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病嬌隱于側(cè)、喜歡主播請點個關(guān)注、二姑娘的日常、權(quán)宦、八零年代致富記、重生之醫(yī)藥空間、關(guān)于他們的春天、佞寵(作者:風曉櫻寒)、鳳凰詔、女法醫(yī)手記之證詞(出書版)
只聽見陰風怒號,破舊的木門木窗“吱吱呀呀”一開一合,倒像是有人在故意擺弄那些破門破窗。 珍珠控制不住快要跳出來的心,明知這院中只有自己一個人,卻還是不放心的往門邊望去。 門外,赫然站著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寫安樂園這一段水月都被嚇個半死,不知你們呢? 大家猜猜這個人是誰?猜對有獎哦! ☆、閨房中事 夜半驚醒,門邊站著一個陌生黑影,正沉沉地盯著你看,配上“咯吱咯吱”的碰撞聲…… 沒錯,各位看官的心情便是此刻珍珠的心理所想,甚至比你們更甚。 珍珠在那一剎那陡然睜大了眼眶,額上、背上乃至前胸的汗珠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下半身的劇烈疼痛早已拋之腦后,此時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個詭異的女人身上,受到的驚嚇之大,連喊叫都忘了,只顧驚恐萬分地與她對視著。 門邊那女子,提著盞紅燈籠,如血般的鮮紅色,襯得她臉龐忽明忽暗,籠罩在一片迷霧中。 披一身素色長袍,內(nèi)里是同樣淺素色的曳地衣裙,廣袖翩翩,飄飄灑灑。這身衣服,若是放在白日里,定如仙女下凡,可現(xiàn)今兒出現(xiàn)在這鬧鬼的安樂園中,真真是形同鬼魅。 珍珠眼睜睜的瞧著那“女鬼”披散著長發(fā),悄無聲息地飄過來,不帶半點聲響,一晃眼便已行至近前,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便捋開額前長發(fā),露著一張白霜霜的臉,傾身下來。 珍珠到這時才找到一點神志,一面張嘴“嗷嗷”大叫,一面瘋狂的往床里側(cè)縮去,不料幅度太大牽動身上的傷口,頓時眼淚汗水一起流。 那“女鬼”沒想到珍珠的反應(yīng)竟如此之大,自己也被她嚇個半死。 稍后退幾步定定神,瞧見珍珠還在作死做活尖叫不止,氣得她是一陣暴喝,“叫什么叫!打了二十板子還這么不老實!是不是要再打五十大板你才高興!” 珍珠的叫聲頓時戛然而止。 這聲音……這聲音聽著這么耳熟啊,好像是……好像是…… “明月!是你!” 幾乎是與她脫口而出的聲音同步,黑漆漆的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 原來是明月將帶來的兩支粗蠟燭點燃,放置在燭臺之上。有了燈光,又看見熟人,珍珠這小心臟終于又被撿了回來。 “明月,大晚上的你來這干嘛?嚇人?。俊闭渲闆]好氣地斥道。 “我來看看你,順便瞧瞧你有什么需要的?!泵髟碌挂膊唤橐猓钠綒夂偷亟忉尩?。 “那你披頭發(fā)干嘛?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頭發(fā)??!” “我方才沐浴過,頭發(fā)還未干,便想著讓它晾一晾……” “哼!你這身衣裙丑死了!尤其在晚上,鬼一樣!” “珍珠,你這是怎么了,之前我每次穿它,你都說好看的……”明月很有些委屈。 珍珠今天是一肚子委屈一肚子氣,每句話都夾槍帶棒,火藥味兒極濃,不料明月卻是一反常態(tài)的笑臉相迎心平靜和。 說到最后,珍珠自己都覺得好像是拳頭打在一團棉花上,怪不好意思的。 不大的房間寂靜一片,只有燭花偶爾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明月望著墻角那把有些瘦弱的椅子,猶豫著要不要坐上去,畢竟這樣站著也挺累的。 好半晌,珍珠才訕訕地問道,“這破地方你也敢來,莫不是來看我笑話的?” “你想多了,我沒那么多的閑心來做無聊的事……不過就是瞧瞧你,怎么樣,這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如何呀?”明月最終還是決定不坐那把椅子了,還是站著比較安全。 “你是如何知道我被冤枉的?”珍珠驚訝地問道。瞧見明月一副但笑不語的神色,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臉色陡變。 “是你!是你做的!明月!是你做的!”珍珠雖蠢笨,卻也不是三歲的孩童,事情發(fā)生到如此地步,她也逐漸理清了,什么翠縷,什么春雪,都是一伙的,就等著將她拉入彀中。 “不錯,是我做的。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是太太和我一起做的。”明月挑眉,嘴角微微含笑,好整以暇地說道。 珍珠兩頰赤紅,眼眶盡裂,掙扎著想要下床,奈何疼痛不止,只有趴在床上喘氣的份,“明月,你好狠的心!我當你是姐妹,你為何要做出這等事害我!” “你要怪就怪夫人!原本躺在這里的人應(yīng)該是她,誰曾想讓他們抓住了翠綠……不得已才拉上了你,說白了,你就是她的替罪羊!怨不得我們。”明月上前將燭火剔得更亮些,滿不在乎地說道。 “你就不怕我將今夜之事告訴將軍和夫人?到時候,讓你們一個個全完蛋!”珍珠怒道。 “你若是有膽子就去告啊!我明月絕不攔你半步!”明月突然俯身下來,一雙眸子里盡是兇光,惡狠狠地咬牙道。 珍珠從未見過這樣的明月,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般,當下氣勢便軟了三分,怔怔地不敢言語。 明月瞧見珍珠一臉驚恐的樣子,知道自己方才有些許失態(tài),迅速收斂了姿態(tài),轉(zhuǎn)過身去淡淡地說道,“且不說你是否有證據(jù),就憑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頃刻間我便可將你變?yōu)橐痪呤?!別人只當你傷勢過重離世,斷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她像沒事人一般風平浪靜,珍珠卻聽得毛骨悚然,拼命往床里挪,抖抖索索地囁嚅著,“你,你……你不要亂來,有話好好說。” 明月很是嫵媚地轉(zhuǎn)過身,燦然而笑,“我若是你,便會老老實實待在這安樂園中養(yǎng)精蓄銳,這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后的機會多著呢,何必急于一時?你難道不知‘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句話嗎?” 她望望珍珠若有所思的臉,笑得更是醉人,“這么漂亮的一張臉,若是死了多可惜呀,留著它,日后還能平分秋色不是?” 珍珠不自覺地摸上自己的臉,細細琢磨下來,明月的話卻也有些道理。 明月最擅長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話被聽進去了,很是滿意。 “我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吧?!彼崃藷艋\便往門外走去,剛推開吱吱呀呀的木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側(cè)頭冷冷地說道, “記住,是死是活,取決于你的態(tài)度!我和太太都不想聽到第二遍你在園中大喊大叫撒潑喊冤的鬼話!” 屋外樹影斑駁,木門木窗依舊不知疲倦地唱著嘶啞的歌聲。 明月此時,怕已是早已回到了萃梨居溫暖的房間就寢。唯有珍珠,空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猶在思索方才的一席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