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你不認(rèn)識瑪麗蘇?[穿書]、補(bǔ)刀影后[古穿今]、他來時翻山越嶺、我的廠花男友、我們和世界畫風(fēng)不一樣、盛世華年(穿書)、挾恩不圖報(bào)、時光唯故人、歡幸(閨秀真絕色)、娛樂女王[古穿今]
還不如一個小婢女看得通透。 寧萱在心里苦笑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從前的熱情,從前只要能和楊彥同處一室、只要能看到楊彥,她的滿心滿眼便都是難以言說的喜悅。 她打起了精神,這次過來,她是想求楊彥能讓她去送送寧珞,此去經(jīng)年,不知道寧珞以后回京的時候,她還能不能平平安安地活在世上。 前面于公公領(lǐng)著兩個身穿便服的侍衛(wèi)過來了,走到她身旁做了個手勢請她進(jìn)去,寧珞一邊向于安道謝,一邊隨意地掃了那侍衛(wèi)兩眼,只見個子稍矮的那個看上去肌rou虬結(jié),肩寬背闊,一看就是個內(nèi)外兼修的高手,后頸那里有條泛白的刀疤…… 她朝前走了兩步,忽然一下停住了腳步,迅速地回頭看了一眼。 “夫人怎么了?”于安略帶詫異地問,“王爺在里面等你呢?!?/br> “我忽然想起來……替王爺做的點(diǎn)心忘記帶了……”寧萱的眼中透出了幾分驚恐之色,雙唇原本就因?yàn)椴◇w蒼白,這下更是毫無血色,“那兩位是哪里的家仆?能否勞煩他們……替我去拿一拿……” 于安心下嘆息,到底是庶房出身,行事不夠大氣,雖然對王爺癡心一片,卻實(shí)在抵不過王妃的雍容氣度?!胺蛉藙e說笑了,那是王爺鷹騎衛(wèi)的侍衛(wèi),怎么能替你拿點(diǎn)心,忘了便忘了吧,這都午膳了,也吃不了點(diǎn)心了?!?/br> 鷹騎衛(wèi)的侍衛(wèi)。 寧萱的腦中“嗡嗡”作響,那個矮個的,不就是那日在太清山中挾持她和寧珞的匪徒嗎?那日雖然害怕倉促,那匪徒也蒙著黑布,可最后她逃了兩步被那匪徒抓住時,清晰地看到了他的后頸有條刀疤,和這個矮個侍衛(wèi)一模一樣!那個據(jù)說已經(jīng)被楊彥擊斃的匪徒,怎么會成了他鷹騎衛(wèi)的侍衛(wèi)!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應(yīng)該還有雙更,老時間來刷一下吧。走過路過的親們,別忘記點(diǎn)收藏本文啊! ☆、第72章 看完寧萱,寧珞在京中最后的心事也了了,便一心一意地打點(diǎn)好一雙弟妹的學(xué)業(yè),收拾去西北的行李。出行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十二,大長公主遣人算過了吉日,宜出行、移徙。這段時間秋老虎也差不多了,一路上氣候適宜,到了魯平城也正是那里的暮秋時節(jié),還可以適應(yīng)一段再步入西北的寒冬。 八月初十,鄒澤林設(shè)宴歸云居為景昀踐行,他出去后不久,便有一頂軟轎便到了定云侯府跟前,田公公叩開了府門,恭請寧珞入宮,盛和帝召見。 寧珞和大長公主、弟妹們正在用膳,一聽旨意心中忐忑,景昀的叮囑言猶在耳,可她總不能吃得好好的便一頭栽倒在地說自己病了吧?這可是欺君大罪,更何況盛和帝見過她兩次,對她算得上是和藹可親,他們倆的婚事也是他親賜的,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什么大礙。 朝著綠松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速去稟告景昀,寧珞便客氣地請?zhí)锕院?,她去換套正式的衣裙面圣,田公公卻笑著道:“夫人不必多禮了,陛下說了,只是召夫人說些話罷了,還要趕在宮門落鑰前回來,平常些就好?!?/br> 一路坐著軟轎入了宮門,眼看著天色已晚,落霞漫天掩映在一片重檐殿頂中,將那肅穆的黛墻烏瓦平添了幾分俏麗的色彩。 寧珞心中略略放松了些,眼看著田公公并沒有朝著上回去的內(nèi)宮走,不免有些好奇地問:“陛下現(xiàn)在還沒有歇息嗎?” “陛下素來勤政,若無意外,一般晚膳都在外面用了,批改奏折到酉末戌初才回寢殿歇息?!碧锕χ馈?/br> 五更不到上早朝,戌時才歇息,這可真是夠辛勞的。 九五之尊的言行,自然容不得寧珞來置喙,只是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陛下雖然天縱英才,可也要勞逸結(jié)合,萬勿cao勞過度?!?/br> 田公公嘆了一口氣:“夫人是不知道,從前還有世子會來陪陛下說說話,可自從……世子也很少在陛下身旁伺候了,這沒人攔得了陛下,陛下也就越來越晚歇下了?!?/br> “這……不是還有太子殿下和另外兩位殿下嗎?還有梅皇貴妃她們……”寧珞吶吶地道。 田公公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夫人只怕是不知道,這后宮之中,疼了這個,那個便有心思;寵了那個,這個便要?dú)鈵?,索性還是大家都按部就班,也倒落了個清凈?!?/br> 寧珞呆了呆,心中一陣惻然,這九五之尊,若論隨心所欲,只怕還比不上普通人家。 說話間便到了御書房,田公公將她領(lǐng)到后便退了出去,里面空無一人,寧珞便膽大了些,一改方才在路上的目不斜視,好奇地打量起這里來。 御書房看上去大得很,左邊墻前擺著紫檀木博古架,上面的各種古物精致,最中間一個五彩瓷瓶上掐金鑲玉的,各種花鳥描繪其中,紋飾繁復(fù),色彩艷麗;里面是一個沉香木雕屏風(fēng),雕著上古神獸,栩栩如生;再往前是一張紫檀木書案,書案上除了筆架和紙硯,角上更有一只小小的鎏金鑲翠熏爐,正在裊裊地冒著青煙,一股淺淺香味十分好聞,想必便是那宮中專用的龍涎香了;正對著書案是一副氣勢磅礡的江山如畫橫幅,估摸著有一丈見寬,險(xiǎn)峰峻嶺、瀑布險(xiǎn)流,大陳的大好河山盡入畫中,看著心潮澎湃。 到底是御書房,這里的陳列盡顯帝王的胸襟和氣度,寧珞好似看到了盛和帝每日在這里和群臣商議國事、運(yùn)籌帷幄的場景。 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寧珞忽然瞧見書案前面的隔斷上掛了一幅富貴牡丹圖,那筆法細(xì)膩柔潤,為這間御書房平添了幾分脂粉之氣,實(shí)在有些格格不入。 還沒等她細(xì)看,幾聲輕咳傳來,寧珞一驚,回身一看,只見盛和帝面含微笑舉步入了書房:“珞兒來了?!?/br> 寧珞不敢大意,立刻上前見禮:“臣婦見過陛下?!?/br> 盛和帝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拘禮,緩步到了書案前,凝視著那幅牡丹圖道:“珞兒也喜歡這幅畫?” “此畫筆力高深,將牡丹的富貴和嬌嫩躍然紙上,纖毫畢現(xiàn),臣婦忍不住便多看了兩眼。”寧珞恭謹(jǐn)?shù)卮鸬馈?/br> 盛和帝沉默了片刻,眼中的悵惘一閃而逝:“這便是昀兒母親年輕時的畫作,當(dāng)時朕還不是儲君,她說了等她畫完便送我,結(jié)果……畫還沒畫完,朕便被立為儲君。等朕再去討這張畫時,它已經(jīng)被揉成一團(tuán)扔在了一旁,要不是朕偷偷去搶了過來,只怕便沒這幅畫了?!?/br> 寧珞怔了一下,再仔細(xì)一看,果然,盡管那裱裝的技術(shù)高超,還是能從宣紙的紋路中看出一絲揉皺的痕跡。 “她不愿送朕,所以也沒有在畫上留印,這樣也好,朕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掛在此處?!笔⒑偷鄣恼Z氣淡然,好像在說著一件普普通通的往事,寧珞卻心中酸澀,這三人的糾葛,在俞明鈺死后還不得解開,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還是不幸。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無趣的事情了,”盛和帝看向?qū)庣?,微笑著問,“昀兒后日便要出發(fā),這幾日在忙些什么?” 寧珞早知他有此一問,便挑揀著些關(guān)于景昀的趣事說了起來,盛和帝聽得高興,還追著問了幾句,末了悵然道:“朕真舍不得放你們走,魯平城山高路遠(yuǎn),又有北周環(huán)伺,朕心里不踏實(shí)?!?/br> 寧珞恭聲道:“陛下盡管放心,景大哥行事縝密,必不會有負(fù)陛下重托?!?/br> 盛和帝笑了笑:“作為君王,朕自然信他能將邊城防衛(wèi)得固若金湯;但作為父親,兒行千里,朕心憂之?!?/br> 寧珞啞口無言。 “他的脾氣倔犟,就算有了難處,也不會向朕服軟,朕怕他會做出什么玉石俱焚的事情來,可你卻不能由著他的性子,要謹(jǐn)記一點(diǎn),他是朕最心愛的兒子,什么都比不上他的安危,你的話想必他是能聽進(jìn)去的,”盛和帝凝視著寧珞,緩緩地道,“朕這里有件信物,珞兒,若是有朝一日情勢危急,你將此信物送到魯平城西的一家雜貨鋪中,此間中人必定能保得你夫妻二人的性命?!?/br> 景昀焦急地等在皇宮門外,他一回到家中被告知寧珞被盛和帝召見,便快馬加鞭到了此處。中郎將的牙牌已經(jīng)交出,羽林軍軍務(wù)也已盡數(shù)交接,沒有圣旨,他只能看著夜幕中巍峨肅穆的皇城無計(jì)可施。 雖然心里知道寧珞在盛和帝那里不會有事,可一旦寧珞脫離他的勢力范圍,他總有一種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感覺,這讓他分外焦躁。 宮門驟然開了,有幾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正是寧珞和田公公,他心頭一松,快步迎上前去。 田公公見了他頓時樂了:“景大人,你這是親自來接夫人嗎?奴才倒是可以松快些,不用送這一趟了。” “有勞田公公了?!本瓣烂娌桓纳氐馈?/br> “不敢,”田公公笑著道,“如此,奴才便先回宮交差去了。” 目送著田公公入了宮門,景昀牽起了寧珞的手,略一用勁,便將她送上了馬背,隨即自己也翻身上馬,兩人一起沿著青石磚路緩緩朝前而行。 馬上要到中秋月圓之夜了,月色迷人,寂靜的大街上只有逐云的馬蹄聲,一下一下,仿佛韻律一般。 寧珞倚在景昀胸前,腦中有些怔怔的,摸了摸懷中的那根金簪,慢慢回味著盛和帝的話,拋開帝王的身份,盛和帝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父親,想為兒子做到萬無一失。 想到這里,寧珞居然覺得那俾睨天下的帝王有些可憐。 “他和你說了什么?”景昀忽然問道。 “他……他只是問了問你這幾日的情況,還對我叮囑了些到魯平城后要注意些的事情?!边@件事情不能和景昀說,寧珞有些心虛。 景昀沉默了半晌,自言自語地道:“以后不用看到他了 ,挺好?!?/br> “其實(shí)……他很在意你……”寧珞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 景昀的身體頓時僵硬了起來,好一會兒才自嘲地笑了笑:“在意?只怕是求而不得的遺憾罷了。若不是他的步步緊逼,我又怎會成了母喪父走的孤兒?” 寧珞沉默不語。 “不提他了,走!”景昀一夾馬腹,逐云朝前飛馳了起來,那巍峨的皇城被拋在身后,漸漸成了一團(tuán)模糊不清的影子,消失不見了。 離京的那天秋高氣爽,景昀領(lǐng)著親自挑選的兩百名羽林軍親衛(wèi)和一眾定云侯府的家仆踏上了去西北的路程,因?yàn)樽暇У募胰硕荚诰┏牵瑢庣蟊惆阉粼诹撕罡?,也好幫著大長公主主持家事。綠松、四葉、瓔香便隨同寧珞同去西北,到了那里再張羅仆役。 一眾好友在城外長亭送別,到底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人,一個個也沒什么離愁,笑語晏晏的,鄒澤林更是再三拜托寧珞,到了魯平城找余慧瑤探探口風(fēng)。 眼看著辰時已過,景昀正要下令出發(fā),只見京城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寧萱從車窗里探出頭來,拼命朝著寧珞揮著手中的帕子:“九妹!九妹等等我!” 寧珞又驚又喜,眼看著寧萱的馬車便“吁”的一聲停在了面前,寧萱被玉髓扶著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七jiejie你怎么還專程來一趟,這身子吃得消嗎?”寧珞責(zé)怪道。 “沒事,左右也是個半廢的身子了,”寧萱眼中含淚,“九妹要走了,我總要來送送你,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見,這一路山險(xiǎn)水惡,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寧萱被她說得也傷感了起來,勉強(qiáng)擠出了一絲笑容:“放心吧,我們走的是官道,不會有危險(xiǎn),況且有景大哥在,誰敢來掠其鋒芒?” 寧萱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捏了捏:“沒事就好,到了那邊托人捎個信來,我也好放心?!?/br> 有什么東西被塞入了掌心,寧珞怔了一下,也和寧萱雙手交握,不動聲色地將異物捏在了掌心,姐妹倆依依惜別了一盞茶功夫,這才灑淚而別。 上了馬車,寧珞攤開手心一瞧,只見寧萱塞給她的是一張小紙團(tuán),上面寫著幾句話:去年端午劫我們之人,乃王爺手下親衛(wèi),九妹,切記一路小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寫文寫得快要升天了! 感謝澆灌營養(yǎng)液:讀者“一頁小荷”,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60918 14:42:19 讀者“桃花”,灌溉營養(yǎng)液 2 20160918 08:18:37 讀者“小葉子”,灌溉營養(yǎng)液 2 20160917 18:44:20 讀者“心雨”,灌溉營養(yǎng)液 2 20160917 12:36:37 讀者“一頁小荷”,灌溉營養(yǎng)液 1 20160916 20:28:14 ☆、第73章 沒有流言蜚語的侵?jǐn)_,沒有世家勛貴的規(guī)矩,景昀一行人邊走邊玩,留下了的足跡遍布沿途:在窠湖中泛舟而上,邊撒網(wǎng)捕魚邊烹制美味;在平陽崖前俯瞰中部重鎮(zhèn)衡義城的錦繡風(fēng)光;在常德鎮(zhèn)拜訪千年古觀常山觀尋覓清虛道長的蹤跡……這一路寧珞好似放了飛的風(fēng)箏,無憂無慮,恣意快活。一行人行程緩慢,十多日后才到了平洲腹地。 平州位于大陳中部,是大陳地勢最為多變的一州,臨近京畿地區(qū)時一片平原,行走在官道上放眼望去是一片金燦燦的稻田,河道縱橫,風(fēng)景秀美;而到了州府腹地則以山地為主,一路過去,險(xiǎn)峰峻嶺層出不窮,連綿的山線仿佛美人起伏的身段,妖嬈多姿。 這一片最有名的便是秦門城,秦門城是平州的重鎮(zhèn)之一,距今已經(jīng)有上千年的沿革,出過很多名人,是四方商客從西北通往京畿和南方的重要據(jù)點(diǎn),城中商客云集,十分繁華,素有“十里小秦淮”的美名。 這秦門城有種名叫“三彩瓷”的瓷器,原材取自于秦門山的一種特殊白土,經(jīng)特殊的工藝燒制而成,顏色鮮艷,造型優(yōu)美,在京城很受勛貴擁躉。 能親自到這瓷都一游,看著它們剛出窯的模樣,自然讓寧珞神往,而最讓她雀躍的是,聽說這里“皮影戲”盛行,不像京城中只有一兩個戲目就當(dāng)是給小孩子玩耍逗趣的,還有人專門為之配唱,排出了專門的劇目,很受歡迎。 過了這一片山脈便是昌州地界,也就是景昀在西北的轄區(qū),便不能再像這一路一樣輕松自在了,這里可說是他們游玩的終點(diǎn),于是景昀便下令在羽林軍大半在秦門城外修整,他則帶了十幾名侍衛(wèi)準(zhǔn)備在秦門城中盤桓兩日再走。 與他們從常德鎮(zhèn)開始同行了一段的商隊(duì)一聽,頓時熱心地勸阻:“這秦門城雖然繁華,可距離此處不遠(yuǎn)就是秦門山,那山中自古以來便盤桓著悍匪,今朝開始雖然諸多圍剿,但總還有一些鉆進(jìn)深山老林中不見蹤影,偶爾出來做上一票大案,你們這一行人輜重頗多,還是應(yīng)當(dāng)快些通過此處才好,不要太多逗留?!?/br> 親衛(wèi)隊(duì)長李成林和景勒對望了一眼笑道:“他們敢來,便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一路為了不要太過引人注目,他們都假稱是鏢局的鏢師,護(hù)送少爺少夫人回鄉(xiāng)祭祖,一些商隊(duì)見他們?nèi)硕鄤荼?,又是身上帶著武藝的,便有幾個零散的商隊(duì)主人懇求他們帶上一程,這位說話的呂益正是其中之一,他正要往西北去販些皮毛藥材,只是隨身帶了幾個仆從和腳夫,便輟在隊(duì)伍后面蹭個照應(yīng)。 呂益見他們年輕氣盛,不由得搖了搖頭,他這幾日和李成林混得熟了,也偶爾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過主人家,知道這家人必定是貴不可言,但出門在外不就是求個平安嘛,這樣大意要是出了事后悔就晚了。 他還想再勸,卻瞧見那主人走了過來,那一身錦袍氣質(zhì)雍容,眉目沉肅,看過來的目光凌厲,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他說起來也走南闖北經(jīng)過好多地方,居然被這一眼看得心中“突突”亂跳了幾拍,不敢直視,垂下頭來躬身見禮:“多謝景公子一路相攜?!?/br> “不客氣,”景昀淡淡地道,“你若是著急趕路便先走就是?!?/br> 呂益不敢再言,賠笑著道:“不著急不著急,這一路也挺辛勞的,我們也在這附近歇上一歇?!?/br> 說罷他便離了隊(duì)伍自去安頓他的商隊(duì)。 李成林瞧著他的背影道:“這人倒是個知道好歹的,昨日還送了些rou干過來,說是麻煩兄弟們了。” “那rou干呢?”景昀隨口問了一句。 “來路不明,自是不敢用的,”李成林低聲道,“我都讓人收起來了。” 親衛(wèi)隊(duì)長李成林是景昀一手提拔起來的,也才是二十來歲的年紀(jì),行事卻十分老成謹(jǐn)慎,景昀聽了便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叮囑了他幾句,這才領(lǐng)著人一路朝著秦門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