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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醫(yī)有毒在線閱讀 - 第511節(jié)

第511節(jié)

    對方呵呵一笑,渾不在意,“你以為趙遠山是無所不能的?天下太平之際帶你一個女人走,還不是易如反掌?!庇值溃骸肮渣c,把這顆藥吃了,我保你醒過來時一切安然無恙?!?/br>
    對方換了顆藥,靜靜擺在白世英的眼前。

    她抓起來丟進嘴里吞了,對方道:“有脾性,不錯!”

    幾息的功夫,白世英就倒在那人懷中。

    第二日,京中一早就有人發(fā)喪,抬著棺材出了京城……

    ------題外話------

    大概明天寫一章,后天就要寫結(jié)局了!

    ☆、302 結(jié)局前章

    因為白世英并不是每日都來,她常泡在藥房里,一待就是好幾日,而韓苗苗這幾日正好也不住城里,所以等顧若離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后。

    還是張嬸來書院找她,急著道:“縣主,您看見白姑娘了嗎,她住你家去了?”

    “沒有啊?!鳖櫲綦x正下課出來,抱著教案奇怪道:“怎么了,她不在家里?”

    張嬸搖了搖頭,回道:“家里沒有人,門鎖的好好的,我以為她住你那邊或者出門了呢?!?/br>
    “不會啊?!卑资烙⑷烨斑€去她家看暉哥兒了,怎么可能突然就走了,再說,她要走也該來和她道別的,她頓了頓道:“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她放了教案就和張嬸坐車回了石工巷,白世英院子的門果真是鎖著的,她猶豫了一下和張嬸一起將鎖砸了進去,院子里依舊和以前一樣,但是桌子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她又看了衣柜,柜子里的衣服明顯少了幾件。

    難道真走了,走的很急所以沒有來和她道別嗎。

    這不太像白世英的作風(fēng),她又四處看了一遍去了藥房,就看到鍋里烘著的藥,原本應(yīng)該是小火烘著的,每次添一點柴火留著火星焙上一兩天的,現(xiàn)在藥還在鍋里,但是灶底下的火卻熄滅了。

    但是藥卻還沒有焙好。

    “縣主……”張嬸顯然也感覺到事情的奇怪,“您說會不會是……”

    顧若離點了點頭,沉聲道:“她要是真打算走,也不可能急的將藥就這么丟在鍋里,應(yīng)該是自愿的?!彼帉τ诎资烙⒌闹匾圆谎远?,而且,她就算有事急的不得不走,她也應(yīng)該會來告訴她,讓她來看顧一下,或者去韓苗苗叮囑一句。

    “我們再四處看看?!鳖櫲綦x出去在院子里走了一通,除了鍋里的藥她還真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看來,很有可能是帶她走的人想要將這里做成她自己急著離開的情況,所以還拿了她的幾件衣服。

    “我回去找七爺幫忙找人。”顧若離看著張嬸道:“你找把舊鎖把院子重新鎖起來,一會兒七爺?shù)娜嘶蛟S回來查看,你給他們開個門就行?!?/br>
    張嬸點頭應(yīng)是,顧若離就出門上了馬車,回家讓小廝去衙門找趙勛。

    趙勛沒一會兒就回來了,顧若離等著門口見著他來就急著將事情經(jīng)過和他說了一遍,趙勛蹙眉道:“……會不會是白家的人抓她回去的?!?/br>
    因為上次白世英回去后也是被關(guān)在家里的,白夫人的手段還是強硬的。

    “我感覺不是?!鳖櫲綦x搖了搖頭,可是除了白家還能有誰會帶走白世英呢,“你說……會不會是白素璋?”

    白世英的人際很簡單,她也很少主動去和誰來往,就如同當(dāng)初她和崔婧容住在一個院子時,前后好幾個月,兩個人說話的次屈指可數(shù)。

    “這樣。”顧若離和趙勛道:“我給白夫人寫封信問她一下,如果她真將白jiejie帶回去了,沒有必要瞞著我。你再派人四處找找,還有白素璋也想辦法找到他。”

    “嗯?!壁w勛頷首,安慰道:“按你所言對方走前還故意欲蓋彌彰的留了假的線索,就表示他們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很有可能有我們所不知道的原因?!?/br>
    顧若離也這么覺得,如果真是他們所想的這樣倒是好了,至少白世英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

    下午她給白夫人的信就送去了,一直等到暉哥兒快周歲時的八月才受到白夫人的來信,白世英并未回家去,而且,他們也聯(lián)系不到白世英。

    白夫人的意思,他們也會派人四處去找。

    顧若離心里就跟著了火似的,一直惴惴不安,這種感覺就像是在沙漠里迷了路,一望無際的看似都可以走的通,可是心里卻很清楚,哪一條路都可能是死路。

    白世英到底去哪里了,被什么人抓去了。

    “白素璋也沒有消息嗎?!鳖櫲綦x晚上睡不著,趙勛摟著她在懷里,低聲道:“不過有件事很有趣?!?/br>
    顧若離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說什么事有趣的,就看著他問道:“怎么了?!?/br>
    “安南動亂有兩年多了,當(dāng)年我們打回京城的時候,那邊也在內(nèi)戰(zhàn)。”趙勛說著微頓,又道:“上個月內(nèi)戰(zhàn)停了,安南的新王登基了,聽說是一位流落在外許多年的王子。”

    安南動亂顧若離是知道的,趙勛還打算等大周調(diào)息好了他要親自走一趟,現(xiàn)在突然聽他提起來,還說起王子,她心頭就是一跳坐起來看著他,“你是懷疑……這位新王是白先生?”

    “嗯。十之*。”趙勛沒有親自去,來的消息也都是多方打聽的,所以他目前為止也只是猜測,“這位王子三兩歲時走失在外,此后就一直不曾尋到,后來突然出現(xiàn)在安南,切暗中還有兵力。不但如此,他的財力也是雄厚,在大周各處有許多的生意,與青禾幫也有來往。”

    青禾幫不就是霍繁簍的青禾幫嗎。

    難道……霍繁簍也在安南?要知道,沅江和安南相距不過十來天的路程。

    最重要的,有人說霍繁簍和毛氏一起去了沅江,可是楊清輝去了一年多了,在那邊一點霍繁簍和青禾幫的消息都沒有,而且……不但沒有霍繁簍的消息,就連毛氏一族也從沅江連根消失了。

    毛氏的族人不說上千,也的幾百人吧,繁衍了那么多年了,就這么突然的毫無預(yù)兆的肖氏在沅江,整個云南和嶺南那邊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她頓時覺得趙勛的懷疑很有可能,如果白素璋真的是那位王子,那么這一切就能解釋的通了。

    霍繁簍和白素璋是認識的,同樣都的岳慶城養(yǎng)大的。

    “那要不要派人去安南暗中打聽一下?”顧若離覺得做了國王的白徵還是很有可能抓走白世英……她忽然想到岳慶城的墓,白徵因為岳慶城的死和白家的相處很尷尬,似乎很恨,又似乎不恨。

    這不太像一個兒子對父親死亡后的態(tài)度,而且他明明在墓前蓋著房子守著的,卻又偏偏不打理,任由墳頭上長了那么多的雜草,像是一處慌墳似的。

    她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總覺得白徵對岳慶城的感情很復(fù)雜。

    現(xiàn)在想想,如果白徵真的是當(dāng)年走時的那位王子,那么很有可能就是被岳慶城或者說,是被趙梁闕和岳慶城一起拐走的,趙梁闕想要在安南布線留退路,就將安南的以為王子給岳慶城做了兒子,帶在身邊。

    這也是,為什么都不是親生的,白徵的教養(yǎng)和待遇遠遠比霍繁簍以及隋景和沈橙玉他們要好很多。

    “已經(jīng)派人去了,我也給楊倓松去了信?!壁w勛給她攏了龍被子道:“相距太遠,一時不會有消息來。”

    一個在北,一個在南,就和當(dāng)年虎賁營橫穿大周去嶺南一樣。

    “其實?!鳖櫲綦x猶豫道:“如果白jiejie真的是由白徵派人帶走的,還讓我放心一點,他們兩個人雖相處不好,可到底不會害她性命?!?/br>
    趙勛頷首,想的卻是別的事。

    白徵這個人很不簡單,看著云淡風(fēng)輕的,可是憑著一己之力在大周營造了那么多的財富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獨自潛回安南后,就帶來了內(nèi)戰(zhàn),并在兩天間就收復(fù)了整個安南做了王。

    這對于別的王子來說或許并不算難,可是他自小流落在外,在安南可謂是一點勢力都沒有。

    安南王登基是要派使臣來受封的,再等兩個月,若那邊沒有人來,他就要考慮是不是帶兵去,在他們還沒有恢復(fù)前平了那邊。

    免得留了禍患。

    “別想了?!壁w勛安撫的拍了拍她,道:“既然有線索了就行,再等等那邊的消息如何說?!?/br>
    顧若離也沒有辦法,這天下太大了,一個人想要隱藏自己,論是他們?nèi)^六臂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找得到。

    只能等了。

    她躺了下來睡在他懷中,就想到了顏怡,“她不是年中啟辰要去找小楊大人的嗎,去了嗎?”她一直忙著,沒有注意楊家的動靜,便是和楊文治見面,大家也都是聊著書院的事,還真是沒有說起楊家的家事。

    “去了?!壁w勛回道:“四月去的,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原來已經(jīng)過去了啊,顧若離哦了一聲,兩個人就沒有再說話,天亮前略睡了一會兒。

    “娘,娘?!壁w含之拉著暉哥兒和顧引之一起站在床前,趙勛早就去衙門了,所以母子四人對視,她看著三個小不點兒笑了起來,道:“娘睡過頭了,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br>
    “卯時三刻?!鳖櫼溃骸暗艿莛I了,可非要等您一起用早膳?!?/br>
    顧若離嗯了一聲翻身坐起來,瑞珠帶著小丫頭打水進來,暉哥兒回頭看看趙含之,又看看顧引之,一臉的懵懂,顯然又分不清誰是大哥誰是二哥了。

    顧引之摸了摸他的頭,道:“我是二哥?!?/br>
    “記衣服的顏色啊,笨?!壁w含之就敲了一下暉哥兒的頭,暉哥兒被打頓時皺了眉頭,一回頭瞪著大哥,rou呼呼的拳頭呼啦一下就招呼了出去,趙含之眼疾手快練出來了,蹬蹬后退了一步,暉哥兒的拳頭就落空了。

    他哈哈一笑,扭著屁股拍著手,“打不到我,打不到我?!?/br>
    暉哥兒憋著嘴,他被哥哥打了,可是卻沒有打到哥哥,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比一頓沒有吃還要難受,頓時邁著小短腿跟著趙含之后面,趙含之畢竟大他一歲多跑起來穩(wěn)了很多,暉哥兒才會走路沒幾天,跑著跑著就跌一跤然后爬起來接著跑,嘴巴里惡狠狠的喊著,嘰里咕嚕的顧若離聽不懂。

    她也不管,和顧引之道:“去和韓mama說一聲,讓她將早膳送暖閣里去,你帶哥哥和弟弟去洗手。”

    “是?!鳖櫼畱?yīng)是,沖著哥哥和弟弟喊道:“都站??!”

    暉哥兒停了,趙含之沒停笑嘻嘻的一臉的得意,搖頭擺尾的笑道:“你抓不住我,你這個胖子。”

    “壞。”暉哥兒忽然就蹦出一個字來,驚的大家一跳,顧若離也忙丟了洗臉的帕子過來蹲下來看著暉哥兒,“你剛剛說什么?”

    暉哥兒就指著趙含之,帶著口水噴了顧若離一臉,“壞?!?/br>
    “哈哈?!鳖櫲綦x擦了擦臉捏著暉哥兒的小臉,“我家老三會說話了,可是怎么不是喊爹娘,而是罵人呢。”

    暉哥兒跺腳也跺不好,還是指著趙含之,“壞!”

    “好,你說的啊我壞啊?!壁w含之哼哼著走過來指著他,“一會而去釣魚劃船,不帶你去?!?/br>
    暉哥兒就憋著勁兒猛然一推,趙含之沒有想到冷不丁的被他推了一下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他反應(yīng)很快一咕嚕爬起來,上腳就要來踢暉哥兒。

    顧若離將暉哥兒拉開,盯著趙含之,“是你先動手的,你不要忘記了,趙含之!”

    “哼?!壁w含之指著暉哥兒,“給我記住了?!?/br>
    暉哥兒咯咯的笑了起來,一口惡氣終于出了。

    顧若離無奈的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下來,捂著臉,這三個家伙沒有一個是省心的,她都不敢想象等他們七八歲狗都嫌棄的年紀(jì),家里會是什么樣子。

    誰來救救他,三個兒子,她實在是管不好了。

    “趙含之。”顧若離板著臉道:“去擺碗筷,一會兒吃過飯去和大弟找先生上課去。我?guī)煾鐑喝プ婺改沁??!?/br>
    周歲禮沒兩天了,她要去問問方朝陽這個祖母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哦?!壁w含之不敢反駁,瞪了一眼暉哥兒蹬蹬跑走了,顧引之拉著暉哥兒對顧若離道:“娘,您去洗漱吧,我?guī)е艿芫秃昧??!?/br>
    “我的朗哥兒最懂事了?!鳖櫲綦x摸摸顧引之的頭,他就是個順毛驢,你知道不碰他的底線他就是個懂事聽話的乖孩子,想的還很周到,可要是碰了逆鱗底線了,那可比趙含之要頭疼多了。

    顧引之點著頭笑著拉著暉哥兒坐娘剛才坐的地方,和暉哥兒道:“我給你背藥名吧?!?/br>
    暉哥兒搖著頭,藥名不好聽,“壞!”

    剛會說的一個字,所以要不停的說,不管是不是他想要表達的那個意思。

    顧引之哈哈的笑了起來,學(xué)著娘捏著弟弟的臉,“好。”

    暉哥兒動動嘴想要學(xué)著說,沒學(xué)會就放棄了,沖著哥哥笑,幾顆小牙白晶晶的一臉的rou非??蓯?。

    他比兩個哥哥小一歲,可是個子卻矮不了多少,顧若離常和趙勛說,將來老三肯定和他一樣人高馬大虎背熊腰。

    為此趙勛還和她好好論了理,什么是虎背熊腰。

    晚上好好收拾了她一頓。

    “娘好了。”顧若離過來看著兩個小大人似的聊著天的兒子,道:“小朋友們,我們?nèi)ビ迷缟艊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