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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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蘿抱著小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們。 “jiejie,剛剛過河的時候,我吃了你一枚補靈丹,沒有那枚丹藥我肯定撐不到現(xiàn)在,你救了我一命,這塊兒中品靈石給你吧!”賀珊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兒中品靈石,有些不舍的遞到了陶蘿面前。 陶蘿恍然大悟。 這倆小姑娘倒是比想象中可愛很多嘛! 王青給了她們一人兩塊兒中品靈石,總共也只夠買一枚靈顏丹,賀珊這小丫頭竟然愿意放棄靈顏丹先還她靈石,雖然腦袋迷糊了點兒,人品倒是不差。 陶蘿利落的收起了靈石,伸手在儲物袋中摸索起來,賀珊松了口氣,再次道謝后,正要轉(zhuǎn)身離開,一只巴掌大的黃鼠狼忽然跳到了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東西搖頭晃腦的不讓她走,賀珊驚恐的后退,一回頭,就看到陶蘿笑盈盈的臉。 那啞巴女修抓出一把下品靈石,攤開手?jǐn)[在了她的面前。 “jiejie,你這是什么意思?”賀珊不解的問道。 “下品補靈丹用不了一塊兒中品靈石?!碧仗}用手勢比劃道,“這些靈石是找給你的。” 賀珊呆了呆,臉一下子就紅了。 “jiejie你救了我們,剩下的靈石給你也是應(yīng)該的,要是沒有你,我們肯定逃不掉銅鬼魚的包圍……” 林蕊蕊也跟著說道:“是啊jiejie,我跟小珊是專程來跟你道謝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陶蘿搖了搖頭,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下,將小臭放到了兩人面前。 “我只是為了自救而已,救了你們的是它,你們應(yīng)該謝它才對?!彼紫律碜?,在地上慢慢寫道。 謝謝這只惡心的黃鼠狼? 在地上歡快撲騰的小東西長著一身參差不齊的灰毛,毛上還有不少難看的褐色斑點,仿佛怎么也洗不干凈似的,尤其是那隨手準(zhǔn)備撅起來的屁股,真是怎么看怎么惡心。 林蕊蕊咬了咬唇,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倒是賀珊紅著臉小聲道:“謝謝你了,小家伙?!?/br> 頭一次有除了主人以外的人對它釋放善意,小臭歡快的跳了起來,差點兒撲到賀珊身上,兩個女孩子驚恐的后退,直到陶蘿揮手召回了小臭,才不好意思的沖著她笑了笑。 “jiejie,我從來沒養(yǎng)過黃鼠狼……”林蕊蕊喃喃的解釋著,卻看到那啞巴女修伸出手,將一枚葉子遞到了她面前。 “那條飛行船什么時候走?”葉子上寫著一句話。 林蕊蕊楞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叫道:“哎呀,jiejie我們竟然忘了你!我真是該死,天哪,華彩樓的飛行船明天早上就走,你一個人要怎么離開?” 女孩子急的在原地團團轉(zhuǎn),陶蘿笑容淡定,又遞上了一片葉子:“飛行船上已經(jīng)滿員了嗎?” 賀珊咬了咬唇,小聲道:“沒滿人,但是她們都不喜歡你的寵物,所以商量坐飛行船的時候也沒有考慮你……” 陶蘿當(dāng)然懂。 不僅如此,如果她想坐船,那幾個女孩子大概還會提醒船上的修士她帶著一只黃鼠狼吧! 她毫不在意笑了笑,沖著兩個女孩子揮手告別,似乎對怎么離開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 “jiejie,你要怎么辦,王青前輩,您可不可以送jiejie回去?”林蕊蕊擔(dān)憂的問道。 王青不置可否,倒是陶蘿撿起一片大葉子,用淤泥在上面寫著什么,賀珊湊過去一看,頓時有些傻眼。 “我明天和你們一起去坐船,咱們一起來的,自然要一起過河?!比~子上的字跡平穩(wěn)清晰,看得出這啞巴女修心態(tài)很平和,一點兒都沒有被拋棄的害怕與不安。 這下不止是兩個女孩子了,連王青都詫異的看著她。 陶蘿心中冷笑。 要么一起坐飛行船,要么一起讓王青送回去,她可是花大價錢買了船票的,想怎么過河也得大家商量著來! 林蕊蕊跟賀珊滿臉不解的離開了,陶蘿正要招呼王青一起去救人,卻見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小臭身上,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陶蘿在葉子上寫道:“你之前說它叫紫虛絕味鼬?你見過這種妖獸?” 王青搖頭。 這只黃鼠狼體型比尋常的紫虛絕味鼬小了很多,表皮上的褐色斑點也非常罕見,如果不是它身上那些灰毛跟變異后的紫虛絕味鼬有異曲同工之妙,加上那高高翹起經(jīng)常喜歡扭動的小屁股,他還真判斷不出來。 “這只黃鼠狼的毛并不是單純的灰色,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陽光下它偶爾會呈現(xiàn)灰紫色?!蓖跚喽⒅〕粽f道。 陶蘿早就發(fā)現(xiàn)了。 小臭在陽光下跳躍時,灰毛上確實閃著淡淡的紫光,只是無論是灰色還是灰紫色都是一樣的難看,而且徐瑯說小臭是噬靈鼬,她這種對修真界一無所知的土包子直接信了,從來沒懷疑過小臭還可能是別的妖獸。 “可能是紫虛絕味鼬與其他鼬類妖獸結(jié)合的后代,不過它的屁威力比普通二階紫虛絕味鼬還要厲害很多,或許是其他厲害的妖獸也未可知,”想起小臭發(fā)大招時散發(fā)出的那可怕味道,常年跟妖獸打交道的王青也有些后怕。 隔了近百米都讓他頭昏腦漲,要是近距離感受一下,他懷疑自己也會立刻暈過去! “走吧,再晚天就黑了,我們還盡快去救亂藤譚的那人吧!”王青搖了搖頭,示意陶蘿坐到自己的飛劍上。 ☆、第47章 懷表 亂藤譚聽起來像是一個泥潭,陶蘿已經(jīng)做好了去泥堆里挖人的心理準(zhǔn)備,結(jié)果當(dāng)她看到腳下那片干裂而堅固的土地時,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么堅硬的土地徐瑯那朋友到底是怎么摔下去的?她拿了塊兒石頭試了試,砸個坑還要費很大力氣,陷入譚底簡直不可想象……而且這里的荷花也太逆天了吧,竟然在這么干旱的土地上還開的如此旺盛,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仙人掌呢! 陶蘿看著荷塘邊上刻著的亂藤譚三個字,與王青面面相覷。 王青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地方,他繞著荷塘跑了一圈兒,又在堅硬的土地上踩來踩去,將整個亂藤譚的土地踩了一遍后,他神色詭異的看向陶蘿:“你確定你那朋友陷進(jìn)了亂藤譚底部?” 陶蘿默默的別過了腦袋。 王青看她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樣,明擺著就一個意思:你tm在逗我? 陶蘿干脆將傳訊符扔給了他,示意他自己聽聽看。 王青的靈力充沛,一輸入靈力,傳訊符很快就亮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距離極近,里面的男聲也比從前清晰了很多:“順著最粗壯的那條荷莖一直向下挖掘,就能找到我?!?/br> 王青的視線在滿池荷花中轉(zhuǎn)悠,陶蘿則忍不住瞟了瞟自己的心口處。 順著莖挖掘忽然讓她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憶,比如她在枯井底部的時候,曾經(jīng)順著那株藤挖啊挖,一直挖到了青藤宗的禁地,還吃了那坑爹的滕香果…… 這株詭異的荷花難道跟那星衍藤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心里嘀咕著,忽然就聽到了一個虛弱卻理直氣壯的聲音:“它是我孫子?!?/br> 噗嗤一聲,陶蘿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星衍藤的孫子!星衍藤居然還有孫子! 陶蘿捂著嘴巴拼命忍笑,心底的那聲音再次開口道:“無知的人類,這有什么好笑的!一株銀枝蓮算什么,老祖我縱橫炎黃界數(shù)萬年,炎黃界的藤蔓植物全是勞紙的子子孫孫!” 陶蘿目瞪口呆。 這是她知道星衍藤的存在以來,聽到它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只是這畫風(fēng)……跟她想象中神秘高冷的藤大仙完全不同??! 陶蘿心念一動,在心底問道:“藤大仙,那青藤宗藍(lán)韻真人的畫像是你畫的嗎?” 星衍藤老半天沒有回答。 陶蘿以為它憋了很久的力氣又用光了,習(xí)慣性的摸了摸心口,正打算招呼王青尋找那傳說中最粗的銀枝蓮呢,一回頭,就看到王青神色詭異的看著她。 “你笑什么?”他問道。 陶蘿抱著小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王青無語,伸手指了指荷塘邊緣,道:“我觀察過了,那株荷花的莖干是最粗的,我們從這里開始挖掘吧!” 我們?為什么是我們?勞紙可是付了你報酬的! 陶蘿指了指小臭,露出個抱歉的笑容,一點兒親自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王青無奈,他還指著那只黃鼠狼幫他抓銅鬼魚王呢,只得揮起大刀賣力的挖掘起來。 陶蘿懶洋洋的坐在一旁看他勞動。 這男修似乎跟尋常筑基期修士有些不同,一身肌rou粗壯有力,劃起船來又快又平穩(wěn),如今挖起坑來也十分熟練,一刀一刀的大力砸向地面,以至于陶蘿看了很久,一直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 直到那株銀枝蓮的根部被挖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王青的人影都快看不到的時候,陶蘿才意識到不對,扔下了一片寫滿字葉子:“你們筑基期修士不是隨便用個什么法術(shù)就能砸開地面嗎?為什么你要用這么笨的辦法挖坑?” 這讓她瞬間想到了被困于井底用蠻力刨坑的自己。 隔著數(shù)十米,王青的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我是道體雙修,這地方靈氣稀薄,用法術(shù)還得拿丹藥恢復(fù)靈力,倒不如用力氣方便。” 陶蘿竟無言以對。 她抱著傳訊符等了很久,期間王青一直在不停的挖掘,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傳訊符中終于又有了聲音:“叫他先砍斷蓮枝?!?/br> 陶蘿又扔了一片葉子下去。 很快,蹭蹭蹭砍東西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還有王青悶悶的聲音:“真是見了鬼!這蓮枝怎么這么難砍,比我的法寶還要堅韌……天哪,我的法寶!這蓮枝到底什么做的!” 哐當(dāng)一聲,有金屬斷裂的聲音傳來,似乎是王青的刀斷了。 陶蘿心虛的摸了摸儲物袋。 那柄大刀既能做船槳又能做錘子,王青一直拿著從不離手,看起來喜歡到了極點,就這么廢了,也不知要不要自己賠…… “臥槽他大爺?shù)?!這是什么鬼東西,我弄不斷它,你看著辦吧!”坑底部傳來一聲憤怒的嘶吼,陶蘿眼一花,就看到一個人影沖天而起,王青腳踩著斷了半截飛刀搖搖晃晃的落到地上,黯淡的刀光下,他的表情十分難看。 陶蘿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砍不斷蓮枝,我該怎么救你?”陶蘿輸入靈力問傳訊符中的人。 “你下來?!蹦腥说吐曊f道,陶蘿皺了皺眉,隱隱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兒熟悉。 到底是哪里聽過呢? 她琢磨著,將小臭塞進(jìn)自己口袋里,順著那株荷花的根莖爬下了坑底。 反正這種深不見底的大坑,她跟小臭幾乎是無敵的,連金丹期修士都要飲恨而歸,更何況徐瑯的這個智障朋友。 黑沉沉的大坑里氣味難聞,幸好陶蘿有著兩個月的地底生存經(jīng)驗,她從儲物袋中找了顆夜明珠照明,在四壁上熟練的摸索著,只是還沒等她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左側(cè)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左下方,掀開那塊兒青石板。” 陶蘿一怔,才發(fā)現(xiàn)左手邊厚厚的泥土下,竟然藏著一塊兒布滿奇異花紋的青石板,石板上似乎還有字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她招呼小臭在旁邊守著,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將石板掀了起來。 一張布滿血漬與污泥的臉陡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兩人隔得這么近,她甚至能看清他左臉頰深可見骨的傷口,以及他頸間那塊兒閃著淺淺銀光的懷表。 臥槽,懷表!她竟然看到了懷表! 陶蘿差點兒張口驚呼,唇忽然被人緊緊捂住了。 “小姐,你還想再坑我一次嗎?”男人低聲沙啞的聲音陡然在她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