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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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行與周曉晨互看了一眼,人沒回來,可這會兒是自身難保,哪又敢隨意上街趟那混水,那陳年舊事之事,被砍頭的可不止是那些舞弊的考生。 回到了屋里,誰也沒敢再出去,氣氛格外的沉重,秦赟雖有些擔心被沖散了的小廝,可這會兒,他也不敢到外頭,唯恐自己和那祖輩一樣受了無妄之災。 就這么,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坐在屋子里,任由外頭叫喊吵鬧聲震天,他們畫地為牢一般誰也不敢出去,連下樓都沒敢。 到了傍晚的時候,屋子的門被人拍亮,許行起身去開門,才把門打開就被眼前齊刷刷的刀光晃了眼。 士兵們都帶著刀,帶頭的手里拿了一本冊子,先往里頭看了看,開口命三人全都出來,那模樣兇神惡煞一般,口氣極為不好?!澳闶窃S行,你是桂月清?”考生入考場時,住在哪兒都是登記在冊的,這會兒抓人也方便,按著冊子上的名字那士兵核對了一下,又指著那后頭的人道:“他們兩沒錯,你又是哪個?” 秦赟很是老實地回了他的問話,“我叫秦赟,是住在南街那邊的會館,我初在此地也不熟得路,早上看榜時又和我家小廝失散了,恰好遇上朋友,就暫時留在這里?!?/br> 那士兵聽了這話,手飛快地翻閱了一下手中的冊子,待查實了人后這才說道:“收拾收拾東西,全都跟我走?!?/br> 三人互看了一眼,還是秦赟膽子大開口問道:“這位大哥,請問要帶我們去何處?”說著從懷里摸出了些碎銀:“幾位大哥也辛苦,這個請大哥們吃酒?!?/br> 那士兵看了眼銀子,還算給面子接了過去,口氣比之先前也好了許多:“這回科考,有學子鬧事,上頭已經(jīng)下了令要徹查,除去先前在大街上直接被抓的人,剩下的學子也都要去衙門一趟,協(xié)助調查。好了,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你們動作快些,我們還要去找別的人呢?!?/br> 能說這些已經(jīng)很是給面子,便不再多問,進去胡亂把東西塞到了包袱里,三個人很是配合地跟著士兵來到樓下,那里還有幾個學子等著,就這么跟著士兵走了一路,集合了一批人后他們進了縣衙的后院,這會兒院子里已經(jīng)有很多人,還是許行眼尖,看到了躲在墻角神色緊張的張義謀。 許行走過去和他說話,周曉晨被秦赟拉到了一旁,偷偷耳語道:“我看這事鬧得太兇,怕是善了不得,回頭真要遇上什么事了,你記得報我表兄和秦家的名號?!?/br> 這話里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是要罩著自己,周曉晨心里感激用力點了點頭。再往邊上看去,許行也同張義謀在說著什么,那張義謀連連點頭。 秦赟看到了這一幕,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卻沒有多說。 這一晚,所有人都被變向軟禁在了縣衙的后院,之前氣勢洶洶的學子這會兒都和斗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耷腦,還有幾個不識實務的叫嚷著要出去,隨后倒還真的讓人請了出去,再沒有回來。 這一夜對每個人都是一種煎熬,和秦赟,許行縮坐在一塊的周曉晨手里捏著那塊石頭,久久不語。 縣試的成功沒能給桂家三房帶來太多的歡樂,梅姐的親事成了所有人心頭上的一塊石。 一來,那一家子既然做了這樣的選擇,可見家風品性著實不佳,二來,真要非爭了這口氣將梅姐嫁入他家,來日方長被公婆丈夫不待見的兒媳哪能有好日子,三來,那縣官眼下還在任上,媒婆子也暗示過這一界科考他還是插得上手的,自然,這一條是絕不會讓桂月清知道的,幾番商議之下,桂老三終于點了頭。 帶上了婚書請了當初的證婚人,兩家人約定了時間,三刀六面當場講清楚了退婚的原因,退還了信物和婚書,從此兩家老死不相往來。 周曉晨這天也跟著去了,對于退婚她倒是贊成的,于她看來這樣沒有責任沒有擔當或者說太過于功利的男人和家庭,實在是不適合jiejie,早早發(fā)現(xiàn)也好,總比嫁過去之后才遇上事來得強,不過,這并不代表她就會輕易原諒他們的這種行為,站在父親的身邊,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在心里反復將給于jiejie傷害之人的名字念了好幾遍。 回家的那一路走得極為沉悶,桂老三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回村同幾位見證人道別,他才勉強開口說了幾句。 秦氏這會兒心里也不好受,靜靜地跟在丈夫后頭,這一趟梅姐和源哥都被留在了家里,只要想到女兒她的步子就沉重了起來。 桂老三想著心事也沒注意到妻子,待回過神發(fā)現(xiàn)她落后了自己大半時,臉上又添了一絲自責。 見丈夫這般,秦氏忙走了過去,“三哥,”她輕喚了一聲后,輕拉了下他的袖:“走吧,天也不早了?!?/br> “嗯。”桂老三應了聲,強打起了精神重新向前走去。 周曉晨站在他們的后面,看著兩個半垮著肩膀的背影,手不自覺地捏成了拳頭。 回家后,秦氏拉著女兒到房里去了,桂老三嘆了口氣,走向了小灶。 桂月源見爹娘和jiejie都離開了,忙拉了哥哥到一邊:“哥,怎么樣,咋說的?” 周曉晨搖了搖頭:“親退了?!本椭徽f了三個字,多的也沒有。 “呸,不是東西?!惫鹪略赐厣贤铝丝谒骸斑€是讀書人呢,信義都沒有什么玩意兒?!?/br> 周曉晨知道他惱,自己何常不是一樣,伸手摸摸他的頭安慰道:“現(xiàn)在退了,總比將來姐嫁到這樣的人家好?!?/br> 桂月源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問道:“哥,姐往后還能嫁得好嗎?我聽人說,被退了親的姑娘就找不到好人家了?!?/br> “胡說啥?!敝軙猿考僖庥柫怂痪洌骸澳憧蓜e在姐跟前亂說話?!彼允菚缘帽煌肆擞H的姑娘難嫁,但兩害相較取其輕。 “可是,村子里的人都這么講,連大伯娘也這么說?!惫鹪略吹吐曓q解,說著又狠狠地跺腳:“都是那畜生害的。” “別瞎想,姐不會嫁得不好的,”周曉晨打斷他的話,就在這個時候,桂老三從灶里走了出來,“源哥,你在這兒待著,清哥你跟我過來?!彼f完話,就朝著院門走。 周曉晨與弟弟對視了一眼,沒多耽擱跟了過去,倒是桂月源站在那兒,這會兒也不敢不聽話,只得抓耳撓腮地干著急。 桂老三的步子走得很快,周曉晨跟著走了一段,到了離家不遠的老槐樹下,他這才站住了腳。 周曉晨跟在后頭也停了下來,她不出聲只等著阿爹發(fā)話。 桂老三沒說話站定想了一會兒,手在那老樹桿的上重重拍了一掌這才開口道:“清哥,原本這話阿爹是不想和你說的,可眼下阿爹卻是一定要和你講?!?/br> 一會將要說的話,周曉晨多少猜到了幾分,于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阿爹,您說,我聽著?!?/br> 桂老三轉過了頭,剛才那一掌拍得力大掌心火辣辣的帶著痛,他看向兒子一字一句說道:“清哥,這一回府試,院試你一定得好好考,你必須得考上秀才,阿爹沒本事,你jiejie以后的婚事好壞就要看你了?!?/br> 周曉晨微微一怔,馬上就讀懂了父親話中的無奈與自責,“阿爹,這事哪能怪您,是他們不好。” 桂老三又哪會因為兒子這簡單一句放下心結,他本就不是一個擅言的此刻也不多辯,只盯著清哥繼續(xù)道:“你只要記著爹的話,你這回必須得爭氣就行,我也不要你將來當大官,可是,秀才的功名你一定得有?!?/br> 周曉晨回望向父親,陽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此時尚末滿四十,長年的勞作卻早早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深紋,想到過往種種父親背負的一切,再要寬解的話竟半個字也說不出來,“阿爹,”她喚了一聲,喉嚨猛地有了哽咽,略穩(wěn)了下心緒迎向對方的目光:“阿爹,你放心,這回我一定考好,我會給jiejie撐腰,jiejie將來一定會有一門好親的?!?/br> 桂老三聽了沒再多說,大手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走吧,咱們回吧,不然一會兒,你娘你姐得擔心了?!?/br> 周曉晨點了點頭,到底還是沒忍住又多說了一句:“阿爹,這事真的不能怨您,您別太往心里去了,娘和jiejie也不會想您這樣的?!?/br> 桂老三定定地看了兒子一會兒,最后輕點了點頭:“我省得。”說完緩步朝家走去。 周曉晨沒跟上,她看著父親,此刻的心情反倒真沉重了些。 當晚,周曉晨就同父母提了明天回鎮(zhèn)子的事,眼下即便她的內心是個成熟的大人,面對家里這樣的情況也實在難以安心讀書,而不同于之前,有了今日的談話對于這次考試的勢在必得也確確實實讓她有了不少的壓力。 不同于過往,對于兒子的離去總帶著不舍,這一回,秦氏沒有猶豫只叮囑了幾句多注意身體。 第二天,刻意回避了jiejie的幾次欲言又止,周曉晨早早準備了包袱,趕回了鎮(zhèn)子,待到了施家又是另一番的境況。 施茂當初曾是見證人之一,這趟退親他也到了場,回來后妻子女兒也都曉得了桂家發(fā)生的事。他的觀點同桂老三的一樣,當然,比起多年的好兄弟,他也私心的更希望清哥能當上官,士農(nóng)工商他這樣的商戶畢竟身份是低的。 紀氏想得和丈夫也差不多唯一的女兒將來能夠有一個好的依靠是她最在意的事,先將清哥安頓好,又特意加了幾道菜,都有默契的不提梅姐兒的事,只讓清哥好好注意身子。 周曉晨不知道他們那么多想法,在施家看不到jiejie微紅的眼,看不到父母愧疚的神情,看不到弟弟憤憤不平的臉,在這兒讓她的內心平靜了不少。 趕了一天的路,把東西收拾好和施家人吃過了飯,周曉晨早早回了屋子,她倒也沒急著要去挑燈夜讀,先理了理思路,縣試與府試之間只隔了兩個月,初次下場之后,她才真正的體會到了古今科考的不同,深吸了一口氣,她坐到桌邊極為習慣的開始在腦子里計劃著,就如她每次在手術之前她總喜歡在腦子里先把將要做的事過一遍。 將藏在脖子里的錦囊取出,把只屬于她的秘密握在手中,石頭帶著微微的涼讓人放松了不少,思路漸漸的清晰,捂了一會兒石頭帶上了她的體溫,“秦雨?!敝軙猿坎蛔杂X地低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她睜開眼把石頭放在了唇邊,輕輕吻在細細的紋路上,“秦雨,你要是在我身邊該有多好?!本驮谶@時,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響兒。 周曉晨被聲驚回了思緒,轉頭便朝外看,院中女孩的身影印入了眸中,心莫名地緊了一下,忙站起往外。 “詩詩怎么了?!奔o氏聽到了動靜,忙跑出了小灶,抬眼便見女兒半蹲著,地上瓷碗碎片散落,甜湯撒了一地,她忙急步走了過去:“別動,讓娘看看,你燙著沒?” 也就是兩句話的功夫,這家里的所有人都到齊了,施茂見女人摔了碗,先把人拉了起來直接就拉過她的手仔細察看。 “我,我沒事的?!笔┰姳蝗藝闪巳?,她抬頭看了看眾人,收回了被抓著的手,小臉再著一抹紅:“湯撒了?!甭曇魩еz絲的歉意。 紀氏仍不放心地看了看女兒,手摸摸她的小臉安慰:“沒傷著就好,湯里頭還有呢?!?/br> 施詩再次抬頭,眼正好和桂月清對上。 周曉晨因女孩的那一句注意到了她的行徑路線,一下便想到了這湯是端給誰的,這一眼看到對方小臉上的自責之色,心底不禁便生出了一分憐愛來,揚起一個笑:“碎碎平安,只要人沒傷到就好,”她說完走到了墻角邊拿了掃帚過來:“這兒我來掃,詩詩你等我一會兒,弄完這里,我們一會一塊喝甜湯?!?/br> 施詩因這一番話小臉上的神情多了一絲變化,“月清哥,還是我來掃吧?!彼鸵ソ?。 周曉晨輕側身讓開:“怎么,你還不聽我話了呀。”她說得很是故意。 大手在女兒的發(fā)頂輕撫了一下,“走,咱們一塊等你月清哥喝甜湯?!笔┟f完,同妻子使了個眼色,兩夫妻拉著女兒進了小灶。 周曉晨笑看著她們離開,迅速地將地面上的碎片都掃到了簸箕里,又仔仔細細查看了四周,確定再無碎片這才將東西弄到了墻角,走到小灶桌上四碗甜湯已經(jīng)擺放好。 “都弄好了?快洗手過來喝湯。”施茂笑著催促。 “好。”周曉晨應了聲,走到邊上洗了手坐到了桌邊,甜湯冒著熱氣好大一碗空氣中浮動著談談的香氣,很是好吃的樣子。 “你月清哥來了,咱們這下能吃了吧?!笔┟鹪虑遄潞笸嫘Π愕卣{侃。 施詩一雙大眼先是一愣,隨后小臉便漲得通紅。 “瞎說什么呢?!奔o氏嗔了丈夫一聲,“清哥,莫聽你叔胡扯,趁熱喝吧別等涼了。” 小手伸到了桌上輕輕推動了瓷碗,即便小臉如蘋果一般紅,小丫頭仍舊在這個時候將甜湯推向了身邊的人。 桌上的油燈點亮了四周的墻,桔色的暖光印著四人的影兒。 周曉晨小心地端起了碗,在那雙黑亮大眼的注視下喝了一口,甜湯入腹整個人連日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是隨著那股暖流松了。 第89章 作者有話要說: 科考舞弊池州案震驚朝野,天子動怒。 就如秦赟之前猜測的那樣,帝王的怒火是一定要用血來平息的。 眾學子被關進去后的第二天,就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有人被帶出去查問,有些人出去之后再沒能回來,據(jù)說是下了獄關進了牢房,有些人則被送到了一處由士兵看守的宅子,繼續(xù)過著被軟禁的生活。 那宅子里的屋子倒也不少,學子們或是二人,或是四人被分作一間來住,外頭有人把守,里頭有人監(jiān)視,說白了和大牢沒啥兩樣,只不過條件略好些。 周曉晨和秦赟被作在了同一間,邊上的房子由張義謀和許行住,大伙沒分開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 秦赟在事發(fā)后十天被帶了出去,這一回他和家里的人有了聯(lián)系,回來后整個人放松了不少,又拉著桂月清說了一些知道的情況。 這一回的舞弊案牽連很大,不光是有人徇私還有人故意煽動鬧事,意在破壞這次科考,這事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善了。 周曉晨從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她倒不擔心自己,“秦赟,你有沒有法子和外頭聯(lián)系上,我想給家里捎個平安信,好讓他們放心?!边@科考舞弊那么大的事,消息一定會很快傳回去,自己在這里生死不明,家里要是知道怕是要擔心了,想到那小丫頭,還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 秦赟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幫你帶了話了,讓人幫你捎個平安信回去?!?/br> 周曉晨一聽這話,心放下了大半,一拱手:“秦赟這回可多謝你了?!?/br> 秦赟手一擺:“客氣什么?!闭f完,往床上一趟又長長嘆了口氣:“唉,現(xiàn)在就只有等消息了,也不曉得最后會是個怎么樣的結果,今年要考不了,我大不了再等下一回,只希望能太太平平過了這一劫才好?!?/br> 周曉晨想的和他差不多,走到窗邊上開窗透透氣,外頭的天陰沉沉的暗了一大片,這老天也倒也很是配合這會兒的氣氛。 不一會兒,張義謀跟著許行過來打聽情況,秦赟和他們說的就沒那么詳細,只說外頭的情況看著不太好,這會兒最好都老實些。 見打聽不出什么,張義謀便垂頭喪氣地回了房,周曉晨朝他看了看,自打出事之后,這位就和變了個人一樣,不再如先前那樣,反倒變得有些異常,她眼眸凝了下,依稀記起初到這里時,在角落里和清風躲著耳語的陌生人,也不曉得是不是和這次的案子有所牽連,只希望這事是自己多想了,畢竟和張義謀相處一場,這人雖然愛鉆營,卻也不算壞。 日子一天天的過,剛開始還有人時不時被帶出去盤問,后來慢慢的就沒有人被帶走了,只是看守的士兵半點不少,對于他們的問題也全不理睬,這消息不暢通,關在里面的人難免漸漸開始變得浮躁了起來。 周曉晨這幾人也不見得好到哪兒去,特別是秦赟剛開始他還好,可日子久了他也得不到家里的消息,不免心里開始發(fā)慌,還是許行提議,反正已經(jīng)這樣,倒不如趁空拿書出來看,或是一塊討論一下學問,這樣一來能分散精力,二來,萬一這事過了要重考,他們也不會因為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而荒廢了,這是個好提議,周曉晨很快響應,秦赟也點頭說好,那張義謀雖看不進去,倒也跟著看起了書。 剛開始也就他們幾個人這樣,到后來其他的學子也跟著學,一時間,那宅里子倒充滿了讀書的氣氛。 就這么日子一天天的過,周曉晨每日都會在不起眼的地方劃上一道,終于在一個月之后的某一天,有人把他們全都帶了出去。 周曉晨一直都記得那天,大清早就人差役過來喊起床,又把人全都集中了起來,并排排成兩列,由士兵們看守著往外頭去,應該是故意的,士兵把他們帶到城門前,高高的城樓上懸掛著兩具尸體,頭已經(jīng)不在了,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嚇得不敢出聲,誰也不知道這樣的用意何在,也不曉得將要發(fā)生什么事,甚至有一個膽小些的學子,當場嚇尿了褲子腿都站不直,最后被架著拖走。 sao動之后,他們又被再次帶到了考場,穿著官服的三名中年男人站在那邊,其中一位朝天拱手淡淡道:“圣上念爾等苦讀不易,特再給你們一次重考的機會,望你們不要辜負了圣上這一副良苦用心?!?/br> 接著一個一個搜了身才放進去,還是一人一間,只不過這會兒,那考場的房間空出了大半,誰不敢出聲,按指令坐到了指定的隔間,里頭紙筆全已放好,邊上小籃子里放著粗糧,誰也不敢多出一點聲,老老實實低頭開始答題。 連著一個月**和精神的折磨,再加上連著三日的考試,實在是一場很讓人難熬的考驗,這三天里,又有幾個考生因體力不支而昏倒叫人抬了出去,留下的人數(shù)越來越少。剩下的人,差不多全是坐足了三日,直到鑼聲響起這才交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