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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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頭愣腦地看她半晌,小姑娘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伤齾s急切地擺擺手,又指指自己的嘴,然后再搖搖頭,嘴里照常是一串“嘰哩咕嘀”的“外文”,像是在向她解釋什么,可墨九瞧得快瘋了。與她勾通不了也就罷了,小姑娘不僅不給吃,不給喝,反倒特地為她加了一床棉被,重重搭在她的身上。 “我那個去!” 墨九熱得直翻白眼兒,啞著嗓子問:“你們這……這是活悶人rou?” 她用全大的力氣反抗了,可小姑娘卻不允許她推開被子。 甚至于,她半個身子趴下來,一直摁在她的身上,不讓她受半點(diǎn)風(fēng)。 墨九真想寫一個大寫的“服”字! 本來她的身子就又渴又飲,又熱又悶,上面再有一個妹子拿厚被子把她捂住,這種悶蒸的感覺,讓她汗流浹背,如同被人放在蒸籠里的包子,終于熱得腦子暈暈乎乎,慢慢睡了過去。 等她再一次醒過來,身上被子沒了,熱退了,涼爽了……可天兒也黑了。 帳篷里頭,點(diǎn)了一盞昏暗的油燈。 光影里,有幾條流蘇在影影綽綽的晃動。 可帳篷里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倒是帳篷外面熱鬧得很,一種喧鬧的嘈雜,像在舉行某種宴會似的。吼聲、叫聲、笑聲、歌聲、馬頭琴的琴聲,此起彼伏……最要命的是酒香味兒與烤羊rou的香味兒不知趣的飄進(jìn)來,讓饑腸轆轆的墨九,饞得恨不得把舌頭咽入肚子。 怎么能這樣對付俘虜? 把她抓來了,飯都不給吃的,太夠了! 墨九動了動手指頭,原本以為自己休息了這么久,怎么也能恢復(fù)一點(diǎn)兒力氣,可等她再一次嘗試著爬起來時才曉得,希望很豐滿,現(xiàn)實(shí)很骨感。也不曉是那些渣渣喂她吃的是什么藥,她整個人就像吃了武俠小說里的“十香軟骨散”一樣,除了神智清醒,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身子。 這樣囚人,倒也新鮮! 墨九大口呼吸著,不停轉(zhuǎn)著眼珠,很相念蕭六郎。 如果有他在,絕對不會讓人這么欺負(fù)了她去。 可她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分明就已經(jīng)不在南榮的地界上了,便是蕭六郎有心,恐怕短時間內(nèi)也過不了邊境來救她吧? 所以,她還得靠自己自救。 慢慢組織著思緒,她大概明白了。 這里如果不是北勐應(yīng)當(dāng)就是珒國,從外面嘈雜的聲音與帳篷來分辨,是珒國的可能性很大,那些人似乎是在為了即將到來的戰(zhàn)爭在鼓舞士氣與狂歡…… 可兩軍對壘,與她這個無業(yè)游民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就因為她長得美? 這樣的冤案真是說理都沒有地方。 她無奈地躺在布?xì)肿由?,正思維翻飛地尋思著地獄逃脫的法子,外面突地傳來幾道聽不懂的“鳥語”,像是有幾個吃醉酒的男人往這邊來了,他們說話時,大著舌頭,言語之間,間或夾雜著幾道或高亢或粗魯?shù)男β?,肆意而狂亂。 這些醉鬼千萬不要是沖著她來的…… 墨九手指微微一攥,那簾子冷不丁就被撩開了。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三個醉醺醺的家伙也不知是走錯了帳篷還是專程尋她麻煩來的,進(jìn)入簾內(nèi)時看見蜷縮在氈子上的墨九,稍稍一怔,其中一個便瞪大雙眼,目光里露出一陣猥瑣的狂喜。 “……亞海珍!亞海珍(女奴的意思)!” 這個亂叫的士兵喝得特別醉,一邊大喊著,一邊哈哈大笑。說罷,也不管身處何處,放下腰刀,松了松腰帶便往墨九撲了上來,動作簡單、直接、粗暴,不給墨九留半分考慮的余地,嚇得她脖子一縮,受到的驚恐比在古墓中面臨死亡還要多上數(shù)倍。 “站好!不要亂來!”她低喝。 可在一個語言不通,不講情理的地方,她連基本的逃避都做不了,和一只任人宰割的魚兒沒有半分區(qū)別,這種感覺太*,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力氣驚叫,希望引來旁人的注意。 ……她知道,人家擄她來肯定不是做軍丨妓的。 她是墨九,是墨家鉅子,一定有更大的作用。不管這三個兵士是有意還是無心,至少不會是決策者派來收拾她的。她只要能發(fā)出聲音,引來旁人,就有逃脫的希望。 “救命!”她大喊。 “……來人啦!”她又喊! “哈哈哈!”那個兵士看著她艷俏的模樣兒,一臉的亢奮,似乎她越是叫喚他越是興奮,盯著她的小臉兒,唾沫星子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他那模樣兒,看得墨九一陣惡心。 “不想死的就……” 她話音未落,一柄長刀就擋在了施暴的兵士面前。 那兵士微微一驚,回頭看向執(zhí)刀的人,用珒語大吼。 “勃特,你急什么?等老子完事你再來。先等著!” 孛特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小伙子,脹紅著臉,不怎么敢看墨九,他搖了搖頭,長刀依舊攔在他身前,“伊里,這個女人不知是誰的人,一會讓三皇子知曉,肯定饒不了我們。” 那個叫伊里的兵士搖了搖半醉的頭,哼哼道:“放你娘的屁!這一看就是南榮的女人,南榮的女人都該是你們兄弟的胯下之物……你膽子小就去外面守著,別壞了兄弟的好事!” “至少先當(dāng)應(yīng)回稟……” “回稟你娘的卵,索脫,快把這廝拉出去——” 持著長刀的孛特還想爭辯什么,就被另外一個微胖的高個子兵士拉走了。 這個叫索脫的兵士,是三個人中最為清醒的一個。他看一眼墨九,目光中閃著某種跳躍復(fù)雜的光芒。他不停地勸解著孛特,意思是馬上就要與南榮打仗了,兄弟們還能不能活著回到珒國都不曉得,今日有酒今日醉,今日有娘們兒當(dāng)然要今日睡。左右都是一個生死不明,為什么不早早享樂? 在戰(zhàn)爭面前,人人都可以變成禽獸。 孛特最終還是被索脫拉著退下去了,剩下的伊里借著酒勁兒,哈哈大笑著,膽子也更大了。他“呸”一口唾沫,把嘴里殘留的酒味兒緩了緩,yin丨邪地看著布?xì)肿由系哪?,腳步踉蹌著越逼越近。 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 細(xì)白白白的面孔,半點(diǎn)瑕疵都沒有,每一個地方都精致得像畫里走出來的小仙女,也不知他幾世修來的福分才能享用了這樣的女人。色從膽邊生,這個時候便是天王老子來了,恐怕也阻止不了他行兇。 “你不要亂來啊,我警告你!” 墨九動彈不得,雙眼冷冷地注視著越逼越近的男人,試圖像小說里寫的那樣,用她強(qiáng)大的氣場與詭異莫測的眼神兒嚇退他……然而那畢竟只是傳說。 伊里嘴里亂七八糟地說著一串鳥語,嘿嘿笑著終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墨九恨不得咬舌自盡,可咬舌也是要力氣的。她沒有力氣咬舌,只能眼睜睜看著這惡心的男人一只寬大粗厚的手壓上來,猛一把扼住了她的肩膀。 “靠!”墨九啐一口,“敢碰老子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到底聽不聽得懂?” 心里怦怦跳著,她還算冷靜。 可伊里顯然不懂她說什么,情緒也比她更不冷靜。 “哈哈!”他大笑著,猛一把拖住她的肩膀往下一拉,就要扒她衣服。 領(lǐng)口遭到男人粗暴的對待,墨九心尖尖上都躥涼了。 活了兩輩子,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遭一日會面臨被強(qiáng)暴的命運(yùn)。 “王八蛋!老子不宰了你,誓不為人?!?/br> 她低罵著,當(dāng)然不能像書上寫的那樣,遇到強(qiáng)暴不能反抗就干脆享受……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不能放棄,雙手雙腿拼力折騰著,她大聲叫喊,像一只柔弱無力的鵪鶉,在老鷹兇猛地爪子下掙扎…… “嘩”一聲,她肩膀上的衣服被扯開了。 一片雪白的肌膚,明晃晃的暴露在昏暗的燈火下,姿色驚艷了伊里的眼。 “美!好美!” 他笑著就要朝她撲下去,簾子卻在這里再次開了。 進(jìn)入帳篷的人,帶出了一股子冷厲的疾風(fēng),而率先過來的是一只腿,重錘似的踢在伊里的背脊上,帶著一聲暴怒,“好大的狗膽,滾!” “哪個混賬踢老子?”伊里氣極攻心,罵罵咧咧的回頭,看見阿息保鐵青的臉,腳一軟,酒就醒了大半,他“撲通”一聲跪下來,“將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這個是你的女人,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阿息保氣得嘴唇發(fā)抖,“滾出去!” “是,是,小的馬上滾!” 伊思cao起地上的彎刀,飛也似的逃了,臨走還意猶不甘地回頭瞥了墨九一眼。 施暴的人沒有了,可對于墨九來說危機(jī)并沒有解除,不過只是趕跑了一只豺狼,又迎來了一只虎豹而已。只不過,面前這個男人年紀(jì)雖然不小了,但樣子比先前那個家伙看著嚴(yán)肅了許多,相貌長得也稍稍周正一點(diǎn),至少不會讓她有自殺以全貞節(jié)的想法。 而且,看他身份應(yīng)是不低,很有可能懂得漢話。 說不定他還知道她的身份。 只要可以交流,就好辦,就怕秀才遇到兵…… 墨九緩一口氣,盯著他道:“是你抓我來的?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直接說,我這個人是很好商量的……何必施這些小人行徑呢?堂堂一群大男人,為難一個小女子,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丟了珒國人的臉?!?/br> 阿息保沒想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在身中軟骨之毒后,又受到這樣暴力的驚嚇,還能迅速地調(diào)整過來,并且立馬分清敵我形勢,試圖與他討價還價以保全自己。 “墨家鉅子果然名不虛傳?!?/br> 他的漢話,果然很流行。 聽他說出口一聲“鉅子”,墨九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既然曉得她的身份,想來擄她來不僅僅只為滿足rou丨欲的需求了,只要他們有更深的目的,她就可以與他們周旋。 這樣一想,她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能動彈,然后鎮(zhèn)定道:“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何不坦誠一點(diǎn)?你先把我身上的毒解去,我們坐下來,慢慢商談?” 阿息保哼一聲,想了想,“那得看三皇子的了。” 墨九差點(diǎn)噎了一口氣,三皇子,是傳說中的完顏修?那個珒國名將? 微微瞇眼,她道:“那什么時候,我可以見到他?” 要討價還價,當(dāng)然要與最大的人物談。 可阿息保并不回答她這個嚴(yán)肅的問題,他輕輕一笑,沖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后朝帳子外面喚了一聲,之后那個叫布里蘇的小姑娘就飛奔著跑了進(jìn)來,一臉緊張地沖阿息保點(diǎn)頭哈腰。 阿息保用珒國話低低吩咐了幾句,又深深望了墨九一眼,調(diào)頭出去了。 墨九覺得他臨走之前那一瞥,像極了市場上的屠夫瞅著待價的豬仔兒…… 暫時逃過一劫,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她來不及想,也沒有辦法多思考。在布里蘇的安排下,很快就有兩個士兵抬著一桶熱氣騰騰的水進(jìn)來。等他們倆出去,又進(jìn)來了一個小姑娘,與布里蘇一起,將墨九剝雞蛋似的剝得一干二凈,然后放入木桶里洗浴。 “……” 墨九大抵明白了。 先沐浴凈身,再噴上香熏,這是要把她獻(xiàn)給某個大人物侍寢? 而在這個營中,一個將軍要討好的人會是誰? “完顏修?”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心底瞬間有一萬頭那什么馬在狂奔。難道她墨九的本事就只值得讓一個男人睡上一覺嗎?這也太小看她了吧。最關(guān)鍵的是,也不曉得那個完顏修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矮、粗、肥、丑……那她要不要當(dāng)場自殺以明志? 干凈的衣袍一件件系在身上,她打個噴嚏,稍稍有了點(diǎn)安全感,可身子依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身處陌生的地方,與一群語言不通的人在一起,她非常的抓狂。 從一個帳篷換入另一個帳篷,她是被兩個侍女“抬”過去的。在路上,她稍稍觀看了一下地形,發(fā)現(xiàn)營地是在一個平坦的緩坡上,遠(yuǎn)近的火把連成一片,夜幕的蒼穹里,似有硝煙在彌漫。還有酒香、rou香……讓她饑餓的肚皮,再一次喊受不住。 要侍寢好歹得有頓飽飯吧?她嘆息!