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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每晚都被初戀帥醒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動不了,死也動不了?。?!

    她一下就震醒了,哦不,這里好像不能用“醒”,她又在做夢,紋絲不能動的夢。

    眼珠東南西北四下轉(zhuǎn)動,還是那間房,居然還是那間房?。?!

    崩潰……

    燈開著,入眼的一切事物都分外清晰。

    她立刻保持高度警惕,燈在人在,是誰,不會又是……他吧?

    唐果,如果你又夢見他,永定河也別跳了,認(rèn)命吧,你就是想見他,想見得要命。

    不遠(yuǎn)處,有細(xì)微的聲響,緊接著,腳步聲行走在屋內(nèi)。

    唐果屏息凝神,靜靜地等,靜靜地等,緊張得無以復(fù)加。

    是他,就答應(yīng)這份工作,嗯!

    不是他,就……就拒絕,嗯?

    ……嗯。

    近了,終于近了,唐果把眼睛睜得大大的,她要仔細(xì)看清楚。

    很快,她躺在床頭,看見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從床尾走過。

    健碩飽滿的胸肌即使從側(cè)面看,都格外搶眼。

    唐果的第一個念頭是:這這……這胸都趕超一個平胸妹子了,天理何在……

    唐果的第二個念頭是:真的是莫愁予,真的是他……我選擇狗帶……

    ☆、09晚

    唐果,你沒救了,真真切切的沒救了……

    這次沒有舉高高,也沒有胸咚,莫愁予換身衣服,就熄燈出去了。

    唐果滯留于這個悲慘絕倫的夢里,默默垂淚。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人都走了,居然還讓她待在一間黑漆漆的房間里醒不過來。

    好了好了,我知錯,我再也不自欺欺人,我答應(yīng)那份工作,快點(diǎn)醒過來吧!

    ……

    ……

    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夢兮不復(fù)還。

    唐壯士被這噩夢的殘忍,震出內(nèi)傷。

    等于是數(shù)著時間在走,一秒又一秒,一分又一分,奇了怪了,她還從未做過躺著睡覺的夢呢。

    睡不著啊,你見過哪個人在夢里睡著的?

    唐果無聊地想,倘若真睡著了,會不會又來個更奇葩的夢中夢呢?

    等啊等,最外面的門忽然被人為打開。

    咦……回來了?

    如果說,之所以這兩天會接連夢見他,是大腦的思維神經(jīng)元為了一棒敲醒她而做出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那么現(xiàn)在,她剛剛已經(jīng)悲催地深度反思過,會不會中途換人呢?

    不要換,不要換,不要換……

    女的不要,其他男的更不要。

    知道他不想看見自己,以后在他工作室工作,還是提前共處,適應(yīng)一下比較好,免得到時承壓能力弱,尷尬到變形。

    完全和昨晚一模一樣的程序步驟,來人進(jìn)屋后的好半晌都是在離床兩米外的范圍活動,直到他拿衣服洗澡,直到浴室水聲漸落,他……他終于又走過來了。

    咦,為什么要用“終于”?

    聽著她好像很期待似的_!

    期待嗎?呃……是有那么一點(diǎn)啦,不過她是想確認(rèn)一下究竟還是不是他。

    親眼所見的結(jié)果是,是他,還是他,太好了,唐果居然有點(diǎn)小感動,此夢誠不虧我啊。

    感動之余,更多的則是……羞窘。

    莫愁予側(cè)躺在床的另一側(cè),掰過她身體,與她共枕相對。

    血往頭上涌,唐果全身發(fā)麻,有種輕飄飄的無力感。

    似乎是為了預(yù)防她隨時會軟趴趴地倒下,他的一只手始終未從她柔軟的胳膊上放下來。

    為什么又要強(qiáng)調(diào)柔軟呢?

    因?yàn)椤奈逯敢琅f和上場夢一樣,十分契合地與她的身體產(chǎn)生凹陷,就像抓的不是一只手臂,而是一塊……海綿。

    這還是她頭一回,做銜接通暢的連續(xù)夢呢……

    唐果始終保持囧囧有神。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上回被舉高高,光線遮擋落下陰影,視野較為昏暗,眼下側(cè)身而對,頭頂光源灑落在他向外的半邊臉,將之映照得清晰分明。

    他一定是被上帝恩寵的那一類人,真好看,越來越好看,和在熒幕里一樣好看。

    唐果禁不住懷疑:會不會她做個夢也自帶濾鏡美化功能呢?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不知道在他眼里,她會是什么樣子。

    唔……丑不丑?。?/br>
    腦子里亂七八糟地塞滿各種問題,羞澀感慢慢減退,時光變得異常靜謐。

    誒,等等……身處在夢中也可以稱為時光嗎?

    天,她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唐果快要被化身為問題寶寶的自己打敗了_!

    “你說……”

    嗯?他突然輕聲吐出兩個字,而這兩個字就如同一聲哨響,霍然拉回她早已跑得沒邊的思緒。

    你說什么?

    剛產(chǎn)生這樣一個疑問,就看見他嘴唇一張一合:“她會不會答應(yīng)?”

    他?上場夢里好像也問過一個類似的問題。

    唐果努力挖掘記憶,可惜想不出,已經(jīng)遺忘到爪哇國。

    問完一句,他就不再說話了。另只手貼著床面伸過來,捏住她鼻子,眼里含著某種情緒,是什么情緒唐果也分不清,就只感覺吧——

    唉……自己鼻子真小啊,竟被他指腹一把……包了。

    而且吧,她居然也不覺得呼吸不暢。

    她反應(yīng)慢,到現(xiàn)在才驚覺,她似乎在這場連續(xù)夢里并不需要用鼻子呼吸。

    玩過她鼻子,又玩她耳朵。

    呃……是耳朵吧?不過長在頭頂上的也可能是犄角啊。

    唐果不自覺地默默想到一首歌:我頭上有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

    然后,忍不住順著往下想,會不會真有尾巴呀?

    有時候做夢就是這樣,越不想發(fā)生什么,劇情走向就越是反其道而行。

    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夢做不到的。

    莫愁予松手后,唐果由側(cè)身改為平躺,所有感知都集中到一處……

    呃……是、是屁屁啦……

    很明顯的被硌住的觸感,她之前只顧著連番上演苦悶到崩潰的內(nèi)心戲,完全無所察覺。

    除了尾巴還能是什么?難道是長反掉的幻肢嗎……

    ……好可怕,唐果不敢再往下深想。

    呃,睡覺……睡覺……

    他枕左邊的枕頭,她枕右邊的,眼角余光中,他同她一樣,也是仰面面朝天花板。

    壁燈按滅后,一切細(xì)微的聲響都同時放大,唐果看不見他,就只能靠聽,聽著他微不可聞的呼吸,心漸漸沉定。

    身邊是他,不存在害怕,何況此刻也不用害羞地面對他,唐果唯一的心情就只剩下迷茫。

    醒過來啊,怎么還不醒過來……

    迷茫迷茫著,就有了……呃,困意。

    夢里也能犯困,唐果更加茫然了。

    *

    睜開眼,入眼一片白。

    下雨了,耳邊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

    她突然又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到床邊的吊瓶架,順著輸液管往下看,抬起手腕,三條白色膠帶固定一根針頭。

    這是……換了一個夢?

    旁邊那張病床上有人,她一望——

    向寒鞋沒脫,身體蜷縮,胡亂裹著白色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看來,就連夢中人也換了。

    她坐起身,發(fā)現(xiàn)身上還穿著套頭毛衣,有人開門進(jìn)來,是一名年輕護(h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