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薛直笑道:“看你也是累著了,就想讓你睡會兒的?!?/br> 鄭繡看他額頭都起了薄汗,拿了手絹給他拭了拭,“你這是捶了多久,都出汗了?!?/br> “沒事,就一小會兒。你是不是腿還酸?我再給你捏捏?!闭f著又要上手。 鄭繡把腿往里挪了挪,道:“別了,我趴了會兒已經(jīng)好多了?!?/br> 薛直已經(jīng)找準了她大腿上的xue位,一邊按一邊道:“還是按按吧,不然你明天起身總要覺得身上不爽利的?!?/br> 鄭繡不禁啐了一口,含羞道:“本就是你弄的?!?/br> 薛直也笑,見她這眼角眉梢含羞的春情,真是恨不能再撲身過去‘弄’她一番……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準備歇息了。 鄭繡拆發(fā)髻卸妝的功夫,薛直已經(jīng)把自己的被子從床上抱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么?”鄭繡奇怪道。 薛直壞笑著,“天都這么熱了,兩床被子多礙事啊。” 鄭繡粉頰一紅,軟軟地瞪了他一眼,便由他去了。 兩人分別洗了臉就上了床,薛直挨著她睡過去。 他身上火熱guntang的,鄭繡平時自己蓋著薄被都不嫌熱,此時倒是出了汗。 她嫌棄地往外挪了挪身子,道:“你自己都說天熱了,怎么還挨著人睡。” 薛直長臂一伸,就把她撈到了懷里。鄭繡一通掙扎,薛直紋絲不動,嘻嘻笑道:“唉,你別動,你再亂動,我可不保證我能再忍住?!?/br> 鄭繡果然不敢再亂動了,只是用拳頭捶了他一通。 她那點子力氣捶在薛直身上還真跟按摩似的,薛直不以為意地笑了笑,道:“好啦,快睡吧?!?/br> 鄭繡把頭窩在他的頸間,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草藥香味,一時也沒有睡意,便問起來:“我似乎老聞著你身上有藥草香氣,看你平常也不帶香包,這是從何而來?” 薛直道:“十幾年前的事兒了吧,當時大嫂進門不久,我當時年紀小,在外頭貪玩,被人下了藥。大嫂進宮給我求了一顆異邦進貢的丹藥,吃了之后便百毒不侵,身上也有了這味道?!?/br> “百毒不侵?還有這么神奇的東西?” 薛直點點頭,“正是因為說的太神奇了。又是異邦進貢來的,當今一直也沒敢用,倒是便宜了我?!?/br> 然后鄭繡就想到了以前的一樁舊事,抬起頭問:“那早前那蛇毒,你不是根本就沒事?” ☆、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八章 關于薛直的蛇毒,在他為了救太子受傷回來以后,鄭繡當時就問過他。 他當時打了馬虎眼,只說太醫(yī)給她治傷的時候給他順手根治了。 鄭繡便放下心來,沒再多想這件事。 沒想到薛直根本就沒事。鄭繡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薛直輕咳一聲別開臉,岔開話題道:“對了,阿繡,咱們用夕食的時候誰進來收拾的床鋪???” “咱們屋里攏共就那么三個大丫鬟,肯定是她們其中一個唄?!?/br> 薛直又輕嘆一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去洗了,怪可惜的。那上頭可是你的……” 鄭繡趕緊把他嘴給捂住了,臉紅著罵道:“閉嘴!不許說了!” 薛直伸出舌頭在她掌心里舔了兩下,鄭繡又輕叫一聲,又把手縮了回去。 怕她要惱,薛直把她抱住,討?zhàn)埖睾宓溃骸昂昧撕昧?,我不說了,你快睡吧?!?/br> 鄭繡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沒多久還真的起了睡意,依稀感覺到薛直在自己額頭上親了又親…… 薛直傍晚xiele一回,攢了那么久突然就紓解出來了,本是有些累的,他卻舍不得睡著了。今天他的阿繡就完完整整是他的了,這感覺太美妙,太讓人滿足,他多怕一睡過去,這一切又是自己一樁美夢。 他抱著她,時不時輕輕的親吻她的額頭,就這么一夜到天明。 天快亮的時候,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去上朝。 鄭繡倒是睡得踏實,并沒有被吵醒。等她醒過來的時候,薛直已經(jīng)走了許久了。 鄭繡饜足地伸了懶腰起身,茗慧和粉葛和粉葛捧著熱水進來了。 鄭繡洗漱完,才問:“什么時辰了?” 茗慧道:“已經(jīng)辰時末了,二爺走的時候交代奴婢們不要吵醒太太,奴婢們便沒有喊您?!?/br> 鄭繡點了點頭,又問:“阿劭呢?已經(jīng)去了前院了?” 茗慧道:“是的,二少爺來了一趟,見您沒起,自己用了朝食就去了前頭?!?/br> 鄭繡難得地睡了個懶覺,胃口也好,白術把朝食擺上桌,她就著點心喝了兩碗粥才放下了碗筷。 這邊廂剛收拾妥當,鄭繡拿了棋譜正準備上手擺期盼。 外頭就有小丫頭通傳道:“秋蕊jiejie來了,說是要見您呢。” 鄭繡就擱下棋譜,道:“快讓她進來。” 秋蕊進來后對著鄭繡福了福身,道:“二太太,公主今兒個問起您怎么沒過去,特地讓奴婢來瞧瞧您是不是有什么不爽利?!?/br> 鄭繡沒有什么不爽利的,秋蕊也只是替貴和長公主傳話,只是那話聽到鄭繡耳朵里,她就覺得怪怪的。貴和長公主給了那湯藥,又問起這話……真是怪叫人害羞的。 她笑了笑,道:“勞公主掛心了,我身上都好。只是起得晚了些?!?/br> 秋蕊點了點頭,又福了福身,道:“那奴婢就回長風苑回話了。” 她走后,鄭繡長長的吁出一口氣。這貴和長公主為她生孩子這事兒真是cao碎了心啊。 她這兩天是無論如何可不能往長風苑去了,也不知道貴和長公主會出什么招。 她本是想在浩夜堂清靜清靜的,到了中午,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的拜帖卻送到了。 三人說好要多走動的,鄭繡自然讓茗慧收下了,開始張羅起第二天要待客的東西。 因為是第一次在慶國公府待客,鄭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準備什么,好在茗慧等人都十分得用。茗慧帶人去把花廳布置了起來,粉葛開了衣柜箱籠,搭配鄭繡第二天待客要穿戴的衣服收拾,白術則去廚房里準備第二日的糕點。雖然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那樣的身份該是什么都見識過的,可到底是她們第一次來拜訪鄭繡,她們也不能失禮不是,因而盡可能地做到盡善盡美。 鄭繡一會兒去花廳看看,一會兒充當人體模特,讓粉葛在自己身上比劃衣服收拾,一會兒嘗嘗白術鼓搗出來的糕點,一個白天的功夫一晃眼就過去了。 傍晚薛直和薛劭前后腳地回了后院,鄭繡忙了半下午,剛坐下歇息。 粉葛終于搭配好了衣服,正在把其他攤放出來的衣裳往箱籠和衣柜里收拾。 鄭繡看他們回來了,便讓他們先做到炕上休息會兒,說過會兒再開飯。白術光顧著做點心了,不久前才和鄭繡敲定了方案,剛剛才去了大廚房領浩夜堂的夕食。 炕桌山擺滿了白術下午做出來的新鮮糕點,每樣就幾塊,但勝在種類繁多,鄭繡就讓他們父子倆先吃寫糕點墊墊肚子。 薛劭拈了一塊玉兔糕看了看,那白色的糕點做成了小兔子的模樣,惟妙惟肖,雖然只是普通的奶香味的糕點,卻叫人舍不得下口。 “娘,怎么擺了這么多糕點???” 鄭繡道:“明天有兩位客人要來,這都是白術下午新做出來的?!?/br> 薛直不愛吃甜食,倒也被這新奇造型起了興趣,問:“是誰這么大的臉面,讓我們阿繡準備了這樣多?” 鄭繡也笑,“還能有誰,不就是信王世子妃和南榮郡王妃兩位jiejie?!?/br> “哦,她們啊?!毖χ秉c了點頭,“她們性子舒朗,倒不一定在意這個,只你有這份心,她們就十分受用了。” “聽你這么說,你們十分相熟?” 怕她多想,薛直立刻撇清道:“她們兩位幼時就跟我那兩位損友走動頗多,小時候倒是見過幾次。她們的性情多年來倒是未變?!?/br> 世家大族別的不多,姻親特別多。尤其是上層階級,拐幾個拐,都能搭上表哥表妹的關系。放在尋常家里,為成婚的表哥表妹走動多了就是于理不合,放到她們這樣門戶相當?shù)模蔷徒型抑?,大人們都默許的。 鄭繡了解地點了點頭。 說了會子話,白術領回了夕食,在桌上擺好了飯。 一家子用了以后,薛直就把薛劭趕回去寫功課。 薛劭本還有心跟鄭繡這里再玩會兒的,看他爹那不待見的眼神,便自發(fā)自覺地回屋去了。 他一走,薛直就道:“我去凈房沐浴?!?/br> 這愛干凈的樣子倒是少見,哪回他洗澡不是睡前要鄭繡催了才去的。 鄭繡心里雖然奇怪,倒也沒多想,仍然跟茗慧說起明日的安排。 薛直很快就沐浴完,只著中衣出來了。 他看了茗慧一眼,茗慧便很自絕地對著他們福了福身,帶著粉葛白術退了下去。 鄭繡看了他一眼,道:“這是干嘛?我跟茗慧還沒說完話呢?!?/br> 薛直笑道:“有什么明天不能說的,你動作快點,我讓人在凈房里給你留了熱水呢?!?/br> 他就差把‘求歡’兩個字刻在額頭上了。 鄭繡不想動,道:“我等會兒再洗?!?/br> 薛直便走到她跟前,作勢要把她抱起來,“等會兒洗也行,反正我家阿繡哪里都香香的,我又不嫌棄?!?/br> 鄭繡趕緊告饒:“我還是去洗洗吧?!?/br> 薛直巴巴地道:“那你可快點,別讓我久等了?!?/br> 鄭繡臉上一紅,啐了他一口,起身去了凈房。 因為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鄭繡這個澡就洗的格外仔細,身上每個角落都用胰子打了一遍,再沖洗干凈,抹上了香膏,才回屋去了。 薛直已經(jīng)在床上等著她了,見她發(fā)梢被水沾濕了,便拿了干毛巾上趕著著給她擦頭發(fā)。 平時他都是輕手輕腳的,這回卻是稍顯毛躁,連著兩下扯到了鄭繡的頭皮。 鄭繡回瞪她一眼,他討好道:“弄疼你了時不時?我輕點,輕點。”說著手腳確實放輕了,動作飛快地在干毛巾上挫折鄭繡的頭發(fā),把鄭繡的發(fā)梢都快搓出靜電了。 鄭繡看著自己翹得亂七八糟的發(fā)梢,無奈道:“你還是回床上等著去吧,我自己弄?!?/br> 薛直這才回了床上。 鄭繡用犀牛角做的木梳通了頭,吹滅了桌上的紗燈,這才脫了外衣往床上走去。 人剛挨到床邊,薛直伸手一拉,就把她拉倒在自己懷里。然后就猴急地往她嘴邊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