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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盛寵歡顏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一瞬間,北堂曜的心思轉(zhuǎn)了幾乎十八個來回,已經(jīng)覺得自己就要配不上她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笑笑道:“原來你都知道了,那其實也是程寶玉對本王無禮在先,本王責(zé)他失儀之罪并不為過。與你無關(guān)的?!?/br>
    陸歡顏有些無趣地站好,擺弄著衣襟上的飄帶,點點頭:“既然王爺如此大度,小女便不說什么了,但通州的事卻是要謝的。王爺不可推辭?!?/br>
    北堂曜挑眉:“那你打算如何謝本王?”

    陸歡顏正要開口,卻聽不遠處有人抖著聲音喚了一聲:“阿顏!”

    這聲音似乎十分熟悉,卻又十分陌生,陸歡顏猛地愣住,一定是在哪里聽過的,是哪里呢?

    “阿顏,是你嗎?”那聲音再次響起。陸歡顏瞪著眼睛,眼淚就那么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她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想哭,似乎她等這個聲音已經(jīng)等了好久,有一輩子那么久。

    剛才還笑容微甜,一下子又哭的梨花帶雨,可把北堂曜嚇了一跳,難怪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看來真是不假,要不怎么會說哭就哭呢。慌亂之下,立時有些怪那個胡亂呼喊的人,冷著臉看過去,竟然是一個看上去年輕的夫人,歪倒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身上,哭的雙肩不住地抖動。中年男子氣度不凡,一身湛藍色長衫,頭戴玉冠,面容俊美飄逸,正一手?jǐn)堉鴭D人的腰,一邊低聲地勸慰。

    “慶國公?”北堂曜問道,“可是慶國公和夫人?”北堂曜十年間幾乎未曾回過京城,對陸平川也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當(dāng)下有些不敢認(rèn),不過這二人實在是和陸歡顏太過相像,想不認(rèn)識都難。

    陸平川這才將注意力從妻子身上拉回,見到北堂曜,頓了一頓,道:“在下陸平川,這位可是,豫王?”

    北堂曜拱手道:“本王正是北堂曜,見過慶國公了。”

    陸平川連忙拉著謝氏行禮,被北堂曜攔下,問道:“慶國公可是來接阿顏的?”

    陸平川看一眼陸歡顏,點頭道:“幾天前接到殿下先頭送的信,微臣夫婦這些天幾乎夜不能寐。算著時間你們就是這幾天能到,便每天都來瞧瞧,想不到今日真的趕上了。”

    北堂曜點點頭:“幸好在通州叫本王遇到了陸姑娘,這才結(jié)伴同行的?!闭f著又看了陸歡顏一眼,見她還在出神,心里嘆氣,接著掩口咳嗽的機會,伸手扯了她一把。

    陸歡顏這才回神,忙不迭轉(zhuǎn)過身,流著淚直直地打量陸平川和謝氏。她雖年紀(jì)小還未長開,但已和謝氏有□□分像,如今流著淚的樣子更是像極了年輕時的謝氏。這一看不要緊,把陸平川心里疼的,自己好好地閨女,自小就丟了,再見面竟然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想著就忍不住鼻子發(fā)酸,可因著這是碼頭,又有豫王在,連忙轉(zhuǎn)開臉,仰頭望天。

    謝氏就沒有那么好了,見陸歡顏哭著看向自己,心都給揪成了一個,早前還疑惑這么多年沒有消息,怎么就忽然被豫王給找著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可是如今見了陸歡顏,活脫脫就是年輕時的自己,哪里還顧得了這么多,這就是她閨女啊!

    北堂曜看這一家三口看天的看天,流淚的流淚,就是沒人說話,頓時有些無語。正要說話,卻聽碼頭上一陣吵嚷。原來是又有一輛馬車過來,從上面下來一個年輕人,要往這邊來,卻被自己的侍衛(wèi)攔住了,雙方正在理論,方笑天已經(jīng)過去。

    陸歡顏顯然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正瞧過去,有緣在旁邊輕呼道:“是安管事!”

    安夏來了?陸歡顏連忙接過有緣遞給的帕子擦把臉,整整衣襟,沖陸平川夫婦點頭示意,便快步走了過去,有緣和采薇也連忙跟上。

    北堂曜見此,心中了然,看來是清平閣或者是逐風(fēng)堂的人來接她了,當(dāng)下示意藍凌叫人撤開。

    謝氏有些驚訝,她沒想到女兒剛見到自己還哭的嬌嬌柔柔的,這一下馬上跟換了個人似的便離開了。她看向自己的夫君,陸平川也注意著陸歡顏,見她看到來人之后整個人氣勢猛地一振,不由得眼神微閃,看來經(jīng)過這十年,女兒已經(jīng)長大了,變成了自己不認(rèn)識的樣子。

    這邊陸歡顏卻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見到安夏想起了一直沒有消息的傅流年,便趕緊著迎過來。安夏先是跟方笑天問好,見陸歡顏過來便垂手立在一旁,躬身行禮道:“屬下請小姐安,小姐一路辛苦了?!?/br>
    陸歡顏抬手:“安管事不必多禮,這些年你勞苦功高,該我向你道辛苦的?!?/br>
    “不敢,屬下只是盡本分而已。”安夏恭敬道,說著抬眼快速的瞄了一眼陸氏夫婦和北堂曜,“小姐已經(jīng)和慶國公相認(rèn)了?”

    陸歡顏一頓,搖頭失笑:“剛見著,還沒說上話呢,你就來了?!闭f著四下看了看,低聲問:“可有老爺?shù)南??”在外面她一直是避免提起傅流年的名字,總是以老爺相稱。

    安夏有些奇怪地?fù)u頭:“屬下一直沒能見到老爺,不過已在蓮花樓布置了人手,一見到人便會立時得知?!币婈憵g顏蹙眉,便寬慰道:“小姐不必?fù)?dān)心,以老爺?shù)谋臼?,不會有事的?!?/br>
    陸歡顏想想也是,就算是蘇哲柳來了京城又如何,堂堂的逐風(fēng)堂堂主還能讓人欺負(fù)了去?更何況,如今的逐風(fēng)堂早就今非昔比,跟十年前不能同日而語了。當(dāng)下也就放了心,對安夏道:“老爺身體不好,你上點心,有任何消息都雖是通知我。”

    說話間北堂曜已經(jīng)過來,拉著她道:“你爹娘都來了,你卻跟外人說話,成什么樣子?!?/br>
    陸歡顏挑眉:“王爺未免管的太寬了吧。你說他們是我爹娘,他們認(rèn)不認(rèn)我這個女兒還不知道呢?!?/br>
    “你這話什么意思?”北堂曜脫口而出。

    陸歡顏扯了扯嘴角:“十年沒有見過,忽然冒出來一個女兒,是你,你敢認(rèn)嗎?”

    北堂曜哈哈一笑:“你這么個小人兒,心思倒是不少??煨┻^去吧,他們等著你呢?!?/br>
    陸歡顏撇嘴,她也只是嘴硬,其實剛才一見陸平川和謝氏,她就知道是他們沒錯了。轉(zhuǎn)過身去,陸平川已經(jīng)和謝氏來到面前。

    陸歡顏抿著嘴唇,垂眸跪在二人面前,低聲道:“爹、娘?!?/br>
    謝氏再次淚崩,撲過去將陸歡顏抱住,一邊哭一邊道:“阿顏,阿顏,我的女兒啊!”

    陸平川也紅了眼眶,過去將陸歡顏扶起,將母女倆攬在懷里,喟嘆道:“十年了?!?/br>
    陸歡顏忽然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忍了,她在謝氏的懷里放聲大哭,似乎真的是一腔的委屈亟待發(fā)泄,但她心里明明沒有委屈。她只是穿越而來的孤魂,并非他們真正的女兒,可她就是覺得他們應(yīng)該是自己的親人,而跟親人分離十年,她也是時候該嚎啕出聲了。

    第26章 回家了

    陸平川日日帶妻子來碼頭并沒有帶人,北堂曜將他們?nèi)谒突亓藨c國公府,便告辭離開。因知道他明日一早是必要進宮的,陸平川并沒有多做挽留,只道是改日登門道謝。北堂曜笑著沒有推辭,他是巴不得跟陸家走的近些,更近些呢。

    陸平川望著北堂曜騎在馬上的背影,感慨萬千,如今豫王盛名之下重回京城,若是他愿意放棄兵權(quán),放棄在西疆經(jīng)營的一切,那么將來是可以做個閑散王爺,平安度日的。但若是他不愿,那便又是一輪風(fēng)雨。

    這些年他為了尋找阿顏費勁了心力,而每次想到當(dāng)年的事,對北堂曜這個皇子,他的心情總是十分復(fù)雜。雖然他明白北堂曜十年前被派去西疆,其實是皇后的想法,為的是以后他更好地支持太子,但其實也算皇帝變相的給慶國公府一個交代——一個年幼的皇子被“發(fā)配”到邊疆,慶國公府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說什么了。陸平川攥緊的拳頭又松開,不過他當(dāng)年才十歲,為了護著阿顏受了重傷,自己又怎么會再將事情怪道他的頭上,更何況罪魁禍?zhǔn)兹缃裨缫巡辉?,他陸平川難道還是個氣量狹小的不成?今日阿顏已經(jīng)回來,他再是別無所求了。

    這邊謝氏拉著陸歡顏下了馬車,看丈夫?qū)χ諘绲慕值莱錾?,扯了扯他嗔道:“想什么呢?女兒才回來,你到發(fā)起呆來了?!?/br>
    謝氏保養(yǎng)得宜,歲月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跡,又被陸平川呵護的極好,如今一顰一笑間仍是嬌俏嫵媚,宛如少女一般。陸平川看著嬌美的妻子,又看看失而復(fù)得的女兒,志得意滿地哈哈大笑:“咱們回家!”

    陸歡顏瞧著父母的樣子,驀然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不知什么時候,他們就是在自己面前這樣說話的,或者似乎他們倆就應(yīng)該是這幅樣子。但是什么時候呢?

    謝氏見陸歡顏皺著眉不知在想什么,連忙拉住她關(guān)切道:“怎么,阿顏可是不舒服了?”

    陸歡顏看她一眼,順勢抬頭看了看正門上的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慶國公府”四個大字,落款是太/祖皇帝的表字“弘熙”,輕聲嘆道:“我好像來過這里?!?/br>
    謝氏一驚:“你說什么?”

    陸歡顏咬了咬下唇,垂眸道:“我,小時候撞過頭,以前的事,記不得了?!?/br>
    謝氏大急:“什么!撞到頭,怎么會撞到?快讓我瞧瞧,疼不疼?”說著就要拉她過來查看。

    陸歡顏笑著挽住謝氏的胳膊:“小時候的事了,早就好了,您上哪看去?”說著看了一眼陸平川,又道:“我那時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能下地,一條命幾乎去了一大半,是舅,嗯,林老板尋到鬼醫(yī)譚義守才醫(yī)好了我。可惜我把以前的事忘了,連鬼醫(yī)都沒辦法,只說是腦子里有淤血,想要恢復(fù)只能隨緣了?!?/br>
    謝氏聽了難受的什么似的,又哭了起來,陸平川也是心疼,但好歹撐著道:“都到了家門口,有什么話進去說吧?!?/br>
    國公府早已中門大開,陸彥博帶著管家等一眾人迎了出來,見到陸歡顏挽著謝氏走過來,陸彥博連忙迎了上去,對著陸歡顏使勁地瞧,然后嘻嘻笑起來:“真的就是meimei!”

    陸歡顏抬頭望去,眼前一亮。陸彥博一身月白色的文生公子衫,發(fā)頂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面如冠玉,五官肖似謝氏,鼻如懸膽,修眉妙目,漂亮的不似真人,便知道是自己的二哥陸彥博了。

    陸歡顏雖然忘了很多事,但是禁不住這些年傅流年的灌輸,以及時不時傳來的京城的消息。慶國公府的事,她還算是知道一些的。長兄陸彥揚在她出事一年之后就離家從軍,往北疆和柔然人打仗去了,其后便很少回家。家中只有二哥陸彥博,因他不喜武只喜文,是以留在京中的國子監(jiān)讀書,所以今日見到的便是陸彥博了。

    陸歡顏笑著點頭,福身道:“見過二哥。”

    陸彥博高興地了不得:“meimei果然還記得我,不枉我曾經(jīng)對你的好了?!?/br>
    說話間,管家等都來見禮。陸歡顏瞧了瞧大開的中門,猶豫道:“這,不太好吧?”

    謝氏剛要說話,陸平川便道:“哪里不好?我慶國公府的嫡女回家,難道還不值當(dāng)?shù)拈_一次中門。走,隨爹爹回家去?!?nbsp;言罷不由分說便拉著謝氏和陸歡顏走了進去。陸彥博也高興地跟了上去,一邊還不停嘴地給陸歡顏說著府里的事,嘰嘰喳喳哪里還有一點方才俊美公子的影子。

    陸歡顏邊走邊看,越往里走越覺得這個地方熟悉的很,亭臺樓閣一草一木都仿佛見過。她使勁地回憶了一下,不出意料地頭疼了起來。她心里清楚,這種熟悉絕不是簡單地小時候生活過的那種熟悉,而似乎是回到生活了很久的地方那種感覺,故地重游,對就是故地重游。

    難不成是夢里?可那些只是夢啊。阿顏轉(zhuǎn)頭看看陸彥博,再看看走在前面的陸平川和謝氏,夢里那些對著自己關(guān)切哭泣的人是他們嗎?

    后腦處鉆心的疼痛忽然而至,陸歡顏“哎呀”一聲,扶著頭彎下身去。陸彥博和她并肩而行,見她忽然彎腰,起初以為是撿什么東西。而后聽阿顏痛呼出聲,當(dāng)即過去扶著她,關(guān)切道:“阿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陸平川和謝氏聽見動靜也轉(zhuǎn)身看過來,陸歡顏蒼白的臉色,緊咬著牙關(guān),仍是抑制不住的溢出幾聲痛苦的□□。

    “阿顏!”謝氏一下又哭起來,“這是怎么了?”

    陸歡顏強忍著頭疼,牽起嘴角,顫聲道:“我沒事,有緣,有緣在哪?”

    陸彥博聽了,“噌”地站起身,叫道:“有緣是誰?有緣在哪呢!”

    一直跟在后面的有緣和采薇也發(fā)現(xiàn)前面亂了起來,但是她們被陸府的下人帶著走在后面,一時看不到情形。這會聽見陸彥博中氣十足的聲音,有緣一震,和采薇對視一眼,道了聲“奴婢在這!”,匆忙跑了過去。

    有緣被陸彥博拉了過來,見陸歡顏又犯了頭疼癥,連忙從荷包里翻出藥丸塞到她嘴里,一邊跪坐在地上,讓陸歡顏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雙手不住地按揉著xue位。一邊揉一邊輕聲道:“小姐不要想過去的事了,小姐想想杭州啊,快到端午了,錢塘的龍舟競渡是你最喜歡的啊。小姐不是寫過一首詞的嗎?弄潮兒向滔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

    有緣的聲音輕輕緩緩,陸歡顏吃了藥丸后在她的按摩之下疼痛慢慢緩解,昏昏欲睡的閉上了眼睛。端午,賽龍舟,好像以前也要和哥哥們?nèi)タ待堉鄣模皇?,為什么沒有看成呢?

    陸歡顏徹底睡了過去,有緣抬起頭,向陸平川幾人急切地道:“老爺夫人不要擔(dān)心,小姐的頭疼癥常常犯,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不知哪里可以讓小姐睡下?”

    謝氏猛然回神,連忙指揮人把陸歡顏送去她小時候住的院子。管家已經(jīng)在先頭帶路,這邊方笑天早已上前,顧不得是不是喧賓奪主,指揮人將帶來軟椅拿來,十幾個丫鬟一擁而上輕車熟路地將陸歡顏抬了上去,按著管家的指引疾步而去。

    有緣原本也要跟著跑過去,但她掃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陸家三口,硬著嗓子解釋了一句:“我家小姐時常這樣,咱們總是做好了準(zhǔn)備的。”說著又覺得有些不對,幸而前面采薇已經(jīng)在叫她,便垂了頭僵硬地跑了過去。

    看著涌過來的一大波下人,還是謝氏最先反應(yīng)過來,拉著丈夫叫道:“愣著干什么,快過去啊!”

    第27章 夢回前世

    陸歡顏昏昏沉沉的睡著,恍惚間來到了小時候,那時候的她還是小小的。她看到自己在一間精致奢華的臥房里和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說話,喊她娘親。

    她認(rèn)出那是謝氏,她見到謝氏給她擦汗,喂她吃藥。然后場景一變,笈禮之上謝氏為她綰發(fā),接著她出嫁了,謝氏和陸平川面色凝重地望著她,她趴在大哥的背上,卻沒有難過不舍,只有憧憬和期待。

    她嫁人了,獨自在洞房中等待夫婿。可等來的卻是個滿身酒氣的男子。哪人有幾分肖似北堂曜,穿著親王成婚的服制,緩緩向她走來。挑開蓋頭的一瞬間,陸歡顏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不耐,她想拉起那個垂頭嬌羞的自己,讓她看清楚這個男人,可是她伸出的手卻穿過了那個自己的身體。

    陸歡顏看著自己的手發(fā)呆,再抬頭已經(jīng)是另一幅場景。那個男人在她父兄的鼎力支持下穿上了龍袍,太和殿上他成功地做了皇帝。

    陸歡顏看著自己穿著沉重的鳳袍走在階梯之上,那個自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中卻存著對那站著高階之上的男人的希冀。冊封禮上她手中的鳳盞忽然斷開,酒灑出來污了鳳袍。她慌亂地看向父兄,卻忽略了那個男人臉上狡詐的笑意。

    陸歡顏心里抽疼,她終于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前世,一瞬間她全部都想了起來。她的那個前世呵!她重生而來,不是為了忘卻,而是為了銘記!銘記那些錐心之痛,銘記親人的逝去和自己的無知,銘記那些害了她一生又害了她親人的仇敵們!她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只有生啖其rou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再一次場景轉(zhuǎn)換,毫無意外地是在冷宮。那個男人手里拿著一個巫蠱娃娃,痛斥跪在地上的陸歡顏。那跪著的自己已經(jīng)被打的爬不起來,還趴伏在那個男人的腳下無助地乞求。男人眼中的厭惡再也沒有遮攔,一腳踢過去,陸歡顏扶著胸口暈倒在地。陸歡顏唇角泛起冷笑,北堂昭是嗎?

    接著,還是在冷宮里,陸歡顏冷眼瞧著衣衫破陋的自己在聽明心傳來的消息,然后抑制不住地放聲大哭。她知道明心說的消息是,陸平川被誣陷通敵叛國,死在了獄中,陸彥揚在靖安王府的幫助下逃出了昭獄,起兵造反。然后被北堂昭大兵鎮(zhèn)壓,陸彥揚死了,謝家也完了。還有二哥陸彥博,被人騙去妓/院,被打成重傷,也不知所蹤了。

    那時候的自己,該是后悔的吧,后悔有眼無珠,識人不清,后悔不聽勸告,一意孤行??墒怯帜苋绾文??陸歡顏看著北堂昭帶著他的青梅竹馬,已經(jīng)被封為貴妃的初云,那個曾經(jīng)是自己閨中密友無話不談的初云,灌了她一杯毒酒。

    陸歡顏想笑,那個無知蠢鈍又任性的自己,終于死了呀!這樣的日子多活一天恐怕都是對仇敵的安慰,也幸而那個自己死了,現(xiàn)在她才有機會重新來過,不是嗎?

    陸歡顏在夢里欣慰地笑了,睜開眼時,唇邊都是帶著笑意的。在有緣看來,小姐終于回到了家里,可算是高興了,趕緊斟了一杯水遞過去,笑道:“小姐可算醒了,把老爺夫人急的,奴婢這就叫人去給夫人說一聲,別叫他們再擔(dān)心了?!?/br>
    陸歡顏“嗯”了一聲,低頭抿了一口茶,皺眉道:“這是什么茶?去換咱們帶來的云霧?!?/br>
    有緣連忙找了小丫鬟來將茶倒掉,又重新從行李中取了茶葉,燒水泡茶。一通折騰下來,去傳信的小丫鬟已經(jīng)跑回來,在外間對有緣道:“夫人聽說小姐醒了,高興地了不得,已經(jīng)和老爺往這邊來了。還有老太太院里的馬嬤嬤也在主院跟夫人回話,聽了消息一起過來了?!?/br>
    有緣打發(fā)小丫鬟下去,轉(zhuǎn)身進了屋,陸歡顏早就聽見,只問有緣道:“我睡了多久?”

    “有三四個時辰了?!庇芯壱贿厡㈥憵g顏常用的衣物收拾出來,一邊回道,“老爺立時就請了御醫(yī),太醫(yī)院的院正都來了。”

    陸歡顏挑眉:“哦,陳院正嗎?”

    有緣奇道:“小姐知道這人?”說著又嘆口氣,唏噓道:“不過空有其名罷了,我瞧著比老譚差的可遠。還是采薇將小姐素日用的藥取了來,那陳院正看了才恍然大悟的樣子。奴婢現(xiàn)在想想都有些不放心他開的藥呢,也不知道要不要找人瞧瞧再去配藥?!?/br>
    陸歡顏笑笑,她醒來之后已經(jīng)記起了所有的事,喝藥也可以免了,便吩咐道:“既是沒有配藥那邊不用配了,左右我也好了?!?/br>
    有緣聽了連忙湊過來要問,剛從外間進來的采薇也聽了這一句,趕緊蹦蹦跳跳地過來,一臉興奮地道:“小姐,你全好了嗎?以前的事都記起來了?”

    陸歡顏抿唇一笑,接過有緣重新沏好的茶“嗯”了一聲,忽然想起問道:“安夏呢?”

    有緣道:“安管事沒跟著來國公府,方檔頭和他說安排人去蓮花樓盯著,他從碼頭直接去了。”

    陸歡顏點點頭:“罷了,既來之則安之。那些事先不想了,我也該好好學(xué)學(xué)怎么做國公府的姑娘了?!?/br>
    這話說的有緣和采薇直樂,采薇這時才道:“奴婢瞧著那明心和精心兩個似是有功夫在身,怕是不在我倆之下呢。小姐也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