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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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清還想推辭,但簡妍已是伸手落落大方的接了過來,而后又屈身行了個禮,說了一句:“謝過老太太?!?/br> 簡清便也接了過來,躬身謝了吳氏。 紀(jì)氏便又領(lǐng)著他們見過屋里的其他人。 長一輩里,一個是紀(jì)氏的二嫂馮氏,一個是紀(jì)氏的三嫂俞氏。平一輩里,姑娘這邊,就是先前徐妙寧所說的,二房里的大姐徐妙華,二姐徐妙嵐,吳氏的侄女兒吳靜萱。哥兒這邊,則是二房里的徐仲澤,三房里的徐仲景。 馮氏和俞氏都是給了見面禮,平輩之間則是大家廝見過就罷了。 容后大家落了座,彼此之間說了些閑話,就有丫鬟上前來在祝嬤嬤的耳旁低聲的問了一聲,說是廚房里的飯菜一早就得了,要不要現(xiàn)下就上菜? 祝嬤嬤擺了擺手,讓她先下去,容后再說。 那丫鬟低聲的答應(yīng)了一聲,還沒出門,那邊門簾子又掀了開來,門口的小丫鬟通報著:“大公子來了。” 緊接著簡妍就見到徐仲宣走了進來。 他依然還是穿著白日里她在凝翠軒院門口看到他時的那身直身。燭光之中,他長身玉立,容顏如玉。 “孫兒見過祖母?!?/br> 他朝著吳氏行了禮,吳氏擺了擺手,面上帶了笑意的說著:“知道你忙。只是今日你五嬸的jiejie一家子都來了,便叫了你來,大家一塊吃個飯,彼此見見也是好的?!?/br> 簡妍在一旁聽著就覺得有些詫異。 按理來說,這吳氏既是徐仲宣的祖母,可怎么她聽著吳氏這話倒是像在對徐仲宣解釋似的?且吳氏對著徐仲宣說話,有著幾分小心翼翼,有著幾分討好,卻唯獨沒有祖輩對孫輩的那種親昵感覺。 而就在簡妍詫異的這當(dāng)會,紀(jì)氏已是引著徐仲宣見過了簡太太,又喚著簡清和簡妍過來。 簡清想必已是被人科普過徐大學(xué)霸的彪悍事跡了,看徐仲宣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在動物園看到大猩猩一般,既敬畏,可又忍不住的想靠近去看個分明,說上兩句話。 輪到簡妍了,她卻是微微的垂下眼,并不看徐仲宣,而后斂裾行禮,簡潔的稱呼了一聲大公子。 徐仲宣也回了一禮,同樣簡潔的叫了一聲簡姑娘,就算是彼此見過了。 兩相坐下,那邊吳氏雖然是在和簡太太說著話,可簡妍依然還是眼尖的察覺到她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正不解何意之時,忽然聽得外面小丫鬟在通報:“大太太來了。” 吳氏的眉頭便越發(fā)的皺得緊了。 暗潮洶涌 簡妍便見著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走了進來。 她著了琥珀色的立領(lǐng)襖,牙色的馬面裙,外面罩了一件棗紅色菊花提紋的亮緞披風(fēng)。發(fā)髻正中簪了一只點翠大鳳釵,鬢邊戴著幾朵點翠的珠花。 簡妍見她那鳳釵的口中并沒有銜流蘇珠串,便知道她是死了丈夫的。 大太太秦氏進了屋子,走到吳氏的跟前來,先是行了個禮,而后就笑道:“屋子里有些瑣事,來得遲了,還請母親見諒?!?/br> 但她雖是口中說著請見諒,但卻一些兒要人見諒的語氣和態(tài)度都沒有。 吳氏想來也是在忍耐著,簡妍只見她右側(cè)的眉毛都高高的挑了起來。但到底還只是擺了擺手,說著:“罷了?!?/br> 隨后她便吩咐著丫鬟仆婦安設(shè)桌椅,上菜捧飯。 一頓飯雖是面上吃得賓主盡歡,但簡妍依然還是敏感的覺察到了內(nèi)里的暗流洶涌。 飯后,簡太太領(lǐng)著簡妍在吳氏那里坐了一會,彼此說了會閑話,便也告辭回來了。 她們一走,吳氏便身子一歪,將一只手臂搭在了石青金錢蟒引枕上,面色不虞的和祝嬤嬤說著:“她現(xiàn)下倒是越發(fā)的張狂了起來。像今兒個,倒是一屋子的人都在等著她來才開飯?!?/br> 祝嬤嬤自然知道吳氏口中說的這個她是誰,當(dāng)下便也附和著:“論起來,大太太今日做得是有些差了。您是做婆婆的,她是做媳婦兒的,天下間哪里有做婆婆的等著媳婦兒吃飯的?” “罷么,”吳氏冷笑一聲,“說起來她死了的那個原也不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到底是要差些,還能指望她心里真的拿我當(dāng)婆婆看待?且她大房里又出了一個正三品的官,余下的幾房拿什么來跟比她?怕不是她心里覺得這徐家就該她來當(dāng)家,心里眼里早就是看我不慣的了?!?/br> 祝嬤嬤想了想,便說著:“二爺雖說官職不如大公子高,可到底也是國子監(jiān)的。那朝中有多少官員都是從國子監(jiān)里出來的?二爺這可真真是桃李滿天下,人脈廣著呢,誰能比得上?又有大公子這樣的一個親侄子,怕還沒有升官的時候?您瞧著罷,奴婢就敢打個賭兒,等二爺兩年俸滿述職的時候,那官兒肯定是會往上升的?!?/br> 祝嬤嬤口中所說的二爺名叫徐正興,是吳氏的大兒子。說起這吳正興,倒也并不是正經(jīng)仕途出身,不過是因著有那受他祖上恩惠的官員,打著征辟的名頭讓他去做了官。只是他為人雖是端方正直,卻也不諳世情,現(xiàn)下也不過是做到了一個正六品的國子監(jiān)司業(yè)而已。 吳氏自然是深知自家兒子是個什么德行,由不得的就嘆了一口氣。 再是不喜大房,可說起來現(xiàn)下有些事又得靠著大房,所以那秦氏便是再囂張,說不得她也只能忍著了。 她側(cè)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想了一想,又問著:“萱兒那邊,現(xiàn)下進展得如何了?” 祝嬤嬤就笑道:“奴婢這些日子冷眼瞧著,萱姑娘可是真心的喜歡上了大公子呢。但凡大公子休沐回來,萱姑娘總是會找了機會與大公子見面。萱姑娘生的這般溫婉嬌美,水做的人兒一般,哪個男子會不喜愛?接觸的次數(shù)多了,還愁大公子看不上萱姑娘?” 吳氏便點了點頭。 吳靜萱是她哥哥家的孫女。那時她大哥離京赴任的時候帶了吳靜萱來看望她,她一眼看到吳靜萱,喜她性子平和溫柔,又是生得裊娜柔婉,便留了她在徐家。 但其實吳氏也是有私心的。 大房里她是插不進手去,可徐家又得指靠著徐仲宣撐了起來,她便想著,吳靜萱生得這般一個好模樣,放在她身邊養(yǎng)著,早晚與徐仲宣見面,若是能彼此有情,到時想必秦氏也是沒法說什么的了。 若是吳靜萱能做了大房的媳婦兒,到那時卻不是和她自己掌控了大房是一樣的? “祝嬤嬤,”吳氏想了想,便吩咐著,“這天氣也日漸的暖和了,尋個日子,給萱兒做幾身顏色嬌艷些的春衫罷,也打一些時新的首飾。這做衣裳和打首飾的銀錢就從我的體己錢上支取。” 祝嬤嬤答應(yīng)了一聲。吳氏便又說著:“我倒又想起了一事來。方才我看到簡家的那姑娘,生的倒是個好模樣兒,私心里來說,倒是把萱兒也比了下去,又是行動舉止落落大方的,瞧著就是個可人兒。祝嬤嬤,你說,會不會......” 祝嬤嬤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忙笑道:“哪能呢。那簡姑娘雖說是生的好,可畢竟年數(shù)在那里——虛歲十四,實歲才十三呢,不過是個黃毛丫頭罷了。大公子可是足足有個二十四歲的,兩個人相差了十來歲,大公子又哪里會瞧得上她?您多慮了。” “可我這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吳氏嘆了一口氣,”許是我多心了??煞讲旁谙g,我瞧著那簡太太的一雙眼只是在宣哥兒的身上轉(zhuǎn)著,落后閑話的時候還曾問起宣哥兒可曾畢過姻事之類的話。” “簡太太不過是瞧著大公子都二十四五的年紀(jì)了還沒有成親,所以心中好奇,才問了一句罷了,”祝嬤嬤寬慰著吳氏,“您真是多慮了?!?/br> 吳氏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愿如此罷?!?/br> 但其實吳氏的多慮是對的,簡太太確實是存了打徐仲宣主意的心。 她現(xiàn)下歪在炕上,正聽著珍珠在對她匯報著打探來的消息。 “......徐家一共有五房。其中徐大爺,徐三爺,還有咱們的姨老爺徐五爺都是已經(jīng)不在了的。徐四爺是自己經(jīng)商,另立了門戶,早就帶著一家子搬了出去,不在宅子里面住。所以上一輩的兒子里面也就落了一個徐二爺還在宅子里面住著,于是吳老太太便將徐宅的正堂朝暉堂給了二房,她自己則是住著旁側(cè)的松鶴堂。大房的秦太太、三房的俞太太則是住在松鶴堂后面的兩個小院里?!?/br> “怎么不是大房住著朝暉堂,倒反倒是二房了?”簡太太很是詫異,“即便是徐大爺不在了,可論起來現(xiàn)下這徐家畢竟是大公子官職最高,又是長孫,理應(yīng)大房住著朝暉堂才是?!?/br> “太太,”珍珠忙解釋著,“這里面卻是有緣故的。這吳老太太原不是徐老太爺?shù)陌l(fā)妻,她只是個填房。那徐大爺,卻是徐老太爺?shù)陌l(fā)妻生的,吳氏自己只生了徐二爺和徐五爺,徐三爺和徐四爺都是妾室所生。且奴婢還聽說,這徐大公子卻也不是秦氏所生,原是徐大爺?shù)母叭松模贿^是記在秦氏的名下罷了?!?/br> “原來這大公子竟是個庶出的啊?!焙喬恼f了一句。 簡太太自己是嫡出的女兒,對庶出的總歸是有些不大看得上眼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徐仲宣現(xiàn)下做著這樣的高官,便是個庶出的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于是她便說著:“罷了,其他人的事你竟也不用說,只與我好好的說說這大公子的事也就罷了。” 珍珠想了一想,便又說著:“奴婢聽說,這大公子端的是厲害的很。他十八歲殿試的時候就被欽點為了狀元,當(dāng)場就被皇帝親口授予了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一職,真真是少年得意。后來他兩年俸滿了,就遷了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入梁王府為梁王講學(xué),聽說梁王很是敬重他。且聽說當(dāng)朝首輔是他的老師,有著梁王和首輔這樣的兩重關(guān)系,怕不是往后這大公子的官兒還得往上升呢?!?/br> 簡太太被震撼到了,一時沒有說話。片刻之后回過神來,便問了一件她現(xiàn)下最關(guān)心的事。 “怎么這大公子現(xiàn)下都二十四歲的年紀(jì)了,還沒有成親?里面可是有什么緣故?” 珍珠就回答著:“這個奴婢也打聽過了。聽說徐大爺在的時候倒也為大公子定了一門親事。只是后來徐大爺死了,大公子就守了幾年孝。后來好不容易等他孝期滿了,定的那家姑娘卻又是個沒福氣的,得了一場重病死了。再后來大公子做了兩年侍講學(xué)士,又去南京那邊兒管了兩年國子監(jiān),年前升了禮部左侍郎,才回了京。因著這些緣故,所以現(xiàn)下雖然大公子已是24歲的年紀(jì),倒還是沒有成親呢?!?/br> 簡太太心里動了一動,面上不由的就帶了幾絲喜色出來。一旁的沈mama早就是瞧在了眼中。 揮手讓珍珠退下去之后,簡太太便對著沈mama說著:“這個大公子倒是個厲害人物。怕不是會前途無量?” 沈mama忙附和著:“是呢。先前吃飯的那當(dāng)會奴婢冷眼瞧著這大公子,生的儀容秀逸不說,且行動說話圓潤,再是瞧不出來內(nèi)里是個什么心思的人,來日定然不是個池中物。“ 簡太太點了點頭,卻也沒說話。心里只想著,禮部正是管著科舉考試的事務(wù),若是能搭上了這徐仲宣,還愁簡清撈不到一個官做?徐仲宣手指縫隨便的松一松,怕都是有個幾品的官呢。 想到這里,簡太太面上的笑容一時就越發(fā)的深了幾分。 她想了一想,便說著:“先時妍姐兒的衣裙首飾被趙mama偷走了那么些,我也沒給她再置辦,就是想著我們也是離京二十來年了,也不曉得現(xiàn)下這邊流行的是什么式樣的衣裙首飾?,F(xiàn)下既然已是到了這邊,沈mama,改日我們有空出去一趟,好好的給妍姐兒置辦幾身時新的衣裙和首飾才是?!?/br> 沈mama自然是點頭贊同的,又笑道:“我們妍姐兒原就生的花容月貌,再是穿了太太親手挑的衣裙,戴了太太親手挑的首飾,任憑是站在人堆里呢,那也是能讓人一眼就注意到的?!?/br> 這話說的簡太太心中甚為受用,一時就只覺得簡清的仕途已是一片平坦了。 而這邊廂,簡妍也正在聽白薇說著她打探來的消息。 “......徐家的哥兒便是這四位了。除卻咱們姨奶奶生的四公子安哥兒,大房里的大公子徐仲宣是個妾室生的,卻是記在了秦氏的名下。二公子徐仲景現(xiàn)年18歲,是三房的俞氏生的,三公子徐仲澤現(xiàn)年也是18歲,不過小著二公子一個月罷了,倒是徐二爺?shù)囊粋€姓衛(wèi)的妾室生的。聽說現(xiàn)下二公子和三公子都是中了秀才的,只等著今年秋闈的時候參加鄉(xiāng)試的了。” 簡妍點了點頭。 她倒是沒想到徐仲景竟然是個庶出。不過嫡出庶出又有什么差別?現(xiàn)下倒是吳氏跟徐仲景說話也要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呢。 “至于徐家的姑娘這邊,方才晚間您看到吳氏摟著的那位紅衣少女就是大姑娘徐妙華,卻是二房里的太太馮氏生的。二姑娘徐妙嵐也是二房里的,就是生了三公子的那位衛(wèi)姨娘生的。三姑娘您是知道的了,就是咱們姨奶奶的寧姐兒,至于這四姑娘徐妙錦,卻是個遺腹子,和大公子倒是同一個娘生的。只是這個姨娘卻是個沒福氣的,生了四小姐下來便死了,于是四小姐便也記在了秦氏的名下。這四小姐因著是早產(chǎn)的,身子骨很是不好,倒很少出來走動,只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待著。今日晚間她便沒有來吃飯,所以姑娘也沒曾看到。再有一個表姑娘吳靜萱,那是老太太的娘家侄女,在徐家也是待了有個兩年的了。聽說這表姑娘平日里和大姑娘,四姑娘走的近些,性子倒是個溫婉的?!?/br> 簡妍聽完了白薇的話,心里盤算了一下,而后便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還是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她依然還是得謹(jǐn)慎些,千萬不能踏錯了一步才是。 自強自立 簡妍此刻正在徐家的梅林里。 她剛來徐家的那會,梅花不過才剛開敗,葉子都還沒有抽出來,光禿禿的一片枝椏。可是現(xiàn)下,梅樹上已是結(jié)了小小的梅子,一顆顆圓滾滾的,藏在濃稠的綠葉之間。 到了徐家已是近一個月了,簡妍竟是覺得在這里的日子比在簡宅里過得好。旁的不說,至少簡太太在這徐家也是客居,自然手就沒法伸得太長,有好多事就管不到她了。 比方說單就吃飯這一件事上面,因著大家都是住在荷香院里,一開始簡妍是和簡太太,徐妙寧以及紀(jì)氏在一起吃飯的,不再是每頓只有兩三樣素菜,且也沒有誰規(guī)定她每頓只能吃個半碗飯,或者只是喝個半碗粥,簡妍便很是過了幾日吃飽飯的好日子。 簡太太在一旁自是看的心里著急,深怕簡妍就這么吃成了一個胖子,那她這么多年的心血可都是白費了。只是她也不好明說什么。后來她便想了一個招,只對紀(jì)氏說是簡妍脾胃不好,吃不得葷腥,一頓也不能吃太多,索性便每頓只給她些素菜,少給她些飯食,由著她自己在屋子里吃罷了。 只是簡妍很快的就想了一個應(yīng)對的招出來。 這徐家后花園西北角卻是有一個小廚房,單管著園子里姑娘的飯食。正所謂是有錢好辦事,簡妍便讓白薇拿了些銀錢,悄悄的去賄賂了廚房里管事的夏mama,雖然是不能每頓明目張膽的給她加菜——簡太太不放心,生怕簡妍多吃,故每日去廚房里給簡妍拿飯菜的或是珍珠,或是翡翠,總歸簡妍每頓吃些什么簡太太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可到底白薇每次去廚房的時候,夏mama都會偷摸的給她一包糕點,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吃食,這些至少能保證簡妍不至于挨餓。 她現(xiàn)下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尤其的大,每頓就那么半碗飯,兩三樣素菜,經(jīng)常是餓得她半夜里抓瞎。 而有一次白薇從小廚房回來的時候,面上是一臉的笑容。 簡妍便問著她:“這是有什么好事呢?你竟是高興成這樣了?!?/br> 白薇遞過來一包芙蓉糕。簡妍忙拈了一塊送入了口中。 入口松軟,舌尖滿是香甜,真當(dāng)是回味無窮。 這時就聽得白薇在一旁低聲的說著:“姑娘,你猜我方才在廚房見到誰了?” 原來自打簡妍他們隨著簡太太來了通州之后,周林隨后便也來了。只是他雖是知道簡妍她們?nèi)嗽谛煺捎诌M不來,沒法聯(lián)系上,只能每日在徐家附近徘徊。而這小廚房卻是有一道門直通向后街的。白薇因惦記著周林那時所說的會去徐家找你們這事,故每次去廚房的時候倒都會站在廚房門口向著后街張望一會,可巧剛剛就看到了周林,只喜的立時就開口喊了他,然后就拉了他進廚房,對夏mama說著這是她大哥,特地過來看望她的。 廚房里的夏mama早就是被白薇用銀子賄賂住了,再是不會多說半句的。于是便由著他們在廚房里說話兒,反倒還是替他們把風(fēng)。 簡妍一聽,當(dāng)即也是高興的連芙蓉糕也顧不上吃了,只是問著簡妍:“周大哥什么時候來的?他現(xiàn)下在何處落腳?往后可是有什么打算?” 白薇便細(xì)細(xì)的告訴她:“周大哥到了這通州也是有個十來日的了。據(jù)他所說,他現(xiàn)下倒是在一個破廟里落腳。至于說有什么打算,他的意思是他也不會別的手藝,這些年光和絲線打交道了,所以索性便是在這通州城里找一個絨線鋪去做伙計,繼續(xù)做回他的老本行去。他還說,姑娘往后若是有什么用得著他的地方,盡管說話,他一定會在所不辭的?!?/br> 簡妍慢慢的嚼著口中的芙蓉糕,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