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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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傅知不知道他是這樣的命格,所以才對他這么好? 一看他這個樣子,祁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道:“人心都是rou長的,不要因為外人的幾句話,便去猜忌自己最親近的人,那是蠢貨才干的事情?!?/br> “呵,”呂綱心頭微顫,嘴上卻不饒人,“如果有人發(fā)給你岑柏鶴與其他人的親密照,你也會相信他?” “我當(dāng)然相信,”祁晏睜大眼睛,“我可是會算命的人,別人撒謊還是說真話,這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br> “算命也不是百分百準(zhǔn)確的,就跟人的命運也不會是固定不變一樣,”呂綱看著祁晏,“更何況岑柏鶴的命格那么奇特,天下能有多少人能完完整整算出他的命運軌跡?” 祁晏斜眼看他:“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好好的拿我男人打什么破比喻。你不就是惦記著你師傅送給我的那些法器嗎,你以為我真的貪圖你家的東西?” 呂綱以前確實是這么認(rèn)為的,可是自從看到祁晏使用的法袍還有法器,以及得知他是天一門的天師以后,呂綱就知道自己或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墒撬铌桃呀?jīng)鬧得這么難看,他一時間也拉不下臉來向?qū)Ψ降狼浮?/br> 現(xiàn)在見祁晏舊事重提,他表情抽了抽,沒有再指責(zé)祁晏拿了他師父的東西,而是別別扭扭道:“我?guī)煾邓先思覟槭裁匆褨|西給你?” “你師傅擔(dān)心你們護(hù)不住東西,”祁晏嘆口氣,“你的大師兄平庸,你跟其他幾位師弟能力也不算出眾,唯有你的小師妹有些天分,但是經(jīng)驗閱歷卻十分欠缺。玄術(shù)界的老前輩們雖然光明磊落,但是這個圈子不乏見利忘義之輩,你師傅臨終前把這些東西交給了我,希望我代為保管,等你們這些師兄妹們出息后,再把東西給你們。” 呂綱怔住,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嗎? “不過我也不是白干活,你師傅送了我一件能夠安神的玉石法器,這份禮我已經(jīng)收下了,而且還送給我家男人了,這個我不會還給你?!逼铌痰?,“如果你不信任我,等這次回京后,我就把這些東西還給你,你們幾個人自己保管。到時候若是有人算計你們搶奪法器,鬧出什么大事來,也希望你們這些徒弟們不要怪我拿了東西不辦事?!?/br> “不,不用了……”呂綱心里五味陳雜,想起自己與幾個師弟為了法器,還在師傅靈堂上刁難過祁晏,便覺得無比難堪。他唇角顫抖,半晌才道:“祁大師,之前的事情……對不住了。”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逼铌膛ち伺ゎ^,擺出一副我聽力不好,你聲音大一點的樣子。 “聽不清就算了,”呂綱幾口把袋子里的薯片吃完,還一把搶過祁晏的薯片,“年紀(jì)輕輕聽力就這么不好,記得去吃藥?!?/br> 祁晏:…… 這家伙如果不是命太好,肯定會挨很多揍。 他正準(zhǔn)備對呂綱開幾句嘲諷,突然手機響了,他低頭一看,是有人發(fā)了一封郵件到他的郵箱里。 點開郵箱一看,是岑柏鶴與一個女人低頭說話的模樣,舉止看起來十分親密,不知情的人一眼看過去,肯定會以為這兩人是情侶。 這個女人他認(rèn)識,是阮佑衣。 祁晏抬頭看向呂綱:“你是烏鴉變得吧?” 呂綱也看到了照片,沒好氣道:“你自己男人出軌,關(guān)我什么事?” “只有烏鴉才長烏鴉嘴,”祁晏關(guān)掉郵箱,“你看你說這話才過多久,事情就真的發(fā)生了。” 呂綱氣氣不打一處來,可是想到祁晏的男朋友劈腿,他又把這口氣忍了下來。年紀(jì)輕輕的小伙子,遇到這種事有些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他還是把這口氣忍了吧。 可是等了班上,他發(fā)現(xiàn)祁晏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既沒有問對方是誰,也沒有打電話質(zhì)問岑柏鶴,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多少變化,他忍不住有些懷疑,祁晏與岑柏鶴真的是情侶? “你心態(tài)真好,”呂綱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快九點了,陣法什么時候開始?” 腦袋上頂著一片綠油油的草原,還要堅持?jǐn)[陣,祁晏……也不容易。 “時間還早,擺陣不需要多久的時間,我們只需要等待新年鐘聲敲響之時,”祁晏根本沒有把這封郵件放在心上,因為早在臨出發(fā)前,他就猜到肯定會有人阻止他們辦事。 這些人找不到他與另外四位天師行蹤,無法進(jìn)行破壞,那就只能采用攻心的手段。 對于熱戀時期的戀人來講,還能有什么比另一半出軌這種事更讓人憤怒? 這些人小瞧了他,也小瞧了柏鶴。 就憑這么兩張破照片還想挑撥離間,以為是在拍智障劇呢? “照片發(fā)過去了?!?/br> “祁晏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 “郵件顯示對方已讀,但是他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br> “沒有詢問?” “沒有?!?/br> 黑衣男人掛斷電話,看向坐在窗邊的老人:“譚天師,這幾位天師都沒反應(yīng)?!?/br> “不愧是天師,心性就是比別人強,”譚天師摩挲著手里的紙條,那張寫著沈溪八字的紙條,“這種手段對他們沒用也很正常?!?/br>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黑衣男人有些著急了,他就算再不了解華夏文化,也知道除夕對華夏人的意義有多重大,這些天師趁著這樣的日子出門,要辦的一定是件大事。 “我讓你擺的法壇擺好了么?”譚天師扶著拐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就像是夏夜里的蛇,“若是這個辦法也沒有用處,那只能說明天助華夏?!?/br> 這個八字,或許不是想象中那般沒用。 第151章 艷紅如血 “喂,你怎么了?” 呂綱搶到祁晏的零食,正吃得開心,發(fā)現(xiàn)祁晏的臉色不太對,一面擔(dān)心他故意裝作這個樣子耍自己,又擔(dān)心他是真的有事,于是掐了幾個指訣,想要根據(jù)祁晏的面相算一算,可惜他學(xué)藝不精,還沒看清祁晏的面相,便覺得眼睛疼得厲害,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祁大師!”裴大師原本沒打算去打擾祁晏與呂綱聊天,聽到呂綱聲音有些不對勁后,連忙從旁邊帳篷里跑了出來。他一看祁晏的面相,就察覺到不對,忙掏出身上的法器,擺在祁晏面前,快速掐著指訣,“急急如律令,煞氣退散!” “咔擦!”幾秒后,擺在祁晏面前的法器應(yīng)聲而碎,裴大師驚駭?shù)目粗@一幕,但是他在四周沒有感受到任何不對勁的東西,究竟是誰在針對祁大師,而且還有這么強大的能力。 “裴大師,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逼铌坛料履樀?,“不過是有人拿我的八字下黑手而已。” “你是豬腦子啊,八字竟然讓別人知道了,”呂綱把身上所有法器都擺在祁晏面前,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擺出了一個聚靈陣,“你想死沒關(guān)系,至少等今天把陣法擺成功過后再死?!?/br> “誰說我要死了?”祁晏無語地看著呂綱,“你就不能說我一點好?” “能把自己的八字讓別人知道的風(fēng)水師,我還真沒見到幾個?!眳尉V嘴上不留情,手上的動作卻不停,雖然短短幾分鐘內(nèi),他放在祁晏面前的法器碎了小半,他也只是一邊心疼,一邊繼續(xù)給祁晏護(hù)法。 祁晏也快速掐了一個指訣,擋住了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惡意,他掏出一支玉筆,這是他常用的法器,雖然靈力不是特別強大,但是他卻喜歡用這個畫符,因為用得順手。 “天之靈,地之心,急急如律令,惡靈現(xiàn)身!” 隨著畫在地上的符篆成功,這些符篆頓時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閃耀出刺眼的光芒。 “祁大師!”向強等陪行人員注意到不對勁,想要過來跟祁晏說話,卻被祁晏一眼瞪了回去。 “都不要過來!退遠(yuǎn)一點!”祁晏手中的玉筆不停,一個又一個在黑夜中散發(fā)著金光的符篆不斷出現(xiàn),就像是以前的五毛特效玄幻劇,不真實得讓大家都傻了眼。 以前他們看祁大師做法,最多也就聽到風(fēng)吹之類的,從未看大如此奇特的光影效果,第一次看到這么神奇的場面,他們都有些愣。 祁晏早就猜到,這個背后之人肯定會忍不住對他下黑手,早在陶言把他的生辰八字泄露出去時,他就猜到了。 現(xiàn)在他們五位天師,又是祭天,又是在除夕這天出門,那個在王鄉(xiāng)鎮(zhèn)設(shè)下陣中陣的人肯定會忍不住。他們五個人中,其他四人從未露過面,只有他在公眾場合出現(xiàn)過,甚至還有生辰八字,所以這么好一個機會,就算是他也不會放過。 但是這些人卻不知道,生辰八字確實很重要,牽扯著一個人的命運,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生辰八字是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們天一門存在的意義就是奪取一線生機,當(dāng)這一線生機抓住以后,原本的生辰八字便不重要了。 對于他來說,真正有用的生辰八字不是沈溪的生辰八字,而是他祁晏的八字。那個被師傅救下的那一瞬間,才是他的生辰八字。 活下來便為生,生而有運。一個注定死亡的沈溪,還能有什么命運。 這個背后之人借用沈溪的生辰八字對他下咒,看似對他不利,實際上他就是等著此人動手。 若是這人不動手,他又怎么利用這個機會,進(jìn)行反咒。 天一門人,不輕易用反咒術(shù),一旦使用,便是涉及到天下蒼生的問題?,F(xiàn)在他為了整個華夏即將設(shè)陣,但是這個人卻來詛咒他,他行反咒術(shù),便不算是違反門中規(guī)矩了。 裴大師從未見過這么多符篆,有些是他在書上看過的,但是更多的卻是他無緣得見,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東西。 隨著祁晏的動作越來越快,裴大師才看出來,祁晏在利用這些符篆擺陣,一個他看不懂的陣。轉(zhuǎn)頭見呂綱還呆呆地站在未成的陣中,裴大師一把把他從里面拖了出來。 “裴大師……” “別說話,這是我們唯一一次見識到天師手段的機會?!?/br> 呂綱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裴大師,又看了眼在黑夜中閃爍著光芒的符篆,再也說不出話來。 是啊,他們畫符還要憑借朱砂,而祁晏卻靠著一支靈氣并不強大的玉筆,憑空畫出帶著強大力量的符篆,他們之間的差距大概有海水那么深。 “這是什么畫符的方法?”呂綱沉默了很久,不解地看向裴大師,希望能從他這里得出一個答案。 “我不知道,”并裴大師搖了搖頭,“很多符篆我都不認(rèn)識?!?/br> 呂綱:那你這一臉神秘的樣子擺給誰看的? “但是我曾從一本殘破的古籍中看到過,世間有一種人,以死人的命格獲得重生,又因為天時地利獲得大地的靈氣,可像草木吸取日月光華,若是有機會獲得帝流漿,便能通天地萬物之陰陽,修得大道之身。這種人可以憑空做符,逆天改命,修萬人所不能的功德大道?!?/br> “你是說……”呂綱艱難的張了張嘴,“祁晏憑借人類之體,可以吸收日月之精華?” 那不是傳說中妖精的修煉之法嗎? 可是世間哪來的精怪,這些不過是人類自己杜撰出來的傳說罷了。 “我不知道,”裴大師仍舊是搖頭,“但是在我記憶中,只有這種關(guān)于祁大師這種情況的傳說?!?/br> 呂綱一時間竟有些肅然,此刻他看祁晏的眼神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奇跡。 隨著符篆漸漸地增加,裴大師終于看出祁晏利用符篆畫了一個什么陣,他臉色煞白的看著祁晏,就像是在看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危險份子。 竟然是天罡反噬陣,這種傳說中在唐朝后期便失傳的陣法,因為無人懂得擺出這個陣法需要什么符篆,所以傳到現(xiàn)在,很多人都只能知道它的大體樣子,卻沒有任何人能夠擺出來。 據(jù)傳天罡反噬陣是上古時期,闡教與截教斗法時的陣法,截教的教義就是天下萬物,都能截取一線天機,只可惜截教最后斗法失敗,最后世間再無截教。 難道說……天一門就是截教殘余弟子所建立,所以才取名天一門? 天一門對外的解釋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給世間萬物都留有生機,只看眾生能不能抓住。這與截教的霸道雖然不同,但是細(xì)品之下,卻又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不對,所謂的截教闡教不過是神話故事杜撰出來的,當(dāng)不得真,但是天一門的行事,確實很像神話故事中的截教風(fēng)格。 隨著最后一個符篆完成,這個巨大的反噬陣爆發(fā)出巨大的金光,不過幸好今夜燈火通明,煙火絢爛,并無人注意到山頭多了一束明亮而又不自然的光芒。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萬物循環(huán),不死不滅,”祁晏用腳踩過幾個陣點,然后盤腿坐在了陣心之上,“接天地之眼,觀污穢之源!” 老虎不發(fā)威,別人只當(dāng)老虎是病貓。 今天他就要讓這背后之人看看,什么是華夏真正的玄術(shù)力量。 譚天師看著陣法中不斷流淌的鮮血,讓人把昏迷的童男童女抬了出去,他看著滿屋子里點亮的白燭,一腳跺地,那些流淌的鮮血仿佛被煮沸的水,咕咚咕咚的冒起血泡。 守在門口的黑衣男人聞到屋里傳出濃郁的腥臭味,透過門縫忘屋子里看了一眼,差點沒當(dāng)場吐了出來。 之間屋里血霧彌漫,那些鮮血仿佛有了生命般,順著一個奇怪的花紋不斷流淌著,就像是鮮紅糾纏在一起的血蛇,讓人汗毛直立。 最后他實在忍受不住,捂著嘴跑到洗手間吐了出來。 這種利用鮮血做法的手段,不是中世紀(jì)傳說里魔巫的手段? 這個譚天師究竟是學(xué)習(xí)了華夏玄術(shù)手段的大師,還是邪惡的巫師? 譚天師往門后看了一眼,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隨后快速的朝陣中扔出幾張黃符,屋子里的血霧之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