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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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茂卻不在意,"誰說詩詩不愛吃了,上回我給她買,都吃光了呢。"說完又把糖包在女兒面前搖了搖。 女孩有些猶豫,終是給他爹露出了一個笑,隨后伸出了手。 施茂把糖放到了女兒的手心,回頭沖著媳婦打了個'你看閨女喜歡的吧'的眼色。 紀氏懶得理他,走到女兒跟前,摸摸她的臉叮囑道:"你愛吃也不能多吃,吃過了還得用水漱漱嘴,你才換了牙呢,吃多了壞了牙以后可就再長不出新的了。" 聽了母親的話,施詩很是認真嚴肅地點了點頭:"娘,我去把糖放好。"說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呀,別老嚇她,孩子都叫你管得不愛笑了。"施茂心疼女兒。 紀氏給了個白眼兒懶得多同他糾纏這個問題,"清哥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說不準呢,我瞧夫子挺喜歡他的,指不定放了學會留人,"施茂想到考教時的情景臉上的笑也多了幾分:"回頭我早些過去接他回來,你晚上多添幾個菜。" "我曉得,"紀氏笑推了丈夫一把。 周曉晨在書院里讀了一天的書,學堂的孩子并不算多,總共也就十來個,年紀有大有小,上課時有全不在意專業(yè)聽講的,也有好奇偷看的,到了放學她又被夫子叫去單獨說了會兒話,額外布置了一篇作業(yè)。 出了門就看到了在外頭等候的施茂,周曉晨忙笑著打招呼:"施叔。"叫的同時又朝四下看了看。 "你爹已經(jīng)回去了。"施茂哪會看不明白這小動作:"明兒就會和你娘一塊過來的。" 聽到這話周曉晨收回了目光,其實阿爹趕著回去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總還是希望出來時能看到他,心里有些小失落卻沒擺在臉上,強扯了個微笑:"那,施叔咱們現(xiàn)在就回去嗎?" 施茂點了點頭,大掌在孩子的肩上輕輕一拍:"走,咱們這就回去,你嬸子在家給你做了好吃的,你施詩meimei也在家里頭等呢,來和施叔說說學堂里的事兒,可還能適應?夫子教的能聽懂不?" 一長串的詢問讓周曉晨感受到了關心,臉上的笑又添了些:"嗯,還行呢。"她慢慢將這半日的感受向長者說出,一大一小就這么邊說邊走,沒多久便到了家。 才進院子紀氏已經(jīng)迎了上來,"可算是回來了,累不累?快把書包放下,去洗洗手,嬸子給你倒糖水喝,好好歇歇,再過一會兒就能吃晚飯了。"身后的女孩依舊半躲地跟在后頭靜靜看。 這說詞與每日下田歸來后娘親所說的幾乎無差,周曉晨心中微暖,"不累呢,謝謝嬸嬸。"她有禮應答不忘道謝。 "這哪用得著你這么客氣道謝了。"紀氏朝他朝朝手:"來,跟嬸子去屋里。" 是真情還是假意周曉晨心里清楚得很,便不再客套跟上前去時還朝著小女孩笑了笑,惹得小丫頭紅了臉。 "往后呀你就在這里住了。"紀氏把人帶到了小院西側的廂房,房間算不得大窗口朝東很是亮堂,里頭家俱也不算多,一張床一個衣柜窗前擺放著一張長長的書案,除此之外就只有墻角的一個水盆架子,看著簡單卻不會讓人有簡陋的感覺,床上的被褥一看就知道是新的,實打?qū)嵤亲x書人的房間"你才來大抵晚上睡覺會有些擇床,久了就會慢慢習慣的,要是覺得被子不夠暖你可一定得和我說,千萬不要忍著,嬸子不把你當外人,你也別和我們外道,來把包放下洗洗臉。" 周曉晨自是依言而行,將書包放到了邊上,走到水盆邊伸手試了試里頭的水竟是溫的,拿了邊上掛著的新巾子仔細洗了起來。耳邊又傳來了紀氏的聲音:"你先洗,我給你倒糖水去。"洗好后抬頭時,果然就只有小meimei在邊上。 女孩見他抬了頭一貫是帶著靦腆的微笑,"月清哥哥。"她小聲叫人。 雖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可周曉晨同她在一塊時卻從不會覺得無趣不自在,回應了她一聲,又重新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沖著她眨眨眼:"以后,我可就要住在這里啦。" "嗯。"施詩應得不大聲,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月清哥哥會想家嗎?" 周曉晨不想她有此一問,對上那雙黑亮的眼她誠實地點了點頭:"會想的。" 這話讓女孩的眉擰了一下,隨后從袖袋里取出了個小紙包,將它打開后拿了一塊糖遞送到了男孩面前。 詫異于她的行為,卻明白她的心意,周曉晨接了過去將糖含入嘴里,熟悉的滋味叫她眼睛亮了亮,記得上回施詩到她家時也曾帶了一樣的糖過去,因口味與前世的有些相近她便多要了幾粒:"這糖和你上回到我家時帶的那個是同一家的?"她吃著糖含糊地問道。 施詩笑著點了點頭,見他喜歡雙手捧起整包糖全都遞了過去,"月清哥哥都給你。"說到此又頓了頓:"不過娘說了,不能一下吃太多要爛牙的,吃完了還得漱漱嘴。" 突然而至的認真叫周曉晨的心情越發(fā)的愉悅了起來,"你都給我了,那你呢?" "我,有的。"最后兩字說得氣弱,施詩卻依舊固執(zhí)地將手里的糖遞著。 這個時候,紀氏走了進來,見到女兒捧著糖先是驚訝隨后了然,跟著一塊進來的施茂和妻子的反應差不多,他嘴快存著幾分逗弄閨女的心思道:"詩詩,你把阿爹送你的糖全給人了呀,你這是不喜歡阿爹給你買的糖呀。" 這話說出來,小女孩的表情一下變了,睫毛垂下小臉通紅嘴抿緊了起來。 紀氏一瞧女兒變了臉,沒好氣地瞪了丈夫一眼,將手中糖水放下后走到孩子們的身邊:"清哥,快收下吧這是你詩詩meimei的一片心意呢。" 這時候周曉晨哪還會推辭,忙伸了雙手把整包糖全數(shù)接過:"詩詩meimei,這糖我很喜歡呢。"還特意又拿了一塊送入嘴里。 女孩抬眼看了看他慢慢收回了手,卻再不肯說話了。 施茂誤以為剛才的話傷了閨女的心,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是爹爹說錯話啦,來咱們讓你月清哥哥歇歇,阿爹帶你到外頭玩。" 施詩臉上帶著些許不愿意,眼朝著小哥哥看了一眼后,乖乖地由阿爹抱了出去。 紀氏笑看著兩人離開,轉(zhuǎn)頭對著桂月清道:"詩詩她……" "我曉得的嬸子。"周曉晨將她的話打斷將手中的糖拿緊抬頭笑道:"詩詩meimei是怕我難過呢。" 紀氏聽他這么說又見他笑得真心,不由得對這個準女婿再添了一分喜歡,于是慈愛道:"你是個重情義的好孩子,初到嬸子這兒必是會有一段時日不自在,要是想家了就和嬸子說,別憋在心里。" "嗯,我知道。"周曉晨重重點頭。 紀氏不再多說,"快把這糖水喝了吧,我聽你娘說你愛吃rou,我給你做紅燒rou去。"她終歸還是把眼前少年當作孩子一般,說完走了出去。 周曉晨走到書案前,木制的窗戶敞開小院的動靜一目了然,施茂已經(jīng)把女兒放了下來,抬手指著一處,施詩仰著小臉往上邊看,順著他們的方向望去,屋檐下頭似有鳥巢應該是燕子,路過的紀嬸似早已習慣也不理會這犯傻的父女兩,進入小灶后不一會兒煙囪生起了裊裊青煙,接著她又出來朝著丈夫叫了一聲要他幫忙,施茂摸了摸女兒的發(fā)頂,示意她自己玩后走向了小灶。 施詩在父親走后回過了頭,目光最后落到了廂房的窗口,視線剛好與男孩的相對,見他朝著自己笑,小臉猛地紅了起來,眼兒有些發(fā)虛的向下閃躲,眉心輕皺之后她忽又抬起來頭,直直向著小窗走去,待靠近時她一反平日靦腆作風對著小哥哥認真道:"糖,不是不愛吃才送的。"說完她盯盯的看向窗中少年。 "我曉得。"周曉晨沒有猶疑同樣認真的回應:"詩詩meimei,謝謝你。" 這一聲謝叫女孩的臉更紅了,之前的勇氣像是被xiele一般,她垂了眼小聲道:"不用謝的。"說完轉(zhuǎn)身跑向了小灶。 周曉晨目送著她,直到看不到人才收回了眼,低頭看到了擺放在桌案上的那一碗糖水,一手將它端起,一手摸向掛著的錦囊,淺淺喝了一口,很甜。 第85章 作者有話要說: 新婦出閣,三朝回門。 雖說同在一個村子,嫁得也近,但按習俗那嫁出去的閨女是要三日后才能夠回門的。 礙于世俗規(guī)矩,就算三房所有人心里都惦記著桂月梅的生活,可還是都忍住沒往秦家跑。好在,雖然世俗規(guī)矩如此,還有一些別樣的法子,好比說,施詩在月梅姐成親后第二日,就禮節(jié)性的拜訪了一下,回來后頭一件事就是到桂家報信。總之這三天,桂家人是在等待與欣慰中渡過的。 到了回門的那一天,秦陽早早就帶著媳婦回來,桂月梅看樣子是過得極好,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一股子喜氣,被母親拉到房子里時,還是因為對母親的不舍而落了淚,出來時眼睛還帶著紅,家里人看得出來那不是因為過得不好而哭,每個嫁出去的姑娘回門都要這樣,也就沒有誰會多說什么。 秦陽見媳婦落了淚,趁人不住意時拉著她的手小聲安慰了幾句,終是把她哄得有了笑,這小兩口處得倒是極好。 在娘家過了一整天,晚上桂月梅跟著夫婿離去,秦氏送到門前,等人走遠了拿帕子按了按眼角,回過頭時見大兒子站在邊上看著自己,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周曉晨雖明白母親這樣是人之常情,可既然看到了總歸還是要勸上幾句:“娘,別難過,jiejie也嫁得不遠,你想她就讓她開開回來唄,再說了,jiejie嫁出去了,不還有我和源哥孝順您嘛,別哭了,該為jiejie高興才是嘛?!?/br> 秦氏哪會不懂這道理,她想著兒子剛才說話,也不曉得是怎么想的就回道:“你們兩個小子,哪能比得上女兒家貼心,你呀,真要有孝心,早點把施詩給娶回家,娘才是真高興。” “娘,您說這個做啥?!痹趺凑f得好好的話題轉(zhuǎn)到了這里,即便周曉晨已經(jīng)認下了施詩,可畢竟這會兒說這個,還是會讓她有些尷尬,“娘,咱們還是先進屋吧?!痹倏纯凑驹谶吷虾呛切χ陌⒌?,“阿爹,娘交給您了?!彼f完,便快步走回了屋。 桂月梅的婚事完成之后,接下來就是過年,過完了年頂頂重要的就是桂月清的科考。 桂月梅出嫁之后,她的房間就空了下來,秦氏去了一回秦家,在征得女兒的同意后,把她房里的東西一一收拾起來鎖入了庫房,再一起把房間騰出來,讓兒子暫時入住好安心讀書。 對此,周曉晨倒并沒有反對,一來房間說好了是讓她暫住,也是經(jīng)過jiejie允許,二來,她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讀書環(huán)境,這一次的科考關系著她未來人生的走向,她必須全力以赴。 到了快過年時,葉誠之叫人送來了一個包袱,里頭裝著歷年考題還有他當年科考時所寫的答卷副本,里面還裝了一封信,信上的功課無外是讓他把這些考題全都在一個月里做了,隨后他會派人來取。 周曉晨曉得他的意思,心里對他很是感激,會試并不是年年都有,一個月里把這些題做了,比起前世高考前那海量的題庫,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按時完成倒也不算難事,不過要答得好也并不輕松。 就這么,周曉晨全心全意為考試做準備,直到過完了年,她都沒有一刻放松。 做完了試題,在約定的時間果然又有人過來取功課,同時又帶來了葉誠之的一封信,這回信上的內(nèi)容比之先前更讓周曉晨吃驚,信里寫著這一次考試主考官的資料,幾位考官對于文章的偏好,以及考官們的性格。 葉誠之送來這些的用意,周曉晨是再清楚不過,對于葉誠之的身份她倒是真的好奇了起來,能夠提前知道科考的官員,又得夠得到這些資料可見這身份背景絕不一般,要不是她已經(jīng)知道當今天子并不姓葉,她都要以為這其實是哪位微服私房的皇室中人。 周曉晨這樣的忙碌,難免也就會冷落到了另一個人,不過,施詩卻是極為貼心,即便每日少了月清哥哥的來訪,她心里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去主動打擾,反倒是親自為月清哥哥做了一身新衣,盤算著等他赴考時可以穿。 就這么著,過完了新年,在周曉晨收到葉誠之的第三封信地,她就要準備動身,重回書院準備考試。 臨行的那天,天還沒有回暖,秦陽幫忙弄了一輛馬車,陪同桂老三一起送大舅爺去書院,行禮全都裝上車時,陪同一道來送行的桂月梅忽然吐了起來。她這一吐把其他人都給嚇壞了,一眾人手忙腳亂的,周曉晨雖然通曉醫(yī)理卻也沒到精通的時候,先以為她吃壞了東西,后來還是秦氏心思微動,拉著女兒問了一些細節(jié),心里隱隱有了一些猜測。找了秦母兩人私下一說,叫秦陽駕了馬車去鎮(zhèn)子上請大夫。 這一來一去的,周曉晨是走不了了,不過,jiejie這樣她也沒心思,老大夫請了過來,略問了一下后,拿了脈枕把了一會兒的脈后,就和電視里放的那樣,道了一聲:“恭喜,恭喜,這是喜脈,府上要添人口了?!?/br> 桂月梅懷孕了,這個消息來得突然,打得眾人一個措手不及,那秦陽高興得連話都說不清楚,那么一個精明能干的人竟和傻子一樣,秦氏也是松了口氣,女兒年紀已大,這才成親就能夠懷上,是一件極好的事兒,又覺得兒子寫的那生子秘方實在是管用,至于周曉晨,她也很是為jiejie高興,等大夫送走后,她把樂瘋了的秦陽拉到了一邊:“我jiejie懷了你的孩子,女人家懷孕不易,十月懷胎更是不容易,孕婦不易行房,你們又是新婚,你可別在我姐懷孕時亂來?!彼傅膩y來還包含著管住下半身的意思,只是說得含蓄也不曉得那秦陽懂不懂。 秦陽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曉得分寸的?!彼f話時,眼睛粘在妻子的身上,就像看著那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般。 桂月梅能這么快有孕實在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大夫走后,她便眾星拱月一般被一眾人護送著回了秦家,這會兒誰還有心思管桂月清。 周曉晨這會兒的心思也全都在jiejie身上,她今天是走不成了,正要跟著去時,恰看到前來相送,已經(jīng)被大家忽視的小丫頭,她便沒跟著大伙一道走,“詩詩?!?/br> 施詩總算等到了他的注意,此時便對著人笑:“月清哥,恭喜你了?!?/br> “恭喜我?”周曉晨不明所以地抓了抓臉:“應該被恭喜的是秦陽,哪兒是我?!?/br> “月清哥你要當舅舅了,自然是要恭喜的?!笔┰娧蹆簭潖?。 說到這個,周曉晨是真的高興,她前世沒有親人獨苗一根,連自己的孩子也沒能見上一面,這世,雖然大房已經(jīng)添了丁,但那畢竟是隔了一層,這會兒親jiejie有了孩子,她就要當舅舅了,自然是感覺完全不同,她一笑說話也就沒太經(jīng)大腦:“同喜同喜?!?/br> 這本是無心的話,可聽在少女的耳里便不是那么回事,小臉一下漲得通紅,“月清哥?!?/br> 還沒意思到自己說錯了話,周曉晨傻乎乎問道:“怎么?” 吃不準這人是真傻還是在那里裝傻,施詩先是抿緊了嘴,隨后開口道:“都說侄兒像舅舅,月梅姐肚子里的小家伙可不能像你?!闭f完,她快步跟上了前面的隊伍。 周曉晨被她這沒頭沒腦的一說,還有些納悶,抓抓頭:“說什么呢,像我有什么不好的?!比硕甲吡?,那還能繼續(xù)站著,沒多想也跟著走了過去。 把人送到了地方,大伙兒接著為桂月梅高興,周曉晨趁著這會兒的時候,走到隔間,拿了紙筆開始寫單子,這會兒桂月梅懷孕日子尚且算早,她便把從這個月開始,會遇上會發(fā)生的事,以及遇上后要如何處理,要怎么應對,在起居飲食上都要注意些什么,洋洋灑灑寫了好幾頁,她寫得專注連施詩剛時候站到她身邊的都不知道。 等寫完了最后的,把紙拿起吹吹要重新再讀,看看是否還有遺漏時。小丫頭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月清哥,這些都是生娃娃要注意的事嗎?”她已經(jīng)看了有一會兒了,邊問邊伸手拿出了其中一張,低頭細看了起來。 周曉晨也沒多想,點頭道:“嗯,這些都是要注意的事項,我一會兒拿給秦陽看,讓他照著做,”轉(zhuǎn)過頭看女孩看得仔細,像是極有興趣的模樣便說道:“這些你要有興趣,就再抄錄一份,你可別小看這些,這女兒家生產(chǎn)就似過鬼門關一般,里頭是很有講究的?!?/br> 施詩已經(jīng)把那一張看完,伸手又拿另一張,上面一樁樁的事寫得很是仔細,“月清哥,這些也是醫(yī)書上看來的嗎?是哪本,我怎都沒看過。這女兒家生娃的事,醫(yī)書上也寫得這么清楚嗎?” 周曉晨微微一怔,她這會兒還想起,在這個時代,大夫多為男子,但接生卻都是要由穩(wěn)婆來做的,至于醫(yī)書上是不是會寫得這很多,她哪里會知道,想了想也只能胡扯道:“我也是那會兒,在葉夫子家的雜書上看到的,不過,這些事大夫也應該是要懂的?!?/br> 施詩聽完點了點頭,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紙上,一頁一頁認真地細讀。 周曉晨也不再多話吵她,她盯著小丫頭的側臉,這專注的神情讓她有些移不開眼。 救人對于周曉晨而言,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是以,當認出來人后,除去同家人介紹了對方是自己在書院的夫子外,便也沒有再多講什么。 那葉夫子也是一個妙人,叫店小二上了水酒鄭重道謝之后,帶著人揚長而去。 這也就是一個小小插曲,誰都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吃飽之后打道回村。 那馬車來時還算寬敞,回去就顯擠了,這一趟買了不少東西,堆堆放放中間就算要坐人也夠受的,周曉晨想著來時那縮手縮腳的滋味,想了想還是決定步行回去。桂月源見哥哥要走,他也不坐了,兩人結伴正好。 秦氏只對小兒子叮囑了幾句,把水囊遞給大兒子,倒是施詩臉上露出幾分擔心,不過,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兩兄弟目送馬車離去,這才一塊沿著路往回。 這會兒已是秋季,天氣很是涼爽舒服,走路倒也不覺得太累,兩人邊走邊說說話。 “哥,那個葉夫子學問大嗎?厲害嗎?”桂月源對先前見到的那位很有些好奇。 “厲不厲害我不曉得?!敝軙猿咳鐚嵉溃骸安贿^,他的學問還是很好的,咱們那兒有兩種夫子,一種是專門只教一門課業(yè)的,還有夫子是專門解答各種問題的,葉夫子就是后一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