再娶,便抬了她為正室,孟家這才較往日漸漸發(fā)達起來??梢蛑鵀槿随遥夷锛矣植皇鞘裁达@赫世家,很多賞賜便臨不到她的頭上,比如說她永遠也得不到一品誥命夫人的稱號。 如此這般,她便將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孟蕙蘭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和她不一樣,若是嫁給了我做正室,那地位可就不一樣了,即刻便是名正言順的一品誥命淑人。 到那時,姑侄二人聯(lián)手,一來牢牢鞏固孟氏和沈睿言在沈家的地位,二來么,她那幾個無能的弟兄便要靠著我們沈家狐假虎威作威作福,孟家便要在京城一躍而起。只要沈家一日不倒,他們便會像狗皮膏藥般牢牢依附著?!闭f到最后,聲音已帶了些森嚴,面容冷峻。 錦毓瞧見他雙拳緊攥,面上緊繃,忙伸出細軟的手包裹著他的大手。沈睿之低頭一看,又瞧見錦毓擔憂的眼神,面色緩和了不少,笑道,“她們這個計策籌謀的好,只是很可惜,無論他們怎樣軟磨硬泡,亦或是下藥吹枕邊風,都動搖不了我要娶你的決心,最終還是抱得了美人歸。” 他促邪一笑,“你想想,有你這么個程咬金,他們還不是得想盡辦法處置了你?” 錦毓歪著頭,好半天才理清這復雜的緣由,不禁嘆道,“這么說來,一切還都得賴你!若不是做了你的夫人,妾身也不至于這么倒霉……” 她本是玩笑話,沈睿之卻當她真生氣了,頗有些慌亂,“卻是為夫的錯,接連幾次都沒能保護好你,想我堂堂威武將軍,保家衛(wèi)國保黎明百姓,卻連自己的夫人都保護不好,夫人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 他想了想,還是堅定地回答道,“只是為夫從未后悔過娶你進門,即便是有這許多的危險,為夫也從不后悔。夫人恨也好,怨也罷,都已是為夫的人了,不準反悔!” 錦毓瞧見沈睿之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話雖有些無賴,心里卻甜蜜蜜的。平日里在沙場上金戈鐵馬統(tǒng)帥三軍的鐵血漢子,如今可憐兮兮地瞧著自己,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想起他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無限寵溺與包容,心下早軟的一塌糊涂。 “好啦,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妾身又怎么會反悔?只愿將軍不要反悔,日后莫要嫌棄妾身?!彼罱K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啊,你敢騙我!看為夫怎么收拾你!”沈睿之瞧見錦毓臉上促邪的笑容,知道被這妮子給騙了,佯怒,如餓虎撲羊般欺身上來,將她一把摟在懷中親親摸摸,房間中調(diào)笑不斷。 弄到最后,兩人都頗有些情難自禁,錦毓躺在沈睿之懷中,衣襟半開,腰帶不知何時已被抽開扔到了地上,露出些許雪白的凝脂,云鬢散落,幾縷烏發(fā)黏在額上,臉龐紅潮未退,黑眸中像是汪著一攤水,整個人看上去嬌嫩無比,鮮美可口。 瞧見沈睿之精壯的身軀還有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一雙眼中閃動著欲色,錦毓怯怯地往他懷中縮了一縮,一雙纖手軟軟的抵在他的胸膛之上,阻擋住了他的進攻?!皩④?,別鬧了,光天化日的。還是想一想珍珠怎么辦吧。” 沈睿之雖覺得現(xiàn)在停手實在有些難辦,卻也明白的確不是個好時機,便也收了笑容,正色道,“你放心,斷不會委屈了珍珠。她剛受了杖責,為夫即刻派一名大夫去給她療傷,順便再送兩個侍女進安樂園中服侍她,一切吃穿用度,皆按之前的標準。等到風頭過后,便將她接出來重新安置在萃梨居中。” 他頓了頓,眼神逐漸陰狠起來,“至于孟氏和那兩個丫頭……明兒我會秘密審問她們兩個,定要將孟氏的陰謀昭告全府。做出這等事,她的正室位子怕是坐不長了!” *** 珍珠第二次來到這安樂園中,周圍的一切都還沒有改變。破敗的院子,陰森森的木門,終日見不著一絲陽光的內(nèi)室。唯一改變的,便是她今兒是被人抬著進來的,且只有她一人,明月這次并未陪著她一同住在安樂園中。 抬她的人一言不發(fā),冷著張臉將她往硬板床上一摜便匆匆離開了,好像這院子里有鬼不成。只是苦了珍珠,摔得屁股開花,齜牙咧嘴,翻騰了半天也沒翻過身。疼得她是哭爹喊娘,四肢在空中直蹦噠。 好半晌終于費盡千辛萬苦之力將自己翻了個身,趴臥在硬邦邦的床上。只覺下半身疼痛難忍,衣服被血水黏在皮膚上,每動一下便是刀割般的疼。 珍珠整個腦子昏昏沉沉的,眼皮一點一點地闔上,終于失去了意識,暈了過去。 也不知就這般暈睡了多久,再睜眼時,天已經(jīng)黑了,窗外漆黑一片。床頭一燈如豆,陰測測地亮著,昏暗的燭光照的室內(nèi)更是陰暗恐怖,珍珠登時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暫時忘記了疼痛。 忽的,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一陣大風,打著卷兒,從破窗子里鉆進室內(nèi),一下子便吹熄了顫顫巍巍的燭火,房中頓時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