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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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少?”我拿出手機問,“卡號給我?!?/br> 李衿說了個不小的數(shù)字,但是和房價比起來只是個尾數(shù)。 “你還真有錢??!”我驚嘆。 “你有沒有?”她問。 我收起手機,“沒有那么多,過陣子給你吧?!?/br> 我在心里尋思怎么快速賺到一大筆錢,上次弄到的是我運氣好撞上的,這次就說不準(zhǔn)了……倒霉被怨氣纏上的人可不多,有錢的就更少了——真是,我還沒被錢這玩意兒難倒過呢。 “你哪兒來的錢?”李衿不放心地追問,“你有多少給我多少好了,剩下的我再想想辦法?!?/br> “免啦,你把戶口拿出來費了不少力氣吧?趕緊買完,免得招惹晦氣。” 她停了一下,問我:“不勸我買稍微差一點的嗎?” 可你是重生的誒,你非要買,還一定要全款買,那肯定有你的道理啊。 我想了想,“沒有必要。你想買,我有辦法——那你就買最想要的好了?!?/br> 因為能順應(yīng)自己的心意,對你和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多么必須,并且幸福的事情啊。 李衿便意會了一般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我看了她一眼,也不明白她意會了什么。聰明人就是這點不好,心眼兒太多,見微知著的本事也強,你上街買瓶醋,她都能花上好幾個小時咂摸你今天是吃螃蟹還是吃餃子。 這一點沒什么不好的,絕大部分時候我都很喜歡聰明人,只是聰明人一般都不大喜歡我……畢竟買瓶醋回家后加糖兌水喝的,恐怕也沒幾個。 作為借錢給她的回報,我把貓狗的去處交給李衿處理,特別囑咐她要找確定是要養(yǎng)的主人。收到我發(fā)過去的圖片,李衿簡直驚呆了:“你哪兒來的那么多貓貓狗狗的?還都是雜.種?” “撿的,貴的品種人能扔?就是串串。”我說,“串串怎么了?我撿的串串都聰明,通人性。你找不在乎純不純種的人收養(yǎng)?!?/br> 李衿點頭應(yīng)了。 我回頭就開始琢磨怎么賺錢。 畢竟生活挺無聊的,當(dāng)找個樂子唄。而且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弄到這么一筆錢,除了違法犯罪,還真沒幾個主意。 我對違法犯罪沒有心理壓力,主要是時間太緊了,連違法犯罪都不行,弄不到這么多現(xiàn)金是一說,贓物出手又是一說。像是別的渠道,我雖然大概知道招數(shù),可又不熟練,總得先有一個半月的讓我觀察觀察,想好怎么處理身份,然后才好下手吧? 顯然李衿是等不了太久的。 然后我等到了那個我驅(qū)趕了怨氣的女人的電話。 啰里啰嗦旁側(cè)敲擊了一大堆,表達了一個意思,說大師您是個有真本事的,上次那么辛苦您,我兒子想請您過來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請您務(wù)必賞光,讓我們盡盡心意。 這是送錢來了??!我遵循常理推辭了一下,表示哪里哪里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隨后果斷答應(yīng)了。 說起來,這家人也有點兒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個寢室,就沒普通的。 :) 第8章 那女人給過我一張名片,雖然出門我就嫌拿著麻煩扔了,但還是記下了她的名字。 她叫趙漫沙,漫天的漫,沙子的沙。 這名字朗朗上口,聽來通俗得爛大街,細(xì)細(xì)思索時居然有些美。她也是個美麗的女人,瞧著是溫婉貼心那一款的,說話做事都慢條斯理、妥妥當(dāng)當(dāng),不出彩,可誰也挑不出錯來。 楚博藝是她的兒子,楚博雅是她的繼子。 她是楚博雅的父親娶的第二任妻子。 她那天情緒過于激動了,說話也顛三倒四,沒幾句就要痛哭一陣,全憑我好聲好氣地哄著才抽抽噎噎地又說上一會兒。也不是狗血的豪門恩怨,大概是這么個情況:她生了個兒子,卻對繼子更好,兒子失蹤了,她感到很心焦。 這個為人處世四平八穩(wěn)的女人其實沒有那么聰明,她涕泗橫流地一遍又一遍告訴我,她的兒子是多么的可愛,多么的孝順,她是多么的愛他,多么的想念他……她抓著我的手,連連詢問:“你知道他在哪兒嗎?他每晚都要給我打電話的!” 所以說溝通不當(dāng)真的會釀成很大悲劇的,可很多人就是不去溝通。 “他死了?!蔽一卮稹?/br> 這種事情其實很多見,母慈子孝,母子離心,兩者同生共存,而前者又越發(fā)滋生出后者。和由愛生恨一個道理,性格和緩一點的,挨到老也就看透看開了,或者就這么無疾而終;性格激烈一點的呢,就不好說了——畢竟那是生身母親,動不得刀子的。 趙漫沙和徐晶晶長得沒什么相似,可二者為人處世之道,卻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都叫人如沐春風(fēng),又叫人揣摩不著。她們兩個人,不比別的常見的身形體貌相似,她們的相似是一種玄妙的神似,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發(fā)覺。 那種由神情里透露出來的微小細(xì)節(jié),好像相隔一條街道乍然相逢的諳熟背影。 這一遭替身梗要的不是身心,要的是命啊。 如此躺槍也是不得不服。 我敷衍地回應(yīng)著趙漫沙的喋喋不休,在她要停下來時引導(dǎo)一下,而她的兒子化成的怨氣在她的淚水和自白里漸漸變淺,恢復(fù)了一霎神智。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的母親一眼,消散了。 他死了好幾天,然而此刻,才是真正的死別。 ……所以為什么他先看的是我? 我坐在楚家大宅的客廳里,吃著水果,趙漫沙笑意盈盈地作陪。 “桑大師不必拘束,就當(dāng)在自己家里。”她和顏悅色,殷勤備至,“先前實在是怠慢了,還望您海涵——您也知道,我的小兒子失蹤了那么多天了,難免心煩氣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