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呼吸著外面的空氣,感覺整個人就好像要新生了一般。 厲羽晟看著張若蕓扶托著慕白,主動湊上去道:“若蕓,你走開,讓我來背他。” 張若蕓一瞬間有些震驚,沒有想到厲羽晟這會放下架子,而且一直討厭慕白來著,現(xiàn)在竟然要主動背慕白。 林謙宇想上前替厲羽晟背人,但是被他拒絕了,因為謙羽受的傷不比厲羽晟的輕。 在厲羽晟背上的慕白喃喃自語含糊不清的說著:“若蕓……快跑……” 厲羽晟的拳頭暗暗的握緊了,沒有說任何話,慕白趴在他的背上,張若蕓在旁邊擔(dān)心著他們倆的傷勢,警車還在比較遠(yuǎn)的地方,稍微要步行一段時間,于是在市中心,大家都看到了這輩子也許都沒有機會看到的一幕。 厲羽晟背著慕白,身后的西裝都被鮮血染紅,不知道那鮮血到底是慕白的還是厲羽晟的,總之看起來都讓她心疼極了,沒有想到這次只是去醫(yī)院治治大妞子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針對自己,是嚴(yán)澤么,如果真的是嚴(yán)澤的話,他沒有可能有這么大的勢力,即便是他參與其中,整個案子似乎開始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厲羽晟的額頭上全是細(xì)密的冷汗,很難想像他手臂中了子彈,居然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背著慕白,說是若無其事,大概也是在忍受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吧?張若蕓倒是很想從厲羽晟的背上把慕白給接過來,可他偏死活不肯。 林謙宇不知何時暈倒,已經(jīng)昏迷了,小弟們不由分說的輪著背他,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沒受傷,就連景白,身上也出現(xiàn)了幾處不明的傷口,所以大家決定一致不讓嫂子受傷的原則下,默默的承擔(dān)起負(fù)責(zé)背傷者的工作,一切井然有序,很難看見,這樣的場景會在一起大家互幫互助,慕白是人民警察,而林謙宇的手下則是不擇不扣的b1ack棒棒的一群烏合之眾。 現(xiàn)在甭管黑是還是白,混合曲奇餅也很好吃,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勁兒往一處使! 厲羽晟的神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一直源源不斷的開始冒著冷汗,但是他自己卻不自知,在這種情況下厲羽晟一邊背著慕白一邊對著張若蕓低聲的說:“給我唱歌吧,讓我稍微有點力氣。” 不知道是不是厲羽晟在逞強,總之現(xiàn)在無論如何她使出什么招數(shù)都沒有辦法讓厲羽晟休息,厲羽晟倔強起來比她還惱火,她有些負(fù)起,這厲羽晟如此的不愛自己的身體,硬撐什么,所以也沒有什么好氣的唱到:“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噢,這歌,給你快樂,你有沒有愛我! 厲羽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他有些開心的說道:“嗯?我好愛你哦,看見這么認(rèn)真的份上,我就算是手臂傷口裂開也沒什么,一點都不疼……..” 傷口裂開就意味著傷口加重本來就受了子彈的傷,想必此時此刻一定很難受,忍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辛苦,張若蕓想了想,好像就想起很久之前一位作家寫過的一歌:“如果時光能夠讓你再選擇一次,告訴我,你從未后悔愛上我,無數(shù)次想要抓緊你的手……夢醒后,才現(xiàn)你早已經(jīng)遠(yuǎn)走,如果當(dāng)你離開的時候是否還會想起我,還會記得那年夏天,我們唱過的歌……” 厲大寶臉色越的蒼白,他眼神迷離的看著若蕓:“你唱歌真好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包裝成比某某某還要紅的天后……” 終于上了警車,幾乎在這種時刻,厲羽晟一到警車上,放下了昏迷過度的慕白之后,就立馬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張若蕓很是心疼的看著昏倒在警車?yán)锏膮栍痍缮砩先且粔K一塊紅色的血,真是的一個人流了這么多血張若蕓還擔(dān)心著要是補不回來怎么辦? 除了她還有一些小弟在警車上,林謙宇啊,慕白以及厲羽晟這幾個關(guān)鍵性的人物都受了重傷,不得不說這一次的逃生可能會是有史以來最恐怖的逃生,也許很久很久,她都不會忘記這一段逃生的回憶,看著車上的幾個人都昏迷的昏迷,受傷的受傷,張若蕓當(dāng)機立斷對著還剩下的幾個小弟說:“你們快點把車開到市醫(yī)院去,越快越好,不要管什么紅綠燈了,萬一出了人命,你們死都賠不起!” 幾個小弟臉上還有血呢,點了點頭說:“是是是,嫂子!” 說完就坐在警車的駕駛位置上,那個b1ack幫小弟苦中作樂的說道:“瞧瞧,我們這種b1ack道小弟居然還能開開警車,真是爽。”看得出來他也很疲憊,若蕓在后面不住的輕輕拍打著慕白和厲羽晟,想讓他們稍微清醒,要是睡著就救不回了。 警車一路上橫沖直撞,繞過了幾條街,幾個鬧事,闖了幾個紅燈,在一群司機“不要命了,趕著去投胎”的罵聲之中,終于曲曲折折到了醫(yī)院,一到醫(yī)院張若蕓就趕緊背下來厲羽晟,然后警察和謙宇的小弟們背起了慕白以及林謙宇,就趕緊送往醫(yī)院,醫(yī)院的全體成員幾乎都震驚了,當(dāng)即下達(dá)了醫(yī)院除急診和住院對外服務(wù)的業(yè)務(wù),只對厲羽晟和慕白等幾位傷者服務(wù)。 醫(yī)生查看著慕白和厲羽晟的傷勢,趕緊叫了幾個護士把這兩個重傷患者抬進了手術(shù)室,謙宇傷勢較慕白和厲羽晟相比來說,算輕的,所以就到了普通病房,由于這次手術(shù)程序巨大,所以人一推進手術(shù)室,手術(shù)中三個大字就立馬亮了起來,在張若蕓眼里看著這紅彤彤的三個字,不知道為何感覺特別的扎眼。 林謙宇傷勢比較輕暫時送入了普通病房,張若蕓自告奮勇的照顧起了他,替他包扎傷口,消毒,然后沒事幫他捏捏肩膀,很快,差不多幾個小時之后謙宇終于回復(fù)了清醒。 他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微微的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張如哦也那一副蒼白到令人心疼的容顏,看著她濃重的黑眼圈,林謙宇故意打趣的說道:“嫂子好,沒想到醒來就能看見嫂子,不會是在做夢吧?” 呆之際猛然看見謙宇清醒了,若蕓有些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趕緊端來了食物,對著謙宇說:“你趕快吃點東西!” 他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厲少呢,還有那個一根筋的慕長官呢?” 張若蕓雙眼通紅的看著他,聲音略帶干澀,似乎是因為受傷又背了慕白所致,“還在動手術(shù),醫(yī)生已經(jīng)好幾個小時沒有出來了,我好怕,羽晟他……” 林謙宇吖自信一笑,嘴角的牙齒亮白:“放心吧,嫂子,羽晟他不會出事的,那家伙,命好著呢……” ☆、鄧思言的表白~ 看著張若蕓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樣子,林謙宇嘆口氣的說道:“嫂子很久都沒有休息了吧?快去休息休息吧,等手術(shù)室那邊弄好了,我會來叫醒你的,你都多久沒有合眼了?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到時候厲大少若是醒來看見你這個樣子,誤以為是因為照顧我讓嫂子如此疲憊,我可是會被厲大大活生生k死的?!?/br> 雖然知道林謙宇這個家伙嘴上都沒有一個把門的地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聽見林謙宇這種變相的關(guān)心,就會覺得有些感動,他總是這樣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卻處處為別人著想,在這個口腹蜜劍的年代,這樣的人真的不多,她知道。如果再不休息的話,自己想必也撐不下去了。 但是林謙宇總得有人來照顧,而且他現(xiàn)在受著傷,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人來幫忙就好了。正想完就聽見開門的聲音,映入眼簾的是劉盈盈那一張有些失魂落魄的臉張若蕓,一瞧見,盈盈就沖過來喊:“沒事吧?大家都沒事吧?厲大少怎么樣?怎么搞的,怎么出了這么大的事情?” 雖然劉盈盈一沖進來就第一個問起厲羽晟的情況令張若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是無論如何,論起現(xiàn)在情況,也不是那么的可觀。所以若蕓倒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什么事情,你看你那么急躁什么,額頭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拭,你先去洗次臉,我先休息一下?!?/br> 劉盈盈被她說這么一說倒還是真的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尷尬的走向洗手間去了。 謙宇只是淡撇了一眼劉盈盈,對著若蕓便輕描淡寫的說:“若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我怎么莫名覺得這個盈盈沒安什么好心,一進來就問啊晟的情況,看著樣子莫不是對厲少也有想法?嫂子你可多把點心,這輩子什么人都可以交,就是不要和那種反咬你一口的人做朋友?!?/br> 盈盈啊,不會啊,她可是我閨蜜。但若蕓也不是沒有察覺盈盈好像是對啊晟的關(guān)心有些多。她淡淡的頷首,表示心里有數(shù)。 有些事情自然是不好戳破,但是會在心里留個心眼就是。 很快,一個彪悍的聲音傳來?!伴W開,你們這些臭東西快給我閃開,我要進去找我未婚夫!”聽這個語氣似乎是鄧思言? 這一刻的謙羽的表情可謂是千變?nèi)f化,然后瞬間躺進了被窩里,急急的說道:“一會兒她進來就說我還沒有醒,知道了嗎!嫂子,我可是怕了那個女人了,纏人的功夫簡直已經(jīng)是爐火純青了。”說完之后立馬用被子捂著頭,假裝繼續(xù)昏迷的樣子。 一系列動作連貫又迅速,等到鄧思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臉色慘白又毫無蘇醒跡象的林謙宇。 不知道怎么的,剛剛還在外面囂張跋扈的鄧思言一進來。眼神里的焦急立刻轉(zhuǎn)變成了心痛,不知道怎么的就跌坐在了病床面前,臉上絕望的表情,呆呆的喊了一聲:“嫂子……” 若蕓“嗯”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鄧思言哽咽的聲音:“我,我,我,為什么,他,他就這么去了?” 張若蕓正想說出實在話,沒有想到,被子里的林謙宇對著她擠眉弄眼。當(dāng)即領(lǐng)悟了,然后裝作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開始娓娓道來:“言少其實是個非常好的男人,為了救我和厲少把他自己陷入了危險之中而不自知。這份膽識這份英勇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所辦得到的,他為了我們,自己則變成了這樣,醫(yī)生說。很有可能醒不過來,即使醒過來很大的幾率會變成一個植物人,也就是說,今后也許他完全沒有辦法向正常人那樣一起生活了?!?/br> 其實說出這番話若蕓也是有私心的,大概想著,這么說的話鄧思言也就不會這么經(jīng)常纏著謙宇了吧,因為看著他總是一副惱火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因為鄧思言 實在是太令他煩惱了。既然如此就稍微把林謙宇的病情說重一點讓她自己知難而退吧。 像她這種一點苦都沒有吃過的大小姐,怎么能接受他醒來變植物人的事實呢?,又怎么會在同他在一起呢? 本來這計劃算得上是天衣無縫,可是鄧思言卻一反常態(tài),眼神慢慢堅定了起來,她看著床上裝昏迷的林謙宇,聲音冷清而孤傲:“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是好還是廢。我要他,植物人也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也罷,我都要他!如果他醒不來我就在他身邊守護他一輩子。我天天幫他擦拭身子,我?guī)退丛栉顾燥?,伺候他的生活起居,如果他能醒來。我就把我的故事講給他聽,我告訴他,我愛他,從小到大。一直喜歡著他,盡管他身邊環(huán)繞著的女人多不勝數(shù),盡管,我在他眼里是不起眼的一個!但是,這些都不能阻止我喜歡他!” 這些話,足以讓一個裝睡的人醒來。 林謙宇慢慢的從床上醒來,聲音低沉:“可是那樣會耽誤你。” 聽見熟悉的聲音,鄧思言的眼淚突然就這樣掉了出來,然后使勁兒撲了上去,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哽咽的說道:“不,不耽誤,只要你好,只要你好,在我身邊,什么都沒有關(guān)系,什么都不在乎!” 看著這一幕。若蕓莫名有些感動,是不是該在推他們一把呢? 她慢慢的爬上旁邊的一張床,疲憊的伸了個懶腰,想閉閉眼,感覺困的不行了,不消一會兒就聽見若蕓微微不平穩(wěn)的呼吸聲,林謙宇對著正在啜泣的鄧思言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若蕓此刻正在睡覺不要吵醒她才好。 手術(shù)室的燈一直亮著盈盈坐在外面有些手足無措。要是厲羽晟死了怎么辦,那么她的計劃不就一切都泡湯了!前些日子就有惡心想吐的癥狀,自己在家驗了一下,果然是懷上了,這個計劃正是在她的計劃之中,到時候只要把自己和厲羽晟一起開~房的照片給老爺子看,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替張若蕓,坐上厲家厲少奶奶的位置了,張若蕓隨時都可以被攆了去,可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若是他厲羽晟玩完了,那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都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她才如此火急火燎的來醫(yī)院。 ☆、耍性子 半夜醫(yī)院里依然是一片忙碌,手術(shù)室門前的紅色燈光依舊是那般鮮明和刺眼,似乎永遠(yuǎn)不滅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盞生命之燈一旦燈光出現(xiàn)什么問題,那么里面的人也會隨時而來交上厄運和悲催,劉盈盈有些后悔這么一時沖動的跑到醫(yī)院里,明顯感覺林謙宇的討厭加上可能若蕓一夜未眠,精神也不是很好都無暇顧及和搭理她。走廊里一陣心緒難返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清風(fēng)吹的她有些背脊發(fā)麻,而且人也有些倦怠,坐在走廊上感覺到她的腿都坐麻了。 想了想還是站了起來,回到林謙宇的病房,此刻張若蕓已經(jīng)在旁邊睡下,而林謙宇和鄧思言似乎在說著什么,注意到她進來之后,臉上都沒有了表情??粗鴥扇艘苫蟮谋砬?,劉盈盈適時的扶了扶額頭說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進來休息休息,這醫(yī)院把別的病房都鎖住了,都沒有地方休息?!?/br> 謙宇本來就不怎么喜歡劉盈盈,總覺得這女的是在覬覦厲羽晟,他這是替張若蕓鳴不平,當(dāng)然了。對于鄧思言來說,自己喜歡的男人討厭誰當(dāng)然一眼就知道,當(dāng)即就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看,冷冷的說道:“既然這么著急厲大少那就出去等著啊。在房間里睡著也叫著急嗎?這都是給那些心寬體胖的人休息的,瞧瞧你這么苗條,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因為擔(dān)心厲大少才會落得如此狼狽呢?!?/br> 鄧思言果然不愧是受過高等教育而且標(biāo)準(zhǔn)的千金大家閨秀,說起臟話來都不帶臟字,而且還說的順溜,劉盈盈愣了愣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鄧思言會對自己有敵意,既然這兩個人都不歡迎自己,那她也不可能沒皮沒臉的繼續(xù)待在這里,只好又折回走廊處,繼續(xù)吹著冷風(fēng)。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謙宇把玩著手中的手機,輕生道:“羽晟和我說過,這個劉盈盈可是勾~引過他,虧得厲羽晟自制力較強,否側(cè)就險些著了她的道,雖然我覺得。一些為求虛榮的女人做這些事情也很正常,但是,在他眼里,劉盈盈和張若蕓是好朋友。是閨蜜,閨蜜總不能暗處放箭,即便是羽晟再優(yōu)秀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所以他從心底里厭惡起這個女人?!?/br> 鄧思言倒沒有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一個勁兒的問:“你感覺怎么樣還疼不疼,吃沒吃東西,餓不餓啊,你腦袋纏著布條呢我看著挺心疼的,我去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吧?” 謙宇撇了一眼沉睡張若蕓,笑道:“你會做吃的?行,弄點好吃的給我和你嫂子補補身子?!?/br> 然后就看見鄧思言歡天喜地屁顛屁顛的跑出去。 劉盈盈有些無語的坐在走廊,看著鄧思言開心的跑了出去。心中對她有些不爽,論身份她身價也不低,一個鄧氏集團不知道在那耀武揚威什么,等到她成為了厲家的厲少奶奶,到時候她一樣得給她喊嫂子。 不知道怎么得,蜷縮在走廊冰冷的長椅上睡著了,迷迷糊糊的看著手術(shù)室內(nèi)的燈光在一閃一閃的,劉盈盈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然后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被打開了。 慕白和厲羽晟都被推了出來,她不顧形象的沖上前去急急忙忙的問著醫(yī)生:“厲大少怎么樣了?有沒有大礙?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什么的,手術(shù)還成功么?會不會落下終身殘疾之內(nèi)的?” 醫(yī)生有些無語的白了一眼這女的說:“真是搞不懂,既然這么擔(dān)心的話,干嘛還讓病人的病情加重?明明病人手臂都中槍了,必須要再最快的時間內(nèi)把子彈給取出來,否則傷及其他,到時候就必須截肢了,你們倒好,還讓他幫著背其他病人,我看你們都是在假擔(dān)心?!?/br> 劉盈盈一聽傻眼了,立刻急忙問道:“不會吧。只是中槍,怎么就落得個手要截肢?” 醫(yī)生又白了她一眼一副你饒了我的樣子:“你看手不是在他身上好好的嗎?我說你問之前能不能長點心眼,現(xiàn)在的年輕人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不過我還是要說,如果再遲到一分鐘,這條手臂即便是天神下凡,也沒有辦法挽回了,大概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命吧?” 她低頭一看。厲羽晟的手臂還是完好無損的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