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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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br> 第149章 “譚天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jìn)一間掛滿法器的屋子,把一張照片遞到了譚天師的面前,“您看看這張照片。” 譚天師回頭看向黑衣男人,伸出干枯發(fā)黃的手,接過了這張照片。 只一眼,譚天師捏著照片的手就開始顫抖起來,他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喘息聲,半天才用粗嘎難聽的嗓音道,“是有人在祭天。” “祭天?”黑衣男人是羅杉國人,并不懂華夏的文化,所以不太明白譚天師反應(yīng)為什么會這么大。 “祭天,是華夏一種很古老的儀式,以祈求上蒼保佑天下蒼生……”譚天師撫摸著照片上的龍鳳呈祥圖,眼神變得悠遠(yuǎn)又懷念,“我譚氏一族先祖,曾為天子在問鼎山祭天問神,被天子奉為國師?!?/br> 只可惜后來皇室覆滅,他們譚氏一族也因此受到牽連,他曾祖父逃到了羅杉,從此受盡白眼,遭受委屈,超吃盡苦頭才在羅杉站穩(wěn)了腳跟。 天師一脈,很難有子嗣,所以他是由父親領(lǐng)養(yǎng)長大的,但是他卻沒有忘記父親臨死前的遺憾。 華夏,殺了他譚家先祖,滅了他譚家地位,甚至把他們譚家打成邪魔歪道,害得他們無處可去倉皇奔逃。 這段仇恨,譚家后輩永不能忘記。 “那他們想干什么?”黑衣男人只是負(fù)責(zé)與譚天師交涉的人,但是對華夏風(fēng)水卻是一竅不通。之前負(fù)責(zé)華夏那邊工作兩個人,一個意外身亡,一個因為綁架華夏藝人引起華夏憤怒,所以被判了重型。他覺得與華夏粘上事兒的人,結(jié)局都有些邪門,所以不太敢牽扯太多華夏的事情。 “不知道?!弊T天師把照片放到桌上,起身走到屋子里擺著的牌位前,對著這一排牌位上了一炷香。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從王鄉(xiāng)鎮(zhèn)回來,蘇醒過后,腿便變成這樣了。 “我早跟你們說過,華夏這片土地上臥虎藏龍,若是你們?nèi)羌绷怂麄?,這些高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高人又如何,”黑衣男人諷笑道,“在強大的武器面前,他們也只能選擇臣服?!?/br> 兩百年前,華夏的皇帝在他們羅杉武器的面前,不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么? 譚天師回頭看了這個黑衣男人一眼,他雖然已經(jīng)十分蒼老,但是這個眼神卻無比滲人。健壯的黑衣男人在這個眼神下,竟然有了一種害怕的感覺。 “呵,”譚天師看到男人這個反應(yīng),嘲諷一笑,“華夏現(xiàn)在難道沒有強大的武器?” 黑人男人覺得自己竟然畏懼一個老頭子,面上有些過不去,強撐著底氣道:“譚天師,您現(xiàn)在可是羅杉人,不要夸錯了對象?!?/br> “我當(dāng)然記得自己是羅杉人,”譚天師走回木椅上坐下,倒了一杯茶遞給黑衣男人,“不然你也不能站在這里?!?/br> 順勢接過這杯茶,黑衣男人也有了臺階下,“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要繼續(xù)破壞華夏的龍脈嗎" 譚天師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沈溪。 一個死人的八字,但是這個人卻又活著。一開始他以為是那個叫陶言的藝人撒謊。但是他看過此人面相以后,就發(fā)現(xiàn)此人是個心性并不堅定的人,在當(dāng)時那種受威脅的情況下,他撒一次謊被發(fā)現(xiàn)以后,絕對不可能撒第二次謊。 陶言沒有撒謊,那么就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個八字比較奇特,他沒有完全推演出來。二是祁晏不是沈溪,陶藝茹認(rèn)錯了孩子。 有意思。 “你們在華夏那邊還有人手嗎?”譚天師看向黑衣男人,“我懷疑華夏的天師在做一件大事?!?/br> “什么大事?”黑衣男人喝不慣茶,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針對我們羅杉的嗎?” “先生,我不是神仙,”譚天師目光落在黑衣男人面前幾乎沒怎么動過的茶杯上,“不可能事事都知道?!?/br> “好吧 ,”黑衣男人聳了聳肩,“我們只知道華夏特殊小組最近幾日動作頻頻,那位讓我們羅杉丟盡顏面的祁晏在今天早上也離開了岑家?!?/br> “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飭???/br> “他們乘坐的是專機(jī),所以我們無法跟蹤。你知道的,華夏反偵察手段實在太高強,我們無法盜取到他們的航行信息?!?/br> “哦,”譚天師拿出一張紙,放到男人面前,“隨便畫個圖形?!?/br> 黑衣男人乖乖照做,為了顯擺,他特意寫了一個剛學(xué)會的華夏字,國。 “國……”譚天師怔怔地看著這個字,忽然大聲笑了起來。 口中有玉方為國,玉外有口方為守護(hù),這竟是守護(hù)的意思。他雖然不知道這些華夏天師要做什么,但是卻猜到了他們的意圖。 守衛(wèi)華夏百姓,以求四海升平。 “瘋子,都是一群瘋子!”譚天師聲音粗嘎,笑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恐懼,黑衣男人甚至嚇得往后縮了縮。 “華夏那么大,就憑他們幾個,拿什么來守護(hù)?!” “世界那么大,我休年假的時候想要四處看看?!弊鳛檫@次祁晏的陪行后勤人員,向強只差沒有拿著勺子喂祁晏吃飯了。 現(xiàn)在一行人坐在飛機(jī)上,向強怕祁晏無聊,便開始呱唧呱唧陪他聊天。 “想去哪里玩?”祁晏想了想,“我覺得你可以先把華夏的景點看完,前提是避開節(jié)假日高峰期。” “你說得也挺有道理。”向強看向坐在另外一邊的呂綱,真不明白祁大師為什么會挑了他,他們不是合不來嗎? 飛機(jī)落地以后,祁晏看了眼時間,下午兩點半。 因為是年三十,很多酒店今天都不開門,他們吃飯的地方是當(dāng)?shù)卣匾獍才诺牡胤?,原本還有官員想要作陪,不過被祁晏拒絕了。 今天這個日子,誰不想待在家里熱熱鬧鬧吃頓飯,跑來陪他們多掃興。反正他們只是來吃頓飯,何必去折騰人? 午飯吃飯以后,向強以為祁大師會去勘查地形還是什么的,哪知道祁大師竟然直接到酒店一躺,睡午覺去了。 替祁大師關(guān)上門以后,向強撓了撓頭,覺得這種高人的心思,他實在是摸不明白。 “現(xiàn)在擔(dān)心也沒用,”呂綱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面前,語氣淡淡道,“只要事成,華夏從此便會百年安寧?!?/br> “如果失敗了呢?”向強忍不住問,“失敗了會怎么樣?” “不怎么樣,對華夏并沒有什么影響,只是維持現(xiàn)狀而已,”呂綱看了眼祁晏所住的房間門,隨即垂下眼瞼道,“你不用擔(dān)心?!?/br> “這我知道,之前幾位天師早就說過,”向強猶猶猶豫豫地開口,“但是對……天師有影響嗎?” “早制定這個計劃的時候你們沒有問,現(xiàn)在又何必再提?”呂綱嘲諷地看了向強一眼,“你們心懷的是天下百姓,有些事自然是不愿意提,不想提,既然如此,現(xiàn)在也就別開口了。” “我……”向強想說自己沒有這樣的想法,可是想到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情,他頓時啞口無言。 他是真的沒有想過,還是想要避開這種愧疚心理不敢去想? 呂綱見他這副模樣,頓時冷笑了一聲,走進(jìn)了旁邊的房間,重重地甩上了房門。 “柏鶴?”岑二姐在弟弟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走到他面前道,“要不要看會電視?” “不用了,”岑柏鶴勉強笑了一下,“我就坐一會兒?!?/br> 岑二姐見他這副行尸走rou的模樣,又是心疼又是無奈,走到他旁邊坐下:“我知道你現(xiàn)在擔(dān)心小晏,但是你這個樣子,我們看見了也很心疼。小晏他……是為了我們這些普通人出去的,所以有我們這些人的祝福,他也一定能夠平安回來?!?/br> “姐,”岑柏鶴聲音有些沙啞,“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踏實,并沒有想太多。錢錢他……明天就能回來了?!?/br> 岑二姐手輕輕一顫,勉強笑道:“嗯?!?/br> 她特意去打聽過,這次的事情可能不那么簡單,可是她不敢告訴弟弟,也不能告訴她。 “對了,親家怎么還沒過來?”岑二姐故意岔開了話題,“不是說好了一起吃年夜飯嗎?” “我剛才跟她通了電話,她已經(jīng)在路上了,”岑柏鶴終于有了些精神,起身拿起外套,“我出去看看?!?/br> “好?!贬憧粗艿芨叽蟮谋秤?,在心中暗暗祈禱,祁晏能夠平安歸來。 “好多煙花。”晚上八點,祁晏等人吃過晚飯以后,就開始準(zhǔn)備上山。 因為這是一座小城市,所以煙花爆竹管理并不是特別嚴(yán)厲,過了晚上六點以后,煙花爆竹聲就沒有斷絕過。 祁晏站在半山腰上,拉了拉身上的羽絨服,對身后的呂綱道,“要不我們拍張照片,發(fā)朋友圈?” “神經(jīng)病!”呂綱懶得搭理他。 祁晏也不生氣,拿出手機(jī)咔嚓咔嚓拍了好幾張。 岑柏鶴正在陪陶藝茹聊天,就聽到自己手機(jī)傳來微信提示音。 打開手機(jī),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錢最帥:山上有點冷,不過空氣不錯,煙花也很美。 第150章 岑柏鶴看著微信里傳來的照片,黑黝黝的山間,山腳是燈火輝煌的城市,錢錢的臉占了一大半。因為夜晚光線不好,錢錢的臉看得有些不真切,倒是白白的牙齒格外顯眼。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放大這張照片,仿佛這樣就能離錢錢近一些。 陶藝茹并不知道兒子去做什么,還以為是哪家出了大事,必須要錢錢幫忙,才會忙得連年夜飯都來不及吃,就急匆匆出了門。原本她不想來岑家這邊過年的,可是錢錢臨出門前,再三給她打電話,她才答應(yīng)了下來。 “是錢錢發(fā)消息過來了?”陶藝茹見岑柏鶴的表情,就知道發(fā)信息的人應(yīng)該是錢錢,不然以岑柏鶴的性格,不會露出這么明顯的情緒。 “他陪朋友爬山看煙花,正跟我炫耀,”岑柏鶴把手機(jī)遞到陶藝茹面前,陶藝茹看到的便是自己兒子笑得一臉傻氣的樣子。 “這孩子真是……”陶藝茹忍不住搖頭,幸好柏鶴懂得體貼人,若是其他情侶,到了這種重要節(jié)日還天各一方,不知道鬧出什么矛盾來呢。 寒風(fēng)呼嘯的山頭,祁晏等人縮在一個大帳篷里,一邊避寒風(fēng),一邊聊天。 “我們上來的時間早了點,”祁晏拆開一袋零食,嘗了一口,然后遞給身邊的呂綱,“來點?” 呂綱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從他手里接過袋子便吃了起來:“我不太明白?!?/br> “什么?”祁晏又掏出一包零食,盤腿看著山下的燈火輝煌,“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為什么會挑我來這里?”呂綱看了眼祁晏手里的薯片,覺得對方的炭燒口味比他的番茄口味更好吃,“我靈力不強,在風(fēng)水界水平只能算二三流,而且我們還兩看兩厭,你為什么會選我?”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就是我看在錢大師的份上,多多提拔你?!?/br> 呂綱冷笑了一聲,懶得再搭理他。 “真話就是你的八字很好,這個方位,以及山川河流走向,與你的八字相符,有你在,等于是如虎添翼。”祁晏咔擦咔擦吃著薯片,“你不覺得自己運氣很好嗎?明明能力了一般,卻遇到一個真心待你的師傅,從小就沒吃過什么苦頭。就算你師傅過世,你也能因為他老人家,受到國家的特殊對待。參加玄術(shù)交流會,也能剛好遇到我這樣深藏不漏的天師,因此獲得了勝利。” “有些人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命運,”祁晏懶洋洋的扭了扭脖子,“你就是生來好運的人?!眳尉V的命格卻是有些奇特,他就是傳說中能化險為夷,總遇貴人的命,這樣的人只要不是太作死,一輩子都能過得很好。 呂綱聽到似真似假的話,忽然愣住了,他想起自己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看風(fēng)水總是遇到厚道客人,盡管脾氣差,但卻一直安然無恙地活到現(xiàn)在,并且還能成為圈內(nèi)比較有頭臉的大師,雖然比不上趙大師、裴大師這些人有威望,但名聲也不算小。 他的資質(zhì)不好,就連最小的師妹都比他有天分,很多人都不明白師傅為什么會教導(dǎo)他,但是師傅從未嫌棄過他,反而一次又一次的提點他,教導(dǎ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