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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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簡妍便從椅中站了起來,開口向紀(jì)氏告了退,轉(zhuǎn)身跟著陶嬤嬤去東跨院。 原來這東跨院卻是在荷香院的東側(cè),連著抄手游廊往外,中間卻有一道兩扇的屏門。平日里這兩扇屏門若是打開了來時,這東跨院與荷香院的正院就是相連的,若是關(guān)了起來時,則是和一個獨(dú)立的小院子是一樣的。且要出門的時候,經(jīng)由屏門,逶迤往廳前的穿堂大門就出去了,極是方便。 簡妍滿心歡喜。她一開始還擔(dān)心著到了徐家之后要和簡太太住在一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想這當(dāng)會卻是有一個獨(dú)立的小院子。雖然小院子是不大,只有一明兩暗三間的小小屋子,那也是喜出望外了。 陶嬤嬤領(lǐng)著簡妍進(jìn)了明間,只見對面墻上就是一扇冰裂紋樣式欞花大窗子,糊了雪白的紙。臨窗一張平頭長案,上面放著一架四季鮮花小插屏,并著兩只粉彩百蝠流云紋賞瓶。案旁兩只高高的香幾上面各擺著一盆時新花卉盆景。案前則是一張黑漆八仙桌,桌旁兩把玫瑰椅,上面皆搭著彈墨椅搭。 陶嬤嬤又伸手指了指東次間,說著:“表姑娘,這是您的臥房?!?/br> 簡妍望了過去,見那是八扇碧紗櫥隔出來的一個房間。透過掛起來的門簾隱約可看到里面擺放有一張架子床,旁側(cè)月洞窗下放著梳妝桌等一應(yīng)閨房該有的東西。 她也沒有立時走進(jìn)去看,只是轉(zhuǎn)身對著陶嬤嬤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心實(shí)意的對著她說了一句多謝,又說著請她轉(zhuǎn)告姨母,有勞她費(fèi)心給她收拾出了這樣一所幽靜的小院落,稍后她再親自來謝之類的話。 一旁的白薇此時便伸手要掏荷包出來塞給陶嬤嬤,但被簡妍眼角余光看到,忙拽了拽她的衣袖,只是吩咐著四月好生的送陶嬤嬤出去。 等到陶嬤嬤的身影出了屏門,白薇不解,就問著:“姑娘,你方才怎么不讓我拿荷包給陶嬤嬤?” 荷包里裝的自然是碎銀子。先時簡妍曾囑咐過白薇,到了徐家,縱然是仆婦丫鬟,那也是不可小覷了的,該使銀子的時候就要使銀子,這樣大家相處起來就容易些。 方才白薇見著陶嬤嬤是紀(jì)氏身旁得力的人,又見著簡妍是真心實(shí)意的對著她道謝,早就是袖了一個分量最大的荷包準(zhǔn)備遞出去的了,不想?yún)s被簡妍伸手給制止了,她心中實(shí)在是有些不解。 簡妍就問著她:“你這荷包里有多少銀子?” “約莫是一兩?!卑邹被卮鹬?。 簡妍點(diǎn)了點(diǎn)頭。 荷包里裝的銀子自然是不盡相同的,但大抵也就幾錢,這一兩銀子想必已是裝的最多的一只荷包了。 “但你可瞧見了,這陶嬤嬤身上的襖裙皆是用杭絹?zhàn)龅模壳宜^上還戴著兩支金裹頭的簪子,耳上一副金丁香,咱們這一兩銀子她未必看得上。而這第二,說起來咱們畢竟是晚輩,拿了這荷包給她,若只是個粗使婆子,月例不多的也還罷了,可這陶嬤嬤是跟隨了姨母幾十年的乳母,姨母極是倚重她,銀錢上面又豈會虧待了她?且我先前一直在旁邊冷眼瞧著這陶嬤嬤,她和母親說話的時候很是不卑不亢,應(yīng)當(dāng)是個心氣兒高的人,不定的咱們給了這荷包出去,她還以為咱們怎么瞧不上她,打她的臉呢,所以這荷包竟是不給也罷?!?/br> 送禮也是門極大的學(xué)問。不但要揣摩對方的心理,還得揣摩對方的地位和性子,不然送錯了東西,反倒是會起到反作用。 白薇聞言,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就問著:“那依姑娘的意思,竟是不送任何東西給陶嬤嬤了?” 陶嬤嬤是紀(jì)氏身邊最得力的,自然是需要討好一二的了。 “東西自然是要送的,但肯定不能是銀子?!焙嗗烈髁讼?,想著到底送什么物件兒比較好,過了一會方才說著,“方才我見她額上的那條抹額舊了,邊緣之處都有些翹起了。我記著我還有十來尺長的玄色竹葉紋的云錦?罷了,改明兒我用這云錦給她做一條抹額,上面再細(xì)細(xì)的鑲嵌一些小粒珍珠,約莫應(yīng)該也夠了。而后再挑個合適的時機(jī)送給她也就是了?!?/br> 一語未了,忽然聽得外面四月的聲音響起:“姑娘,表姑娘來了。” 初次見面 徐妙寧帶著丫鬟青芽一徑進(jìn)了東跨院,然后很是自來熟的就蹦跳著走到了簡妍的面前,仰頭望著她,甜甜的說了一聲表姐好。 簡妍面上便也帶了笑,垂下頭望著她,柔聲細(xì)語的說了一聲表妹好。 徐妙寧眉目靈動,笑靨如花,一身海棠紅繡折枝玉蘭花的衣裙更是襯得她分外嬌俏可愛。 她目光先是在簡妍身上滴溜溜的打了個轉(zhuǎn),然后面上浮上了甜甜的笑意,竟是伸手一把就抱住了簡妍的胳膊,笑道:“表姐,你長的可真好看。” 簡妍心中只覺好笑,但面上笑意不減,還就勢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和她繼續(xù)虛以委蛇:“表妹長的也很可愛呢?!?/br> 而后目光過處,見她手中還緊緊的握著那只貓兒撲蝶的荷包,上面紅色的穗子隨著她的動作在一晃一晃的蕩個不住。 簡妍面上的笑意一時就更深了。 她的這個表妹,好像很是喜歡這個荷包呢。所以她跑過來和自己套近乎,定然是有什么話要說,或者是有什么事要求著她的。 果然,下一刻就見徐妙寧將手中的荷包舉了起來,問著簡妍:“表姐,這個荷包是你繡的嗎?” “是啊,”簡妍心中便有些了然了,于是便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我繡的。怎么,表妹很喜歡這個荷包?” 徐妙寧忙不迭的點(diǎn)頭:“是啊,我很喜歡,非常喜歡。不知道表姐還有沒有其他圖案更有趣一點(diǎn)的荷包呢?” “白薇,”簡妍忍住面上的笑意,轉(zhuǎn)頭吩咐著站在旁側(cè)的白薇,“我記著我在家時繡了好些荷包,都放在那只黑漆描金吹簫引鳳圖案的箱子里,你去將那只繡著招財(cái)貓的荷包找了出來給表姑娘吧。” 白薇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在箱籠里找了一會,依言將那只黑漆描金的小箱子找了出來,打開翻揀了一會,而后便雙手將那只荷包遞了過來。 徐妙寧忙伸手接了過來。 這只荷包卻不是傳統(tǒng)的那些橢圓形,方形,葫蘆形之類的,反倒就是做成了招財(cái)貓的形狀,圓滾滾的,瞧著極是嬌憨可愛。 徐妙寧顯然是極其喜歡,面上的笑容可比剛剛叫她表姐的時候看著要燦爛真摯多了。 “表姐,這是只什么貓?哪里有?我讓娘去給我買一只來養(yǎng)養(yǎng)。” 簡妍默了片刻,心里想著,養(yǎng)是不可能的了。不過若是有機(jī)會認(rèn)識燒制瓷器的人,倒是有可能讓他們燒制一只出來給你玩玩。 她只好解釋著:“這只招財(cái)貓是我無聊的時候繡了出來好玩的,現(xiàn)實(shí)中并沒有這樣的貓?!?/br> 又對她說著:“你看,招財(cái)貓的右手舉了起來,就是招財(cái)?shù)囊馑?,左手舉了起來,就是招福的意思,這樣兩只手舉了起來,就是財(cái)和福一起都來的意思。它胸口掛著的這顆金色的鈴鐺也有招財(cái)招福的意思?!?/br> 徐妙寧一聽,更是高興了。 “表姐,”她一臉欣喜的抬頭,“你繡的荷包可比萱表姐繡的荷包好看多了。萱表姐繡的都是些花啊蝴蝶啊之類的,可從來不會繡什么招財(cái)貓?!?/br> 一壁又說著:“而且萱表姐繡的什么好玩意兒從來都只給四妹,不給我。哼,趕明兒我將這招財(cái)貓拿去給四妹看,告訴她我才不稀罕四表姐繡的那些東西呢?!?/br> 簡妍聽了就只覺得好笑,原來是小姑娘之間互相攀比啊。 徐妙寧很是喜歡這兩只荷包,索性不管不顧的就全都掛在了腰上。而后約莫是覺得一下子收了簡妍兩只荷包不大好意思,于是便拽了她的手,問著:“表姐,你現(xiàn)在忙不忙?不忙我?guī)闳@子里逛逛啊?!?/br> 只是她口中雖然是詢問的口氣,但已經(jīng)是伸手拉著她就往外走了。 簡妍沒辦法,而且她覺得出去逛逛也不錯,一來可以參觀下徐家的后花園,提前熟悉一下環(huán)境,二來可以有機(jī)會就套套徐妙寧的話,知道徐家的人員關(guān)系。 要知道大家族的人員關(guān)系那可是很復(fù)雜的,稍不注意腦子就會被繞暈。 于是她便由著徐妙寧拉著自己往外走,一面回頭吩咐著白薇:“你留下,將咱們帶來的東西好好的歸置歸置。四月,你隨著我和表姑娘出去走走?!?/br> 出了屏門,徐妙寧就伸手平指了前方,說著:“表姐,那邊就是我住的西跨院,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那邊找我玩啊?!?/br> 隔著院中繁盛的花木,隱約可見對面有兩扇和她這邊一模一樣的屏門。 簡妍笑著答應(yīng)了。徐妙寧甚為高興,又拉著她沿著抄手游廊往前走,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了荷香院的大門。再往右走了幾步路,就看到了那方大池塘。 岸邊栽種有柳樹桃花,想來等到天氣暖和之時,桃紅柳綠,景致定然會是十分的好。 徐妙寧又伸手指了那方大池塘說著:“等到夏日的時候,湖里滿是荷葉荷花,可漂亮了。表姐,到時我們一起來賞荷好不好?” 簡妍自然是說好,引得徐妙寧高興不已。 簡妍見著徐妙寧的高興模樣,心里想著這孩子倒跟沒有兄弟姐妹一般,現(xiàn)下見著一個玩伴就能高興成這樣。 于是她便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一下徐妙寧兄弟姐妹的情況,而這一問之下就得知,她有三個哥哥,兩個jiejie,一個弟弟和一個meimei。 自然,同胞的弟弟就徐仲安而已,其他的都是堂兄堂姐堂妹了。至于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四妹,名叫徐妙錦,是大房所出,現(xiàn)下也是10歲,小著她兩個月而已。平日里兩個人雖然是玩得來,但可惜她這個四妹自打生下來就身體不好,平日里倒很少出來走動。至于那兩個jiejie則都是二房所出,一個是太太生的,名叫徐妙華,一個是姨娘生的,名叫徐妙嵐。但大姐傲得很,瞧不上她這個沒爹的孩子,一般不怎么和她玩。二姐則是膽小害羞的很,問三句她都未必能答一句,在一塊也玩不起來。還有一個萱表姐,名叫吳靜萱,是祖母的娘家侄女,但這個萱表姐日常也只和大姐,四妹走得近,也不怎么和她玩,繡的荷包都只給四妹不給她。至于幾位哥哥弟弟,他們?nèi)粘6家蠈W(xué)的,也沒有功夫兒陪她玩。 徐妙寧越說就越覺得委屈,好像自己這么多年都是孤苦伶仃一個人似的,不過最后她還是高興了起來,抱著簡妍的胳膊就笑道:“表姐,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很喜歡你,往后我們一塊兒玩吧?!?/br> 簡妍都被她給逗笑了,便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頭,笑著:“好啊。往后你無聊的時候就盡管來找我?!?/br> 兩個人這么沿著岸邊一面走一面說著話,簡妍已是不著痕跡的將周邊都看在了眼里。于是她也就發(fā)現(xiàn),這徐家的后花園其實(shí)也算不上很大,不過就是初初一眼看到這方大池塘視覺效果上會覺得很震撼,余下的也就左手邊的那一片梅林好像還有些規(guī)模,其他的也就那樣了。至于塘對岸,好像也并沒有什么規(guī)模較大的林子和園子,不過一些花草樹木并著幾所小院落罷了。 徐妙寧這時就指著對岸的兩處小院落對簡妍說著:“那個棠梨苑里住著的是萱表姐,靜怡閣里住著的是我二姐?!?/br> 又伸手先是指了自己這邊的前方,又指了指后方:“那里是漪蘭館,住的是我大姐,就在我們荷香院前面不遠(yuǎn)處。至于我四妹,住在這梅林旁邊的凝翠軒里?!?/br> 然后簡妍一瞧,挺好,她們現(xiàn)下離著凝翠軒就沒幾步的路了,站在這里都可以望見凝翠軒的院門,想來這丫頭還是存了要拿那兩個荷包去她四妹面前得瑟的心。 果然,下一刻就聽得徐妙寧在那笑道:“表姐,我們走這么長時間也走累了,不如去四妹那里歇歇腳?” 簡妍無可無不可。反正既然她已是到了這徐家,那這家里的所有成員她早晚都會碰到,那還不如現(xiàn)下就各個擊破,一一的認(rèn)識呢。左右有徐妙寧在,這丫頭鬼靈精的,有她在中間插科打諢,不定的自己很快就和徐妙錦熟悉了呢。也省得到時若是自己單獨(dú)遇到了徐妙錦,反而不知道該怎么搭訕的好。 于是簡妍就隨同徐妙寧一同往凝翠軒的方向走去。 不過還沒走到跟前,忽然就聽得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音,兩扇緊閉的院門從里面被打開,當(dāng)先走出了一對男女來。 簡妍抬眼一瞧,就見著那男的不上二十四五歲的年紀(jì),穿著一件淺灰色,領(lǐng)口袖口滾靛藍(lán)邊的直身,身姿清瘦,眉目俊雅。那女子則是十六七歲的年紀(jì),牙白襖,月白裙,外面罩一件嫣紅纏枝蓮紋樣的披風(fēng),極是嬌美秀氣。 倒真是一對璧人,簡妍就在心里暗贊了一聲。 眼角余光卻瞥到一路上很活潑的徐妙寧這時卻是斂去了面上所有的笑意,規(guī)規(guī)矩矩的垂手站在那里,細(xì)聲細(xì)氣的喚了一聲大哥。 于是簡妍就知道眼前的這男子是徐家的大公子徐仲宣了。 在家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徐仲宣是徐家小一輩里的頭號人物,現(xiàn)下已是坐到了正三品禮部左侍郎的位置,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年輕。 因著心中訝異,她便又望了徐仲宣兩眼。不想他也正向著她和徐妙寧這邊望過來,兩個人的目光竟然是對了個正著。 超級學(xué)霸 簡妍只覺得徐仲宣的一雙眼睛就如同陰天里的湖泊,幽暗深邃,深不見底,壓根就看不透這會是個什么樣的人。 也是,能如此年紀(jì)輕輕的就坐到禮部第二把手的位置,又怎么可能會是個簡單的人? 她別過了頭去,同時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往后對這個徐仲宣她還是敬而遠(yuǎn)之的好。她是看不透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但他的目光望了過來時,她只覺得那就如同是一面照妖鏡一般,自己那些丑陋的小心思在他的面前全都無所遁形。 但其實(shí)徐仲宣的目光只不過在她的身上稍微的轉(zhuǎn)了一轉(zhuǎn),而后便望向了她身旁站著的徐妙寧。 徐妙寧素來便有些懼怕她這個大哥,這當(dāng)會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忙求救似的雙手抱住了簡妍的胳膊,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就說著:“大,大哥,這,這是我,我表姐?!?/br> 簡妍心中暗自的嘆了一口氣,徐妙寧的這個介紹真的不怎么樣啊,無名無姓的,只是一句我表姐,算是怎么回事呢? 于是她便在身上掛著徐妙寧這個人形掛件的同時還矮身對著徐仲宣福了福身子,輕聲細(xì)語的說了一句:“簡妍見過大公子。” 算是自己介紹自己了吧。 徐仲宣也拱手對她還了一禮,點(diǎn)了點(diǎn)頭,客氣而又疏離的叫了一聲:“簡姑娘?!?/br> 他的聲音清淡,擊玉敲金一般。 簡妍這時又低聲的問著徐妙寧,站在徐仲宣旁側(cè)的那位姑娘是誰,得知那是吳靜萱之時,她便也面上帶了淺淺的笑,矮身行了一禮,說了一句:“吳姑娘好?!?/br> 那吳靜萱一雙春水眸先前一直在暗中的打量著簡妍,這當(dāng)會見簡妍對她行禮,她便也忙還了一禮,面上笑容柔美:“簡姑娘好。” 兩廂廝見過,簡妍便覺得自己和他們兩人無話可說,索性便是面上帶了淺淺的笑意,卻微微的側(cè)過頭,看著旁側(cè)香樟樹上抽出來的嫩黃葉子。 耳聽得徐仲宣的聲音徐徐的響起:”三妹,你來找錦兒?“ 徐妙寧都快哭了,抓著簡妍胳膊的手越來越緊。 她干嘛這么作死,非得這時候跑來找徐妙錦得瑟她剛得的新荷包呢?卻正好迎面就碰上了大哥。 只是來都已經(jīng)來了,當(dāng)面扯謊也要她大哥信啊。 于是她便苦了一張小臉,說著:“是,是啊。我,我就是想讓四妹見見我表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