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沒有你在,怕。”她怕會有壞人,怕自己一個人睡不著,怕孤單一個人。 翟寧安排道,“國慶三天,老嚴仍舊不放假,你還要上課,我跟老嚴說一聲,這三天你就在他家休息。”什么說一聲,肯定都已經(jīng)說好了,安殊了解他。 她想到他要離開三天,為以后的生活打下基礎(chǔ),舍不得他離開,又同時希望他快點去,這種矛盾的想法讓她很糾結(jié)。 但是不管她是否糾結(jié),翟寧凌晨出門,天還沒有亮就走了。 從卓陽市到沅江市,坐火車要六個小時。 老嚴這個家伙,過節(jié)從來不休假,安殊腹誹他,也不知道他是否會過情人節(jié)。 不過她曾經(jīng)看過老嚴的美術(shù)作品,的確不一般,老嚴肯定是個大師級的,但是大師級的人物對她道,“我是大師級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水平強的不一定教得好,水平差的,只要懂得方法,依舊能夠教導(dǎo)出優(yōu)秀的學生,你如今才開始畫石膏畫,如果不想你的藝術(shù)考得很差,就抓緊時間練習?!?/br> 一瓢冷水從她的頭淋到腳,真實到讓她無語。 怪人老嚴。 因為提前打好招呼,凱瑟琳來邀請的時候,安殊很痛快的就跟去了。 老嚴的家很大,她和寶寶睡在一樓的客房。 凱瑟琳有自己的隱私,安殊也不會沒有眼色的打擾她,她在客房里默默的預(yù)習新知識,然后睡覺。 早上是被熱情而嘰嘰喳喳的外星語中吵起來,走出門外,保姆已經(jīng)在準備早餐,凱瑟琳腳邊緊緊跟著兩個寶寶,你來我往的,互相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好不熱鬧。 凱瑟琳歉意道,“不好意思,安,把你給吵醒了。” 安殊搖頭,大大咧咧的捏了捏白寶寶的小粗臂,道,“倒是比平時睡得還要好一些,他們這是怎么了?” 凱瑟琳聳肩,道,“誰知道呢,大概是互相吐槽吧。” 老嚴帶著黑寶寶,凱瑟琳帶著白寶寶,夫婦兩吃早餐,兩個孩子則坐在自己的兒童椅上用勺子自己吃糊糊。 里面顏色很鮮艷,似乎是用各種蔬菜煮出來的粥。 老嚴時不時的挑逗一下黑寶寶。 黑寶寶這時就會看著老嚴,嘟嘴。 安殊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住了三天,覺得非常開心。 第三天晚上,心情非常好的回到自己的家里,打掃、整理、清潔,聽到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她的整個心都是飛起來的。 她打開門,看到熟悉的那個他,一把抱著,甜膩的嘟囔,道,“我好想你?!?/br> 翟寧風塵仆仆的,開門就迎來這甜蜜的溫柔,回摟住她,軟軟道,“我也想你?!?/br> 安殊已經(jīng)準備好了換洗的衣服,讓他洗澡,而后替他收拾包包,包包里面一大堆的紙,臟亂的衣服,生活用品。 衣服丟到洗衣機里,生活用品擺放到原位。 里面還有一個小巧的禮品盒。 翟寧出來的時候,禮品盒和紙放在沙發(fā)上,原封沒動。他擦著頭發(fā),問道,“送給你的,慶祝你生日?!?/br> 安殊接過毛巾,為他擦干凈水,短發(fā)好弄,問道,“什么是送給我的?” “都是送給你的?!?/br> 安殊其實心里無比的期待,之前還能忍住不看,聽到這話,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了,把禮品盒拿在手中,打開。 里面放著一條項鏈,是一只羊,玉質(zhì)的,很溫潤華美,透亮滋潤,用黑色的繩子編織在中間。安殊興奮道,“翟寧,快給我戴上?!?/br> 翟寧拿起,為她戴上,系緊。 安殊先是拿著鏡子照照,然后又站在翟寧身前,問道,“好看嗎?” “好看。” 黑色的繩子系在白皙柔嫩的皮膚上,越發(fā)顯得皮膚嬌嫩,倒看不明顯哪里是玉。 安殊又照了好半天的鏡子,摸了摸小羊,看得翟寧暗暗笑著。 倒是那堆紙,她沒有看在眼中,翟寧也沒有提,只是讓她收好,別弄掉了。 十月國慶過完之后,天氣漸漸的涼快下來,瞌睡也變多了。 老師講課的速度越來越快,作業(yè)越來越多,聽課的學生越來越少,這也是一個有趣的趨勢。 安殊上課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不走神的習慣,聽著老師的課,認真的做著筆記。 這天如同往常一樣,中午放學之后就要趕往藝術(shù)課,她也沒有注意自己的東西,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書包沒有拉拉鏈,等晚上復(fù)習功課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筆記本不見了,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還以為丟在班上了,但是第二天在班上也沒有找到。 第一堂課結(jié)束的時候,就有人在門口喊道,“安殊,有人找你。” 安殊奇怪,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找她。 那是一個長得非常清雋的男孩,外表舒朗大方,氣質(zhì)溫和,對她笑道,“昨天在cao場上撿到了一個筆記本,原本應(yīng)該下午還給你的,但是筆記做得太細致了,我忍不住看了看,今天才還給你。” 安殊感謝還來不及呢,拿回筆記本,道,“謝謝,太感謝你了。” 男孩對她道,“你的字寫得真好看。”人也長得好看。 安殊笑了笑,禮貌道,“多謝夸獎,我做事丟丟落落的,感謝你歸還,我叫安殊,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