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灼熱的唇,急不可耐的動(dòng)作,男人不同于以往的焦躁熱情,讓珍珠額間滲出一層細(xì)汗來。她軟綿綿的被他抱著,雙手無力的扯著他的袖子,只能被他親著、吻著,撫摸著。 衣襟大開,太子的雙眼有些發(fā)紅,卻突然止住了動(dòng)作。 珍珠目光茫茫然的看著他,唇色被親得更紅了。 伸手把她的衣裳合上,太子摸了摸她發(fā)燙的臉,語氣里帶著幾分壓抑道:“先回去。” 險(xiǎn)些,就失控了。 珍珠回過神,雙頰一紅,急急忙忙的整理衣裳,卻被太子抱在懷里。 “咦,哪來的笛聲?” 珍珠聽到結(jié)尾綿延的笛聲,有些驚訝的問。 “大晚上不睡覺?誰在這吹笛子,也不怕擾了別人?!?/br> 許久七人走過來就聽見自家太子爺?shù)牡溃骸按蟾攀巧顚m死去不愿離開的幽魂吧。” 珍珠眼睛瞪得圓圓的,縮進(jìn)他的懷里,左顧右盼,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哪,哪里有鬼?” 她最怕的,就是鬼了。 太子撫著她的頭道:“有本宮在,鬼祟之物,又豈敢造次?” 珍珠恍然,抱著他的手更緊了。 許久:“……” 殿下,原來您還會(huì)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啊? 廊下湖面上映出一個(gè)彎月來,湖面布滿了粼粼的碎光。 太子目光淡淡的吵著湖心的假山瞥了一眼,牽著珍珠的手往回走。 回到絳色院夜已深沉,張嬤嬤守在屋里,見他們回來忙伺候他們梳洗。 “嬤嬤……” 尋了一個(gè)空當(dāng),碧玉將剛才湖上之事與張嬤嬤說了,張嬤嬤皺著眉,道:“月下獨(dú)舞,這人倒有些心思?!?/br> 張嬤嬤哼了一聲,又問:“殿下與良媛說那是宮里的幽魂?” 碧玉點(diǎn)頭,張嬤嬤想了想,忍不住冷笑,道:“大半夜的穿著白衣,這不是幽魂又是什么?既然想當(dāng)幽魂,那我就讓她真做個(gè)幽魂?!?/br> 碧玉驚疑不定的看著她,問:“嬤嬤你想做什么?” 張嬤嬤道:“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太子想做什么。太子既然說她是幽魂,那么就一定是幽魂?!?/br> 張嬤嬤進(jìn)屏風(fēng)后邊伺候珍珠梳洗,看見美人榻上擺著一塊熟悉的玉佩,忍不住瞧了兩眼,然后表情變了。 “良媛,這塊玉佩,您是打哪來的?” 珍珠正吹著水面上的干花瓣,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有些開心的道:“是皇上賞給我的,聽說特別值錢?!?/br> 皇上怎么會(huì)賞下這么貴重的東西來? 張嬤嬤心里驚疑不定,那邊珍珠洗好了,碧檸取了干凈的白布給她把水跡擦了,又給她換上柔軟的中衣。 珍珠把那塊飛龍玉佩拿在手里,踩著木屐往外走,碧檸打開香膏盒子茫然的看著她:“……良媛今天不擦香膏了嗎?” 珍珠有些不自在,道:“不,不用了!” 整個(gè)屋子里都鋪了柔軟溫暖的波斯羊絨毯子,珍珠赤腳走到臥室,微濕的青絲垂在身后,搖搖晃晃的。 太子坐在桌旁,許久正在給他擦頭發(fā),珍珠走過去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擱在桌上,然后將許久手里擦頭發(fā)的白布接了過來。 “皇上今天賞了我一塊玉佩,摸起來特別舒服,溫溫暖暖的?!?/br> 她笑得開心,語氣里都帶著兩分歡喜。 太子垂眼看著潔白的中衣,心道他怎么會(huì)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事兒還是他一手促成的。聽說那塊玉佩是南川所得,只希望它能庇佑珍珠母子平安。 珍珠給他擦完頭發(fā),拿了象牙梳子梳好,反倒是自己的微濕垂在身上。 太子拉著她坐下,就著自己的帕子給她擦頭發(fā),淡淡的道:“頭發(fā)還濕著就不要跑出來?!?/br> 珍珠抿唇,仰起頭歡快的道:“知道了?!?/br> 她穿著繡著暗紋的中衣,松松垮垮的,里邊著了一件粉色繡綠荷的抹胸,太子一低頭就能瞧見她雪白的肌膚。 喉結(jié)不自覺的滾動(dòng),太子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熱。想到晚上吃的那盤鹿rou,他忍不住扶額。 “殿下?” 感覺到他突然停下動(dòng)作,珍珠忍不住抬頭瞧他。 剛才被親得微腫殷紅的唇,粉嫩的臉頰,白玉一般細(xì)膩的肌膚,還有一雙滿是依賴的眸子。 一種熟悉的渴望涌上心頭,太子突然俯身將珍珠打橫抱抱了起來。 珍珠被嚇了一跳,下意識(shí)的攬住他的脖子,然后被他壓到了床上。 “珍珠……”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珍珠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接就被親懵了。 身上的男人有些急躁,卻不再壓抑,咬著她的唇不斷的吮吻著,那種深切的渴望,連帶著珍珠的身體也有些熱了。 說來,他們二人已經(jīng)有三個(gè)月沒有親熱了。 “孩子……” 珍珠還記得肚子里的孩子,在沉淪之際抓著男人的肩膀開口說道。 太子抓住她的手,兩人肌膚相貼,他低頭親吻她的手背,然后將人抱起來,嘴湊在她的耳邊與她說話。 “我問過太醫(yī),三個(gè)月,已經(jīng)可以行房了?!?/br> 聞言,珍珠腦袋里的那根弦終于啪嗒一聲斷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結(jié)束的,只記得身上的男人動(dòng)作急躁,卻又十分溫柔,沒有弄痛她半分。她記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黏膩的汗水,相扣的手掌,身上全是他帶著熟悉味道的濕氣。 朝朝暮暮到白頭! 珍珠心里恍然閃過這個(gè)念頭,然后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81章 兩人很久沒有親熱了,鬧得有些過了,第二天太子是神清氣爽,珍珠卻趴在床上躺到了中午也爬不起來。 張嬤嬤伸手給她揉著酸軟的腰,覺得自己還是要提醒一句。 “您與太子也恩愛自然是好的,不過也要注意分寸?!?/br> 珍珠穿著綢制的中衣,露出來的雪白一片的肌膚上烙著一個(gè)個(gè)青青紫紫的印子,一張臉粉嫩嫩似是會(huì)發(fā)光一樣,格外的嬌艷,氣色極好。 她微微紅著臉,嘟囔道:“嬤嬤你好煩哦。” 嬌言軟語,說是抱怨,更像是撒嬌。 看出她的害羞,張嬤嬤道:“好好好,奴婢不說了?!?/br> 說著,她站起身,道:“您怕是已經(jīng)餓了,午膳已經(jīng)備好了,奴婢伺候您梳洗?!?/br> 珍珠捂著咕嚕嚕直叫,饑腸轆轆的肚子,四肢軟趴趴的,不想動(dòng),卻又餓急了。 等凈了面,她才覺得清爽了。頭發(fā)讓碧玉給她梳了一個(gè)辮子垂在身后,烏黑的發(fā)辮中間則別了一排龍眼大小的珍珠,一顆顆圓潤(rùn)瑩亮,數(shù)下來共有四十顆。 珍珠名字里帶了珍珠二字,太子便喜歡送她各種各樣的珍珠,粉的白的,紅的黃的黑的,應(yīng)有盡有,而且各種顏色的也分好幾種。就像白色的,也有純白,奶白,銀白等。珍珠這絳色院可有好幾匣珍珠,都是難得的珍品,她也喜歡,便讓底下人給她做成釵環(huán),珠花戴。 梳洗之后她沒有擦什么香膏,調(diào)香最善調(diào)弄這些,曾說很多胭脂水粉脂膏里邊都放了一些不好的東西,她便不愛擦了,素著一張臉坐在羅漢床前吃午膳。 顧及著她空著肚子,桌上擺著一碗粳米粥。這粥付恒從早上起來就用砂鍋燉在灶上的,里邊的粳米被燉煮得開花,雪白的碗上浮著一層粥油,放了兩勺糖,微甜的味道。 珍珠吃了一半的粥墊了肚子才開始吃其他的,熬得湯色濃白的魚湯,是御苑池的魚,又鮮又嫩,不但沒有魚蝦特有的腥味,還多了一種淡淡的清香。 珍珠胃口很好,五丁包子一籠五個(gè)全吃了。五個(gè)包子不大,只有嬰兒拳頭大小,做得精致小巧,上邊的褶皺都像是一朵盛開的花一樣,放在雪白的盤子里。 五丁里邊包了參丁,雞丁,rou丁,筍丁,蝦丁五種餡料,皮薄餡多,吃起來包子皮綿軟的口感里邊是鮮香脆嫩的餡料。 這五丁包子正應(yīng)了這句,滋養(yǎng)而不過補(bǔ),美味而不過鮮,油香而不過膩,松脆而不過硬,細(xì)嫩而不過軟。 珍珠吃了五個(gè)還有些意猶未盡,道:“這五丁包子味道不錯(cuò),讓付恒在做些給太子爺送去?!?/br> 說完見著擱在小桌上昨夜萬歷帝賞賜下來的飛龍玉佩,她想了想,指著已經(jīng)空了的盤子道:“也再做些給皇上還有皇后娘娘送去吧,唔,繁昌公主那兒也別忘了?!?/br> 她可是個(gè)言而有信的姑娘,說了有什么好吃的都給皇帝送一份,她就不會(huì)忘了。 張嬤嬤有些遲疑,道:“陛下會(huì)吃嗎?” 珍珠夾起一塊醬鹵牛rou哇嗚放嘴里,濃郁的醬汁,有嚼勁的牛rou,她舔了舔嘴角,吃得極為開心,隨口道:“皇上吃不吃是他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心意,嬤嬤想那么多干嘛?” 張嬤嬤一想,忍不住苦笑道:“是奴婢魔怔了?!?/br> 付恒選的牛rou是嫩牛rou,才三個(gè)月大,rou質(zhì)既韌卻嫩,也是從早上就開始燉的,里邊的湯汁全都燉入味了,吃起來特別美。 一起來就吃這么重口味的東西,珍珠也不覺得膩,倒是這付恒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 把嘴里的東西吃了,珍珠隨手在桌下的暗格里抓了一把金銀交雜的裸子出來,是石榴的樣式。 “等會(huì)兒把這些也給他,就說我對(duì)今天的午膳很滿意!” 張嬤嬤笑著應(yīng)了是。 等珍珠吃完午膳,喜食和喜財(cái)二人將空了的食盒提回御膳房去。 “這是良媛賞給你的,午膳她吃得很滿意?!?/br> 喜食和喜財(cái)經(jīng)常與付恒來往,雙方已經(jīng)很熟悉了,過來把食盒給他,順手也把珍珠賞下來的東西給他了。 “食盒里邊還有五個(gè)石榴,也是良媛賞的?!?/br> 這石榴自然不是珍珠院子里結(jié)的果,而是下邊送上來的。 付恒接了東西,松了口氣,也不枉他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做吃食。他覺得自己運(yùn)氣的確很好,遇上這么個(gè)主子,不像其他那些難以伺候的貴人,若是菜色不合心意,還要賞下板子來。這寧良媛,只要好吃,她也不挑什么菜色,極為的好伺候。 “哦,還有!” 喜財(cái)可是還記得珍珠的吩咐的,瞧了其他人一眼,小聲道:“良媛很是喜歡你做的五丁包子,讓你再做四份,給太子爺,皇上與皇后娘娘還有繁昌公主一人送一份過去?!?/br>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