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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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只為安生活著,活得好一些。誰知道...”穆瑞想起往日種種,眉宇悄然釋開,“我娶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雖然她身子不好極難生養(yǎng),但我還是不后悔娶她,人活著已經艱難,如果再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那真是生無可戀。瑜兒體弱,她知道我心底還是喜歡孩子,便執(zhí)意懷上一胎。我沒打算做父親,卻忽然要做上父親,欣喜之下,我召來親信的門客卦師,替這個還在腹中的孩子占卜——卦象大吉,顯示這個孩子會平安誕下,還會是一個男孩?!?/br> ——男孩...唐曉眉頭動了動。 “對,一個健康的男孩?!蹦氯鸫⒅?,“當時皇上已經連得四子,我終于也要做父親,怎么能不高興?卦師還說,這個孩子貴不可言,我忽然有些驚恐,一個出生在岌岌可危家族的孩子,哪來的貴不可言?幾個哥哥一個個遠離岳陽,不久后就該是我——是寒冷的北方,還是貧瘠的巴蜀?誰知道等待我的會是什么?這樣的貴不可言,該是兇兆才對吧。”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個宮里流傳出來的秘聞,蕭采女懷胎數月,腹大如鼓,像是懷著雙生一般。我是不在意宮廷閑話的,但皇上卻很驚恐,他密召我和卦師,在司天監(jiān)焚骨為蕭采女占卜,鎏龜骨驚現——她腹中懷的,是兩個兒子。皇上震驚,雙子大兇,龍骨男盡,皇上狠下決心要殺了長子,此事交由我去辦。 “交到了...我的手上?!蹦氯鸸雌鹭蠝y可怕的笑容,“他不敢弒子,就讓我去做,我是無所謂的,我從不信鬼神之說,君之令,臣必從,還要...做的干干凈凈?!?/br> 唐曉虎軀一震,倒吸冷氣。 ——“蕭采女和瑜兒懷胎的月份一樣,我看著瑜兒隆起的小腹,忽然閃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卦象說,瑜兒懷的是貴不可言的兒子...皇上又把殺子一事交到我手里...太巧,一切實在太巧,巧到像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要把他從我身上奪走的東西,還給我?!?/br> ——“還給你...”唐曉喃喃著,“怎么還給你?” “殿下聰明絕頂,本王已經和你說了許多,你還不明白?”穆瑞意味深長的看著困惑不解的侄兒,“殿下,近二十年過去,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可以叫你一聲,陵兒...” ——“陵兒!?”唐曉頓覺五雷轟頂。 “對,陵兒,本王的——陵兒?!蹦氯痣p手深重的按下唐曉的肩,“你是本王和瑜兒的孩子,陵兒,你還不明白?” ——我了勒個去...豁出命去換了張臉,居然換成了穆瑞的骨rou...這絕對是一出無人能信的反轉劇。 唐曉驚的倒退步子,差點滑進旁邊的水池子,穆瑞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我知道一時讓你難以接受,但...事實無法更改,你是我親自掉包給蕭采女的孩子,你是我的骨rou!” ——“蕭采女臨盆那天,先生出的長子被產婆捂死,由太醫(yī)放進藥匣帶出宮掩埋,隨后出生的幼子,被早出生幾個時辰的你悄悄換走...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順利到真的是連老天都在幫我...陵兒,我的陵兒...” ——“被換走的皇子...在哪里?”唐曉顫齒問道。 穆瑞眼珠子動了動,夜色掩護了他有些異樣的神色,那神色轉瞬即逝,錯亂驚恐的唐曉沒有發(fā)覺,“他...他當然是被當成我的孩子,在可惜...沒多久他就夭折了。瑜兒心痛不已,到今天都走不出那喪子之痛?!?/br> ——“本宮...為什么要信你一面之詞!?”唐曉怒喝道,“賢王爺,你信口雌黃,居心何在?” 穆瑞像是料到他不會輕信自己,他臉上沒有驚慌,“我居心何在?蕭采女在德妃盛寵之下生下你,一個小小采女,能帶著兒子在深宮存活?要不是本王暗地斡旋籌謀,你們早被德妃虐死,還等得到你長大成人?我居心何在?你得以被皇上起用,也是本王從中作保力挺,讓群臣上書舉薦;我居心何在?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大哥二哥之死都是意外?摔死你大哥的玉逍遙,是本王從西域找來的烈馬;讓你二哥猝死溫柔鄉(xiāng)的美人們...也是我讓人悉心調/教...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你鏟平一切,如今你的親生父親就在你眼前,你居然問他——居心何在?。俊?/br> ——“親生父親…”唐曉仰頭長嘯,“你是…”唐曉內心低吼,“穆陵…穆陵的…親生父親…” 唐曉從沒后悔放棄過自己的臉,頂著別人的面容度過余生,他可以沒了自己,只要前路坦蕩,直上青云,得回自己應得的一切,那之前做的所有都是值得。 唐曉卻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毀去自己真正皇子的容貌,換上的臉…卻是別人的骨血。 作者有話要說: 賢王的講述~~笑而不語~~ ps:故事臨近結局,會一層層揭開真相,太喜歡和你們討論劇情的感覺,等結局出來時,麻煩大家一定不要劇透?。〔蝗蛔髡呔鸵I盒飯了.... ☆、第140章 朱雀翼 ——“親生父親…”唐曉仰頭長嘯,“你是…”唐曉內心低吼,“穆陵…穆陵的…親生父親…” 唐曉從沒后悔放棄過自己的臉,頂著別人的面容度過余生,他可以沒了自己,只要前路坦蕩,直上青云,得回自己應得的一切,那之前做的所有都是值得。 唐曉卻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毀去自己真正皇子的容貌,換上的臉…卻是別人的骨血。 “這件事…”唐曉內心戰(zhàn)栗,“還有誰知道?” 穆瑞閉目想了想,“沒有什么人了,蕭妃臨盆那天,所有經手的人都已經在本王眼前服毒自盡…” ——“賢王妃會不知道?”唐曉眼前掠過王府花園里,穆玲瓏身邊那位憔悴的夫人。 “你母親…”穆瑞堅韌的臉上露出一種哀色,“本王認為自己此舉是為了你好,為了整個賢王府…出生皇宮,貴為皇子,就算蕭采女不得寵,但母憑子貴,你們在本王暗中相助下,一定會有榮寵比天的日子。你是瑜兒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身上流著我的血,我拼盡一切也會幫你…你前程似錦,當然是大大的好事。但你母親…卻恨著我,直到今天?!?/br> 宋瑜看著自己的眼神——沒有絲毫驚恐,她的眼睛帶著些許好奇,更多的,是無法言喻的憾意。 唐曉也有些不解,她為什么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一位儲君,現在他才明白,那是一個可憐母親,對近二十年沒見兒子的深深遺憾。 ——“她…從沒見過我?”唐曉悲鏘發(fā)聲。 “沒有。”穆瑞斬釘截鐵,“早些年,她哭著求著想進宮見你一面,但我不敢,母子連心,我怕瑜兒在宮里露出破綻,毀了我的大計。從拿你換走皇子的那天開始,本王就已經狠下心腸,此事只可成功,決不能失敗。日子一天天過去,瑜兒知道本王絕不可能讓她見你,一面都不行。她就不再哀求我…她冷淡我,鄙夷我,憎恨我…于母子親情而言,是我對不起她,但我信…終有一日,她會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做?!?/br>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唐曉鄙夷的低笑出聲,“你不過是…不甘心自己坐不上那張龍椅,你不甘心別人坐著原本屬于你的位置,你處心積慮,妻離子散,都是因為你的不甘心。如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和我說出所有真相…皇叔,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么?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親生骨rou的遠離?妻子的憎恨?世人的…唾棄?” “我得到了什么?”賢王重復著唐曉的話,驟然昂首大笑出聲,負手闊開幾步,揮開繡莽龍的袍服,豪氣凜凜,“我告訴你本王得到了什么——不久后的將來,大殿龍椅上會坐上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會成為齊國帝王,千古一帝。當年他們篡改卦象,說本王是翼宿,屬火,居朱雀之翅,命定助龍騰飛。好啊,那我穆瑞,就把這朱雀之翅做到底,只不過,這金龍…” 穆瑞說著憤然指向唐曉,大喝著道:“這金龍,只會是我穆瑞的兒子,是你,我的兒子?!?/br> 唐曉耳邊悶雷轟鳴,不知是喜是悲。 倆人沉默許久,穆瑞知道,從叔侄變作父子,兒子一定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他也堅信,穆陵一定遲早會明白,這位賢皇叔多年籌謀,,哪一件事不是為了成全他?自己護子之心,昭然可見,他一定會明白。 暗夜里,唐曉握緊了手心,骨節(jié)發(fā)出吱吱的響聲,唐曉深吸著氣,竭力平靜道:“蕭采女的長子…那個孩子…是你謀劃至死?” ——“算是吧?!蹦氯瘐忾_步子幽然望天,“雖然不是我親自動手,但所有經手的人都是我挑出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也是由我定下,□□無縫沒人生疑。一切做的就像是,蕭采女真的只生下一個兒子,僅此而已?;噬弦舱f,這事也只有我可以cao辦的這樣妥當干凈?!?/br> 唐曉齒間顫動,滲出咸腥的血液味道——穆瑞,齊國賢王,自己的嫡親皇叔。就是這個人,下令捂死才出娘胎的自己,他的謀劃,讓刺墨帶走了自己,帶去巴蜀蠻地,過著生不如死的悲慘日子。 ——就是眼前這個看似高尚圣明的男人,他手上沾著自己的血,連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都不放過。 唐曉多想拔出佩劍一下刺進他的心口,但他知道,要穆瑞死,決不能是現在。老三已經是廢人一個,老四去留死活卻還沒成定數。他還需要穆瑞相助… 但——穆瑞今夜對自己說出許多,他一定是活不成了。 因為——穆陵,他真正的兒子穆陵,還活著。 如果他知道自己取代了穆陵的位置,用一張以假亂真的臉借力上位,穆瑞一定會殺了自己,該是千刀萬剮才對。 唐曉涌出一種荒謬無稽之感:蕭妃苦勸自己退出離開,她自以為正確的選擇,選的卻是別人的孩子;穆瑞籌謀半生,傾盡全力扶持的…到最后,成全的是真正的皇子,他嗤之以鼻的皇兄之子。 斗轉星移,世事變幻,人人都以為自己是對的,卻不知道,自己都是被命運戲弄的那個。唯有自己,唯有自己… 唐曉暗暗握拳,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唐曉驀然想起什么,他張口想問,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去問,雖然他無數次告訴自己,你和穆玲瓏已經無緣無分,今生都只能以兄妹相處,再沒其他…但,他可以駕馭天下萬物,卻唯獨控制不了,自己對那個少女的深深渴求。 ——“穆郡主…”唐曉痛苦的擠出道,“你說母親冷淡你…那穆郡主…” “你說玲瓏?”穆瑞笑道,“你要是不問,為父都差點忘了和你說。玲瓏,她不是我和瑜兒的孩子…” ——“你說什么???”唐曉身軀陡然怔住,眼前流光飛舞,再也看不清什么,“你說…郡主不是你們的孩子…那…她也不是我的…我的…meimei…” “她當然不是你的親meimei。”穆瑞撫須傲然,“我穆瑞怎么會生出那樣的傻女兒?我的孩子,該是你這樣,你身上才流著本王的血?!?/br> ——“我不信…”唐曉心潮激蕩,但仍是半信半疑,“岳陽人人都知道穆郡主深得父王喜愛…你寵溺女兒朝堂皆知…賢王妃當年懷胎產女,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怎么會,郡主怎么會不是你們所生?” “不是親生的,也可以寵愛有加的。”穆瑞得意道,“何況她的到來,解了當時一個難局,要不是本王想出讓外人以為瑜兒懷了身孕,瑜兒體弱,懷胎不能勞累顛簸,皇上這才沒有讓賢王府離開岳陽去往別處。玲瓏的到來,讓我們全家可以安心留在岳陽,我怎么能不好好寵這個福星…養(yǎng)女。” ——“養(yǎng)女…” ——“玲瓏是瑜兒老家遠親的孩子,我把她悄悄抱來王府,當做我和瑜兒的女兒撫養(yǎng)。瑜兒原本抗拒這個不是自己生養(yǎng)的孩子,但漸漸的,她也生出感情來,做戲變成了真愛,畢竟打小就在身邊養(yǎng)大,本王也有些喜歡玲瓏…”穆瑞拍了拍唐曉僵硬的脊背,“你心里明白就好,但面上,她就是你的堂妹?!?/br> 穆玲瓏不是穆瑞的女兒…那她…和自己就不是堂兄妹。 唐曉啊唐曉,你和她并非沒有緣分,但這樣的緣分,又何嘗不是一種——孽緣。 ——“但面上,她就是你的堂妹?!?/br> 穆瑞的話鏗鏘在耳,你要做齊國皇帝,穆玲瓏就是你的堂妹,有沒有血脈之親都好,她只會是你觸不可及的堂妹。 但,唐曉還是有些欣慰的。他曾經埋怨上蒼從沒憐惜過自己,但這一刻,他真心的感恩天地,在迷失的暗夜里,又給了他一絲可以祈盼的光亮。 彎月隱出密云,微弱的月色灑在唐曉蒼白的臉上,穆瑞凝視著恍惚的兒子,掌心試探的想觸上他棱角分明的臉,指肚就要碰上的那一瞬,唐曉驟然撇過臉去,穆瑞掌心摸空,心里有些失落。 ——“陵兒…”穆瑞低啞發(fā)聲,糾結的臉上布滿皺紋,“一時間要你接受這么多,確實太難。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想通所有事,你會理解我的苦心。這么多年,為父沒有一天不想認你。我做夢都想聽你叫我一聲父王。” ——父王…唐曉心底鄙夷著,換做真正的穆陵,也是不會叫你一聲的。 “你七歲那年,可以進上林苑狩獵,我看你戴著金冠,身披鎧甲煞有其事,你騎著小馬駒昂首氣派,那時我遠遠看著,心里也是欣慰;你九歲時候,突染天花,極其兇險,太醫(yī)們多受德妃cao控,并不上心診治你,我讓府內門客調配秘藥,讓人送去珠翠宮治好你,你大病一場清瘦許多,御花園里,我看著也是心痛;你十六時,可以行皇子掌事之職,前一夜,我輾轉難眠,一直在想你下的第一道指令會是什么…陵兒,你下令搜羅天下名醫(yī)入岳陽,要替修兒醫(yī)治盲眼…” ——“別說了…”唐曉厭惡的背過身去,“別說了?!?/br> “陵兒?!蹦氯饒猿值?,“你上林苑遇險,整整兩天兩夜,我水米未進連眼睛都沒有合過,皇上派出千人找你,我也用出數百得力門客,在上林苑一寸一寸去找…你知道么?陵兒,以死護你的門客唐曉,也是我說服他豁出性命…他傾心玲瓏,為父以玲瓏婚事做餌,誘他不惜一切保護你上林苑之行…陵兒?” 夜色掩住了唐曉臉上的憤怒——拿玲瓏做餌,誘自己豁命…穆瑞,穆瑞! 唐曉骨節(jié)發(fā)出碎裂的聲音,恨不能即刻就要穆瑞死——你害我才出娘胎就母子分離,又謀我性命去保自己的兒子…我當真是欠了你和穆陵? ——穆瑞,你一而再再而三要我死,這次,你定是活不成了。 ☆、第141章 冥冥中 夜色掩住了唐曉臉上的憤怒——拿玲瓏做餌,誘自己豁命…穆瑞,穆瑞! 唐曉骨節(jié)發(fā)出碎裂的聲音,恨不能即刻就要穆瑞死——你害我才出娘胎就母子分離,又謀我性命去保自己的兒子…我當真是欠了你和穆陵? ——穆瑞,你一而再再而三要我死,這次,你定是活不成了。 見東方有破曉之態(tài),穆瑞知道時候也差不多,咳了聲道:“你該回景福宮了,老三做了和尚,你四哥一定是不敢做送上門來的儲君的。他要是膽大敢做…皇上就真是龍骨男盡,連個傳宗接代的獨苗也失了去…陵兒,你安心做好儲君之位,他日你君臨天下,咱們父子大展身手,齊國在你手里,必將如日中天,勝過現在百倍?!?/br> 唐曉沉默垂目,日色漸起,唐曉也生怕被老辣的穆瑞看出自己已經遮掩不住的憤怒,順勢道:“也該走了,那本宮就不送皇叔了。凌晨有露水,路滑,皇叔小心慢走?!?/br> 兒子心緒平復之快,寵辱不驚讓穆瑞很是滿意,穆瑞捻須快慰道:“臣,恭送殿下。” 唐曉低低冷笑了聲,轉身拂袖離開。 黎明前,客棧 程渲耳邊忽的一聲驚雷,噌的從夢中驚醒,這樣的感覺,好像不止一次,穆陵上林苑遇險,自己也是驟然驚厥,心悸難安。 程渲披上衣裳,輕手輕腳從莫牙身上翻過,走到窗邊張望著——東方隱有破曉,也沒有打雷下雨吶。程渲暗笑自己太蠢,都快要入冬,怎么還會打雷? 程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除了有幾滴虛汗掛著,也沒有那次的滾熱,看來,一定是做了什么記不清的噩夢。 ——“程渲…”睡的迷迷糊糊的莫牙翻身想抱住夫人,一下抱空忽的驚醒,“程渲,神婆子你人呢?” 莫牙一咕嚕躍起,見程渲站在窗戶邊,這才放下心,“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還以為你…” ——“以為什么?”程渲噗嗤一笑,“最多也就是起夜,莫神醫(yī)以為什么?” 莫牙耷拉著腦袋,仰面又倒在了床上,“以為你撇下我,跟別人走了唄?!?/br> ——“和誰?”程渲故意不依不饒。 “還有誰?”莫牙瞪眼,“對你念念不忘的五哥吶,他看你的眼神,可沒有因為你嫁了人就變過,還是那副癡心不改的模樣。我看一眼,就酸的掉牙。” 莫牙忽然又蹦跶起來,連鞋也顧不得穿,張臂緊緊抱出窗邊的程渲,嘴唇蹭弄著她的臉頰,溫聲道:“如果…穆陵順利做回皇子,又做了齊國的皇帝,他用皇權讓你留下,你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